摘要：我匆匆地吃过早饭，急急忙忙地上了18路公交，经过王大汉营子、焦家营子、来到了画匠营子——黄河渡口。

四十七 圣洁（第一遍改稿）

（一）

一大早，喜鹊就在对面的房顶上

“喳、喳、喳……”

的叫个不停。

我知道，这是一个艳阳的高照。

昨晚下的 雨停了，大地光洁明亮，洗涤去了一切污泥浊水。

我匆匆地吃过早饭，急急忙忙地上了18路公交，经过王大汉营子、焦家营子、来到了画匠营子——黄河渡口。

黄河水像镜子一样的平铺而去，在她那宽厚平展的胸膛上，泼发出了太阳明闪闪的金光。

昨夜，被雨水洗过，河南岸河滩上的向日葵林，另列的清爽干净、明媚，一个个盘盘，朝着太阳微笑，向着光明崇礼致敬！

玲花把她家门前的地面打扫得非常干净；她家的炊烟，笔直的向天空上升了上去。

玲花正站在门前，笑脸恭迎着南来北往的汽车、拖拉机、小四轮、商旅客人，来她家用餐买烟……。

她見我走了来，就喜滋滋的把我手里的饭盒接过去；我中午是要在她家热饭的，她显出了对我的特别热情，欢快的就把我的饭盒放进了她屋子里的厨柜上了。

这是为了什么呢？

昨下午她的脸色还是那样的阴云密佈，闪光雷鸣，激怒难平，怎么今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像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变得满脸喜盈盈、笑嘻嘻，容光焕发了呢？

是的，我当时是对她“不理解”；态度也没有马上扭转过来，

也许当时我是对她生气生的太大了一点，情绪不稳，没有所收敛，流露出“黑云压城”的激愤，

她也是没有理解了我的好意，一时定懂不过弯来，没有想开……

我見她不在屋子里了，走远去了，朝北的黄河岸边走去了……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着了怕，急忙的走出，只见远处，平悠悠的黄河，在缓缓的向东流，空空的，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我更慌了神，更着了急……怕出不好的意外；

这儿找不见，看不到她，我就急忙的转弯折了回来，在小饭馆门前面、穿过向日葵林，

在一水塘边，才瞭见了、发现了她正在明月光下静静的水塘边沿的小径上踯躅徘徊……，

我急忙的把她拉了回来、到她干净整洁的小饭馆之中。

事情是这样的，她要跟着一伙在她家小饭馆里酗酒的在汽车到煤矿上去的揽活的人们；到炭窑上去“逛”……我当即就好心的劝止、劝说她不要去，没有制止住，

她没有理会我的“好情用意、用心良苦”……还是急匆匆的上了驾驶室，跟着汽车上路跑了。

很晚了，她才回来的。还高兴的对我“喊着”:

“……‘小李’，快来接着，这是我给你捎买回来的陶礶，你不是老早就想要上煤窑跟前的瓷厂上去买一只陶罐吗？我给你捎买回来了……”

这时，我不但没有领她的情、“懂”她的“好意”，反而“回敬”了她不好的言语，向她的头上猛泼了“冷水”；

不分青红皂白的、过了头的训斥她的“不检点”、不慎重，向不好的路上、错的方向上的倾向举措，在她的头上“猛击倾盆大雨”！

一怒而发下，我就走去了我的工作房子。

随后跟着的，我就发现了她不在她的小饭馆了，买卖也不做了，饭也不卖了，“罢工”冷场了……。

我这才“慌了神”，着了急，赶忙忙的而去找她……。

过后，我自责了我的不冷静，对她的不理解和对她的滥发脾气！

很晚很晚的了，我才回得到家。

一夜难眠，始终纠缠在这件事上。

没有想到，今天一大早我急怱怱地来到了工作站位；即她的饭馆跟前，

她却显露出了一付笑迷迷的脸色， 和昨天的情况大不一样，

她满脸喜滋滋的相迎着我，一改了她昨天的“怒云狠意”……

进到了她的做饭处，她对我说:

“……‘小李’，我想开了，你的原意也是为了我好，是不想让我走到邪路上去。

我娃娃、大人，一大家子人了，我能不好好的讨生活，过光景，去向邪路上走吗？

谢谢你对我的好意！

希望你对我昨日对你的不理解、‘耍脾气’、不恭和生怒，不要往心上去，给我以宽待；

我如果昨晚想不开，干了傻事、寻了短见。这对你也会造成莫大的打击和伤害！

对你造成的麻烦和祸害；你一时也是说不清的。

我想，即使是为了这，我也不能干傻事，寻‘短见’的……”。

飞流直下三千尺，奔流到海不复回，这是你那里的黄河；

这儿却是包头市跟前的黄河——平平静静、“圣洁”的稳重的流着的；

到了你那里，却是两岸船工的号子；是“天下黄河九十九道弯”；“黄土高坡上的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奔流。

——是的，你是从那儿走出来的——黄河东岸的崇山峻岭之中——高陇之地走出来的。

那里曾是毛主席东渡黄河——路经的地方；

那里曾是毛泽东主席“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谈话的地方”；

那里曾经是抗日根据地；

也是解放区的大本营之一，

你是在那里，一个山拐坳岇之中、生活长大着的……。

你叫任玲花——你是人间的玲花；是普渡众生、铮铮向上、冲九天、钻云霄、守直之中的玲花。

—— 你出生于山昴，像浩渺的炊烟直刺冲向了高高的太空。

像向日葵，灿烂的笑睑，浩瀚于天空宇廊……永远向着太阳微笑，灿烂着大地和人间；

你像迎春花一样的，充满了三月的季节；

你似打碗碗花——是田野上的骄子；

你像“打开”的蒲公英，把“降落伞”——撑持在蓝蓝的天空之中；

你像苦菜花，不弃人间贫穷，普度众生，给人以困苦艰难之中希冀；

你像芙蓉花……叫得光明晨露“圣洁”而来；

像水仙、荷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

像蜜蜂匆忙，像蝴蝶翩跹……

我的工作地点在黄河南岸一土台上的木头亭子之中、检查着过往车辆的路单等有关道路运输管理方面的政策约束规定。

我的岗位旁边，就是你的小饭馆。

改革开放了，土地分户到家了，“大锅饭”去掉了，你经营着承包的土地，在田间劳作、耕耘；

允许自由经商做买卖了，你来到河畔旁边开起了小饭馆——迎接着行车商旅、过往来客，招揽经营着你的小生意，

——给行人商客们以饭食渴饮、煙酒供应……。

赚些钱，好买农用化肥及其他的生活日用物品。

你对我谈论过，你是山西兴县人，你们那里有耸立的大山和黄河大峡谷，

——滾滚的黄河水，像野马奔腾般的向下奔流跌落；

你站在六郎寨山顶，看着红日升腾，滚滚的野马分鬃般的神龙，向下倾泻。

你们那里有著名的黑茶山、石楼山、绮云山、需山、紫金山；

有晋绥边区首府所驻地；

有一、二零师主战场；

有“四、八”烈士纪念馆、有晋绥解放区烈士纪念馆。

你从蔚芬河谷畔的山峡中的一小山村出生……，

来到了内蒙黄河的岸畔；

河套平原与土默特川平原连绵带上的中部，鄂尔多斯高原北畔的黄河岸边、达拉特旗大树弯公社褔镇营子村，安了家落了户。

你说，你是和你三爸一起来到这儿投亲靠友的。

你曾在沙县（土右旗）车站的煤车上，粉煤扬铲，当过装卸工……。

我每次的从家里装了饭盒，来你的小饭馆里热饭；有时，也买了你家的菜饭去吃。

慢慢的，就和你相惯了。

也许是同属于北方黄土大地高原陇丘上的缘由；也许同是从村野辟壤农民之根的土地上出生的根脉，促使了我们的共脉同鸣；虽然我们之间有许多的不相同，但我们有了这如此相似的地方，就促成了我们的无话不谈、无所隐晦，很好的相处了。

事情是这样的，玲花今一早起来，就在她的小饭馆门前，瞭望着她们供销社拉化肥的汽车。

但化肥车一直没来，

一直到吃过午饭后，半下午了，车才从河北对岸来到了她小饭馆的门前；大队化肥的采购员，唤出了铃花，把早已计划分排好了的化肥“二铵”，给她搁在了小饭馆门口，车就开上走了；

这是预先就约定知道好了的，所以，车一给她丢下化肥，就忙的开走了。

青山（玲花的爱人）一早就去张罗交涉给她们家分配用水浇地的事项去了。

所以把平时由他在家照看着的小女娃，给玲花丢下了，玲花就带来了她的小饭馆中。

化肥是要急等着往麦田里撒播的，要为赶这农时中的“节骨眼”；

小麦正在拔尖，急需要上追肥二铵，这样，小麦才能“一日千里”——黑压压的小麦才会旺盛生长，产量才会过千斤的。

看到了这样的紧急焦灼的情况；

在这样情急的阵势之下，我怎能“见危不帮”呢？也出于对美丽纯洁干净利落玲花的怜悯与同情，我就不得不延迟了下班回家的时间，帮助玲花把化肥运回到了她们的村子。

我帮助玲花，扛着二铵；玲花抱着她的小女娃；

玲花锁了她小饭馆家的门，我们就一起走上顺黄河逆水方向的堤坝上去，向西她的村子方向走去。

堤岸里是一望无际的小麦绿野，横无际涯，海海漫漫，向南舒展；还有远处的村庄。

堤埠外黄河岸滩上是不保收成、不需要交公粮，不统计亩数一望无涯的向日葵林。

（有时能有收成；有时大水漫了，就没收成年了。）

北福镇营子村，就座落在黄河的南岸；玲花的家在村北梢头，

我给玲花放下了化肥，就要急忙着回家——需赶快返回到黄河渡口去过桥，乘18路公交车回东河区家的。

玲花当急就把我拉住了，她说:

“……你刚辛辛苦苦给我把化肥扛到了家，我哪能让你立时就走了……天还早，你吃过饭后再走吧，我给你做，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几里地的光景，误不了你坐公交、回你家去的。”

好说歹说，她拉住了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揪扯着我的衣服不放，我只好的等着吃过了饭再走。

她说:

“青山马上就回来了，你和你青山弟喝上一盅酒再走也不迟……”

她顺梯爬房似的说着，我只能耐住性子，等着吃过了饭再走。

来源：才思敏捷柳叶f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