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58岁学开拖拉机 邻居都笑话 一场洪水来袭他连夜转移了全村老人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3 05:40 3

摘要:王叔家的那台东方红拖拉机是从他哥那里接手的,放在院子里好几年了,铁皮上的红漆都斑驳了,显出底下的铁锈色。五八年的人了,突然说要学开拖拉机,村里人都觉得他犯糊涂。

王叔家的那台东方红拖拉机是从他哥那里接手的,放在院子里好几年了,铁皮上的红漆都斑驳了,显出底下的铁锈色。五八年的人了,突然说要学开拖拉机,村里人都觉得他犯糊涂。

那天我去他家送酒糟喂猪,看见王叔正在擦拭拖拉机上的灰,一条白毛巾都擦黑了。他家院子里有棵老杏树,树下放着个木头小板凳,凳子上放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枸杞,但缸子边缘有个缺口,用透明胶布粘着。

“你这是…”我把酒糟放下,掏出烟递给他。

王叔摆摆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金桥,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但没点。他的手上全是机油,黑乎乎的,指甲缝里都是。

“学开拖拉机。”他说,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您这么大岁数了,学这个干啥?”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石头上长着一层青苔,摸起来滑溜溜的。王叔家的公鸡从我脚边走过,啄着地上的米粒,那米粒周围是一圈蚂蚁,正忙着搬运。

王叔没回答,只是继续擦着拖拉机。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抚摸什么贵重物品。屋檐下挂着的风铃突然响了一下,王叔养的那只老黄猫从墙头跳下来,发出”咚”的一声。

“乡里那个驾校,教拖拉机的,收了我六百块钱。”过了一会儿,王叔终于开口,“去了三次了,还没上手。”

村里的广播突然响起来,播报着最近玉米收购价格,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字听不清楚。王叔家的电表箱旁边贴着一张2017年的日历,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日期,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村里人都说我犯傻,”王叔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右边少了一颗,“说我这把年纪了学什么开拖拉机,怪吓人的。”

我也笑了,但不知道该说什么。院子角落里堆着几个塑料桶,桶上面盖着一块蓝色的塑料布,布上压着几块砖头,有一块砖头裂开了一半。

“去年河对岸那个马家村,”王叔突然说,“下大雨那会儿,河水涨起来,把路都淹了。你还记得不?”

我点点头。去年夏天雨水多,河水涨得厉害,马家村有几户人家被困了,最后是乡里调来的拖拉机把人接出来的。

“马家村那个老支书,腿脚不好,”王叔继续说,眼睛盯着远处,“等人来救的时候,水都漫到腰了。”

屋里的电话铃突然响了,王叔的老伴出来喊他接电话。他慢慢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机油,但没擦干净,在裤子上蹭了几下,留下几道黑印子,然后进屋了。

我也起身告辞,临走时看见那台拖拉机的座位上放着一本破旧的驾驶手册,书角都翻卷了,好像被翻看过很多次。

王叔学开拖拉机的事儿很快在村里传开了。下象棋的老头们凑在一起,一边摆棋子一边笑话他。

“五十八了学开拖拉机?眼睛花手脚慢,能行吗?”

“听说他在驾校考了三次科目一都没过,那些交通规则记不住。”

“他家那台拖拉机,都快散架了,也不知道他瞎折腾什么。”

李婶端着水壶给她家门前的月季浇水,听见这话,插了一句:“人家想学就学呗,你们管那么多干啥。”她的月季开得正盛,红的粉的挤在一起,但叶子上有些黑斑,可能是得了病。

“就是,”坐在路边修鞋的张师傅也说,“人家自己的事,犯得着你们瞎操心?”他手上的锥子戳破了一个气泡,发出”啪”的一声。

下象棋的老头们不说话了,只是摇摇头,继续摆弄棋子。一辆电动三轮车从旁边经过,溅起一片灰尘,棋盘上落了一层。

我路过村委会的时候,看见王叔正在门口的告示栏前看什么。告示栏的玻璃已经模糊了,有几道裂纹,里面贴着防汛通知,纸张已经发黄。

“王叔,”我走过去打招呼,“看什么呢?”

“哦,”他像是被惊动了一样,“看看这个防汛通知。说今年雨水可能会多。”

防汛通知上贴着一张地图,标注着村子周围的河流和可能的危险区域。我们村在河边,每年汛期都要格外警惕。

“您拖拉机学得怎么样了?”我问。

王叔摸了摸后脑勺,那里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很稀疏。“还行吧,前两天上路了,就在村子周围转了转。”

他的裤子上还有机油的痕迹,鞋子上沾着泥巴,已经干了,结成一块一块的。

“那挺好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顺口夸了一句。

王叔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村里人都笑话我,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学这个,是不是想泡人家驾校的小姑娘。”

我也笑了。王叔家的老伴身体一直不错,两人感情也好,村里人爱开玩笑。

“您别理他们,”我说,“想学就学呗。”

王叔点点头,又看了看告示栏上的地图,然后慢慢走开了。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可能是腰不好,但步子还挺稳的。

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来,播报着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可能有强降雨,让大家注意防范。声音刚开始很大,后来突然变小了,像是电池快没电了。

那场大雨是在七月中旬来的,比往年早了半个多月。

一开始只是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房顶上的声音很轻。但到了晚上,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

我家房顶漏水了,在客厅放了三个盆子接水。盆子底部的水滴打着转,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电视机前面铺着一条毛巾,防止水滴溅到电视上。

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雨声盖过了电视的声音。我把音量调大,但刚调完,电视突然黑了。停电了。

“又停电了,”我老婆抱怨道,“每年汛期都这样。”她点了一根蜡烛,放在茶几上,烛光摇曳,墙上的影子晃来晃去。

我看了看手机,有条短信,是防汛指挥部发的,说河水已经涨到警戒线,让大家做好准备,必要时撤离。

“要不要收拾点东西?”我老婆问,语气有些紧张。茶几上放着一包没开封的饼干,包装上印着一个笑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先等等看吧,”我说,“可能没那么严重。”但我心里也没底。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风吹得窗户”啪啪”响。

半夜三点多,有人敲门。我披着雨衣去开门,看见村支书站在门口,浑身湿透了,雨水从他的帽檐往下流。

“河水涨得太快了,”他气喘吁吁地说,“已经漫到村子边上了。上面让我们撤离,先把老人孩子送到镇上的安置点。”

我点点头,赶紧去叫醒老人和孩子。我爸七十多了,腿脚不好,平时走路都要拄拐杖。

“没事的爸,”我帮他穿衣服,“就是防汛,我们先去镇上避避。”

我爸有些迷糊,但还是配合地穿好衣服。他的拐杖放在床头,已经用了十多年了,木头表面都磨得发亮。

村支书在外面喊:“快点,车马上就来了!”

我们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我爸的药盒放在最上面,那是个旧铁盒子,原来装的是饼干,盒子上还有饼干的图案,但已经模糊了。

当我们走出门时,雨下得更大了。村道上已经有了积水,有些地方没过脚踝。我背着我爸,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滑倒。

村口停着几辆车,有面包车,有皮卡,还有…一台拖拉机。

那台拖拉机,正是王叔家的那台东方红。拖拉机后面挂着一个大铁斗,铁斗里已经坐了几个老人,他们身上盖着雨布,但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王叔坐在驾驶座上,戴着一顶旧雨帽,帽檐下的脸庞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很坚定。他的雨衣是那种老式的,橡胶材质的,已经有些开裂了,露出里面的衬布。

“把老人扶上来!”王叔朝我们喊道,声音被雨声掩盖了一半。

我扶着我爸走过去,几个年轻人帮忙把他抬上了铁斗。铁斗里铺着一层稻草,上面盖着塑料布,但还是很湿。我爸坐下后,王叔递给他一条毛巾,是个旧毛巾,边上有些磨损,但很干净。

“你跟着其他车走吧,”村支书对我说,“老人孩子坐拖拉机,我们大人可以走其他车。”

我点点头,看了看我爸,他朝我挥挥手,示意没事。

“王叔会把他们安全送到镇上的,”村支书拍拍我的肩膀,“他学开拖拉机就是为了这个。”

我一愣:“什么意思?”

村支书的雨帽上积了一层水,突然倾泻下来,打湿了他的眉毛。“去年马家村的事,你不知道啊?”

我摇摇头。

“去年马家村被洪水围住那次,要不是拖拉机及时把人运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村支书说,“王叔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今年专门学的拖拉机。他说拖拉机底盘高,涉水能力强,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抬头看向王叔,他正在检查拖拉机的轮胎,动作很麻利。拖拉机的前灯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雨水在灯光中形成一道道银线。

“村里人都笑话他,说他这么大岁数学开拖拉机,是老糊涂了,”村支书继续说,“其实他早就想到了今天。”

我突然想起王叔在村委会告示栏前研究防汛地图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

铁斗里已经坐满了老人和孩子,大概有十几个人。王叔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每个人都坐稳了,然后爬上驾驶座。

“出发了!”他喊了一声,拖拉机的发动机轰鸣起来,冒出一股黑烟,然后缓缓向前移动。

铁斗经过我身边时,我看见我爸正紧紧抓着铁斗的边缘,但脸上却很平静。他旁边坐着李奶奶,她抱着一个小布包,可能装着值钱物品。布包上绣着一朵花,但在雨中看不清是什么花。

拖拉机缓缓驶出村口,消失在雨幕中。远处的河水泛着白光,像是一条蛇在黑暗中游动。

那一晚,王叔的拖拉机来回跑了三趟,把全村的老人和孩子都安全送到了镇上的安置点。

最后一趟回来的时候,河水已经漫到了村口,有些低洼的房子已经进水了。拖拉机的排气管几乎被水淹没,但还是坚持着前行。

我们这些年轻人也都撤离了,有的开摩托车,有的坐面包车,有的甚至游泳过去的。大家都集中在镇上的小学里,那里被临时改造成了安置点。

教室里铺着草垫子,老人们躺在上面休息。有几个老人咳嗽着,可能是受了凉。志愿者发放热水和方便面,香味弥漫在整个教室里。

王叔坐在教室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搪瓷杯,杯子里是热茶,冒着热气。他的衣服还是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显得很疲惫。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地板有些冷,但比外面好多了。

“王叔,辛苦了。”我递给他一包烟,是金桥,记得他抽这个。

他接过烟,但没有立即抽,只是放在膝盖上。他的手上有几道新的伤口,可能是在撤离过程中弄的。

“没啥,”他说,声音有些沙哑,“应该的。”

教室的黑板上还留着上学期的板书,是一道数学题,一半被擦掉了,只剩下一些数字和符号。墙上贴着学生的手工作品,五颜六色的,有些已经掉了下来。

“村支书告诉我了,”我说,“您学开拖拉机,是为了防汛。”

王叔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去年马家村那次,我看着对岸的老人被困,却什么都做不了,心里难受。”

他喝了一口茶,杯子上有个小缺口,茶水从那里漏出来一点,滴在他的衣服上,但他没在意。

“我当时就想,要是会开拖拉机,就能去救人了。”他继续说,“咱们村里有好几户都是老人独居,遇到这种情况,没人管可不行。”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差点撞到王叔,他妈妈赶紧把他拉住,道了歉。王叔摸了摸小孩的头,笑着说没事。那小孩手里拿着一块饼干,已经咬了一半,看起来很香。

“村里人都笑话我,说我这么大岁数了学什么开拖拉机,”王叔说,“我也不跟他们解释,反正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他终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但看了看周围,又放了回去。“这里不能抽烟。”

教室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大家都紧张起来,担心又停电。一个志愿者解释说只是电压不稳,大家才松了口气。灯光下,人们的脸色显得很苍白。

“王叔,您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有啥好说的,”他拍拍我的肩膀,“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能帮上点忙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教室里的老人和孩子。他们有的已经睡着了,有的还在小声交谈,有的在吃东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突然注意到王叔的裤子口袋鼓鼓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我问。

王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是个驾驶证。“刚拿到手的,前天才发下来。”

驾驶证很新,塑料外壳还闪着光。我打开看了看,里面是王叔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很严肃,不像平时那样爱笑。驾驶证类型是”F”,拖拉机驾驶证。

“恭喜啊,王叔。”我由衷地说。

他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驾驶证放回口袋,还拍了拍,确保安全。

外面的雨还在下,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很清脆。据说这场雨要下三天,河水还会继续上涨。但此刻,在这个临时的安置点里,大家都很安心。

因为有王叔这样的人在,默默地为大家着想,默默地做着准备。

那场洪水过后,村里人看王叔的眼神变了。

谁也不再笑话他学开拖拉机了。相反,村里好几个五十多岁的人也跃跃欲试,想去学。

村委会给王叔发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舍己为人 见义勇为”,挂在他家堂屋正中间。锦旗下面放着一个奖状,是乡里发的”抗洪救灾先进个人”。

王叔依旧每天擦拭他那台东方红拖拉机,只是现在拖拉机上的红漆焕然一新,是村里人集资给刷的。拖拉机旁边总是围着一群小孩子,吵着要王叔带他们兜风。

我去他家串门的时候,看见他正坐在院子里的杏树下看报纸。树上的杏子已经熟了,黄澄澄的,很诱人。报纸是前天的,头版是关于这次洪灾的报道,配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王叔开着拖拉机的照片,虽然模糊,但能认出来。

“王叔,看啥呢?”我在他旁边坐下,石头上的青苔被谁清理过了,摸起来很粗糙。

“看看这报道,”他说,“写得挺好的。”

报纸上的照片旁边有一段描述:“58岁的王大伟为转移村民连夜驾驶拖拉机,往返三趟,成功将全村老人和儿童安全转移到镇安置点。”

“您出名了。”我笑着说。

王叔摆摆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就是做了点应该做的事。”

他院子里的风铃又响了,老黄猫从墙头跳下来,蹭到王叔脚边。王叔弯腰摸了摸猫,猫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村支书说要推选您当咱们村的防汛联络员,您知道不?”

王叔点点头。“他跟我说了,我答应了。”

树上有只知了在叫,声音很响亮。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音,可能是谁家在耕地。

“其实我还有个想法,”王叔突然说,“想教几个年轻人开拖拉机,以后村里有个什么事,大家一起上,能多帮些忙。”

我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那我报名第一个学。”

王叔笑了,露出那口黄牙,右边还是少一颗。“行啊,明天就开始。”

屋里的老伴喊他吃饭,说饭菜都要凉了。王叔起身,把报纸叠好放在板凳上,压了块石头防止被风吹走。

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回头对我说:“其实啊,人活这一辈子,能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帮上忙,就值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叔继续说:“村里人笑话我,我不怪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活法,我认准的事,就要做下去。”

他的眼睛里有光,那种坚定的、温暖的光。

夕阳照在他家院子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杏树的影子拉得很长,风铃又响了一下,声音清脆悦耳。

我忽然觉得,王叔这一生,活得真好。

不为名利,不图虚荣,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哪怕被人笑话也不在乎。

当灾难真的来临时,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也用朴实无华的举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英雄。

有时候,英雄就是这样,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壮举,只需要在平凡的日子里坚持做正确的事,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

就像王叔,58岁学开拖拉机,只为在洪水来袭时,能多救几个人。

他的名字可能不会被很多人记住,他的事迹可能也不会被广泛传颂,但在我们这个小村庄里,他永远是那个值得尊敬的王叔。

院子里那台东方红拖拉机,也不再只是一台农用机械,而是成了村里人心中的”救命船”。

每当我从王叔家门前经过,看到那台红色的拖拉机,就会想起那个雨夜,想起王叔在雨中坚定的背影,想起他说过的话: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能帮上点忙吗?”

是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能帮上点忙吗?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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