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照顾瘫痪丈夫18年 丈夫去世后翻出本日记 前妻的真相让人心碎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3 05:38 2

摘要:王婶子叫王秀兰,今年五十二岁,脸上皱纹比实际年龄多了十来岁。她总是把头发扎成一个紧紧的发髻,插着一根已经发黄的塑料发卡,那是她丈夫李老三在集市上买的,十八年前的事了。

村里人都知道王婶子是个好人。

王婶子叫王秀兰,今年五十二岁,脸上皱纹比实际年龄多了十来岁。她总是把头发扎成一个紧紧的发髻,插着一根已经发黄的塑料发卡,那是她丈夫李老三在集市上买的,十八年前的事了。

十八年前,李老三从工地上摔下来,腰椎骨折,下半身瘫痪。那时候李老三才四十出头,正是壮年。

“命啊,就这么折了。”村里人都这么说。

李老三是我三叔家的远房亲戚,所以这些年来,我经常去他家帮忙。每次去,都能看到王婶子在院子里晾晒李老三的被褥。她家院子不大,一个水泥地面的小院,种着几盆蒜苗和小葱,角落里还有两棵辣椒。辣椒旁边是一个生锈的痰盂,那是李老三专用的。

王婶子不是李老三的原配妻子。李老三的原配叫赵香云,据说是镇上供销社的售货员,模样俊俏,会说会道。两人结婚七年,没有孩子。李老三出事那年,赵香云走了,带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只留下一张纸条:“命苦,活不下去了。”

村里人都骂赵香云狠心,见风使舵。

三个月后,王秀兰嫁给了李老三。王秀兰是邻村人,三十多岁了还没嫁人,家里穷,父母早亡,弟弟把家里地都卖了去城里打工,十多年没有音信。王秀兰在镇上食品厂上班,听说李老三需要人照顾,就过来了。

起初村里人都不理解,背地里说王秀兰是看中了李老三的房子。李家在村里条件算好的,有一栋两层小楼,还有五亩责任田。而且,李老三下半身虽然瘫了,但做木工的手艺还在,躺在床上也能修修小东西,勉强有点收入。

我记得第一次去看李老三,王婶子正在给他翻身。李老三瘦得像根柴火,眼神凶狠,对王婶子呼来喝去:“慢点!轻点!你是故意的吧?”王婶子只是笑,笑得很勉强,嘴角抽动着,眼里含着泪,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院子墙角放着一个蓝色塑料盆,里面泡着李老三的裤子。水面上漂着一层黄沫。王婶子的手指头泡得发白,指甲缝里全是黑的。

那天下午,李老三睡着后,王婶子给我倒了杯水,水杯底有一道裂缝,用透明胶带缠了一圈。她说:“乡里乡亲的,照顾老三是应该的。他这人脾气犟,要强,你别往心里去。”

“婶子,你受苦了。”我只能这么说。

“什么苦不苦的,都是命。”

王婶子说这话时,门口电线杆上的喇叭正播着《梁祝》,那声音飘飘忽忽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院子里的公鸡扑腾着翅膀,踩翻了晾衣绳上的塑料盆,水洒了一地。王婶子连忙跑出去,踩到了李老三的痰盂,一瘸一拐地追着公鸡打。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李老三的脾气越来越差。有次我去他家,看见王婶子胳膊上有块青紫。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不说话,只是把袖子拉下来。李老三冲我喊:“来了啊?过来帮我把这个木头刨平。”他指了指床边的一块木头,是在给村里的小孩做木头玩具。

那天我帮他刨木头时,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你王婶子以前可是有婚约的,对象在县城做生意,家里有汽车。后来嫁给我,家里人都和她断绝关系了。”

我愣了一下,没接话。

李老三接着说:“她跟我说,她不在乎我瘫了,她只是想有个家。”他的声音低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我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专心刨木头。窗外,王婶子在院子里摘辣椒,她哼着一首很老的歌,好像是《十五的月亮》。

李老三的病情时好时坏。前年冬天,他得了肺炎,高烧不退。村里的医疗条件有限,王婶子背着他坐三轮车去了县医院。那天下着雪,王婶子在医院门口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但她顾不上,爬起来就往医院里跑。

李老三住院二十多天,王婶子就在病床边的小板凳上睡了二十多天。医药费花了七千多,是王婶子东拼西凑借来的。她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头发里夹杂着几根白发。

出院那天,李老三握着她的手,说了声”谢谢”。王婶子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去年春节,村里来了个算命的,说李老三能活到六十岁。王婶子高兴得不得了,给算命的塞了五十块钱,还给我们家送来一碗她亲手包的饺子。饺子皮厚馅薄,但很香,是猪肉白菜馅的。

院子里,村里的孩子们在放鞭炮。李老三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突然对王婶子说:“等我六十岁那年,咱们拍张合影吧。”

王婶子点点头,转身去厨房切菜,肩膀微微抖动。

但命运总是爱开玩笑。今年七月,李老三得了脑溢血,没挺过去,走了。他才五十八岁。

那天我去李家帮忙,看见王婶子坐在院子里发呆。她的眼睛红肿,但已经没有泪水了。院子角落里,那个生锈的痰盂还在原位。辣椒秧上结了几个小辣椒,绿莹莹的。

李老三的丧事办得很简单。王婶子把他这些年做的木头玩具都放在了棺材里,还有那个黄色的塑料发卡。

“他生前最爱干净,总嫌弃我把他收拾得不好。”王婶子说,“现在他干净了,再也不用受罪了。”

丧事过后半个月,王婶子来我家,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本子。

“这是老三的日记,你帮我看看。”她说,“我认字不多。”

我翻开本子,第一页写着”1990年7月18日,多云”。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日记断断续续,大多是一些琐碎小事。1990年到1997年的日记里,经常提到赵香云,李老三对她很好,记录了给她买了什么礼物,带她去了哪里玩。还有一些生活小事,比如赵香云喜欢吃什么菜,不喜欢吃什么。

1997年3月5日的日记写道:“香云向我借钱给她弟弟,我拿出了全部积蓄。她弟弟说会还的,但我不在乎,香云高兴就好。”

1997年6月的日记变得凌乱起来。李老三写道:“香云最近经常回来很晚,说是加班。我不该怀疑她,但隔壁王大嫂说看见她和一个开小车的男人在一起。我不信。”

1997年9月18日:“今天我在香云的包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背面写着’永远爱你’。我问她,她说那是她同学。我不该多想,但是她最近对我很冷淡。”

1997年12月10日:“香云要离婚。她说她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有钱,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求她留下来,她拒绝了。我恨她,但更恨自己没用。”

我翻到后面,1998年的日记,李老三写道:“我辞了工作,去工地上搬砖,想多赚点钱。也许有一天香云会回来。”

1998年4月30日那天,日记只有一句话:“我从工地上摔下来了,医生说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然后是一段空白,直到1998年7月。

“今天有个叫王秀兰的女人来照顾我。她说她愿意嫁给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也许她是看中了我这点家产。但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这样的废人,能有人照顾就不错了。”

接下来的日记变得零散,大多是抱怨身体疼痛,抱怨生活不如意。有时候他会写:“今天又冲秀兰发火了,其实不是她的错,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却从不回嘴,只是默默承受。她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我这样的废人?”

2003年,李老三写道:“今天秀兰生病了,高烧不退,但她还是坚持给我做饭、端屎端尿。我让她去医院,她说浪费钱,吃点药就好。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我突然很怕她也会离开我。”

2005年:“秀兰的弟弟来信了,在城里有了工作,让她去投奔。我以为她会走,但她拒绝了。她说她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假装没事,但晚上我偷偷哭了。”

2010年的一页上,李老三写道:“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一个新闻,说赵香云和她的男人都被抓了,涉嫌诈骗罪。那个男人骗了很多人的钱,赵香云是他的同伙。她可能要坐牢了。我本以为会感到解气,但却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最后几页,是李老三去年写的。

“明年我就六十岁了。这十八年,秀兰没有一天离开过我。我知道我亏欠她太多,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有时候我会故意凶她,其实只是害怕自己太依赖她。我真希望自己能多活几年,多陪陪她。”

最后一页,是今年五月的日记:“今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起来了,带秀兰去了城里,看了电影,吃了她最爱的糖醋里脊。醒来时,我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针线,在缝我的裤子。我想叫醒她,却又不忍心。秀兰,对不起,谢谢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待你。”

再后面,就没有了。

我合上日记本,抬头看向王婶子。她坐在我家的小板凳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窗外,一群麻雀在电线上跳来跳去。

“婶子,你知道赵香云的事吗?”我问。

“知道。”王婶子平静地说,“老三不知道的是,我和赵香云是同村的。她离开后,那个男人很快就抛弃了她,她想回来,但拉不下脸。后来她参与了那个骗局,被抓了,在监狱里得了癌症。”

我有些震惊:“那您还……”

“我嫁给老三,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有个依靠。”王婶子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但日子久了,就有了感情。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地善良。这些年,我没有一天后悔过。”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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