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降薪失业连续跳槽8次 村支书介绍回乡创业 如今村民全靠我吃饭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3 05:47 2

摘要:妈的,回乡创业这几个字,跟我说这话的人嘴上抹了蜜似的,可刚回来那阵子,我天天盼着能有一场大暴雨,冲走我搭的那个破棚子。

妈的,回乡创业这几个字,跟我说这话的人嘴上抹了蜜似的,可刚回来那阵子,我天天盼着能有一场大暴雨,冲走我搭的那个破棚子。

我叫马建国,今年四十二。

村里人都叫我”倒霉蛋建国”,因为我在城里干啥啥不行。

原本在县城一家电子厂做技术员,刚进去那会儿还行,月薪三千五,在咱们这小县城不少了。可没两年就被降薪了,老板说市场不好。后来索性把我一块儿裁了,说是优化结构。

那阵子我心气高,又不懂事,觉得城里机会多,干脆在城里跳来跳去。先是去了家装修公司,后来又去卖车,还干过快递员,送外卖,做网约车,甚至还去了工地搬过砖。

数下来,八年时间里我换了八份工作,就跟着了魔似的,哪个地方呆不过一年。老婆受不了我这样,带着儿子回了娘家,离婚协议早就签好了,就等我这边盖个章的事。

那年冬天,我在工地上摔了一跤,把腿给摔骨裂了。躺在出租屋里,没人管,连续三天吃泡面,用完了最后一包,我才想起来给村里老支书打了个电话。

老支书叫赵长林,是看着我长大的。电话那头,他骂了我半小时,末了说:“建国啊,你这是城里混不开了吧?”

我没吭声。

“回来吧,你不是一直玩那些电器设备吗?咱村里搞了个电商基地,缺人。”

我想了想,问:“工资多少?”

老支书笑了:“你小子还惦记工资呢?先把你那条腿养好再说。”

那会儿,我连一张返乡的车票钱都凑不齐。最后还是老支书寄了三百块钱给我。

就这样,我回了村。

村口的大槐树还在,一切又变了样。

原来的泥路变成了水泥路,村委会大楼前立了块电子屏,上面滚动播放着什么”美丽乡村”“振兴计划”的字样。我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进村。

“哟,这不是建国吗?”卖豆腐的张婶认出了我,“听说你在城里混得挺好?”

我笑笑,没接茬。

老支书家的院子还是老样子,门口晒着一堆红辣椒,旁边放着个旧收音机,正播着戏曲。

“来啦?”老支书坐在门槛上,手里捧着一本《农村电商实用指南》,书角都翻卷了。

我点点头,把行李放下。一个破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八年城市生活的全部家当。

“你姑且先住我家东屋,那个项目还在筹备中,你先歇着。”

歇着?我心里发苦。我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能歇到哪去?

老支书家东屋的墙上贴着一张2016年的挂历,上面打着几个红叉,大概是记着什么日子。床头有个塑料花瓶,插着几朵褪了色的布花。我坐在床沿上,窗外不时有鸡叫声传来。

第二天一早,老支书就把我叫醒了。

“走,带你去看看那个地方。”

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村子边缘的一片荒地。荒地中间竖着个半成品的厂房,几个工人正在砌墙。

“这里要建个电商基地,上面拨了款,说是要带动村里人致富。”老支书说,“但是没人会操作那些电脑啊,你不是在城里捣鼓这些吗?”

我看了看那个破烂工地,几只麻雀在钢筋上跳来跳去。

“我不会电商。”我老实说。

“会不会不要紧,”老支书掏出烟,递给我一根,“你认字,会上网,比村里那些老头子们强。这不是政府要精准扶贫嘛,你这不正好算个扶贫对象?”

我愣了一下,原来我回村是被当成扶贫对象了。

那一刻,我想掉头就走,回城里继续我那不成样子的生活。但是看着老支书那期盼的眼神,我突然没了脾气。

“行吧,我试试。”

就这样,我成了村里电商基地的”负责人”。

说是负责人,其实就我一个人。那个厂房建好后,上面拨了三台电脑和一些简单设备下来。我每天就坐在那里,研究怎么把村里的农产品放到网上卖。

刚开始,村里人都不信这个邪。

“在网上卖东西?谁信啊?”种大蒜的李大爷嗤之以鼻,“那网上的人又看不见摸不着,凭啥买咱的蒜?”

我也犯了难。确实,我们村的大蒜、红薯跟别的地方也没啥区别,凭啥有人要买?

正发愁的时候,村里来了个年轻人,说是在大学学市场营销的,回来看奶奶。听说我在搞电商,就来凑热闹。

那小伙子叫王明,眼睛贼亮,嘴也贼快。

“马叔,您这思路不对。咱不能光卖农产品,得卖故事啊!”

我糊涂了:“卖啥故事?”

“就是咱村的故事啊!比如这大蒜,咱就说是百年老匠人种的,纯天然无公害,用的是祖传的种植方法。”

我当时就笑了:“那不是骗人吗?”

王明摇头:“这叫包装。不骗人,就是把咱们有的东西说得好听点。”

我半信半疑,让他试试。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拿着手机到处拍村里的风景,又花了两天时间跟村里老人聊天,搜集种地的土方法。

他建了个公众号,叫”老槐树下的故事”,把村里的产品包装成”古法种植”“百年传承”“无污染原生态”,还拍了些村里老人干活的视频。

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一个月后,第一批网上订单来了,有人要买咱们村的大蒜。

我记得第一单是送到杭州的,买家留言说:“支持乡村振兴,希望你们越来越好!”

李大爷看着我递给他的二百块钱,眼睛瞪得老大:“真卖出去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挺激动。

很快,订单越来越多。我开始琢磨着扩大规模,但资金成了问题。

老支书给我出了个主意:“你去找县里的扶贫办,他们有创业贷款,针对像你这样的返乡创业人员。”

靠着那笔五万块的贷款,我在原来的厂房基础上扩建了仓库,还雇了两个村里的年轻人帮忙打包发货。

村里人开始对这事感兴趣了,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问我能不能也帮他们卖点东西。大家伙儿你种点菜,他养点鸡,连平时没人要的野菜都想往网上卖。

可问题又来了,产品太杂,我们忙不过来,质量也控制不好。

那年冬天,我收了一批红薯,结果发出去后,买家投诉说有虫眼。退货退款一处理,我那个月的利润全没了。

我急得晚上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王婶敲门,手里拎着个篮子:“建国啊,昨晚听你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我叹了口气,跟她说了红薯的事。

王婶点点头:“这好办,以后你收的红薯,全让我来挑。我种了一辈子红薯,哪个有虫眼,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这样,王婶成了我们的”质检员”。不光是她,村里的老人们都来帮忙,每个人负责自己最拿手的农产品。

李大爷检查大蒜,张婶挑选豆角,赵爷爷负责看果树上的桃子李子是不是熟透了……大家各显神通,一下子把产品质量提上去了。

生意渐渐好起来,我开始有了点小积蓄。我租了村口的一块地,建了个像样的仓库和办公室,还给它起了个名字——“老槐树农品”。

订单多了,我请村里的妇女来做包装,给村里的年轻人发快递,连村小学退休的老师都被我请来做账。

转眼两年过去,我的小生意已经带动了村里三十多户人家增收。我不再是那个”倒霉蛋建国”,村里人都叫我”建国老板”了。

老支书经常笑眯眯地在村委会门口跟人炫耀:“看见没,这就是我们村的返乡创业典型!”

其实挺讽刺的,我在城里折腾了八年,一事无成。回到这个被我嫌弃了大半辈子的村子,反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去年,我收到了前妻的电话。

“听说你在老家干得不错?”她的语气有些试探。

“还行。”我淡淡地回答。

“儿子明年要高考了,他说想去看看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随时欢迎。”

挂了电话,我站在仓库门口,看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王婶正在挑拣刚收回来的红薯,小王和他的两个伙伴在电脑前处理订单,几个大妈围坐在一起包装土特产,她们脸上挂着笑容,说说笑笑。

有人路过,喊了一声:“建国,今天晚上村委会开会,来不来?要讨论明年的产业规划。”

“来!”我大声回答。

清晨,我推开家门,看到东边的山头已经亮了。院子里,昨晚洗好的几筐红薯在晾着,一只乡下猫正蹲在旁边好奇地嗅着。

我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放在门口的破旧行李箱。它已经积了一层灰,里面还装着我当年从城里带回来的那些衣服和杂物,我一直没舍得扔。

可能是因为它提醒着我:别忘了自己从哪里跌倒的。

后院的鸡叫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个我曾经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地方,如今成了我的立足之地。而我,竟然成了村民们口中的”饭碗”。

我想起老支书说的话:“人啊,有时候走得太远,反而忘了为什么出发。”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那上面已经有了和父亲一样的茧子。

有人问我后悔吗?

老实说,不后悔。那八次失败的工作经历,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坚持;而回乡这几年的摸爬滚打,让我懂得了什么是责任。

在城里,我只是千万个挣扎的普通人中的一个。而在这里,我是建国,是能带着乡亲们一起过好日子的建国。

我抬头看向远处的老槐树,树下三三两两的村民正往我这边走来,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他们依靠我吃饭,我又何尝不是依靠他们生活?

太阳升起来了,照在村口的电子屏上。上面正滚动播放着:“欢迎来到老槐树村——电商扶贫示范村”。

我笑了笑,戴上草帽,迎着阳光走向仓库。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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