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株桃花,就开在溪岸边。岸边有石,崚嶒的砂岩,构成了一株桃花的背景。砂岩,黑而硬,粗糙如沉浸在时间里的一脉沧桑。桃花,艳而丽,晴光灼灼,逼人眼目,天地为之一亮,为之惊艳。感觉,每一片桃花,都是女人的一寸芳心。
树,已萌芽。芽,青青,嫩嫩。一只鸟儿,在树上跳跃,喙啄,鸟儿啄碎了几粒嫩芽,也啄碎了春天。
啄碎的春天,一派烂漫。
花开了,各种各样的花。
杏花、桃花、梨花、玉兰花、月季花、蔷薇花、樱花、荼蘼花……迎春花、连翘花、萱草花、鸢尾花、海棠花……还有那漫山遍野的野草花。
那株桃花,就开在溪岸边。岸边有石,崚嶒的砂岩,构成了一株桃花的背景。砂岩,黑而硬,粗糙如沉浸在时间里的一脉沧桑。桃花,艳而丽,晴光灼灼,逼人眼目,天地为之一亮,为之惊艳。感觉,每一片桃花,都是女人的一寸芳心。
溪水,极浅,极清,清可照目。一株桃花,倒映水中,水更清,花更艳。清风起,花枝颤,水中桃花,让人想到一句诗:“一枝清影写横斜。”
玉兰花,我喜欢白玉兰。它纯净,它素雅。
白玉兰的白,是一种丰腴之白,堆如积雪,皑皑出一片仙气,一片圣境,来不得半点邪思和亵渎。白玉兰的白,更是一种春光之白,明媚、清丽、和煦,温情脉脉,清泉流淌般的纯净,稚子笑脸般的无瑕。
白玉兰开在春光里,春意愈加盎然。
海棠花,色为粉红,或者深红。粉红者,多为垂丝海棠;深红者,则多为贴梗海棠。两相比较,我更喜欢贴梗海棠。
贴梗海棠,花开的时候,叶已出。叶色深碧,花色深红,红花绿叶,映衬效果极佳。深红的花朵,紧紧地贴在紫红的枝条上,有一种无限的亲密。同时,又有一种“大隐藏人海”般的幽密感。可,又似乎总也藏不住,稍一露面,便油然生一份灿烂,实在是太过灿烂,惊人艳艳,猝不及防。
它点缀春光一份红艳,留存世间缕缕芬芳。
孟郊诗曰:“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亲倚堂门,不见萱草花。”萱草花,是一种思念之花,是一种饱蕴道德感的花。
植堂前,思亲人。游子在外,纵是走得再远,也忘不了堂上的老母亲。
萱草花,多为黄色,是一种清清丽丽的黄。不粘,不腻,光丽无瑕、无邪。花梃挺秀,一枝四五朵,清风一吹,摇曳生姿,别具一份美好。
感觉:每一次摇曳,俱是深情款款,思念万端。
漫山遍野的,是野草花。
苦菜花、蒲公英花、地黄花……更多的花,你也许根本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春草更生更远”,野草花纵横肆意,无边无际地铺展着,开遍天之涯,地之角。
苦菜花,小而瘦,花色嫩黄,楚楚可怜;蒲公英,花瓣片片张开,似美人露齿。地黄花,花色极艳,紫黄或者紫红,又或者紫中透黄,形如酒盏,仿佛每一朵花,都在醉饮春天。有一种草花,很特别,学名为何,不得而知,乡下人谓之“痒痒挠”:贴地蔓生,花开极小、极密,色嫩白,纷繁、凌乱,宛若繁星一地,是明灿灿的一地,感觉好白好亮。
白亮了整个春天。
野花多,野花繁,野花清晰而明目。铺地而开,放眼望去,是大地上绘出的一望锦绣。巧夺天工,野草花,“天工”之力也。
摘自:2025-03-22《滕州日报》
来源:途拍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