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和申固订婚前一晚，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姐姐，对不起，前几天在你家留宿，生理期来了，用了你一条安全裤。
我和申固订婚前一晚，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姐姐，对不起，前几天在你家留宿，生理期来了，用了你一条安全裤。
嗯……我的安全裤在哪，只有申固知道。
订婚当天，手机再次收到短信：抱歉啊，姐姐，我那天试了一下你的订婚戒指，正好是我的尺寸，没弄脏吧。
嗯……申固给我的订婚戒指大了。
1
申固去法国出差了。
与此同时，朋友圈出现一条状态：伦敦1日游。
配图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申固的背影。
1日，可就不是申字么。
申固的衣服是我选的，一套Zegna深蓝色西装。
发消息的是个女的，我和她不熟，但有印象。
我立马打电话给申固：「你在哪？」
申固说：「巴黎老城区。」
我笑了：「老城区啊，我巴黎的同学有个礼物要带给我，我说你也在巴黎，她半个小时后送到你那！」
伦敦到巴黎加上各种消耗起码要一个多小时，我想看申固怎么应变。
申固并没有我想的慌：「我现在在开会，不太方便，你让她交给公司前台。」
我眼里已经有泪了，但还是点点头：「好！」
挂断电话，我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状态：人在巴黎？
不到一分钟，就有人评论。
【心在哪？】
【嫂子想出去散心了啊？】
回复的都是申固的朋友，彼此评论可见，我故意挑了第一条回：心在伦敦！
几分钟后，两条评论都删了，我莞尔，原来大家这么心照不宣啊！大概他们都知道申固和那个女人正在伦敦卿卿我我。
我很想直接质问申固，可我不敢，我应该爱他，我应该害怕弄丢了他。
2
半夜两点，我思绪混乱的睡不着，抱腿坐在床上，床头灯开着，我在心里默默想，申固和那个女人正在做什么？
我想窥探，可我和那个女人唯一的关联只有朋友圈。
打开朋友圈，那个女人又更新了一条动态：午睡！
配图是男人的手指扣着女人的，男人手指很细，骨肉均匀，靠近指稍的位置有一颗细小的痣，很性感，是申固的手没错，女人的手则戴着一枚戒指。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枯瘦的手指，我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眼泪像和我作对，模糊的我根本看不清屏幕，很快，一滴一滴，湿透了整个屏。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换衣服，打开衣柜的门，一套Zegna深蓝色西装挂在那。
不对，这套西装是订制限量版，怎么会挂在这？明明那个女人动态里申固正穿着这套衣服！
还没想清楚，闹钟就响了，我瞥见微信上一条未读信息：
「姐姐，这套Zegna深蓝色西装是不是很熟悉？我要让姐姐知道，姐姐能给申固的，我也能！」
她炫耀的明目张胆。
我一贯的克制彻底转化成怒火，我质问她：「你是不是和申固睡在一起？」
这条消息发出去，手机再也没有动静。
3
我脑子快炸了，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我爱了申固十年啊，他一直对我呵护备至，怎么那个女人一勾，他就跑了呢？
我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我失神的瘫在地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手机再次响了，我低头一看，陌生号码。
为什么不是申固呢？
淡淡瞥了一眼，我移开了眼。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再次响了，看见屏幕上申固两个字，我失魂落魄的拿起来。
他说：「……抱歉，宝贝，开了一天的研讨会，所以之前回复你着急了些，你要记得吃药，好吗？」
药，什么药？
我嗓音沙哑：「申固，什么药？」
申固说：「你的药啊，阿立哌唑在洗手间第一个柜子里，奋乃静在第二个柜子里，文拉法辛不用吃了……」
「申固！」我对他吼。
为什么啊？
为什么一边出轨一边这么温柔的嘱咐我啊，可是，申固，你是傻了吗？阿立哌唑，奋乃静是什么？文拉法辛又是什么？
我对申固咆哮：「我根本都没听过这些药，你这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申固慢条斯理回应我：「爱媛，现在站起来往洗手间走……」
我愣了一下，却还是按照他的话往洗手间走，打开两个柜子，第一个柜子放着阿立哌唑，第二个柜子放着奋乃静。
我看着上面的说明：治疗精神分裂，妄想……过度激动……
我吓的把瓶子一扔，不，这些药不是我的！
4
申固的声音在耳边徘徊：「爱媛，记得奋乃静吃4毫克。」
我努力吞咽着口水：「这些药什么时候出现在柜子里的，为什么要我吃？」
申固的声音仍旧慢条斯理：「你吃了病才会好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毛骨悚然，申固出轨的那位是精神科医生，十个月前，我在她那里看过病，当时她说我没问题，只是偏头疼。
我一直都很健康，身体，心理，都健康，也没吃过药，而这些药瓶里的药已经吃了一半，我什么时候吃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到这，我越发惶恐，简直毛骨悚然。
这时，闹钟又响了，女人的信息再次发过来：知道申固为什么想离开你吗？因为你有家族遗传性精神分裂，和你结婚，小孩是会遗传的，现在你的症状这么明显，想申固娶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不信。
她说的是假的。
我怎么可能患有遗传性精神分裂？
我父母和我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没有一个人患这种病，低头看着手机，我才发现，手机一直在通话中，我还没挂断申固的电话，我气愤的对着电话质问：「申固，这个药是不是那位精神科医生开的？你和她出轨了是不是？」
申固轻柔的安抚我：「爱媛，我没有出轨，我一直都爱你，药，是我开的。」
5
申固开的？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你什么时候开的？你又不是医生，为什么会开药？申固？」
申固笑了笑：「你大概忘了，爱媛，我之前是神经内科医生，因为你生病了，我想陪着你，所以辞职了接手家族生意，我不会爱沈笑的，也不会和她出轨，她只是我的助理，我会一辈子待在你身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很爱，很爱……」
他的话让我泪流满面，我一只手撑在地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他没有出轨，那些消息怎么回事？
我又打开微信，女人发来的消息确实存在，不是假的，朋友圈更新的状态也还在。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申固，这药吃了有什么影响？」
申固解释：「可能会有记忆缺失，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神经递质改变，爱媛，你的病很重，你需要放松，我昨天和这边的专家就你的问题讨论了，之后会有新的治疗方案……等方案确定，我就回来陪你，明天沈笑先回国给你复诊……」
听到沈笑这两个字，我的心彻底冷了。
我立马挂断电话。
直觉告诉我申固一定在计划什么，事情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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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半会，我根本无法猜透。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种药绝对会让记忆受损，而不是暂时性的神经递质改变。
不然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呢？
我决定把药扔了，申固想让我吃，我偏不吃。
我把药一颗颗扔进马桶，倒了开水加速融化后冲走，看着清澈的马桶，我心底舒了一口气，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情绪稍微稳定，我深入思考了一番，申固如果做什么，他那些朋友肯定会知道蛛丝马迹，或者全盘计划，我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我抬头看着镜子的女人，蓬头垢面，眼眶红肿，一张脸瘦的不像话，这是我？我怎么会长这样？不可能，我皮肤一向很好的啊，我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校花，那张脸应该很美的，不是这样的！
我一步步后退，慌张的跑到卧室，把房门锁起来，这一切都是申固的错，是他，是他悄悄让我吃药，药的副作用会让人变的枯瘦不堪。
如果我没有怀疑他，恐怕就会如了他的意，被他虚伪的狼皮欺骗。
越想我越闷，目视着四周，我想，我一定要清醒，申固一定会在家里留下什么。
我在卧室不断翻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指纹柜里看到了一份婚前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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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协议，一页页看，恨不得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终于看到一条。
3.2.1：如张爱媛女士精神异常，并因此产生附带症状，诱发诸多不可预测行为，在对申固造成恶劣影响的情况下，申固可以无条件中止婚姻，且张爱媛女士的所有财产将无条件交给申固管理。
我的眼睛像瞎了，上面的字不断排序，怎么都无法连成完整的一句话，我连出气都困难，这句话代表什么？代表我一旦精神异常，我所有的一切将会被申固掌控。
所以申固才会让我吃药。
他想夺走我的一切，再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我秉着呼吸和恨意，再次拨通了申固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申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宝贝，我永远不会害你，我爱你，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为什么这么回？
他心里一定有鬼才会觉得我怀疑他，这套说辞根本蓄谋已久，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向来像糖一样甜，我不信！
我冷笑：「你骗我，我找到了一份婚前协议，3.2.1条……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申固停顿了一会：「婚前协议？你是说你定的那份婚前协议？」
我定的？
我为什么要定这样一份对我一点益处都没有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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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固似乎看透了我的沉默，声音又轻了许多：「记得吗？你家族有遗传性精神分裂，因此抑郁自杀的人不少，你得知自己可能也会有患病，让我不要娶你，可我不在乎，爱媛，我爱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真不在乎……你把我拒之门外，我不断追求你，最后，你定了那份协议。」
我一言不发。
申固继续解释：「这份婚前协议一直放在保险柜，保险柜是你在瑞士买的，要通过指纹和虹膜扫描，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打开，协议后面有公证处的电话……另外，里面有一份你的精神评估及诊断证明，你只是怕我受伤，还不许我改！」
我呆了，整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
耳朵里申固的话不断倒转，协议是我定的？还有精神评估诊断？
我像个行尸走肉再次疯狂跑向柜子，第二层，被我忽视的地方确实躺着一份精神评估诊断，上面还附有医院的联系方式，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确实是医院的公开号码。
难道我真有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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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固的声音仍在耳边盘旋：「我真的不在意的……爱媛，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别怕好吗？先倒一杯水喝下，然后找到房间的角落，坐在那，面向墙壁，保持平稳呼吸……」
我麻木的跟着他的声音做动作，不断的抽气，吸气，慢慢的平复下来，熟悉到就像已经做了多次这样的举动。
良久，我才哽着声音回复：「申固，我真的是精神分裂吗？我这是犯病了吗？」
申固淡淡『嗯』了一声：「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很多次，我很快就会回来，别怕……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你现在回卧室，打开黑胶唱机，躺到床上……」
挂断电话，我按照申固的话打开黑胶唱机，躺到床上。
音乐缓缓流淌，是C大调弦乐小夜曲节选。
慢慢的，我阖上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阳光已经笼罩着整个房间，我揉了揉眼，几点了？申固说今天沈笑回来给我复诊。
等等，沈笑？
不对！
即便我患了精神分裂，那些信息，照片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昨天我的精力全都在我是否患了精神分裂上，没考虑这些，现在想想，仍旧不对劲。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10
打开门，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站在门口，看到我，脸上透着一股讥讽。
她就是沈笑。
她说：「好久不见啊，爱媛……我来给你复诊……不过看你这样子，病情应该加重了吧！」
我被她的话惹怒了：「滚！」
或许是这声『滚』声音太大，路上的行人都看着我，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有些惶恐，匆匆忙忙进屋，沈笑也跟着进来。
她在我背后说：「你不用对我这么凶，我呢，现在是你的医生……你父母赶飞机时出车祸死了，你以为你还可以依靠谁呢？」
我转身看着这个女人。
她弯着唇，整个人透着一股明媚的色彩，她根本不想给我复诊，她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我几乎要发疯：「你这样做申固知道吗？」
她云淡风轻回我：「奥，上次我在你家留宿，用了你一条安全裤，还是申固告诉我的，你说他会不会介意？你是神/经/病，一旦走出这间屋，别人就会对你指指点点，哈哈哈，你的病没法治的，张爱媛，你迟早会死在这间屋，而我，会取代你和申固在一起……」
我被刺激的声嘶力竭：「贱/人！滚……」
沈笑笑着离开了，下一秒，手机响了，申固打电话过来：「抱歉，爱媛，临时有事，沈笑要明天才能回来。」
11
明天回来？
沈笑不是来过了吗？
我声音抖的厉害：「申固，沈笑已经来过了啊，刚刚才走的……」
申固停顿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觉得他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才开口：「爱媛，家里装了很多摄像头，你看一下……」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看摄像头。」
申固声音哽咽：「你的病或许加重了，爱媛。」
我没有再听，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我找到室外摄像头，打开，点开沈笑来的那一段时间的录像，画面里，我一个人对着空气怒吼着：滚！蓬头垢面的就是一个疯子。
怪不得路上的行人会诧异的看着我，原来，根本没有什么沈笑。
这是我的妄想！
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
那那些短信，朋友圈状态呢？
也是假的？
我惶恐的手足无措，喘着气去又去找室内监控，找了很久才找到。
视频里，我每隔几个小时就会醒来，然后从床底下拿出另外一个手机操作，操作完再调闹钟，然后昏昏沉沉睡过去。
床底竟然还有一个手机？
难道我一直在给自己发消息？
所以说沈笑其实不存在吗？
我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啊。
我崩溃的大哭，趴在地上去掏床底下的手机，打开手机，打开微信，微信名显示：啸月（沈笑）。
微信里和我的聊天记录停留在：知道申固为什么想离开你吗？因为你有家族遗传性精神分裂，和你结婚，小孩是会遗传的，现在你的症状这么明显，想申固娶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真的在用两部不同的手机，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互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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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的失魂落魄，颤抖着手指在输入框输入两个字：申固。
结果，『滴』的一声响，我的手机上出现了『申固』两个字。
我几乎要窒息，我想找更多的证据，我在手机上胡乱翻看，终于，在手机相册里，看到了一张申固在人群中穿着Zegna深蓝色西装的照片，只是时间显示是一年前。
我吸着鼻子，一边哭一边继续寻找，我把所有能翻的东西都翻了。
就连闹钟，我都检查了好几遍历史设置。
原来，我分别设置了巴黎，伦敦，北京，三个时区，而我的记忆里，似乎只有北京时区。
怪不得闹钟一响，我就下意识去看短信，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妄想的。
我因为精神分裂产生妄想。
都是我！
申固没有出轨！
是我，是我！
是我妄想他出轨，是我妄想他和沈笑勾搭在一起。
我崩溃的四处乱窜，整个枕骨都疼，就一直这样浑浑噩噩抱着头蹲在地上。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穿着驼色羊绒大衣，米白色尖头高跟的女人走进来，女人看到我，脸上透着一股冷漠。
她，就是沈笑，真的沈笑。
她轻描淡写看我一眼：「怎么，又沉浸在扮演1号精神分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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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什么叫沉浸扮演精神分裂者？我不本来就是精神分裂吗？
我茫然无措。
沈笑走到沙发边，架着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根本不像一个心理医生，倒像来看我笑话的。
我凝着她，她也看着我，眼里的笑慢慢转化成淡然：「张爱媛，你呢，只是精神崩溃，并没有精神分裂。」
我更茫然。
她不解释，走过来给我戴上一个黑色塑料盒子，她说：「这个仪器要佩戴七十二小时，是对你的日常进行录音采集，行为跟踪的。四十八小时内，我会寸步不离跟着你，抱歉，我到现在才做好心理建设。」
「心理建设？什么意思。」
我问她，她不回我。
随后，她给我展示了一个产品图例，是某科技公司的最新产品。
我混混沌沌看着她：「申固说我精神分裂症状加重了，他打电话告诉我你来治我……」我把手机幽幽递向沈笑，颤颤巍巍靠近她。
她眼里都是猩红。
突然，她大吼一声：「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啊，为什么？」接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我心底产生一丝困惑：「你怎么了？」
她把脸埋在手心里，我看见她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有点大了，那枚戒指正是第二个动态里出现的戒指。
这是我的戒指！
现在不是幻象！
申固，确实背叛我了！
我出现幻觉，以为他变心，竟然是因为他真的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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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沈笑的戒指：「申固在骗我，他和你在一起了，是不是？」
沈笑抬头，冷笑，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正准备结婚，却被你这个第三者破坏了。」
我震惊的浑身僵硬：「不可能，不可能……」
我一步步后退，慢慢的，小心翼翼的。
这是一个阴谋，这是沈笑的阴谋，申固说我有精神分裂，她说我没有，还试图扭曲我的思想，诬陷我是第三者！
沈笑是来害我的，不是来治疗我的！
我恼火的看着她：「你走，走啊……给我走，你是来害我的，申固，我要申固！」
我大叫，大吼着。
沈笑根本不为所动，她像看小丑一样看我：「呵呵，申固说你精神分裂加重了是吧？证据呢。」
我说出在床底拿出另一部手机操作的事，还说了室内录像。
沈笑淡定的看着我：「我去调视频……」
当她调出视频，看完，十分冷静的解释：「看这里，4月3号17点，你蹲在地上操作手机，一共十秒，闹钟响的时候是北京时间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法国当地时间凌晨一点，你收到消息，消息内容为：知道申固为什么想离开你吗？因为你有家族遗传性精神分裂，和你结婚，小孩是会遗传的，现在你的症状这么明显，想申固娶你？死了这条心吧！试想一下，十秒内，你是如何输入这么多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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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内，我不可能输入这么多字。
所以……这些信息，不是我自己发给自己的。
那会是谁？
难道是她？
那录像又是怎么回事？录像上，我明明精神分类，在自己给自己发消息啊。
我不说话，像是有什么在推翻我的认知，恐惧慢慢被放大。
直觉告诉我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在谋划什么，可我就是找不出。
沈笑接着一一指出其他操作时间和文字不符。
「不，这不算证据！」
她一定是故意说谎，想逼疯我！
我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我指着手机上的照片：「你看，这是我自己发的动态。啸月是我！是我的别的人格！」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微信名清晰可见：啸月。
等等，不对。
啸月是我啊。
怎么会有两个啸月？
在我的记忆里，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是正常，哪些是发病？
我的惊恐达到巅峰，整颗心脏都要破开。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笑好整以暇：「治疗精神崩溃的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们脱离妄想，认清事实。」
说着，她又打开了我藏在床底的手机。
她点开相册，拿着我的相册和她的并排放在手上，两个相册一模一样。
其中有申固在人群中穿着Zegna深蓝色西装的照片，两个显示都是一年前，具体是1月3号。
她又翻开她的朋友圈，全部可见。
其中，有两条状态，和近期我自己用啸月那个账号发的状态一模一样。
只不过，第二条，两人牵手的那一条的配文是：我们要结婚了。
时间显示是一年前5月发的。
而沈笑，好友列表里有我。
我看完彻底愣住了：「为什么我们相册日期显示一样？那两条状态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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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让我看我手机的ID，又让我去看她的，两部苹果手机登录的ID一模一样。
她在设置里开了相册同步，通话同步。
所以，她相册里有的照片我也会有。
沈笑又点开最近删除照片，她指着那张牵手图：「你应该找不到这张图吧，因为我两手机最近删除照片不同步，我删了那张图，你的相册便不会出现。」
我颤抖着手去翻，确实没有那张图。
可我仍在挣扎，我抓住一个漏洞问：「我为什么要复制你的苹果ID？我是什么时候复制的，」
沈笑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做的？毕竟你破坏我和申固关系的时候用尽了计谋。」
接着，她给我展示我做过的事。
她在好友列表里找到我的微信名，点开对话框，一条条往下翻。
其中，有三条很熟悉。
第一条：姐姐，这套Zegna深蓝色西装是不是很熟悉？我要让姐姐知道，姐姐能给申固的，我也能！
第二条：姐姐，对不起，前几天在你家留宿生理期来了，用了你一条安全裤。
第三条：知道申固为什么想离开你吗？因为你有家族遗传性精神分裂，和你结婚，小孩是会遗传的，现在你的症状这么明显，想申固娶你？死了这条心吧！
最新一条，停留在半年前，我发的：抱歉啊，姐姐，我那天试了一下你的订婚戒指，正好是我的尺寸，没弄脏吧？
我嘴唇开始哆嗦，有两条不都是最近我用「啸月」的账号，自己发给自己的吗？
为什么在沈笑的手机里显示的是，这些话是我发给她的，时间还在一年前？
沈笑直截了当说明：「现在清楚了吧？你在复制我的朋友圈和聊天记录。」
我瘫在地上：「不，不可能，不是我，我不是第三者……我要申固，我要找申固和你对峙。」
沈笑的泪突然流的更汹涌，她咆哮：「申固早就死了啊！他已经死了半年了！」
17
我整个脑子都炸了：「不……」
沈笑却冷静的站在那：「本来我一直在忍。我以为结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申固会忘记你，我和他会恢复以前的平静。可是你！你不断挑衅我，让我难堪、甚至试戴我的结婚戒指，羞辱我，我崩溃了，让申固滚，让他带着你滚，后来你们就出车祸了。你开的车，你还记得吗？你出车祸把申固害死了，要不要我给你看他的死亡证明？」
怎么会……
他怎么死了？
我的记忆到底错乱了多少？
可是我觉得，我就是个正常人啊。这真的不是沈笑为了逼疯我，在演戏吗？
事实不断冲击着我的内心，我不知所措的翻通话记录。
我明明刚和申固通过话啊，通讯记录里的号码呢？
我对沈笑吼：「号码呢？」
沈笑机械的说：「申固死了，他死了，你不要再妄想了。他的死让你内疚，从而精神崩溃，产生角色调换的偏执型扭曲行为，角色调换是精神崩溃者的一种典型性表现行为，他们让自己从加害者变成受害者，来推脱罪责……之后为了让角色调换后的自己更符合现实，会附带一些理性的逻辑行为，比如，盗取我朋友圈增加自己是受害者的可信性。」
她的话一字一字敲打着我的内心。
我无法克制的双手颤抖。
沈笑立马给我塞了一些药丸，我也没有反应，我的精神像一根根丝线缠绕，勒紧着我，我喘不过气，真的，我很累。
申固死了吗？我怎么想不起来我是怎么爱他的呢？
还有那些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有病，怎么会有药呢？
离婚协议呢？
精神评估呢？
那都是证据。可现在什么都说不清了！
18
我躺在地上，像个死人般喃喃自语。
不知不觉中，一天过去，太阳升起。
沈笑拉开窗帘，刺目的光亮洒在眼里，我抬手挡了挡太阳。
沈笑递过来一杯牛奶：「你昨天不是问我心理建设是什么意思吗？你毁了我的家庭，我的人生……我恨你，我恨透了你，可是，你知道申固离开我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笑笑，我可以滚，可以净身出户，但爱媛没有错，她只是爱我爱的太迟，而我，意识到自己真正爱的人是她，也太迟。」
「哈哈哈，你们是真爱，那我是什么？」沈笑大笑着：「他那么高傲的人，这辈子，从不低头的人，为了你，竟然拉着我的手，跪在地上求我。他说，他错了，他欠我的下辈子再还，他所有的财产都给我的，只要我愿意帮你！他让我帮你！让我为介入我感情的你治疗精神分裂！。」
我的瞳孔为之一震，申固，是真的爱我!
沈笑继续说：「我当时心都碎了，一个男人，我爱的人，最后爱上了别人，还要我去帮助他最爱的女人？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女人啊！张爱媛，我恨你，但我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我挣扎痛苦了很久……直到现在才心理建设好来帮你。」
她低头看着我，我抬头看着她。
虽然她在哭，可她脸上却维持着从容不迫。
这一刻，我有一种直觉。
她是故意的。
她是全市最好的心理医生。
她能救回疯子，也能把正常人逼疯！
这是个狡猾的女人，我绝对不能上当！
「申固是爱我的，你才是破坏我们感情的插足者……我有精神评估报告，我不信你！你别白费力气了！」
19
沈笑听完，冷笑了一下。
她捏着我下巴，一字一句：「你的家族根本没有精神病遗传史，那是你挽留申固的手段，有一段时间，申固很动摇。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回到我身边，还是继续和你在一起，你为了拴住他，伪造了因他精神病发的事情，并定制了离婚协议……我当时没想太多，后来去调查，才发现那些都是虚假的……现在申固死了，你精神崩溃，就用那张评估来增加可信性？我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思维清晰，没有广义精神分裂的表征！」
沈笑再次打开手机：「我们的浏览记录也是同步的，我设置了可以看见你的浏览记录，半年前，你打开了这个网址。」
她打开的正是那份精神评估医院的官方地址，网页内有他们的电话和治愈案例。
这个网页被整体下载了。
沈笑继续收紧捏我下巴的力道：「你去把那份报告拿出来，比对一下。」
半晌，她像是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对，忽然松手：「抱歉，我失控了，我是精神病学家兼医生，不应该这样对一个病人，抱歉。」
她自顾自去翻我的柜子，很快，报告被她轻而易举翻出。
我仔细的凝着上面的报告，有些地方像是一个个网点组成的，很是不清晰。
沈笑把报告凑在我眼前：「看清楚，这是整张图片打印，是你下载图片打印的，而不是医院的报告………文字打印没有网点。」
这一刻，所有证据都堆砌起来了。
沈笑一条条推翻着我的认知，填上了我的疑惑。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是一个第三者，我引诱了申固！
我不断摇头，试图在沈笑脸上看到一丝阴谋的痕迹，可是怎么看都没有，只有泪痕。
但是，等等。
如果，如果我真的像她说的那么丧尽天良，她为什么还愿意治疗我？
在她出现之前，我可是完全不像精神病的！
我冷静下来，问她：「我这样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治疗我？」
20
沈笑说：「因为我恨你啊，我想让你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你余生愧疚一辈子。」
如果我真那么坏，怎么可能余生愧疚呢？
简直毫无说服力。
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我弯了弯唇角：「我不想治，就让我这样吧。」
沈笑没说话，回到沙发上，翘着腿，像个女王似的端详着我，面无表情。
良久，从她的薄唇里淡淡飘出一句：「我一定要治好你，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从今天开始，我将会隔一天来一次，那个装置我后天过来给你拆。」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徘徊，我觉得很刺耳，立马捂住耳朵，抬头一看，是沈笑的手机响了。
那是她的铃声吗？好诡异啊。
一天内，沈笑的手机不断响起铃声，每一次，我都要捂住耳朵。
她还把我的药拿走，换了镇定药物：「申固真是被你迷死了，一份假的精神病报告评估就让他深信不疑。但凡他有点专业意识，就会发现你只是一个拙劣的骗子。」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我在沈笑离开后，拿出自己心爱的记录本。
这上面记录了很多实验结果。
比如，我最新的研究对象：沈笑。
我在本子上写道：
「虽然严厉，但是个善良的女人，看来申固什么也没说，她没有怀疑我。」
我收好记录本，在她坐过的沙发底下掏出一把尖锐的刀。
事已至此，我的计划该告一段落了。
我要离开这座城市。
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
「警察，放下武器！不许动！」
21
我在警察内描述了以上所有内容。
徐警官看着我眼睛，认真做着记录，包括我心底的妄想。
故事讲到警察登场就说完了。
他静默的看着我，久久才开口：「我有点搞不懂，你根本不是精神病，为什么把精神病人描述的那么清晰，就连心理，都描述的准确无误？可你既然选择杀申固，为什么不杀完就走，而是一直留在这里扮演申固的未婚妻呢？」
哈，终于有人抓到我了，他能把我绳之以法吗？
我露出久违的笑容，兴奋的说：「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申固，我爱申固啊……我爱他，警察叔叔。」
徐警官冷酷的看着我：「别装了，沈医生已经说了，你是个正常人，没有任何精神问题，一切都是你的伪装，你杀申固的原因是什么？」
我沉默又无辜的看着他。
徐警官掏出一个黑色塑料的东西，那是沈笑给我的设备。
「有什么问题吗？」我无辜的说：「沈医生说这是对我的日常进行录音采集，行为跟踪的医疗器具。她还给我展示了一个产品图例。」
徐警官冷哼：「呵，这是一个监控心跳心率的装置，我们已经在电脑上调取采样对比过，沈医生在和你说话的每个阶段，你心跳都很平稳，直到沈医生离开后十分钟，你心跳达到一百五。」
「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
「偏执型杀人狂只有在杀人时，或者完美完成杰作准备离开才会极度兴奋，所以她推测你大概要离开……毕竟杀人后185天内离开是你给自己定的标准。」
我仍旧在笑。
徐警官又播放了一段音频，和沈笑的手机铃声一模一样。
我赶紧捂耳朵。
徐警官说：「这段音频是采集了所有精神病人的幻听频段编录的模拟音频，对于精神病人来说，等同于正常人耳中低于四十分贝的声音，而你听完，却觉得刺耳，物理性来讲，你并非精神病患者，当然，你不承认，沈医生会给你订制更多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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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被打开，沈笑弯唇走进来。
她换了一件宝蓝色的风衣，光鲜亮丽，像什么呢，像完美完成杰作时的兴奋。
徐警官说：「合作愉快，沈医生！」
沈笑没说话。
她看着我，我的目光在她脸上快速略过，并不表露太多情绪。
沈笑说：「我接触过很多杀人犯，有的杀人犯杀人没有理由，只为了快乐，你不爱申固，你为了刺激……」
我看着她，眼睛慢慢亮起来，那是一种阴谋被揭穿的激动。
沈笑也察觉到了：「兴奋是么？偏执型杀人犯既想隐藏自己的行为，又想被人知晓自己的能力，你作为惯犯，应该很享受吧。」
我点点头，像是遇到知己：「嗯，杀人太快乐了，看着别人没法反抗，跪在地上哀求的模样简直无与伦比的快乐，还有啊，我既然杀人了，别人发现不了也没意思，总要露出蛛丝马迹啊……我需要对手的。」
沈笑的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但我看到了。
我对着她笑：「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诱骗我，你根本没做过什么心理建设。是因为申固遇害前给你留下了线索，你才帮警方抓我吗？」
沈笑笑而不语。
她显然已经勘破了所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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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固是我杀的第九个人。
我是一个偏执型杀人狂，我喜欢杀三月份第一次下雨时，从街角走出来的第一个男人。
至于原因？没有哦，就是喜欢！
那种感觉让我很痴迷。
恰好，申固就是去年三月份第一个从街角走出来的男人。
他注定要倒霉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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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沈笑聪明，漂亮，还是个心理医生，我不想和她正面对线。
我的目标只是男人，有钱有能力温柔的男人。
至于杀人嘛，总要找一个理由，所以我勾引申固，让他做渣男。
申固死后，我准备毁灭证据，却发现申固正怀疑我是一个偏执型杀人狂。
他根本就不是想带我走，他是想让我远离沈笑，他怕我伤害沈笑，甚至他带我走之前可能告诉了沈笑他的怀疑。
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
多么冷静聪明的男人。
他在试图反抗诶。
于是，我更兴奋了。
我要让这个计划变得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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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有原则的杀人狂。
我不杀对我没有威胁的女人。
但我要怎么确认沈笑是否对我具有威胁呢？
我必须制定一个计划。
我开始利用申固的死，假装精神分裂，以此来引诱沈笑上钩。
只要她不知道申固的死亡真相，我就留她一条活路。
她是市内唯一一个重大刑事问题及精神评估合作员。
我藏好了刀，等她上门。
她果然来了。
一个严厉、善良、很有职业素养的漂亮女人。
我决定放她一马。
我以为自己是猎人。
现在，事实证明，我被她骗了，她是比我更会演戏的人。
我仔仔细细看着沈笑，她依旧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我认真看着她：「沈医生，你爱申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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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避而不谈：「我和警方合作，维护正义。」
她还在演戏。
我便不再说话。
沈笑冷哼一声：「你很后悔吧？如果当时伪装成精神分裂杀我灭口，这个城市就没有人可以给你做权威鉴定了，一个都没有。你将以精神分裂的名义成功脱罪。」
我笑了：「但你没有露出破绽。我是一个有原则的杀人爱好者。我不杀对我没有威胁的女人。」
「真的吗？」她笑了。
是非常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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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监狱。
狱友拍着我的肩膀：「你就吹吧你，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会杀那么多人呢？还九个呢。」
我转头看着她：「你之前说你在国外做心理分析师的吧。」
狱友点头：「是啊，后来给罪犯提供脱罪的证据被引渡回国，哎，往事不提。」
他还说：「知道吗，一般顶级聪明的精神病罪犯都会有疑神疑鬼的心理，他们会两个人一起作案，其中一个给另一个脱罪。」
我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你说什么人最了解精神病人呢？」
狱友像看傻子一样看我：「当然是精神分析师啊。」
我又笑了：「你知道吗，我曾经捡到了一个精神分析师兼精神科医生的手机，我打开她手机的时候在浏览器看到了很多搜索记录，『杀人没快感怎么办』『杀人嫁祸给其他人会不会很刺激』『如何和警方合作抓捕精神分裂者』……还有很多更变态的，她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人。」
狱友不断骂脏话：「后来呢？」
我喃喃自语，后来啊，我真遇见她了。
狱友一把拍着我脑袋：「又开始编故事，这么离奇的故事铁定假的。」
我说：「她并没有报警或者打电话给官网说手机丢失，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在寻找同类，这是她下的套，她故意丢掉了自己的手机，我根据地址去找她了，然后杀了她最亲密的人，拍下了她的精神评估报告，改成我的名字。」
所以那份精神报告里才有网点啊。
我根本没浏览那家医院的网址，那是她浏览同步在我这里的。
狱友说我胡编乱造，显然不想听我继续，我却执意继续说道：「后来，我选择和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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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有一则消息在城里弥漫，我国著名的权威精神科医生沈笑死亡。
沈笑死后一个星期，徐警官来问我，他好像在重新翻找证据。
他问我：「张爱媛，你在车子里杀申固的时候他有没有彻底断气？」
我回答：「我忘了。」
徐警官又问我：「你描述里，你扮精神分裂的时候，张良，宋子然的评论怎么消失了？」
我的脸上，再次露出久违的，诡异的笑容。
我仍旧记得那天晚上。
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唇红齿白看着我笑，她说：「我会救你……」
耳边，徐警官的话在继续：「张爱媛，你是不是还有搭档？」
我说：「徐警官，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天才，她们是天赋型杀手，在任何领域都是高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支配别人。即便她们已经向你透露了作案的全部经过，你依然一头雾水。但她们，不喜欢把话说的太通俗。」
来源：小棉花故事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