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其文章《华夏与农牧 华夏与中华》中，通过对农业、牧业的发展和结合进行研究，对 “何为华、何为夏、何为华夏” 以及华夏与中华的发展演变进行了与传统史学不同的阐述。文中提出，“华” 表示从事种植业的东部农人，“夏” 表示从事牧业的西部牧羊人。黄土高原的古羌人，依

作者/陈全功

在其文章《华夏与农牧 华夏与中华》中，通过对农业、牧业的发展和结合进行研究，对 “何为华、何为夏、何为华夏” 以及华夏与中华的发展演变进行了与传统史学不同的阐述。文中提出，“华” 表示从事种植业的东部农人，“夏” 表示从事牧业的西部牧羊人。黄土高原的古羌人，依据夷夏、农牧结合的时间、地域、程度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小部族，其中农牧结合好的、以农为主的就形成了炎黄、夏人、周人等为主流的华夏部族；农牧结合不好的、甚至依然以牧为主的，就形成了西戎、北狄等为主流的非华夏部族。并且认为华夏族群与华夏文明始兆于青铜时代、发展于夏商周、定型于秦汉，最终成为了秦人、汉人与秦、汉大帝国。从纪元前后到现在的二千多年里，各民族不断交流融合，形成了以汉族为主、包含五十六个民族的中华民族与中华文明。陈全功的这些观点为理解华夏和中华的起源、发展以及民族融合等问题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但也引发了一些讨论和争议。不过其独特的研究角度对于推动相关领域的学术研究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需要注意的是，对于历史问题的研究和解读是多元的，不同的学者可能会有不同的观点和看法。

一、《华夏与农牧 华夏与中华》的创作背景可能与以下因素相关

1.学术研究的推进与争论：在历史学界，对于华夏文明的起源、发展以及华夏与中华概念的界定一直存在诸多讨论和研究。“中华文明探源工程” 的进展引发了学界对于华夏文明形成过程的深入思考和争论。在这种学术氛围下，作者希望从新的角度，即农牧业的发展与结合这一视角去探讨华夏与中华的形成和演变，为相关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观点。

2.对华夏文明起源地的探索：中国不同地区有着丰富的古代文化遗存，如西北的 “仰韶文化”、东北的 “红山文化”、中原的 “龙山文化”、南方的 “良渚文化” 等，但这些文化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形成一体的中华文明，一直是学界研究的重点和难点。作者所在的甘肃地区有许多与 “夏” 相关的称谓和历史遗迹，这可能促使作者思考华夏文明与当地农牧业发展的关系，以及华夏文明在不同地区的起源和发展过程。

3.民族融合与文化交流的思考：中国历史上经历了多次民族融合和文化交流，这些过程对于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在当代，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以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也促使人们重新审视华夏文明的发展历程和民族融合的历史意义。作者可能希望通过对华夏与农牧、华夏与中华的研究，探讨民族融合和文化交流在华夏文明形成过程中的作用。

4.对传统史学观点的反思：传统史学对于华夏文明的研究主要基于文献梳理和考证，对于华夏文明形成的物质基础和生产方式等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作者可能认为从农牧业的发展和结合角度去研究华夏文明，更符合 “物质生产方式决定社会、政治和精神特征” 的规律，能够更全面地理解华夏文明的形成和发展。

二、《华夏与农牧 华夏与中华》主要内容

1.对 “华”“夏”“华夏” 的定义与解读：“华”，文中将 “华” 定义为从事种植业的东部农人。东部地区有着适宜农耕的自然条件，这里的人们以种植农作物为生，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农业文化和生活方式，他们成为 “华” 这一概念的重要组成部分。“夏”，被解释为从事牧业的西部牧羊人。在古代中国的西部地区，草原广袤，适合发展畜牧业，人们以放牧牛羊等牲畜为主要生产活动，这与东部的农业生产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从事牧业的人群便被归结为 “夏” 的范畴。“华夏”，黄土高原的古羌人依据夷夏、农牧结合的时间、地域、程度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小部族。其中，农牧结合好的、以农为主的就形成了以炎黄、夏人、周人等为主流的华夏部族。华夏并非单纯的农业或牧业群体，而是在农牧业融合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一个独特族群。2.华夏文明的发展脉络：华夏族群与华夏文明始兆于青铜时代，经过夏商周时期的不断发展，逐渐形成了较为成熟的文明体系。在这个过程中，不同部族之间的交流、融合不断加强，文化、经济等方面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到秦汉时期，华夏文明基本定型，成为了秦人、汉人与秦、汉大帝国的重要文化基础。此后，历经两千多年的发展，华夏文明不断与其他民族的文化相互交流、融合，从秦皇、汉武，经唐、宋、元、明、清等朝代，一直到近现代，最终形成了以汉族为主、包含五十六个民族的中华民族与中华文明。

3.中华南北支文化的划分：提出中华的文化分为南、北两大支。北支文化是以华夏部族（炎黄、夏人、周人）为代表的农牧相结合的文化，其在黄土高原农牧交错带逐渐发展壮大，具有独特的文化特色和发展历程；南支文化是以商人为代表的、由水稻农业支持的文化。以河南省为中心的中原地区成为了西部华夏、东部夷人、南部商人三大古族争斗的舞台，而夏商周三代的政权更迭又加速了中华南、北支文化的融合。

总的来说，《华夏与农牧 华夏与中华》从农牧业的发展和结合角度，对华夏和中华的概念、起源、发展以及文化的演变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分析，为理解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

三、《华夏与农牧 华夏与中华》的学术价值

1.提供新的研究视角：农牧业结合的视角。传统史学研究多从文献梳理、政治制度、文化传承等角度探讨华夏文明的起源和发展。而该书从农业、牧业的发展和结合这一独特视角出发，为理解华夏文明的形成提供了新的思路。这种视角更符合 “物质生产方式决定社会、政治和精神特征” 的规律，有助于揭示华夏文明形成的物质基础和经济根源，使人们对华夏文明的起源有更全面、深入的认识。

2.打破单一文化起源论：以往对于华夏文明的起源存在多种单一文化起源的观点，如中原中心论等。该书通过对农牧业发展的分析，提出华夏文明是在不同部族的交流、融合以及农牧业的相互作用下逐渐形成的，打破了单一文化起源的观点，强调了华夏文明起源的多元性和综合性。

3.梳理华夏文明的发展脉络：清晰的历史线条。该书较为系统地梳理了从青铜时代到近现代华夏族群与华夏文明的发展历程，明确了华夏文明始兆于青铜时代、发展于夏商周、定型于秦汉，并在后续的历史进程中不断与其他民族文化交流融合，最终形成了以汉族为主、包含五十六个民族的中华民族与中华文明。这种对华夏文明发展脉络的清晰梳理，为进一步研究华夏文明的演变提供了一个宏观的框架和历史背景。

4.政权更迭与文化融合的关系：书中探讨了夏商周三代的政权更迭对文化融合的推动作用，指出正是通过这些历史事件，不同部族的文化相互交流、碰撞、融合，才逐渐形成了统一的中华文化。这对于理解中国古代历史上的政治演变与文化发展之间的关系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5.深化对民族关系的认识：同源异流的观点。书中提出华夏民族与周边的西戎、北狄、东胡等非华夏部族在血缘上是同宗同源的观点，只是在生产和生活方式上存在差异，从而导致了文化和身份的不同。这一观点有助于打破传统上对华夏民族与周边民族的简单对立认识，强调了各民族之间的紧密联系和共同的历史渊源，对于促进民族间的相互理解和团结具有积极的意义。

6.民族融合的历史进程：通过对华夏与农牧关系的研究，揭示了民族融合是一个长期的、不断发展的历史过程。在农牧业的交流与互动中，不同民族之间逐渐形成了经济上的相互依存和文化上的相互影响，推动了民族融合的进程。这对于理解中国历史上的民族关系和民族融合的规律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7.文化分区的理论贡献：南北文化分支的划分。该书提出中华的文化分为南、北两大支，即以北支的华夏部族（炎黄、夏人、周人）为代表的农牧相结合的文化和以南支的商人为代表的、由水稻农业支持的文化。这种文化分区的理论有助于更准确地理解中国不同地区文化的特点和差异，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为研究中国文化的多样性和地域文化的形成提供了新的理论依据。

8.中原地区的文化枢纽作用：书中强调了以河南省为中心的中原地区在中华南北支文化融合中的重要地位，是西部华夏、东部夷人、南部商人三大古族争斗的舞台。这一观点对于认识中原地区在中国古代文化交流和融合中的核心地位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也为研究中国古代文化的传播和交流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来源：何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