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理发师每月给瘫痪老人理发 老人去世后律师找来 你继承三间铺面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3 14:51 2

摘要:我是个理发师,在县城东北角开了家小店,门口挂着块自己做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老宋理发店”。

我是个理发师,在县城东北角开了家小店,门口挂着块自己做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老宋理发店”。

店不大,一面镜子,两把转椅,仨喷壶。夏天电扇呼呼转,冬天小太阳红彤彤地亮。我爸在这理了三十年头发,我接手又过了十五年。

我没多大本事,也没啥爱好,爱发呆,懒得动弹,剃个头推个背是吃饭的营生。

不过每个月的第三个周五,我都会早早关店,骑着三轮去县城西边的吴家巷子,给吴老爷子理发。

吴老爷子叫吴德厚,七十多岁,腿瘫了十年了,住在一栋旧式小楼里,楼门口的大理石台阶边缘都磨圆了。

忘了是哪年开始给他理发的。我记性不好,只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家门前种着一棵杏树,开着花,风一吹,花瓣像雪一样落。

“多少钱?”第一次理完,老爷子问。

“不要钱。”我随口说。

“咋能不要钱?”

“您这样我咋好意思收钱。”我指了指他的腿。

老爷子笑了:“小宋,咱俩谁也别瞧不起谁。你有手艺,我出钱,这是买卖。”

就这么定了。以后每次理完,他都给五块钱。不多不少,五块钱。这价格十多年没变,我也不好意思提。

老爷子是个怪人。他家卧室挺暗,白天也开着一盏旧台灯,发着黄光。墙上贴着张发黄的地图,是那种手绘的,上面还标了些奇怪的符号。

他桌上摆着个老式录音机,每次我去,总是播放同一盘磁带——《梁祝》。我能认出这曲子,因为我妈活着的时候最爱听这个。

给他理发时,我俩几乎不说话。他闭着眼睛,任凭我摆弄他花白的头发,像是睡着了。有时我会弄掉一些头皮屑,他也不吱声。

他家的沙发是那种老式的,深绿色,坐垫都凹下去了。茶几是红木的,但边角已经磨得发白。屋里总有股淡淡的药味,混着樟脑丸的气味。

照顾他的是个六十多岁的保姆,姓张,脸圆圆的,一双小眼睛像豆子,走路特别轻,我总是突然发现她站在身后。

老爷子不爱说话,但有时会突然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小宋,你相信人死后会去哪吗?”

“我娘说会去天堂。”我一边剪一边说。

“天堂?”老爷子轻笑一声,“你真这么想?”

我没接茬。讲真,我不信那些。我娘死那年,我十二岁,在殡仪馆看她最后一眼时,她就是她,不像要去哪似的。

老爷子突然说:“你介意给死人理发吗?”

剪刀差点掉地上。“啥意思?”

“我想好了,死后不要穿那些寿衣,太难看。就穿我那件蓝格子衬衫,头发要理得整齐些。”

“您别瞎说。”

“不瞎说。人活着就得想这事。”

我没接话,心里却打鼓。老爷子身体挺好,精神也不错,这是咋想的?

他家没什么照片,只在床头摆了张黑白照,是个女人,三十来岁,笑着看镜头。我猜是他老伴,但从没问过。

张保姆告诉我,吴老爷子以前是中学老师,教英语的,很有名。我一直挺纳闷,他这房子不小,保姆也请得起,退休金能这么高?

有次我看见书架上放着几本英文书,封面都破旧了,像是翻了无数遍。我不认识几个英文字母,就没看懂书名。

老爷子的儿女我没见过。张保姆说他儿子在省城当医生,女儿在国外,很少回来。

理发时我总留意他卧室的变化。窗台上的仙人掌开过花又枯萎;床头的半瓶药片越来越少;挂历一页页翻过去。

有天他突然问我:“小宋,你为啥坚持来给我理发?”

我愣了。我咋知道?习惯了呗。谁还没点莫名其妙的习惯?我三轮车前面挂着个绿豆蝈蝈的笼子,每天早上必须先听它叫两声才出门。

“就是来呗,也没啥特别的。”

他点点头,没再问。

去年冬天特别冷,下了场大雪,县城的路都封了。我没去成。等雪停了,我连夜骑三轮过去,心里直打鼓。

进门一看,老爷子正坐在轮椅上看书,脸色不太好,但还挺精神。

“你小子可算来了,头发都长到耳朵了。”

我赶紧掏出推子和剪刀:“这就给您剪。”

剪着剪着,我鬼使神差地问:“老爷子,您是不是想跟我说点啥?”

他的头顿了顿,轻声说:“等时候到了,自然会说。”

我没多想。给人理发几十年了,有时候手上的活计让我脑子也跟着麻木。

前两个月,我去的时候发现他卧室里多了个医用氧气瓶。张保姆说老爷子肺不太好,吸点氧。

我明白了。但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剪头发,拿五块钱,然后走人。

上个月,他突然对我说:“小宋,下次你来的时候,带一套理发工具送给我行不行?就当我买的。”

“您要干啥用?”

“就是想留个纪念。”他说,“记住,要你常用的那套。”

我回去找了一套备用的,剪刀、推子都是多年前买的,不怎么用但挺好的。下次去的时候带给他,他给了我两百块。

“太多了。”我说。

“不多。”他坚持,“这东西值这个价。”

两周前,张保姆打电话来,说老爷子走了,让我去给他理个最后的发型。说是他临终前特意交代的。

我去了。他躺在床上,穿着那件蓝格子衬衫,脸色出奇的平静。我用他买的那套工具,认认真真给他理了个发型。手有点抖,但还算整齐。

理完后,我问张保姆:“后事谁操办?”

“他儿子今晚到,明天安排。”

我走的时候,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的脸在暮色中,像是对什么事终于释然了。

昨天,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来我店里,说是律师,姓梁。

“您就是宋师傅吧?”他掏出一张名片,“我是吴德厚先生的律师。”

我点点头,心想这是咋回事。

“吴先生去世前立了遗嘱,有一部分财产要留给您。”

“给我?”我差点咬到舌头,“他啥也没跟我说啊。”

律师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根据遗嘱,吴先生名下位于县城东街的三间商铺归您所有。这是房产证和遗嘱公证书。”

我一下子坐在理发椅上,腿软了。

“这…不可能吧?我就是个理发的,每月给他理个发而已。”

律师笑了笑:“吴先生在遗嘱里说,您每月准时去给他理发,十多年如一日,是他晚年最尊重他的人。”

我拿着那叠文件,手直哆嗦。东街的商铺我知道,那地段可值钱了,租金每年少说也有十几万。

“这…不合适吧?他不是有儿女吗?”

“吴先生的财产很充足,儿女都分到了其他部分,这三间铺面是专门留给您的。”律师顿了顿,“吴先生还留了封信给您。”

我接过信封,拆开一看:

“小宋: 人这一辈子,最怕的是被忽视和被怜悯。你既没忽视我这个瘫子,也没怜悯我,而是尊重我。每次理发时,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个需要同情的废人。这比什么都值钱。 那套理发工具我留着,带走了。你别嫌我怪。 吴德厚”

我捏着信,眼前浮现出每次去给他理发的场景。我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坚持给我五块钱,为什么要我带着常用的工具。

屋里突然很安静,只有电风扇呼呼地转。我看着窗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老爷子站在杏树下,不坐轮椅了,和那张黑白照片里的女人说着什么,两人笑得很开心。

我知道那只是梦。但第二天我还是骑着三轮去了他家,那棵杏树开满了花,风一吹,花瓣纷纷扬扬地落。

我在树下站了好久,不知道在等什么。大概是习惯了每月来这一趟。

张保姆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宋师傅,我还以为您不会再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

“老爷子走之前说,他房间的书您要是喜欢就拿走。”

我进了他的房间。那盏台灯还亮着,黄黄的光照在床上。我从书架上随手拿了本英文书,虽然一个字也不认识。就当个纪念吧。

回家路上,我想起吴老爷子问我的那个问题:你相信人死后会去哪吗?

我还是不信天堂。但我想,也许人死后,会变成别人记忆里的一部分,继续活着。

店门口,我停下三轮,取下了那块写着”老宋理发店”的木牌。该换个新的了。

想了想,我在新牌子上写了”宋吴理发店”。虽然没人知道这个”吴”字是啥意思,但我知道就行。

第三个周五,我照常关了店,骑着三轮朝西边去。虽然知道那边不会再有人等我理发,但我就是想再看看那棵杏树。

人这一辈子,就这样被一些习惯牵着走,走着走着,就成了自己的模样。

路过集市,我买了几支白菊花。想了想,又退了回去,换成了一捧红的。吴老爷子这人,应该会喜欢红色。

来源:鸣人漫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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