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在床8年的婆婆 儿子出国打工,媳妇含泪卖房救治今成全村榜样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5 03:53 3

摘要:小李媳妇王芳,不,应该叫王大姐了,今年已经四十出头。她家那老房子离我家不远,隔着两排矮矮的玉米地,顶多三分钟路程。每天早晨五点多,我出门晨练,总能看见她家的灯亮着。冬天,炊烟从破旧的瓦房里飘出来,盘旋着,散在清晨的雾气里。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几个闲着的老头正摇着蒲扇议论着什么。我骑着三轮车经过,故意放慢了速度。

“听说了吗,小李家那媳妇把镇上的房子卖了,给婆婆治病。”

“嗯,卖了。那房子是她爹妈给的陪嫁呢。”

“你们说,这么好的媳妇,怎么就摊上个在外打工不管家的儿子呢?”

我没有停下来。毕竟,这是我听了八年的故事。

小李媳妇王芳,不,应该叫王大姐了,今年已经四十出头。她家那老房子离我家不远,隔着两排矮矮的玉米地,顶多三分钟路程。每天早晨五点多,我出门晨练,总能看见她家的灯亮着。冬天,炊烟从破旧的瓦房里飘出来,盘旋着,散在清晨的雾气里。

昨天,村委会广播喇叭里传来村长的声音,说要表彰王芳照顾瘫痪婆婆的事迹。我放下手里的活计,顺着人流走去。

村委会院子里早就坐满了人。老人们抢占了前排的位置,手里攥着发的两包香烟,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后排站着年轻人,大多是听说有免费饮料,来凑热闹的。

王芳站在台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有些局促。她旁边是一个轮椅,上面坐着她婆婆。那老人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虽然身体瘫痪,但眼睛炯炯有神,一直望着台下。

村长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念着什么,大概是准备好的表彰词。我没太听清,耳边全是风扇呼呼的声音和塑料椅子摩擦地面的嘎吱声。

突然,王芳婆婆举起了一只手,示意要说话。村长愣了一下,然后把话筒递给了她。

“我要谢谢我儿媳妇。”老人的声音颤抖着,却很坚定,“这八年,没有她,我早就不在了。”

场下安静了下来。

我记得八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村里的广播响起来,说李家老太太突发脑溢血,需要送医院。那时候村里还没有水泥路,更别说出租车了。李大壮,也就是王芳的丈夫,那时候刚去广东打工没多久。王芳一个人,顶着暴雨,用独轮车推着昏迷的婆婆,在泥泞的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镇上的医院。

“你是不知道,”后来村里的赵大姨跟我说,“那天晚上,王芳浑身湿透了,脸上全是泥水和眼泪,分不清哪是哪。可她一直在对大夫说,‘救救我婆婆,无论花多少钱都行’。”

医生说需要手术,费用大概七八万。王芳当场就哭了,因为家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李大壮在电话那头也急得团团转,说再给他两个月时间凑钱。

可医生说,等不了那么久。

就在那晚,王芳做了一个决定:卖掉她爹妈给的陪嫁房子。那是一套镇上的两居室,虽然不大不新,但在当时的农村,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嫁妆了。

“我爹妈知道了肯定会骂死我,”她对在场的乡亲们说,“但我不能看着婆婆就这么走了。”

手术很成功,但老人醒来后,发现自己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医生建议送养老院,可是农村哪有什么像样的养老院,就算有,那费用也不是普通农民能承受的。

于是,王芳扛起了照顾婆婆的重担。

李大壮本来说手术后就回来,可后来他在广东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机会。“这边工资高,能多挣点钱补贴家用,”电话里,他这么解释,“再说现在家里也安定下来了,不是吗?”

王芳没吭声。我能想象她当时的表情——眼里有失望,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从那以后,李大壮很少回家,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匆匆回来待几天,然后又风风火火地走了。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说他不负责任,有人甚至传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但王芳从来不参与这些闲言碎语。她每天的生活很规律:清晨四点半起床,先给婆婆熬药,然后做早饭。吃完饭后,帮婆婆洗漱、按摩。上午,她会去自家的责任田里干农活,中午匆匆回来做饭,再出去做点零工挣钱。晚上,她要给婆婆翻身、擦洗,避免褥疮。

最开始的两年,王芳的父母经常来帮忙,但后来他们也老了,身体不好,来得越来越少。

“最难熬的是冬天,”王芳曾经跟隔壁的张大娘说,“大雪封路那几天,水管冻住了,我得去井里一桶一桶地担水回来,给婆婆烧热水擦身子。那年冬天,我的手冻得裂了好几道口子,血和脓水混在一起,疼得我晚上睡不着觉。”

可她从来没在婆婆面前喊过一句苦。

我家的母鸡下蛋多的时候,会给王芳送几个过去。有一次,我去她家,看见她婆婆躺在一张干净的木板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边放着一个小收音机,正播着评剧。屋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

“嫂子,这是刚下的蛋,热乎着呢,”我把鸡蛋递给她,“给婆婆煮个蛋羹补补身子。”

王芳接过来,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啊。婆婆最近牙口不好,正好喝点蛋羹。”

她婆婆冲我笑了笑,嘴唇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后来我才知道,老人家因为中风,说话有些困难。

“他爸,你看谁来了,”王芳转向婆婆,轻声说道,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样自然,“我去给你们泡点茶。”

她婆婆眼里闪着泪光。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孝道。

王芳把婆婆照顾得很好,但家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卖房子的钱早就用在了手术费和后续治疗上。李大壮每个月会寄一些钱回来,但远远不够。

第三年的时候,李大壮突然说要出国,去日本做建筑工人,工资是国内的三倍。

“就两年,”他在电话里对王芳说,“两年后我回来,咱们好好过日子。”

王芳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只是问:“那两年里怎么办?”

“我会每个月按时寄钱回来的,”李大壮保证道,“你放心。”

就这样,李大壮出国了。村里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下好了,指望不上了。”

“王芳真是命苦啊,嫁了这么个男人。”

“要我说,她早该和那个没良心的离婚了。”

可是,王芳依然默默地照顾着婆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开始的几个月,李大壮确实每月按时寄钱回来。但后来,钱寄得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会漏掉一两个月。电话里,他总是说公司经营不善,工资发得不稳定。

第五年的时候,婆婆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做一次较大的手术。王芳打电话给李大壮,可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王芳慌了。她四处借钱,但谁愿意借给一个丈夫不在身边,只有一个瘫痪婆婆的女人呢?最后,她咬咬牙,卖掉了家里唯一值钱的拖拉机。那是李家的”命根子”,是李大壮父亲生前留下的唯一财产。

手术很成功,但王芳的生活更艰难了。没了拖拉机,她只能纯靠体力劳动。夏天,她在别人家的地里打零工;冬天,她去镇上的服装厂做临时工。有时候,实在没活干的日子,她就去山上采野菜,腌起来当咸菜吃。

第六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外面下着大雪,王芳正在灶台前煮粥。突然,她听到婆婆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她赶紧跑过去,发现婆婆面色发青,呼吸困难。

“婆婆!婆婆!”她慌忙拍打着老人的脸,然后不顾外面的风雪,跑去隔壁喊人帮忙。

那天晚上,几个村民帮着把婆婆送到了镇医院。医生说是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我们家真的没钱了,”王芳哭着对医生说,“能不能先救人,医药费我想办法…”

医生看着这个瘦弱的农村妇女,脸上布满了风霜和疲惫,眼睛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叹了口气:“先治疗吧,费用的事情后面再说。”

婆婆住院两周后出院了。出院那天,王芳问医生:“多少钱?”

医生递给她一张纸:“这是账单,但已经有人付清了。”

王芳愣住了:“谁?”

“一个自称是你丈夫朋友的人。他说你丈夫让他来的。”

回家的路上,王芳沉默不语。我猜她心里五味杂陈:感激有人帮忙,却又因为不是丈夫亲自回来而失落。

第七年春天,村里通了水泥路,也有了公交车。生活方便了许多,但王芳的日子依然艰难。这一年,她开始学着在自家院子里种些蔬菜,卖到镇上的市场。虽然挣得不多,但好歹有了稳定的收入。

我记得有一次去镇上,看见她蹲在市场角落里,面前摆着几捆自家种的青菜。她穿着那件发白的蓝衬衫,头上扎着一条褪了色的红头巾,腿边放着一个破旧的收音机,播放着她婆婆喜欢的评剧。看见我,她冲我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盛开的菊花。

“生意怎么样?”我问。

“还行,今天卖了二十多块钱。”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这二十块钱比二十万还珍贵。

就在去年,村里来了一个医疗队,说是要为贫困家庭义诊。王芳带着婆婆去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位专家看了婆婆的情况后,说她的病情或许有治愈的可能,但需要到省城的大医院做手术和康复治疗。

“多少钱?”王芳问。

“至少十五万。”

王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十五万,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了。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邻居说,看见她对着天空发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第二天,她去了趟县城。回来后,她告诉村长,她决定接受医疗队的建议,带婆婆去省城治疗。

“哪来的钱?”村长惊讶地问。

“我去找了小李的发小,当年一起出国的那个。他告诉我,小李在日本早就结婚生子了,根本没打算回来。我决定离婚,分掉在县城的那套房子。”

原来,李大壮在日本站稳脚跟后,悄悄地在县城买了套房子,还在村里人面前保密。他的计划是等攒够钱,就接王芳过去,开始新生活。至于他那瘫痪的母亲,恐怕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离婚后,王芳拿到了房子的一半份额。她毫不犹豫地卖掉了,拿着钱带婆婆去了省城。

那是去年冬天的事。临走前,她对村长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把婆婆带回来。这里是她的家。”

半年后,也就是上个月,她真的回来了,推着轮椅上的婆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老人竟然能够抬起右手,甚至能说几个简单的词了。

医生说,老人的情况确实比预期的要好,虽然不可能完全康复,但生活质量提高了很多。

“都是芳的功劳,”婆婆颤抖着声音对前来探望的邻居们说,“她每天给我按摩,教我说话,陪我做康复训练。医生都说没见过这么有耐心的儿媳妇。”

王芳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现在,婆媳俩住在村里的老房子里。王芳依然每天五点起床,但不再需要那么辛苦地照顾婆婆了。她开始在自家院子里种更多的蔬菜,甚至养了几只鸡。每周三和周六,她会推着婆婆去镇上的市场卖菜。

听说,县里的残联了解到她们的故事后,主动联系她,说要为她提供一些帮助。还有人提议让她成立个种植合作社,带动村里更多的妇女增收。

今天的表彰会上,王芳没有说太多话。她只是简单地说:“照顾婆婆是我应该做的。她把儿子养大,儿子娶了我,我就是这个家的人了。”

下台时,她推着婆婆的轮椅,走得很慢,但步伐很坚定。阳光照在她们身上,仿佛给她们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想起王芳院子里那棵老梨树。记得前年秋天,那树结了满树的梨,压得枝条都弯了腰。王芳摘了一篮子,挨家挨户地送。轮到我家时,她说:“婆婆最喜欢这梨了,可惜她牙口不好,只能喝点梨汤。你们尝尝,甜着呢。”

那梨确实甜,甜得让人心里发酸。

就像村口老槐树下那些老头常说的:“王芳这媳妇,比亲闺女还亲。”

是啊,在这个人心浮躁的年代,她用八年的坚守,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不是血缘关系,而是日复一日的陪伴和付出。

表彰会后,我在村委会门口遇到了王芳。她正准备推着婆婆回家。

“大姐,恭喜啊,”我由衷地说,“你是我们村的骄傲。”

她摆摆手,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就是个普通人。”

阳光下,她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睛里闪耀着宁静的光芒。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人的伟大,就在于他们的平凡。

她推着轮椅,慢慢地走在村里的土路上,背影渐渐模糊在夕阳里。远处,她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梨树,又结满了果子。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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