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王家父子闹矛盾 80岁老父断绝关系,临终前递给我一个铁盒子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6 04:53 2

摘要:我是咱们榆树镇供销社退下来的老会计,姓张,今年六十有五。在这个小镇上住了大半辈子,镇上的人啊事儿啊,多少都知道一些。王家的事,说来也怪,明明是他们家的私事,最后却把我给卷进去了。

我是咱们榆树镇供销社退下来的老会计,姓张,今年六十有五。在这个小镇上住了大半辈子,镇上的人啊事儿啊,多少都知道一些。王家的事,说来也怪,明明是他们家的私事,最后却把我给卷进去了。

那是去年九月底的事。那天刚下了场雨,空气里还带着泥土的腥气。我骑着那辆陪了我二十多年的二八大杠,走街串巷的,后座还挂着半袋白面和两捆青菜。路过王老头家门口时,正好看见王老头和他儿子小王在院子里吵架。

王老头今年八十出头,老伴儿五年前就走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小王,今年也五十多了,在镇上开了家五金店,日子过得还算像样。

我本想绕道走,毕竟别人家的家事,咱也不好掺和。可没成想,小王一扭头看见我,喊了声:“张叔!你来评评理!”

我只好把车支在路边的槐树下,那槐树的皮都翘了起来,树根底下堆着几块砖头和一个废旧的脸盆,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怎么回事啊?”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院子里热得很,小王家的那条黄狗趴在地上,连尾巴都懒得摇一下。

小王气呼呼地说:“我爸非要把房子过户给我表哥!凭啥啊?这房子是我爷爷留下的,按理说得传给我啊!”

王老头坐在门槛上,手里摇着一把蒲扇,蒲扇缺了一角,用胶带粘住了。他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眼睛却亮得吓人:“这房子我想给谁就给谁!你表哥从小没了爹娘,是我姐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呢?就知道要我的东西!”

小王的脸涨得通红:“我干啥不孝顺了?每个月给你钱,节假日带你去医院检查,前年给你装暖气花了一万多,怎么就成了要你东西了?”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直叹气。其实王老头的表现我能理解,到了这把年纪,房子啊地啊的,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想要的是尊重,是有人陪。

王老头突然咳嗽起来,咳得那叫一个厉害。小王递水,他不接;扶他进屋,他也不让。就那么倔强地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行了行了,”我上前劝道,“有啥事慢慢说,别生这么大气。”

谁知王老头一拍大腿站起来,指着小王说:“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你爹!这房子,我就是宁愿烧了,也不会给你!滚!”

那一刻院子里静得出奇,连蝉鸣都停了。小王愣在那里,眼眶有点红,但倔强地没掉泪。他转身就走,连那辆停在门口的电动车都忘了骑。

王老头颓然坐回门槛上,看着我,眼里有点迷茫:“老张,我是不是太狠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坐下来陪他抽了支烟。那烟是五块钱一包的红梅,苦得很,但王老头说喜欢这个味。

之后的日子,王老头和小王就真的断了关系。小王再没来过,听说是过继给了他姑姑家。王老头每天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路口,手里总捏着个手机,屏幕都擦得发亮了,就是不打电话。

转眼到了今年春天,我从菜市场买菜回来,路过王老头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闭,不像往常那样敞开着。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不对劲。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就从后院的小门进去了,那门栓老旧得很,一推就开。

王老头躺在炕上,脸色煞白,看见我进来,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别动,”我赶紧上前,“我这就叫救护车。”

他却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出奇:“老张…我时间不多了…帮我个忙…”

我点点头,心里发紧。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个铁盒子,那盒子有些年头了,表面已经锈迹斑斑,是那种老式的月饼盒,现在早就不生产了。

“这个…给我儿子…别说是我让你给的…”

接过铁盒,沉甸甸的。我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能感觉到王老头的急切。

“您放心,我一定亲手交给他,”我说,“不过您先别想那么多,我这就叫救护车,没啥大不了的。”

王老头笑了笑,那笑容里有解脱,也有不舍:“来不及了…我知道…我身体什么样…”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再没睁开。

我当时就愣住了,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铁盒子,不知所措。后来是村医来确认了王老头已经走了,死因是心脏病突发。

王老头走后,小王来料理了后事。我看他瘦了不少,头发也白了几根。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不多,小王全程没掉一滴泪,但眼睛红得像兔子。

葬礼结束后,我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小王,把铁盒子递给了他。

“这是…”

“你爸让我转交给你的,”我说着,又想起王老头的话,改口道,“不对,是我在你爸房里收拾东西时发现的,应该是给你的。”

小王接过铁盒,手有些抖。他没有当场打开,而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张叔”,然后匆匆离开了。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但三天后,小王找到了我。

那天我正在家门口的老槐树下乘凉,顺便修理一把坏了的剪刀。小王骑着电动车来了,手里还拎着两瓶老白干。

“张叔,陪我喝两盅呗。”他的眼圈还是红的。

我点点头,把他让进屋里。我家也没啥好东西,就切了盘咸萝卜,配着酒喝。电视上正播着天气预报,说最近有雨,我就顺手关了。

喝了半瓶酒,小王才从兜里掏出那个铁盒子,打开给我看。

里面是一叠发黄的老照片和几封信。最上面的照片是小王小时候的,大概五六岁,骑在王老头脖子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和一句话:“小王六岁,第一次上学,高兴得睡不着觉。”

下面的照片依次记录了小王的成长:小学毕业、初中比赛得奖、参加工作、结婚生子…每张照片背后都有王老头工整的笔记。

再下面是几封信,都是小王写给父亲的。有请假条,有新年贺卡,有工作调动的报告…王老头把这些都保存了下来。

最下面是一本存折和一张纸条。存折上有二十万存款,纸条上写着:“给我孙子上大学用的,别告诉小王是我存的。”

小王的手在发抖,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半在桌上,他也没去擦。

“张叔,你知道吗?”小王的声音哑了,“那房子确实是我爷爷的,但我爷爷临终前特意嘱咐过,说要留给我表哥。我爸一直瞒着我,怕我不高兴。直到我表哥实在生活困难,我爸才决定按我爷爷的意思办…”

他顿了顿,抹了把脸:“我哪里知道啊…我以为他不爱我了,要把爷爷留下的东西都给外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屋外下起了雨,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角落里的老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变得特别漫长。

“我给我爸立了墓碑,”小王突然说,“用的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那种青石,他说过喜欢那个颜色。”

我点点头:“你爸会高兴的。”

“张叔,你说他恨我吗?”小王问,眼里含着泪。

我摇摇头:“他要是恨你,就不会把这盒子留给你了。”

小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去年冬天,我爸说腰疼,我答应周末带他去市里看专家。结果店里太忙,我就没去。他一个人打车去的,回来的路上还淋了雨…现在想想,那时候他的病可能就已经很严重了…”

我给他倒了杯茶,茶杯是去年地摊上买的,边缘有个小缺口:“人这一辈子啊,总有说不完的后悔。你爸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小王擦了擦眼睛:“张叔,我打算把那二十万捐给镇上的小学,设个奖学金,就用我爸的名字。”

我笑着点头,心想王老头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欣慰。

雨渐渐小了,透过窗户,我看见邻居家的小孩在水坑里跳来跳去,溅起一朵朵水花。小王也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叔,你跟我爸认识多少年了?”他突然问。

“四十多年吧,我刚到供销社上班那会儿就认识了。当时你爸在拖拉机站修车,技术好得很。”

小王点点头:“他手艺确实好。我小时候的玩具坏了,他都能修好。”

我们又聊了很多,关于王老头的往事,关于小镇的变迁,关于那些已经消失的和即将消失的东西。

临走时,天已经黑了。小王把铁盒子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了电动车的后备箱。

“张叔,谢谢你。”他朝我挥挥手。

我摆摆手:“没啥谢的,你爸是个好人,你也是。”

看着小王的车灯在夜色中渐渐远去,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那时候小王刚上初中,有次考试没考好,怕挨打不敢回家。王老头找遍了全镇,最后在河边的老柳树下找到了他。我恰好路过,看见王老头二话没说,先狠狠揍了小王一顿,然后又紧紧抱住他,说着”吓死我了”之类的话。

人这一辈子啊,总是在得到和失去之间挣扎。王老头和小王,到底是谁亏欠了谁,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铁盒子里装的,不只是照片和存折,还有一位父亲最深的爱和愧疚。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王老头能早点把这个盒子给小王,或者小王能多点耐心听听父亲的解释,也许结局会不一样。但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少些遗憾。

昨天我又路过王老头的老房子,发现小王正在收拾院子。他在门前栽了棵石榴树,说是他爸生前最喜欢的。我站在院子里,仿佛看见王老头还坐在门槛上,摇着那把缺了角的蒲扇,眯着眼睛望向远方。

人走了,但爱没走。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连接了生者与逝者,也连接了过去与未来。

这事过去快一年了,小王现在常去给他爸上坟,每次都带上一壶老白干,说是陪老爷子喝两盅。我有时也跟着去,就坐在墓前的石凳上,听小王跟他爸讲些家长里短的事。

榆树镇依旧是那个榆树镇,日子一天天过去。人来人往,悲欢离合,这些都是生活的常态。我只希望,在我老了走不动的时候,也有人能记得我,就像小王记得他父亲那样。

至于那个铁盒子,小王说他打算传给自己的儿子,等孙子出生了,再添些新照片进去。这样,一代又一代,故事就不会断。

人生啊,总是有很多来不及说的话,来不及做的事。但只要心里装着对方,那些未尽的话语,也算是说出来了。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