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我离异带娃回娘家,除夕夜大嫂一段话,娘怒掀桌子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6 10:35 2

摘要:我叫林芳,生在皖北的碱土窝里。1982年春分那天,我穿着大红棉袄,像只大锦鲤蜷在拖拉机后斗。车尾扬起的黄尘里,爹娘挥动的手臂渐渐化作两截枯枝,我却只顾盯着车头挂着的红绸,一心奔赴所谓的新的生活。

讲述人/林芳撰写/情浓酒浓

(声明:作者@情浓酒浓在头条用第 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叫林芳,生在皖北的碱土窝里。1982年春分那天,我穿着大红棉袄,像只大锦鲤蜷在拖拉机后斗。车尾扬起的黄尘里,爹娘挥动的手臂渐渐化作两截枯枝,我却只顾盯着车头挂着的红绸,一心奔赴所谓的新的生活。

和丈夫刘述的初遇是在县城的图书馆里。那时我高中毕业不久,虽然回到了乡下,可心里对知识的渴望依旧炽热,一有空就往县城跑,在图书馆里借阅各种书籍。

刘述也是个爱书之人,在工厂忙碌一天后,总喜欢到图书馆放松。那天,我们同时伸手去拿书架上仅存的一本诗集,指尖触碰的瞬间,彼此都愣了一下。随后,相视一笑,便聊起了对书中诗歌的见解。本以为出身和成长环境会是难以跨越的鸿沟,可聊起对理想的追逐、生活的感悟,那些藏在心底的想法与期待,我们竟如此合拍。

刘述家住在县城的红砖楼里,家中摆着我从未见过的电器。新婚夜,刘述抚摸着我的麻花辫,承诺会给我安稳的生活。他是工厂里的技术员,会说一口带着城里腔的普通话,而我只是个乡下来的丫头,连冲水马桶都用得小心翼翼。

起初的甜蜜是搪瓷缸里温着的酒酿圆子。他会在下班后带我去吃馄饨,看我吃得满足,他的眼里就盈满笑意。可随着时间流逝,家庭成长环境的差异,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他习惯了周末出去享受生活,我却更想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他抱怨我做的饭菜太油腻,我不满他不懂生活的不易。矛盾在琐碎日常中不断累积,争吵越来越多,六年的婚姻终走到尽头。

民政局窗外的梧桐正下着恼人的毛球雨。朵朵在我怀里数着空中打旋的“小降落伞”,一颗毛球粘在刘述挺括的毛呢外套上——他掸灰的动作,和当年拂去我肩上木棉花絮时一模一样。

北风裹着雪粒子砸在脸上,我把女儿往怀里又搂紧了些。五岁的朵朵缩在褪色的红棉袄里,小脸冻得发青。腊月二十八的暮色里,我们母女终于望见了村口那棵歪脖子枣树。

“妈,我想吃姥姥做的萝卜丝饼。”朵朵仰起头,睫毛上凝着白霜。我鼻子一酸,离异证在布兜里硌着肋骨,像块烧红的烙铁。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时,屋檐下的腌菜缸正冒着寒气。小婶张秀兰嗑着瓜子,瓜子皮噗地吐在雪地上,看到我们母女,嘴里道:“哎哟,城里姑奶奶回咱这穷窝棚了?”

随即又尖着嗓子朝屋里喊,“大嫂快来看!你们家金凤 凰掉毛了!”

娘抄起腌菜缸上的葫芦瓢,半缸酸水哗地泼过去。小婶尖叫着跳开,深褐色的菜汁在她宝蓝涤纶裤上洇开一片。“再敢嚼舌头,下次就是滚水!”娘把瓢往缸沿一磕,震得屋檐冰棱簌簌直落。

灶间飘出萝卜炖肉的香气,大嫂王秀英堵在厨房门口,围裙上沾着面粉:“芳妹子,不是嫂子说你。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过年,要搁旧社会得跪祠堂的。"她故意把菜刀剁得山响,”你哥整天也不容易,赚的钱的供你侄子读书呢!”

井台边的娘突然甩过来个腌萝卜,正砸在嫂子脚边。青萝卜在雪地里滚出个泥印子,活像被斩断的蜈蚣。“老林家的祠堂供的是族谱,不是秤杆子!”娘攥着捞酸菜的竹笊篱,篾条尖上还滴着褐色的卤水,“当年闹饥荒,秀英你爹拖着瘸腿来借粮,我们可曾扒拉过算盘珠?”

朵朵突然挣开我的手,跑到院角抱来一捆柴火:“舅妈,我能烧火。”女儿踮脚把柴禾码得整整齐齐,冻红的小手像两截红萝卜。大嫂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深夜,我蹲在井边搓洗朵朵尿湿的棉裤,东厢房传来大哥的叹息:“......镇上粮站要裁人,我这临时工......"接着是嫂子拔高的嗓音:"你还想着填无底洞?她娘俩一天吃三顿,朵朵开春不要上学?”

搓衣板突然被什么硌得晃了晃。抬头看见娘苍老的布鞋头,她伸手往我怀里塞了个温热的搪瓷缸。掀开盖子,浮着油星的萝卜汤里沉着两个荷包蛋,蛋白上还粘着片腌芥菜叶。

“井水凉,拿这个焐手。”娘转身回了屋子,我看着娘的背影,眼里有泪。

除夕夜,年夜饭摆上桌时,八仙桌突然显得拥挤。小叔林建抿着酒盅:“芳啊,不是叔说你。女人离了婚就像过季的白菜,你要早做打算。”小婶立刻接茬:“村东刘瘸子死了老婆,虽说腿脚不利索......”

“啪!”娘的筷子拍在桌上,没好气道:“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屋里静默了一瞬间,大嫂舀着鸡汤,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阴阳怪气地说:“要我说,明儿就去把粮本分了。强子每天扛两百斤麻包,可养不起闲人。”

朵朵忽然指着电视喊:“下雪了!”黑白屏幕上正播着春运新闻,火车站的人潮汹涌如海。所有人都愣住了,孩子天真的话语划破凝滞的空气。

“分!现在就分!”娘突然站起来,酱紫色的棉袄蹭翻了汤盆。滚烫的鸡汤漫过桌沿,大嫂跳脚尖叫:“我的新棉鞋!”“哐当”一声,整张桌子被掀翻,瓷碗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破裂声,恰似除夕夜的爆竹,炸响在每个人心头。

朵朵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吓得不轻,小脸煞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有些害怕地扑进我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妈妈,朵朵听话。”我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怕,妈妈在呢!” 可我的心却像被撕裂一般,这个除夕夜的不欢而散,成了我心中一道刺 。

正月初八,晨光微熹,集市上已经熙熙攘攘。我紧紧攥着离异时分得的一百块钱,在嘈杂的人声中穿梭。粮票换了三十斤黄豆,剩下的钱全部用来购置石膏粉。

回到家,父亲正蹲在院角劈竹子。他粗糙的大手灵活地摆弄着竹子,青篾条在他掌心上下翻飞。父亲低垂着眼帘,神情专注,到了傍晚,一个带木轮子的保温桶在他手中诞生。

泡豆子、磨豆子,每一个步骤都倾注了我的心血,忙到半夜,短暂休息后,天还未亮,我就起身,把点好的豆花小心翼翼地装进保温桶。当我吃力地推着保温桶往外走时,一双厚实的大手伸了过来。我抬头,看到大哥温暖的笑容。“小妹,给我吧!我正好去镇上。”大哥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大哥出门时,嫂子默默站在东厢门口,静静地注视着我们。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良久,她快步追了上来,递给大哥和我一人一个油饼,低声说:“路上吃。” 我接过油饼,指尖触碰到嫂子的手,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简单的举动,让我看到了她内心的柔软。我轻轻向她点头致谢,她微微颔首回应,眼神交汇间,那些过往的龃龉似乎都化作了无声的谅解 。

镇子的老槐树下多了个木轮摊子。我系着母亲给的蓝布围裙,揭开保温桶时白雾腾起。一勺豆腐脑盛进碗中,颤巍巍映出朝霞。"大姐,能赊账不?"穿工装的男人挠头,"厂里仨月没发......"

“拿粮票换也成。”我一边爽快应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往碗里撒上豌豆和葱花。保温桶上贴着的红纸被晨雾打湿,可“林家豆腐脑”那几个毛笔字,在朵朵用画图蜡笔反复描摹下,反倒越发清晰醒目。

日头缓缓爬上树梢,集市愈发热闹。这时,朵朵举着一串鲜艳欲滴的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把糖葫芦递到我嘴边,脆生生地说:“妈妈,吃!”

我放下手里正忙碌的活儿,抬手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温柔地问:“姥姥带你来的吗?”

“舅妈带我来的。”朵朵小手一指街角,我顺着望去,只见嫂子拉着侄子安静地站在那里。

我赶忙快走几步来到嫂子跟前,眼中满是感激,诚恳地说道:“嫂子,你要是不着急,就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卖完了,咱们收拾收拾一起回去。”

嫂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拉着侄子在街角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等待着。等卖完豆腐脑,在回家的路上,我给朵朵和侄子买了他们平时爱吃的点心,又把手里仅有的几张粮票,小心翼翼地塞到嫂子手里。

嫂子见状,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我赶忙按住她的手,真挚地说:“咱们是一家人,这是朵朵的伙食费,我不在家的时候,可就麻烦嫂子多照顾了。”

嫂子听了我的话,不再推辞,只是紧紧攥着粮票,她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内心的波澜。后来听侄子说,那天嫂子攥着粮票在供销社转了三圈,终换了盒蜡笔给朵朵,剩下的换了盐。

夏夜闷雷炸响时,拍门声急如鼓点。小婶抱着滚烫的孙子闯进来,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我扔下滤豆渣的纱布,蘸着白酒给孩子推拿。

“那年...那年是我不该说朵朵是拖油瓶。”小婶盯着我沾满豆腥的手,突然抓住往自己脸上拍,“你打我吧,往死里打!”娘夺过药酒瓶:“要嚎回家嚎去!”

隔天我的摊子前多了条板凳。小婶逢人就夸:“我家侄女这手艺,城里大厨也比不上!”她宝蓝涤纶裤上的腌菜渍,倒像特意绣的缠枝纹。

中秋家宴上,八仙桌上摆着我买的收录机。保温桶换成了铁皮夹层的,爹刻的荷花完全绽开,花心藏着朵朵的名字。

“咱们朵朵将来考师范!”小婶把鸡腿夹到朵朵碗里,大嫂突然推过个布包,朵朵的算术本上密密麻麻全是批注。院外传来“吱呀”声,两辆豆腐脑摊车并排停在月光下,新刷的桐油泛着暖光。

往后的日子里,一家人齐心协力,将豆腐脑生意越做越大。有了家人的支持,我在镇上开了一家早餐店,专卖豆腐脑和各类早点。店里的生意十分红火,每天清晨都挤满了食客。

朵朵不负众望,勤奋刻苦,顺利考上了师范院校。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全家人聚在一起庆祝。大哥开心地拍着朵朵的肩膀,嫂子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小叔和小婶也忙前忙后,张罗着饭菜。

时光匆匆,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曾经的小女孩朵朵,如今已经成为一名教师,她继承了我对生活的热情和坚韧,在教育事业上发光发热。

而我,也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更加从容和自信。看着逐渐长大的朵朵,回想起那些曾经艰难的日子,心中满是感慨。如今,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越来越好,曾经的苦难都化作了珍贵的回忆。

又是一年除夕,一家人围坐在摆满美食的餐桌前。窗外,烟花绚烂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大家欢声笑语,举杯欢庆,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团聚时刻 。

亲情虽偶有波折,但始终是珍贵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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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情浓酒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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