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40年突然借钱50万,我犹豫再三还是借了,昨天他拿着病历来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8 03:13 4

摘要:周末的菜场人声鼎沸,我提着半袋子土豆慢悠悠往家走。菜贩子喊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忽然身后有人叫我:“老赵!”

周末的菜场人声鼎沸,我提着半袋子土豆慢悠悠往家走。菜贩子喊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忽然身后有人叫我:“老赵!”

回头一看,是马强。他的手里拎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露出半截葱尖。那袋子看着眼熟,好像是我们县城超市前年就不用的款式了。

“买菜呢?”我问了句废话。

马强笑笑,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了看我手里提的,“还是买土豆啊,你家那口子还是爱吃土豆丝?”

我点点头,有点诧异他还记得这个。上次一起吃饭都是五年前了吧,那时候他刚从市里调回县城。

风忽然起了,把菜场门口那个破损的灯箱广告吹得咯吱作响。广告上那家羊肉馆早就关门了,可灯箱却没人管,左下角已经被雨水泡得发黄,上面”羊”字只剩下半边。

“今晚有空吗?喝一杯?”马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刚想拒绝,一辆三轮车从我们中间穿过,车上的大白菜叶子扫过我的裤脚。等车开远了,我看到马强的鞋子,是双咖啡色的旧皮鞋,鞋尖有些开胶。记忆中他一直很讲究的。

“行。”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晚上在县城最老的那家烧烤店,一个角落里。吃饭的人不多,老板在看电视剧,声音开得很大,然后又被不时响起的抽油烟机声盖过去。

马强给我倒酒,手有点抖。他变了很多,两鬓斑白,眼袋很重。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都五十多了。

“上次见面是哪年来着?”我问。

“前年春节,在超市门口,你买了两瓶五粮液。”他答得很快,像早准备好了似的。

我不记得了,点点头,随口问了句,“你儿子现在在哪工作?”

马强夹了块羊肉放进嘴里,嚼了三下才咽下去,表情有点僵,“在厦门,某个互联网公司。”

“挺好。”我说。

他手里的烟掉了灰,落在裤子上也没去拍。电视里传来一阵笑声,老板跟着哈哈大笑,又猛地咳嗽起来。

马强突然放下筷子,抬头看我,“老赵,咱们认识多久了?”

“四十年?从初中算起。”

“四十二年零三个月。”他纠正我,语气很认真。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记性真好。”

他没笑,眼神有些恍惚,“你知道吗,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四十年?”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好又喝了口酒。那酒很辣,我忍不住咳嗽,马强递过来张纸巾,纸巾上印着一家早就倒闭的宾馆名字。

“老赵,我想借点钱。”他忽然说。

我的筷子顿在半空。马强从来没找我借过钱。他在教育局工作,虽然不是什么大领导,但日子过得挺体面。房子、车子都有,年轻时还小资得很,喝咖啡、看话剧,和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不太一样。

他看出我的犹豫,低下头,“五十万。我知道数目不小,如果不方便…”

“你儿子买房子?”我问。

“不是。”

“你…有什么困难?”

他摇摇头,把烟按灭,“就当我没说过。来,喝酒。”

我们沉默地吃完了那顿饭。分开时他拍拍我的肩,说”改天见”,然后转身朝公交站走去。我这才想起来,他的车呢?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马强为什么需要钱。他不像是赌博的人,做生意投资亏了?但他一直是个安稳的人啊。

妻子迷迷糊糊地问:“想什么呢?”

“没事,明天还有一批货要验收。”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第二天一早,我在卫生间刷牙时,忽然想起马强昨天的样子。他的手表不见了,那块老款的天梭,大学时我们一起去看过,他省了整整一年的钱才买下的。

三天后,马强又来找我了,这次是在我的小超市里。

他站在货架前,拿起一袋五块钱的瓜子看了又看,然后放回去,转身看见我,微微一笑。

“来买东西?”我问。

“路过。”他说。

我的视线落在他手腕上,那里空空如也。柜台上的电风扇呼呼转着,吹得收银台前挂着的塑料风铃叮当作响。那风铃已经褪色了,是我女儿小时候挂上去的,一直没摘。

“那天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他直接问。

我叹了口气,“马强,咱们这么多年朋友,有困难直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但这么大一笔钱…”

他打断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写借条,还不上可以把我那套房子给你。”

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赵,”他声音低了下来,“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他眼睛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恳切,让我无法拒绝。

“行吧,我去银行问问,看能不能把店里的钱周转出来。”

他松了口气,拍拍我肩膀,“谢谢。”

然后他买了包最便宜的香烟,在我说”不用给钱”时,还是固执地放下了零钱。

“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能不能别告诉别人?就当…借给银行了。”

我点点头,他推门离去。那扇玻璃门关不严,风一吹就会发出”吱呀”的声音。我一直想修,但每次都忘了。

一星期后,我把钱借给了马强。说是借,其实我心里没底。我跟妻子说这钱是给供应商的预付款,她将信将疑,但也没多问。

马强拿钱时很平静,写了借条,承诺两年内还清。然后我们在一家面馆吃了碗牛肉面,他付的钱。期间他一直在看手机,好像在等什么重要的消息。

我问他钱是做什么用的,他只说了句”救命钱”,就岔开了话题,问我家里装修好了没。

临走时,我鬼使神差地问:“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第一个告诉我。”

他笑着点点头,但那笑容没到眼睛里去。

借钱后的三个月,马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的电话打不通,去他家敲门也没人应。教育局的同事说他请了长假,具体原因不清楚。

我开始担心被骗了。不是说我不信任马强,但五十万不是小数目,足够把我的小生意拖垮。

第四个月的一天,我在医院陪母亲做检查,忽然在电梯里碰到了马强的妻子林丽。她憔悴了很多,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笑了笑。

“阿姨身体不好?”她问。

“例行检查。”我随口答道,然后试探着问,“马强最近忙什么呢?我找他有点事。”

她的表情变了,眼睛红了一圈,“他没告诉你吗?”

我心里一沉,“告诉我什么?”

电梯到了我要去的楼层,门开了又关。林丽摇摇头,“你去肿瘤科找他吧。”

马强在医院的病房里。

他躺在床上,比我上次见他时瘦了一圈,脸色发黄。点滴架上挂着药水,床头柜上放着几个苹果,已经有些蔫了。

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带着消毒水的气味。窗台上放着一个旧收音机,正播放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老歌。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来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那椅子有点摇晃,一条腿短了点,下面垫着一本折起来的旧杂志。

“什么时候的事?”最后我只问出这么一句。

“去年查出来的,胰腺癌,晚期。”他语气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那借的钱…”

“治病用的。我们的医保不够,儿子工作刚开始,也没什么积蓄。”他顿了顿,“这事儿我没告诉多少人,不想让大家可怜我。”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他说的”救命钱”,现在才明白字面意思。

“为什么选我?”我问,“你有那么多朋友,有的比我条件好多了。”

马强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被子上。

“记得高中时我们打架的事吗?”他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怎么想起这个了?”

“那会我被校外的混混找麻烦,是你一个人冲上去帮我,结果我们俩都挨了揍。”他笑着说,“后来你妈妈来学校,看到你脸上的伤,当着老师的面就给了你一巴掌,说你不学好。”

我摸摸脸,仿佛那巴掌的温度还在。

“你知道吗,那天放学你妈又来接你,带了两个热乎乎的鸡蛋,还有一袋子红糖水。她看见我,问你怎么回事,你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跟我没关系。”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那时候的事,我早就忘了。

“人这辈子能有几个愿意替你挨打,替你扛事的朋友?”马强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来想去,只有你。”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点滴一滴一滴落下的声音。外面走廊上护士推着车经过,轮子在地板上辗过的声音。

“借条我已经撕了。”马强突然说。

“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他平静地说,“活一天算一天吧。钱的事,别放在心上。”

我站起来,声音有些发抖,“你胡说什么!好好治,什么癌症不能治?现在医疗这么发达…”

他摇摇头,示意我别说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忽然注意到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旧钢笔。那是我高考时用的那支,后来送给了他。这家伙竟然留到现在。

“老赵,”他叫我,声音很轻,“帮我倒杯水。”

我转身去倒水,背对着他,听见他说:“谢谢你还来看我。”

我的手抖了一下,水洒了出来,打湿了裤子。但我没回头,只是说:“废话,我们是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去医院看马强。有时候带点他爱吃的东西,有时候就是坐在那里陪他说说话。

我们聊起小时候的事,聊起一起骑自行车去看电影,聊起高考后的那个夏天。他的记性出奇的好,连我早就忘记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护士进来换药,看到我们正笑得前仰后合,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后来她告诉我,马强平时很少笑。

慢慢地,我发现马强在整理自己的东西。他把单位的工作交接清楚,把家里的文件分类好。他让林丽把以前写的日记本都找出来,然后一本一本地看。

有天下午,我去看他,他正翻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我问。

“大学笔记。”他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字,“你看。”

那是一句被圈起来的话:“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老赵说的。”

“我说过这话?”我惊讶地问。

他点点头,“大二那年,我们在操场上熬通宵背书,你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摇摇头,早就不记得了。

“你知道吗,这句话影响了我很多年。”他合上笔记本,“每次迷茫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句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又过了一周,我去医院时,马强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老赵,帮我个忙。”他说,“这是我的病历和检查报告,你帮我收着。”

“为什么给我?”

“林丽看到就会哭,儿子知道了会担心。”他顿了顿,“只是暂时帮我保管。”

我接过那叠文件,随手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我一个都看不懂。只有最后一页的诊断结果很明确:晚期胰腺癌,转移至肝脏。

昨天,我接到林丽的电话,说马强出院了。

我很惊讶,跑去他家。马强穿着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出院了?好转了?”我惊喜地问。

他笑笑,“回家休养一阵子。”

我们说了会儿话,他突然说想去我家坐坐。

到了我家,他显得特别放松,在我的小院子里转了一圈,摸了摸那棵我种了十年的桂花树,闻了闻院子角落里妻子种的月季。

“你这日子过得不错。”他说。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在想他的病情。

临走时,他忽然从包里拿出那叠病历,递给我,“上次给你的不全,这是完整的。”

“你自己留着吧,万一医生要看呢。”我说。

他摇摇头,“我记得内容。你帮我保管吧,就当是…借条。”

我愣了一下,接过病历,送他到门口。

他刚要走,又回过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老赵,那五十万,我会还你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知道,他大概是在安慰自己。

送走马强后,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开那叠病历。最新的一页检查报告上写着”肿瘤明显缩小,转移灶减少”。

在报告的背面,是一行马强的字迹:“替我谢谢老赵,没有他,我撑不到现在。”

我突然明白了,马强借的钱真的是”救命钱”,而且真的救了他的命。那是一种新的靶向治疗药物的费用,不在医保范围内,但效果出奇的好。

我坐在那里,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想到了四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我们两个少年肩并肩坐在校门口的台阶上,满脸是伤,却傻笑着分享一根冰棍。马强掰了大半给我,说:“兄弟,谢谢你替我挨打。”

而我只是摇摇头,说:“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夜色渐渐深了,我才起身回屋。经过厨房时,看到妻子在择菜,我突然说:“明天请马强一家来吃饭吧。”

妻子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强的号码,等着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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