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学老师不愿提干,校长逼着考编制:一份发黄的家书让他醒悟!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8 09:52 2

摘要:那天下午,马老师又把教案本扔到了讲台上,啪的一声,惊醒了趴在最后一排睡觉的李小虎。窗外的香樟树叶子沙沙响,一年前被篮球砸裂的玻璃还贴着透明胶带,风一吹就嗡嗡作响。

那天下午,马老师又把教案本扔到了讲台上,啪的一声,惊醒了趴在最后一排睡觉的李小虎。窗外的香樟树叶子沙沙响,一年前被篮球砸裂的玻璃还贴着透明胶带,风一吹就嗡嗡作响。

“马老师,校长找你。”办公室主任探了个头进来,声音夹在下课铃里,大半个班都没听清。

我收拾课本的时候,看见马老师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保温杯——那种最普通的蓝白相间搪瓷杯,杯盖上还粘着一张皱巴巴的便利贴,写着”记得吃药”。

这是我高二开学后的第三周,转学过来还不太适应。听说马老师在这所镇中学教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挪过窝,成了学校的”老古董”。他眼角的皱纹像是风干的树皮,讲课时总喜欢无意识地摸摸裤兜里的烟盒,然后又收回手。

马老师推开校长室的门,看见刘校长正低头在一堆表格上签字。办公桌旁边的地上,散着几个快递纸箱,最上面那个开了封,露出一本《事业单位招考指南》的书脊。

“老马啊,坐。”刘校长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他比马老师小八岁,但两鬓已经全白了。办公室里暖气有点足,窗户上结了一层雾气,校园广播里正念着学生会竞选的名单。

马老师坐在对面那张皮椅上,皮椅咯吱一声,他挪了挪身子,却把手里的保温杯打翻了,水溅到了裤脚上。

“这事儿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刘校长递过一张纸巾,“王厅长上周又催了,教育局今年指标紧,我硬是给你留了个名额。这次再不考,以后机会就更少了。”

“我这把年纪…”马老师嘟囵着。

“什么年纪?你才四十出头。再说了,编制有多重要,我还用跟你讲?”

“我知道,可是…”

“别可是了,”刘校长推过来一张表格,“填了吧,我帮你交上去。再说,现在当老师不进体制内,养老金都没保障。”

马老师看着那张表格,纸上的格子像一条条枷锁。他揉了揉眉心,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烟。

“行了,在学校别抽。”刘校长看了一眼窗外经过的学生,“老马,咱俩交情二十多年了,我不会害你。这个机会,你必须得把握住。”

马老师没接话,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水渍。

“表格明天交,别再拖了。”刘校长叫住准备离开的他,“对了,你爸的后事都办好了?”

“嗯,村里帮忙,都弄好了。”

窗外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马老师忽然想起来今天忘了带伞。

回到办公室,其他老师都下班了。马老师的座位在靠窗的角落,窗台上放着几盆仙人掌,有一盆已经干枯了。他打开抽屉,里面堆着一叠学生的作业本,最上面那本已经蒙了一层薄灰。

抽屉角落里,塞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鼓鼓囊囊的。马老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对视一个老对手。两周前,从老家收拾父亲遗物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打开。

他把信封拿出来,放在桌上。雨声渐大,打在教学楼的屋檐上,像是催促的鼓点。

“马老师,您还没走啊。”清洁阿姨推着拖把经过,“今天您值日吗?”

“不是,有点事。”马老师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纹路堆叠起来。

阿姨看了一眼他桌上的信封,没多问,继续往前推拖把。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对了,听说您爸去世了?节哀。”

马老师点点头,目送阿姨离开后,才慢慢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摞泛黄的信纸和照片。最上面那张照片已经褪色了,但还能看清楚: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栋教学楼前,怀里抱着几本书,背后是”县重点中学”的牌子。

马老师认出那是他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大概三十出头,比他现在还年轻。

照片下面是一沓发黄的信纸,有的边角已经卷曲。最上面那封信的信封上盖着”北京师范大学”的公章,日期是1985年。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纸,展开。纸上的字迹已经褪色,但仍然清晰可辨:

“马同志,经研究生招生委员会研究,我校教育系同意录取你为1985级教育学专业研究生…”

马老师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没听父亲提起过这件事。

那天晚上,马老师没回家。值班室的床板硬邦邦的,但他却睡得格外沉。梦里,他看见年轻的父亲站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那封北师大的录取通知书,却慢慢地把它揉成一团。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刘校长家。

刘校长正在院子里浇花,穿着一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格子衬衫,袖口已经磨白了。看见马老师,他愣了一下:“这么早?”

“有事想跟你聊聊。”马老师说。

他们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刘校长的老伴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然后识趣地回屋了。

马老师从包里拿出昨晚看的那些信件和照片,推到刘校长面前:“你看看这个。”

刘校长拿起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渐渐皱起:“这是…你爸的?”

马老师点点头:“昨晚我才知道,我爸年轻时候考上过北师大的研究生,但最后没去。”

“为什么没去?”

“后面的信里提到了,”马老师翻出另一封信,“当时他已经在村小教书几年了,我姐刚出生,家里条件不好。加上那会儿农村师资紧缺,县里不肯放人……”

刘校长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年代,不容易。”

“我还找到了这个,”马老师又拿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我爸手写的信,没寄出去。”

刘校长接过来,轻声读道:“给北京师范大学:非常感谢贵校的录取,但因家庭和工作原因,暂时无法前来报到…..”信的最后写着:“暂别求学梦,不负教书心。”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动桂花树的沙沙声。

“你知道我爸后来怎么样吗?”马老师盯着茶杯里的茶叶,轻声说,“他在村小一教就是三十年,直到退休。从没考过编制,从没评过职称,一直是代课老师。我上初中的时候,他每个月工资还不到三百块。”

刘校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

“他去世前一个月,我回去看他,他问我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好好教书。我说挺好的,就是工作忙,没时间考编制。”马老师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当时拍了拍我的手,说:‘儿子,机会来了就别放过,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当时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以为他是心疼我没编制待遇低。现在我才知道……”

风突然大了起来,桂花纷纷落下,有几片飘到了茶杯里。

“我爸把北师大的录取通知书压在箱底三十多年,连我妈都不知道这事。这些信,他一直留着……”

“你父亲是个好老师。”刘校长轻声说。

“我记得小时候,常有学生来家里给他送东西,有的是自家种的蔬菜,有的就是几个土鸡蛋。村里人都尊称他马先生,而不是马老师。”马老师擦了擦眼角,“有次我问他,你教了一辈子书,值得吗?他说,看到学生从不认字到能写信回家,从不会算数到能帮家里记账,再苦也值得。”

刘校长看着照片上年轻的马父,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考编制,”马老师认真地说,“不是为了待遇,是为了能安安心心教书,不用担心未来,就像我爸希望的那样。”

第二天下午,马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四十多张年轻的脸,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今天我们讲鲁迅的《故乡》,”他合上教案本,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北师大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但在讲课前,我想给大家分享一个故事,关于我父亲的故事。”

教室里安静下来,连最后排的李小虎都坐直了身子。

“我父亲叫马建国,是我们村小学的一名代课老师……”

马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张发黄的通知书上。他讲到父亲如何放弃北京的深造机会,留在乡村小学;讲到父亲如何用板书教会孩子们认字,用石子教会他们算数;讲到父亲晚年仍然惦记着他的学生和他的教书生涯。

“所以,《故乡》这篇文章不仅是鲁迅对童年记忆的追忆,更是对精神家园的寻找。我父亲的故乡,就是三尺讲台;他的家,就是那间破旧的村小教室。”

下课铃响了,但没有一个学生动。马老师看着窗外,阳光下的操场上,几个学生正在跑步,汗水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

“好了,下课。”他收起通知书,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作业。

周五下午,马老师去教育局交了编制考试的报名表。回来的路上,他顺路去了趟镇上的新华书店,买了几本备考资料。

书店门口的牌子上贴着”因拆迁,即将搬迁”的告示。马老师在柜台前排队结账时,听见前面两个老师模样的人在聊天。

“你说这编制考试有啥用?还不是看关系。”其中一个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有个盼头,”另一个反驳,“你看咱镇上有个老教师,都快五十了还在考编制呢。”

马老师低下头,假装在翻书。

“真的假的?这么大岁数了还考啥啊,混混日子不就得了。”

收银员喊了一声”下一位”,马老师上前结账。走出书店,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但他心里却莫名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回到学校,正赶上放学。校门口人头攒动,家长们骑着电动车等候。马老师远远看见刘校长站在校门口的台阶上,正在和几个家长交谈。

“马老师!”有人叫他,他回头看,是去年毕业的张小雨,考上了县城重点高中的那个女孩子。

“小雨?回来看老师啊?”马老师笑着问。

“嗯,来送东西。”女孩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在县高写的第一篇作文,得了全校第一名!老师您看看。”

马老师接过信封,心里一暖。

“作文题目是《我的引路人》,”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我写的是您。”

那晚,马老师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屋子里有些冷清。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是十年前拍的,他、妻子和儿子站在一起。儿子现在在省城上大学,妻子去年跟着姐姐去了广东打工。

他把备考资料摊在桌上,又拿出父亲的那些信件。父亲高中毕业证上的照片,年轻的脸庞和他现在有几分相似。

一滴水落在信纸上,马老师这才发现自己竟流泪了。他赶紧用手背擦干,生怕弄湿了这些珍贵的纸张。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妻子打来的视频通话。接通后,屏幕上出现妻子的脸,背景是灯火通明的工厂车间。

“吃饭了吗?”妻子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吃了。”马老师说,然后顿了顿,“我决定考编制了。”

妻子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起来:“真的?那太好了。”

“可能要花钱买些资料,备考也得花时间…”

“值得的,”妻子打断他,“儿子大学明年就毕业了,我这边工资也涨了,家里不差这点钱。你安心复习。”

通话结束后,马老师坐在桌前,翻开《教育学》的第一章。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打在玻璃上,像是某种鼓励的掌声。

三个月后,马老师接到了录取通知。

那天正好是期末考试结束的日子,学生们都放假了,校园里静悄悄的。马老师拿着通知书,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脚步声在墙壁间回荡。

他回到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小蛋糕和一张贺卡。贺卡上写着:“恭喜马老师考上编制!——你的学生们”

马老师不知道这是谁放的,但他的眼眶湿润了。他把蛋糕分给了路过的几位老师和保安,然后独自一人回到家,给父亲的坟前上了柱香。

晚上,他翻出了那封北师大的录取通知书,和自己刚收到的编制录取通知并排放在桌上。窗外,镇上的夜空难得地星光璀璨。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话:“人这辈子,别留下遗憾。”

“爸,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马老师轻声说,仿佛父亲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正含笑看着他。

第二天一早,马老师来到学校,意外地发现校长和几位老师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

“马老师,恭喜啊!”同事们围上来,有人拿出了香槟和纸杯。

“都是小事,不用这么…”马老师有些不好意思。

“小事?”刘校长笑了,“你知道你创了咱们镇中学什么记录吗?编制考试全县第一名!县教育局长都打电话来表扬了。”

马老师愣住了:“真的假的?”

“假的我跟你开啥玩笑,”刘校长拍拍他的肩膀,“县里准备让你去参加省里的优秀教师评选,还有机会去省城培训。”

热闹过后,同事们各自散去,只剩下马老师和刘校长。

“你爸知道会很高兴的。”刘校长轻声说。

马老师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对了,这个给你。”刘校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是我特意从县档案馆调出来的。”

马老师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份泛黄的表格,上面是他父亲当年的教师登记表,照片上的父亲年轻而严肃,眼神坚定。表格最后一栏”个人志愿”上,工整地写着一行字:“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农村教育的春天。”

开学第一天,马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新学期的课程表。这学期他不仅教语文,还多了一节”生涯规划”课。

第一堂课上,马老师没有按照教材讲,而是从包里拿出了父亲的那些信件和照片,在投影仪上一一展示。

“今天,我想跟大家讲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他看着下面四十多张好奇的脸,缓缓开口,“这是我父亲的故事,也是千千万万农村教师的故事…”

讲到动情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却没有立刻离开。有个女生举手问:“马老师,您觉得您父亲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吗?”

马老师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操场上几个学生在踢足球,欢笑声传进教室。他想起父亲生前最后一次和他的谈话,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我想,他从不后悔,”马老师微笑着说,“因为在那个最需要老师的地方,他点亮了无数孩子的人生。这就是教育的意义,也是我们的使命。”

教室里响起了掌声,在阳光照耀的教室里回荡,久久不息。

窗外,一片树叶随风飘落,轻轻地落在窗台上,像是一个来自天边的温柔祝福。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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