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深秋,一袋零食换来了朝鲜姑娘最沉重的鞠躬
2015年的深秋,风里已淬着细碎的冰碴。我背着一个被方便面、军用压缩饼干和廉价巧克力撑得棱角分明的背包,降落在平壤顺安机场。这份源于亲友“末日情结”的沉重馈赠——“那边物资匮乏,别苦着自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勒进肩胛,也沉沉坠在心头。那时的朝鲜,于我,是报
2015年的深秋,风里已淬着细碎的冰碴。我背着一个被方便面、军用压缩饼干和廉价巧克力撑得棱角分明的背包,降落在平壤顺安机场。这份源于亲友“末日情结”的沉重馈赠——“那边物资匮乏,别苦着自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勒进肩胛,也沉沉坠在心头。那时的朝鲜,于我,是报
皮肤白皙的朝鲜导游金英姬捧着团里姑娘的徕卡Q3,指尖轻轻抚过冰凉的金属机身。当听到"五万块"这个数字时,她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慌忙把相机塞回主人怀里。这个场景让原本喧闹的旅游大巴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这个价格,相当于朝鲜普通工人20年的积蓄。
清晨五点,鸭绿江的晨雾还未散尽,23岁的金美兰已经站在丹东某朝鲜饭店后厨。她踮脚擦拭窗台时,总忍不住望向对岸——那里新义州工厂的烟囱刚冒出第一缕青烟,像极了平壤老家清晨煮大麦茶的炊烟。
凌晨五点,鸭绿江面浮着薄纱般的雾气,24岁的李英姬已在朝鲜饭店后厨擦第三遍玻璃。这位平壤外国语大学俄语系的高材生,此刻正用擦拭镜面的力度复习汉语语法——水痕在玻璃上划出的"自由"二字,转眼被抹布吞没。
她心中暗自思忖:“此次返乡,到底是为了弥补过往,还是做最后的道别?”此时,机窗外,国境线正缓缓临近……
鸭绿江的晚风裹着泡菜香钻进衣袖时,我又站在这家叫做"玉流阁"的朝鲜餐厅门前。霓虹灯牌下,23岁的恩静正在擦拭落地窗,见到我便露出标志性的月牙笑眼——这已是她在中国工作的第987天。
七月的上海南京路,热浪裹挟着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扑面而来。26岁的朝鲜导游李英姬攥紧遮阳伞骨节发白——这个平壤外国语大学模范生,正经历着人生最魔幻的认知崩塌:三步一个露腰装,五步一个超短裙,穿吊带的姑娘甚至敢在便利店买冰棍!
站在平壤火车站月台上,我望着远处匆匆走过的朝鲜姑娘们——她们或骑着老式凤凰牌自行车,或拎着布包安静排队,素面朝天的脸庞在阳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泽。导游金善美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中国朋友总说我们像活在旧时光里,可你们不知道,正是这些'老派'的品质,让我们活得比谁都
丹东江边路上有家叫"玉流馆"的朝鲜餐厅,霓虹灯招牌上中文和朝鲜文交替闪烁。去年深秋,我跟着当地朋友推门而入时,迎面撞见四位穿着淡紫色民族服装的姑娘,她们齐刷刷鞠躬的弧度,像用尺子量过似的精准。
李英姬攥着深蓝色公务护照走出丹东站时,后颈的汗珠正顺着朝鲜传统襦裙的立领往下滑。这位平壤外国语大学的高材生,作为"中朝友好交流团"成员首次踏上中国土地。她永远记得那个魔幻的午后三点——站前广场的人群中突然闪过一片雪白,三个穿着牛仔热裤的中国女孩说笑着从她面前经
飞机降落在平壤顺安国际机场时,我下意识摸了下相机包——这趟旅程最期待的,就是拍下传闻中的“朝鲜美人”。刚出机场,一道飒爽的身影就闯进镜头:橄榄绿制服,白手套,及膝裙下的小腿纤细笔直,女交警正以芭蕾舞般的姿势指挥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