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跑运输20年无人知晓 捐款百万救灾后 一车老乡送来自家种的蔬菜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04 06:38 2

摘要:油门踏板右边的橡胶垫早就磨平了,左边却还完好如初。小刘从不用左脚刹车,这是他跑运输二十年养成的习惯。他说这样能省油,但也可能只是他的一个怪癖,就像他从不在自家县城加油一样。

油门踏板右边的橡胶垫早就磨平了,左边却还完好如初。小刘从不用左脚刹车,这是他跑运输二十年养成的习惯。他说这样能省油,但也可能只是他的一个怪癖,就像他从不在自家县城加油一样。

“加油站的李师傅眼神太好,一眼就能看出你最近发了财还是赔了钱。”小刘总这么解释,但谁都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被人问东问西。

那辆解放J6已经跑了六十多万公里,原本亮红色的车身被风沙和雨水洗刷得暗淡无光。车头左侧的保险杠上有一道不起眼的划痕,那是十二年前在甘肃一个急转弯留下的。副驾驶座的靠背上布满了香烟烧出的小洞,是小刘年轻时吸烟时留下的——现在他早就戒了,但那些洞却成了时间的刻度,一直留在那里。

他的车厢里总放着两样东西:一本起皱的地图册和一个塑料饭盒。地图册是纸质的,已经旧得翻不动了,但小刘从不用导航。那个饭盒是十五年前他媳妇给他买的,黄色的,边角都磨圆了,盖子上有个圆形的小窟窿,那是被他用来插筷子的。

“用导航的都是新手,跑多了,路都在脑子里。”小刘从不多解释自己的事,但偶尔会冒出这样一句话,然后继续低头扒拉他的饭菜。

小刘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在他的老家——山区里的一个小村庄,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有人以为他在城里打工,也有人猜他在外地做小生意。村口的老李头曾经说过:“那小刘啊,八成是在城里发达了,瞧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实际上,小刘的车轮从未停歇。从东北的木材到西北的煤炭,从南方的蔬果到北方的钢材,二十年来,他的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他的手机通讯录里存着全国各地货运市场的电话,但他很少主动联系谁。大多数生意,都是别人找上门来。

“小刘啊,听说你要去成都?顺路捎个货呗?”

“刘师傅,下周有空不?我这边有批货急着送到哈尔滨。”

小刘几乎从不拒绝,除非实在走不开。他也从不讨价还价,给多少钱都接,但送货必定准时,二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

在运输这一行,能做到这点的人不多。

小刘的媳妇小芳是隔壁村的姑娘,比他小三岁。他们是通过媒人介绍认识的,结婚照是在县城照相馆拍的,照片里两个人都笑得拘谨。婚后没多久,小刘就开始跑长途,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小芳从没抱怨过什么,农忙时节自己下地干活,平时就在村里的小卖部帮忙。小卖部的货架上总放着一盒没开封的”中华”烟,那是小刘戒烟后,小芳仍然习惯为他准备的。现在那盒烟已经褪色了,但小芳还是不舍得扔。

“万一哪天他想抽了呢?”小芳总这么对自己说,尽管明知道小刘早已戒了十多年的烟。

他们有个儿子,今年上高三。小刘很少过问儿子的学习,但每次回家都会往儿子书桌抽屉里塞钱。那个抽屉的右下角有个不起眼的划痕,是小刘儿子小时候用铅笔盒划的。小刘发现后没说什么,只是用砂纸轻轻磨平了尖锐的边缘。

“爸,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儿子偶尔会问。

“看情况吧,路上遇到活儿就得接。”小刘总是这样回答,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几百块钱,“这是零花钱,不够跟你妈说。”

儿子的房间墙上贴着一张中国地图,那是小刘某年从服务区带回来的。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地名,有些已经褪色了,但儿子从未想过要换掉它。

“我爸去过的地方比地图上的还多。”儿子有时候会对同学这样说,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骄傲。

去年夏天,南方一个省份发生了特大洪灾。电视新闻里播放着被冲毁的房屋和道路,避难所里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灾民。那几天,小刘总是盯着电视看,比平时多了几分沉默。

他打电话给货运市场的老板:“最近有没有去灾区的货?”

“你疯了吧?那边道路都冲毁了,根本过不去。”

小刘没再多问,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小芳问他去哪,他只说:“有点事,过几天就回。”

三天后,县政府收到了一笔匿名捐款,整整一百万。工作人员试图联系捐款人,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捐款人只留下一个简单的备注:用于南方灾区重建。

当地报纸报道了这一消息,但很快就被其他新闻淹没了。除了几个政府工作人员,没人知道这笔捐款的来源。

小刘回来后,比平时更沉默了。他的车停在院子里,后备箱里塞满了各种工具和备用零件。小芳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几处新的伤痕,但她没问,只是默默地准备了碘伏和创可贴。

“下周还出去吗?”小芳一边给小刘盛饭,一边问。

“嗯,西边有个活。”小刘低着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菜。

那碗里是炒青菜和土豆丝,都是小芳自家地里种的。土豆丝切得整齐均匀,每一根都差不多粗细,这是二十年来小芳练就的手艺。

饭后,小刘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望着远处的山。天空很蓝,偶尔有几只鸟飞过。他的手机响了,是货运市场的老板。

“小刘,南方那个灾区现在缺物资,政府在组织救援,问问你有没有空送一趟?”

小刘沉默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不过这活儿挺累的,路不好走,工钱也不高。”

“我去。”小刘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小刘天没亮就开车出发了。车厢里装满了救灾物资:矿泉水、方便面、毛毯、药品,还有一些简易帐篷。一路上,他几乎没有停歇,连续开了二十多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灾区比电视上看到的更加触目惊心。道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甚至被完全冲断,只能靠临时搭建的便桥通行。小刘的车差点陷在一处泥泞中,是当地几个村民帮忙推出来的。

“师傅,你从哪里来?”一个满脸污泥的中年人问。

“北方。”小刘简短地回答。

“路上辛苦了,来,喝口水。”中年人递过来一个水壶。

小刘摇摇头:“不用了,我还得卸货。”

卸完货,已经是深夜了。救灾指挥部的工作人员问他要不要休息一晚再走,小刘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工作人员追上来,“至少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好记录一下。”

“不用了,”小刘头也不回地说,“就当是一个过路的司机。”

回程的路上,小刘的车开得很慢。窗外是一片狼藉的景象:倒塌的房屋、被冲断的公路、失去家园的人们。他在路边停了一会儿,点了一支烟——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抽烟。香烟的味道呛得他直咳嗽,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地抽完了。

烟头被他小心地捏灭,放进了一个空易拉罐里。那易拉罐是他从灾区捡来的,上面还贴着某种饮料的标签,但已经模糊不清了。

回到县城,小刘发现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几乎花光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默默地接了更多的活儿。一个月内,他几乎没有休息,从早到晚地奔波在各地的货运市场和高速公路上。

小芳察觉到了什么,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每次小刘回家,她都会多做几个他爱吃的菜。

慢慢地,灾区的消息渐渐淡出了新闻。人们的注意力转向了其他事情:新上映的电影、限时打折的商品、即将到来的节日。但小刘没有忘记。他每次经过南方,都会绕道去看看那个曾经被洪水肆虐的地方。

秋天到了,村里的庄稼收获在即。小刘难得在家呆了几天,帮小芳收拾菜园。那个菜园不大,种着各种蔬菜:茄子、辣椒、黄瓜、西红柿。角落里还有几株葱和几棵香菜,都是小芳精心照料的。

“今年的菜长得不错。”小刘看着一畦畦绿油油的蔬菜,难得地评价了一句。

“是啊,邻居都说咱家的菜种得好。”小芳笑着说,脸上的皱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给儿子送点去学校吧,城里的菜没咱自己种的好吃。”小刘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将一颗胡萝卜从土里拔出来。

那天晚上,小刘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只有两个字”谢谢”,后面跟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片新建的房屋,门前站着几个面带笑容的人。小刘盯着手机看了很久,然后删除了这条短信。

第二天,他起得比平时更早,默默地准备出发。

“这次去哪儿?”小芳一边给他收拾行李,一边问。

“西藏。”小刘简短地回答。

“路上注意安全。”小芳递给他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刚泡好的茶。

小刘接过保温杯,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是这个月剩下的,你先拿着用。”

小芳看了一眼那叠明显比往常少了很多的钱,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小刘开车离开的时候,太阳刚刚从山后升起,村子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他的车轮碾过村口那条凹凸不平的土路,扬起一路尘土。

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小刘的车缓缓开进村子。车厢里空空如也,只有驾驶室的座位下面压着一个扁扁的纸盒,里面装着几颗从西藏带回来的石头。那是他给儿子的礼物,虽然他从未明确表示过。

刚进村口,小刘就注意到了不对劲:村子里比平时热闹得多,路边停着好几辆陌生的车。他的第一反应是村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当他开到自家门口时,却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人。

有村里的老人,有邻居家的孩子,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红薯,有的是自家腌制的泡菜,还有的是新鲜采摘的水果。

小刘困惑地停下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回来了!”小芳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小刘下车,环顾四周。

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走上前来:“您就是刘师傅吧?我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这次是特地来感谢您的。”

小刘皱起眉头:“感谢什么?”

“别装了,”村口的老李头大声说道,“都知道你捐了一百万给南方灾区。人家政府都找到这儿来了,还装什么呢?”

小刘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看向小芳,小芳只是轻轻摇头,表示不是她说的。

“我们是通过银行记录查到的,”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解释道,“本来想早点来感谢您,但您一直在外面跑运输,联系不上。”

小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裤子上的一块油渍。

“还有这个,”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个信封,“这是南方灾区人民的感谢信,还有一些照片,是他们重建家园后拍的。”

小刘接过信封,手微微发抖。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喇叭声。一辆满载蔬菜的农用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几个陌生人,穿着朴素的衣服,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请问这里是刘师傅家吗?”为首的中年人问道。

没等小刘回答,小芳就点点头:“是的,他就是我丈夫。”

“太好了,终于找到您了!”中年人激动地握住小刘的手,“我们是从南方灾区来的,专程来感谢您的捐款。这些是我们自家种的蔬菜,不值什么钱,但都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农用车上装满了各种蔬菜:青菜、萝卜、白菜、豆角,还有一些南方特有的蔬菜,小刘叫不上名字。

“不用这样…”小刘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刘师傅,”中年人认真地说,“您的捐款帮我们重建了整个村子。这点蔬菜算不了什么,我们就是想亲自来感谢您。”

小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阳光洒在他黝黑的脸上,照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二十年的运输生涯让他的脸比同龄人显得更为沧桑。

“进屋吧,”小刘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一路上辛苦了。”

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小芳和几个邻居的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碌,准备晚饭。男人们搬来桌子和椅子,在院子中央摆了个大圆桌。孩子们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从南方来的客人。

小刘的儿子从学校赶回来,看到这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爸,这是怎么回事?”他悄悄问道。

小刘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一些朋友来做客。”

晚饭很丰盛,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有北方的饺子和面条,也有南方的炒青菜和豆腐羹。大家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刘师傅,敬您一杯!”南方来的中年人举起酒杯。

小刘不善言辞,只是默默地举杯回敬。

“我听说您跑运输二十年了?”有人问道。

小刘点点头:“嗯,差不多。”

“那您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也就是些路边的城市,没什么特别的。”小刘低头喝酒,避开了更多的问题。

饭桌上的话题渐渐从小刘身上转移开了。人们聊起了庄稼收成、孩子上学、城里的新政策。小刘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给客人们添酒倒水。

夜深了,客人们陆续告辞。南方来的人们留下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做客。小刘站在门口,一一送别,脸上的表情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你啊,”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小芳轻轻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藏得可真深。”

小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点闲钱,捐了而已。”

“一百万可不是闲钱,”小芳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你二十年的血汗钱吧?”

小刘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处的山。夜色中,山的轮廓模糊不清,就像他过去二十年走过的路。

第二天一早,小刘照常准备出门。他的车已经加满了油,后备箱里装好了工具和备用零件。不同的是,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新的饭盒——昨晚小芳刚买的,红色的,比旧的那个大一些。

“这个盖子结实,不容易漏。”小芳一边往里面装饭菜,一边说。

小刘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把新饭盒和旧饭盒一起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这次去哪儿?”小芳问道,语气比以往多了几分关切。

“去东北,拉木材。”小刘回答,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

“要多久?”

“半个月吧,争取儿子考试前回来。”

小芳点点头,递给他一个装着干粮的袋子:“路上小心。”

小刘接过袋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抱了抱小芳。这个拥抱很短暂,但足以让小芳红了眼眶。

“走了。”小刘说完,转身上了车。

发动机轰鸣,车缓缓地开出院子。小刘从后视镜里看到小芳站在门口,身边站着几个邻居,都在向他挥手告别。

小刘降下车窗,也挥了挥手。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这样告别。

车开到村口时,小刘看到路边站着昨天来的那个南方中年人。他连忙停下车:“您还没走?”

“想送送您,”中年人笑着说,“也借这个机会再看看这个美丽的村庄。”

小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刘师傅,”中年人认真地说,“我们那边有句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您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小刘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应该的。”

“对了,”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们那边的种子,很好种,也很好吃。送给您和您的家人。”

小刘接过布包,轻轻掂了掂:“谢谢。”

“路上注意安全。”中年人拍拍车门。

小刘点点头,发动车子,驶向远方。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小刘从后视镜里看到,村口的那个南方人还站在那里,向他挥手。阳光下,那个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小刘转过头,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但他没有伸手去擦。

前面是一段新修的高速公路,笔直平坦,一直延伸到远方。小刘的车稳稳地行驶在上面,车轮碾过的沥青路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一首简单却悠长的歌。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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