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要说作诗,古往今来名篇不少,就是放到现在,民间高手也是层出不穷,可能获得国家级大奖的,那可就寥寥无几了。
要说作诗,古往今来名篇不少,就是放到现在,民间高手也是层出不穷,可能获得国家级大奖的,那可就寥寥无几了。
2015年,一首仅18字的诗作《咏鸡》爆红网络,诗的作者却不是某位文坛名家,而是一位湖南的七旬农民危勇。
这首诗不仅斩获国家级文学大奖,更是让诗坛争论不休。
是模仿,还是原创?是草根之光,还是炒作噱头?
《咏鸡》究竟写了什么?
古往今来名诗不少,但让大家耳熟能详又接地气的,那肯定有它的名字——这便是骆宾王年幼时所作的《咏鹅》。
它不同于盛唐时那些描山绘水、咏史抒怀的长篇巨制,也无李杜之笔那般排山倒海的气势,仅用短短十八字,便绘出了一幅鹅戏清波、白羽凌波的乡村画卷。
更难得的是,这首诗脱胎于孩童眼中的自然世界,童趣又灵动。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穿越千年,在今日仍在孩子的口中回荡。
在那个遥远的唐朝,年仅七岁的骆宾王并没有堆砌华丽辞藻的能力,也无法书写庙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但他却拥有最本真的情感与最纯粹的感知。
正如后人所评:“童心者,诗之本心也。”
所以,《咏鹅》的成功也说明了一件事:诗,并不一定非要出自高堂学府,真正的诗意,往往存在于最寻常的生活场景之中。
那时,一个七岁的孩子尚能以一纸童心打动千年读者。
于是,千百年后,当一位满头白发的农村老人危勇坐在自家屋前,看着鸡群昂首阔步、清晨啼鸣时,也许他耳边响起的,不只是那此起彼伏的鸡鸣声,还有骆宾王“曲项向天歌”的余音。
一首新的童诗在现实中悄然酝酿。
湖南一个山村,四季更替之间,大山、田野、泥土和一声声鸡鸣,是这片土地永恒的旋律。在这片平凡的土地上,却诞生了一个不平凡的“诗人”——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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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勇,七十多岁,和许多农村的老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危勇的一生几乎未曾走出过这个小山村,甚至连多少个字他也不太清楚。
每天早上,危勇便会早早起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家门,站在院子里,望着眼前那些自由穿梭的公鸡们。
他从未意识到,这些平凡的鸡,竟成为了他笔下最忠实的“模特”。
作为一名普通的农民,他一生都在为生计奔波,耕地、喂鸡、做家务,日复一日。
可也正是在这种琐碎的日常中,他反而找到了创作的源泉。
没有复杂的情感,没有繁华的生活,只有最简单、最真实的存在。
危勇的诗,正是从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物中流淌出来的。
他记得,2016年一个清晨,他再次站在院子里,鸡群早已开始活跃。
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只公鸡突然打鸣,声音清脆响亮,宣告一天的开始。
危勇忽然想起了《咏鹅》,那时,他并没有像许多人所想的那样去抄袭骆宾王的诗,而是从这只公鸡的身上,找到了自己要表达的情感。
于是,危勇走进屋里,取出桌上的纸笔,便开始写下了那首《咏鸡》。
“鸡,鸡,鸡,尖嘴对天啼。三更呼皓月,五鼓唤晨曦。”
当危勇的《咏鸡》首次在公众视野中出现时,短短十八个字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有人称这首诗为现代诗坛的一次“质朴之光”,也有人指责它不过是对骆宾王《咏鹅》的拷贝,甚至不乏声音指出,危勇的诗不过是“粗鄙不堪”的模仿,难登大雅之堂。
骆宾王的《咏鹅》早已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经典,几乎没有人能绕过这首诗。
正因为这首诗独特的地位与影响,它成了许多人在书写“鸟类”题材诗歌时的参照标准。
而当危勇在2016年写下《咏鸡》时,他并未想过这首简短的诗会引起如此广泛的议论。
危勇不是什么诗坛新星,也没有接受过严格的文学训练。
他只是一个住在湘阴小山村的普通农民,凭着对自然的深刻理解与对乡土生活的深情热爱,写下了这首属于他的“鸡鸣诗”。
他用简练的语言描绘了那只从三更打鸣到五鼓晨曦的公鸡——那是一天开始的宣告,也是乡村生活中最具象征性的时刻。
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的诗也一样,有人认为,危勇的《咏鸡》仅仅是对《咏鹅》的模仿,他几乎照搬了骆宾王的结构与节奏。
用三次重复的“鸡”字来开篇,接着用简洁的描写勾勒出鸡的形态与鸣叫,再通过时间的指向,赋予诗歌一种悠然自得的节奏感,这与《咏鹅》中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如出一辙。
在这些批评者眼中,危勇的诗没有创新,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复制了《咏鹅》的模式,试图借骆宾王的经典为自己提供“创作框架”。
他们说的好像有道理,可真的就能这么判定吗?
如果仅仅因为形式上的相似性就全盘否定它,那我们又如何看待无数的诗歌创作,它们是否都必须避开模仿的轨迹,才算得上是“原创”?危勇的诗真的是一字不改的抄袭吗?
事实上,模仿与创新的界限是十分模糊的。
在艺术创作的历史长河中,几乎所有的诗人、画家、作家,甚至音乐家,都会从前人的作品中汲取养分。
这些“模仿”的行为,很多时候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复制,更是对原作品精神与情感的再创造和再表达。
与《咏鹅》温文尔雅的意境不同,《咏鸡》则带着一种乡土的气息,那种从泥土中升腾而起的力量。
它不仅仅是写鸡,它是在写一种平凡生活中的节奏,一种普通农人的生活态度。
所以,危勇的《咏鸡》并非简单的模仿,它是一种质朴而真诚的再创造,它是基于他对生活最直接、最真切的感知。
而这份感知,正是许多批评者所忽视的。
我们常常高谈阔论着“创新”,却忘记了艺术的最初本质——它来源于生活,来源于人们最简单的情感和最普通的经历。
在危勇的诗里,鸡的啼鸣声是对生活的礼赞,是对这片土地的敬畏。
因此,危勇的《咏鸡》既不是抄袭,也不是单纯的模仿,它是一个普通农民用自己的方式写下的一首诗,是生活的自然流露,是那份对土地、对鸡群、对平凡日常的热爱。
成名之后2016年,危勇的名字开始在全国范围内传播开来。
因为他凭借着一首简短的《咏鸡》获得了第二届“农民文学奖”的荣誉奖项,这个文学奖项的设立,旨在鼓励农村作者进行文学创作,发掘那些生活在田间地头的普通人所写出的文字中的真实与深情。
就像之前所说,外界议论纷纷,这一切对于危勇来说,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激动与兴奋。
尽管他成为了众多媒体争相采访的对象,尽管他获得了10000元的奖金,但他一如当初。
就像他所表达的,我不过是写了一首诗,得了个奖,生活还是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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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像许多新晋“诗人”那样,激动地将奖项作为事业的新起点,或是借此机会频繁露脸,参与各种商业活动。
而是坚定地拒绝了那些想要签约他的出版社与广告公司,继续过着他那简单却充实的农民生活。
不过这首诗引起的风波还没结束。
《咏鸡》之后,许多人纷纷在社交媒体上模仿他,以鸡、鸭、牛、猪等农禽为题材,创作了一系列带有乡村气息的诗歌。
各种《咏牛》《咏鸭》开始在网上流传,许多网友纷纷加入模仿行列,相当热闹。
这股热潮,虽有些许戏谑成分,可也反映出人们对乡土文化、对自然生命的浓厚兴趣和回归对生活本质的渴望。
普通人也有创造力,这毋庸置疑。
以后的人们或许还会提到《咏鸡》,提到危勇这位大众眼中的“诗人”。
可大家也会记得,他没有华丽的外衣,也没有光鲜的背后,他只是那个在鸡鸣声中、在泥土里、在平凡日子中,默默耕耘的农民诗人。
大家觉得,这首诗算抄袭吗?
来源:与时档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