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赵桂枝,今年六十八,在咱们纺织厂家属院里住了大半辈子。昨儿晌午,我攥着那张发黄的存折,站在银行柜台前,手指头止不住地哆嗦。玻璃后头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经理,脑门子上全是汗,活像三伏天搁灶台边上烤红薯。
撰写者/幽默风声阅读 口述者/赵桂枝
(声明:作者@幽默风声阅读 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是赵桂枝,今年六十八,在咱们纺织厂家属院里住了大半辈子。昨儿晌午,我攥着那张发黄的存折,站在银行柜台前,手指头止不住地哆嗦。玻璃后头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经理,脑门子上全是汗,活像三伏天搁灶台边上烤红薯。
“赵阿姨,您这…… 这账户……” 小年轻推了推眼镜,喉结上下滚了三回,“要不您再仔细想想?”
我后槽牙咬得生疼,眼前突然闪过二十年前那个下雨的早晨。那时,纺织厂改制,我和老头子每月统共就领八百块下岗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偏赶上儿媳妇美玲闹离婚,说咱家穷得连奶粉钱都凑不齐。我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孙儿,摸着孩子后背上硌手的骨头节,心疼极了。当天晌午,我就揣着户口本去了信用社。
“同志,我要开个零存整取的户头。” 我把浸着汗水的两百块钱推过柜台,存折封皮上 “教育储蓄” 四个烫金字,晃得人眼晕。穿蓝布褂的老营业员从老花镜上头瞅我:“大妹子,现在城里人都流行买股票基金咧。”
我攥着存折本不撒手,脑海里浮现出儿子建国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读书的机会总是受限。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在那样艰难的岁月,我想着再难不能难孩子念书啊!
要说这存钱的门道,还得从九八年说起。那会儿小海刚会喊奶奶,我每早五点半雷打不动去菜市场帮人择菜。有天收摊时遇见摆烟摊的老李头,他神秘兮兮把我拽到墙角:“桂枝姐,南边新开了家投资公司,月息三分!”
我攥着裤兜里刚结的三十块工钱,手指头在起毛的布面上来回搓。老李头喷着烟圈直跺脚:“您这榆木脑袋!存银行那点利息够买几斤排骨?”
回家路上经过幼儿园,正撞见美玲红着眼圈往外冲。小海趴在铁栅栏上哭得打嗝,花褂子前襟沾着饭粒。我赶紧把孙子搂进怀里,孩子滚烫的眼泪顺着我脖颈往心里钻。
那天晚上,我把存折本从樟木箱底翻出来,借着月光数上头的红戳印。1998 年 3 月 12 日,200;1998 年 4 月 15 日,200…… 薄薄几页纸,沉得坠手。
转天我去银行汇钱,正赶上信用社装修换新系统。玻璃柜台后头的小伙子敲键盘像弹钢琴,嘴里啪啦报出一串数:“赵阿姨,您这户头现在显示余额两万四。”
我手里攥着的两千块现金啪嗒掉地上。那年头猪肉才五块钱一斤,老头子蹬三轮车一个月统共挣四百。柜台里的小伙子突然压低嗓门:“系统刚升级,可能数据没同步全……”
外头知了叫得人心慌,我弯腰捡钱时瞥见玻璃反光里自己花白的发根。那晚我给老头子熬中药,砂锅咕嘟咕嘟响,小海在里屋背拼音:“b—p—m—f……”
“桂枝,你闻闻这药是不是糊了?” 老头子突然喊我。等我冲进厨房,砂锅里黑乎乎的药渣正冒着青烟。后来才想明白,那会儿银行系统怕是早出了岔子。
日子像老纺车吱呀转,转眼小海要上小学。开春那天我去学校交学费,会计盯着我递过去的存折直瞪眼:“老太太,您这活期账户咋显示余额十二万八?”
外头玉兰花开得正好,我后脊梁突然窜上一股凉气。刚要细问,美玲踩着细高跟闯进来,大红指甲油差点戳到我鼻尖:“妈您又乱花钱!建国说您把养老钱都……”
我攥着存折本扭头就走,春寒料峭的风里混着柴油味。路过街角彩票店,卖彩票的老王冲我吆喝:“赵大娘,您上个月买的双色球还没兑奖呢!” 我这才想起那天顺手用买菜找零买的彩票,忙从棉袄内兜掏出皱巴巴的纸片。
老王把票塞进机器,突然怪叫一声。玻璃柜台上 “恭喜中奖” 的红灯疯狂闪烁,我盯着屏幕上那串零,耳朵里嗡嗡响。
那笔飞来横财让我在街口石墩上坐了大半晌。卖菜的老张头凑过来瞅彩票,烟袋锅子差点燎着我袖口:“桂枝你这是要发啊!二十万够买套商品房了!”
我攥着中奖单往信用社跑,布鞋底拍在水泥地上啪啪响。柜台里还是那个说话结巴的小周,如今已经升了经理。他对着电脑屏幕直揉眼睛:“赵阿姨,您这账户…… 怎么显示九八年有笔二十万转入……”
外头忽然下起太阳雨,雨点子砸在铁皮棚顶上像敲鼓。我摸着棉袄内兜里皱巴巴的存折本,突然想起上个月给老头子扫墓时,坟头那棵歪脖子松树新抽的绿芽。
“这钱来得不干净。” 我抖着手把中奖单拍在柜台上,“小周你给合计合计,该缴多少税就缴多少,剩下的……” 我扭头望见窗外电线杆上贴的 “希望工程” 海报,“全捐给山里头念不起书的女娃娃。”
小周钢笔尖在捐款单上顿了顿:“您可想好了?这钱够给您孙子买……”
“就是为着孩子们!” 我嗓门突然拔高,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玻璃映出我通红的眼圈,恍惚又是二十年前搂着发烧的小孙儿在急诊室门口转悠的夜晚。
自打那以后,我照样每月初八去银行存钱。柜台换了三茬人,那个总爱多嘴的小周经理倒是年年给我送挂历。零三年非典闹得最凶时,他戴着口罩隔着玻璃喊:“赵阿姨,您这账户现在显示……” 后头的话被消毒车轰鸣盖过去了。
小海中考那年,建国和美玲复婚了。婚礼上儿媳妇端着酒杯来敬我,水晶吊灯晃得她眼角细纹发亮:“妈,当初是我们不懂事……” 我仰脖把酒盅里的橙汁一饮而尽,袖口蹭到嘴边才发觉是甜的。
最揪心是小海高三那年冬天。我在医院走廊听见主治大夫跟建国说:“肾移植手术费少说四十万……” 儿媳妇的哭声像钝刀子划玻璃。那天深夜,我抱着樟木箱子坐在 ICU 外人,存折本让月光照得惨白。
“妈!” 建国突然扑通跪在我跟前,“先前错怪您了,小海这病……” 我掰开儿子攥着我裤脚的手,转身把存折本递给值班护士。收费处打印机吱嘎响的时候,外头飘起了那年第一场雪。
昨儿从银行出来,我攥着显示七十八万余额的存折本,在公交站台遇见个戴红领巾的小丫头。她仰着脸问我:“奶奶,您怎么又哭又笑呀?”
我摸着胸口的玉佛吊坠 —— 那是小海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 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下着冷雨的早晨。穿蓝布褂的老营业员从柜台底下掏出个铁皮盒:“大妹子,当年系统故障多扣了你两百块……”
原来这世上真有因果轮回。
回到家,小海正蹲在院子里洗车。阳光跳在他西装袖扣上,活像二十年前存折本上金灿灿的 “教育储蓄”。我摸着樟木箱盖上的裂纹,突然听见孙子说:“奶奶,我考上注册会计师了。”
各位老哥哥老姐姐,你们说这人呐,是不是种善因就得善果?只是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当年那二十万究竟算是老天爷给的,还是我自个儿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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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台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我脚边,小丫头蹦蹦跳跳走远了。我攥着存折本往家走,路过菜市场时,卖豆腐的老刘突然追出来:“赵大姐!您二十年前资助的那个女学生来信了!”
牛皮纸信封里滑出一张照片,穿白大褂的姑娘站在山区卫生所前,胸前党徽亮得晃眼。背面工工整整写着:“赵妈妈,当年您捐的二十万让全县 137 个女娃念上书,今天我接您回家养老好不好?”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哭得像个孩子,存折本掉进积水坑里。卖烤红薯的老李头慌慌张张来扶我,炉子里飘出的焦香和二十年前银行门口的味道一模一样。
推开家门,小海正蹲在院里擦那辆二手桑塔纳。阳光穿过他西装袖口的金纽扣,在地上洒出一片碎金子。厨房飘来红烧带鱼的香味,儿媳妇美玲系着围裙探出头:“妈,建国去邮局取包裹了,,说是银行寄来的。”
樟木箱上的铜锁 “咔嗒” 一声弹开,泛黄的信封雪片般涌出来。最上头那封邮戳是 2003 年的,老周经理歪歪扭扭的字迹爬满信纸:“赵阿姨,当年系统故障多出二十万,我偷偷补了账... 如今要调去西北支行,这挂历您留着...”
我抖着手翻开最后一本存折,突然发现每月存入记录旁都多了行小字:“周为民补缴 200”“周为民补缴 200”... 水渍在账页上晕开,把那个年轻经理冒汗的侧脸又勾回眼前。
“奶奶!” 小海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是山区卫生所的直播画面。穿白大褂的姑娘正给老人们体检,她胸前的党徽下赫然别着枚褪色的纺织厂工号牌 —— 那是我捐出去的老物件。
窗外传来建国哼小调的声音,他抱着个褪色的铁皮盒进院:“妈,银行说这是老周经理留给您的...” 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本希望工程证书,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汇款单存根,金额栏的零多得像天上的星。
各位老姊妹,你们说这世上的账到底该怎么算?我不过每月省下两百块,怎就换回满堂儿孙绕膝头?今儿晌午小海媳妇查出有喜,我摸着孙媳妇的肚子直掉泪 —— 里头揣着的,可是要喊我太奶奶的小人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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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幽默风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