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农场捕“狼”,为何差点摊上大事?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07 19:34 4

摘要:在农场期间,我有一次抓捕“狼崽”的经历。云南知青们可能听说过版纳那时有蛇蟒麂子甚至虎豹,不过哪来的狼呢?其实这是一次乌龙事件,故事前面铺垫有点长,来龙去脉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是发生在我知青岁月中的又一段荒诞故事。

在农场期间,我有一次抓捕“狼崽”的经历。云南知青们可能听说过版纳那时有蛇蟒麂子甚至虎豹,不过哪来的狼呢?其实这是一次乌龙事件,故事前面铺垫有点长,来龙去脉且听我慢慢道来。

1973年,农场还是兵团期间,我曾经调到12营副业连几年。副业连是营部直属单位,仅二十余人,相比生产一线连队终日砍坝挖梯田,副业连主业是养猪,顺带种些玉米黄豆等短季作物。玉米作猪饲料,黄豆磨豆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工作,劳动强度比一线连队相对低。

当年云南兵团农场种玉米(当地叫包谷)、黄豆等短季作物,经营方式相当原始粗放。就是砍倒连队周边荒草树木,待晒干后,一把火烧成赤地,然后第二年在火烧过的林地中清坝播种,后期锄一次草,算作中耕,和僾尼族刀耕火种差不多,从不施肥也不加管理,其收获产量可想而知。

猪没有玉米精饲料吃,总吃芭蕉杆(记得那时我天天和后期回沪探亲遭遇翻车已故的上海县女知青黄桂华去森林内砍芭蕉杆),一直养不大,所以副业连自己吃肉都困难。再加上经常闹猪瘟,根本不能为其他连队支援提供猪肉。没有黄豆磨豆腐,本来设想的供应各连队吃豆腐就是一句空话,副业连徒有其名。

为了打翻身仗,也为了在上级营部面前有所交代,副业连连长兼指导员老朱和副连长老郭两位退伍军人先后作了战斗动员,决定扩大种植面积,力争当年上交营部猪肉和豆腐若干斤。

土地不够,向纵深进军,人力不够,增加定额,摘掉副业连落后帽子。于是副业连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被动员起来,连队周边土地被开垦完了,只能向更远的帕冷山脚下进军!

那时根本没有动植物保护意识,成片的原始森林和次森林被砍伐。借助旱季的阳光和冬天里的一把火,副业连土地大增。老朱老郭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来年又作清坝挖地会战动员,分配定额。兵团农场的生产方式就是经常搞各种大会战,我们习以为常了。不搞大锅饭,拉开战线,每人每天包片地,大干苦干!

那天上午,我在被分配了的红土上越清越远,来到一大树篼旁,云南农场知青都知道:大树虽被砍伐了,根桩一时还去不了,盘据在红土地中间,是特别难啃的硬骨头,或用炸药爆破,但那危险,需要技术。多数靠人工慢慢挖或靠时间自然腐烂。我忽然发现,前几天已被挖空的树篼洞内,有一小动物。

细观之,那小动物尖嘴獠牙,两耳竖起,口中“呼呼”有声,看起来像狗,但我平时见过的狗非常温顺,看到生人垂耳夹尾。而这动物丝毫不怕人,见我观察它,龇着牙跃跃欲试地想跳起来咬我。

我把锄头反过来,用锄把顶着这动物,树洞中无路可逃,这动物被我顶住动弹不得,恶狠狠地怒目圆睁,看我的眼神极其凶狠,口中“呜哩呜噜”地低吼。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暗忖:这里远离村寨,又是去年底新砍伐的原始森林,哪来的狗?也没听它“汪汪”叫,这东西不像狗,莫不是只狼?

再仔细观察,这东西还在尽力挣扎,还想咬我,一身的灰色毛皮,“大灰狼”三字出现在我脑中,再细看不是狼是什么?只是身胚不大,看起来是只小狼崽。

心里想着,手中更加用力。而且用锄把一下一下反复捅这头“小狼崽”,起先,狼崽还四腿乱挣,努力乱刨乱咬锄把,不一会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

离我不远的同为上海知青根富、陆永良、戴永辉(已故)等听到动静赶过来,我兴奋地说道:“我抓到一只狼。”颇有为民除害的豪迈之气。然后用锄头把已不动弹的小狼钩了出来。见还有气,怕它缓过来再咬人,去林间扯了把枯藤缠住狼嘴,也没有心思继续清坝了,收工时半提半拖地把“小狼”拖回了副业连。

兵团上世纪70年代初期向来生活艰苦,常年吃不上一两回肉,平时抓到条蛇算开荤了,所以怎会放过这吃狼肉的机会?明天又是星期天,趁着小狼还有口气,当晚,我就请连队里的湖南籍老工人吴保成把小狼宰了。吴保成本来就是处理狗的高手,所以把这个小“狼”崽刮洗清理得清清爽爽。杀出来也有六七斤“狼肉”,内脏我都给了吴保成,算是酬谢他。

第二天,我和来串门的十连知青好友吕品、副业连知青根富等,大快朵颐吃了顿半生不熟的红烧小狼崽肉和狼骨头汤,犹如平静的大海中起了点浪花。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一星期后,某一天午间休息时,有好几位穿着兽皮衣,扛着火药筒猎枪,腰间挎着长刀,牵着猎狗的僾尼族汉子来到副业连,二话不说,其中一位就朝天开了一枪。

枪声惊动副业连众人,大家都来到院坝中。只见那几位僾尼族猎人挥舞长刀,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懂得点僾尼语的老郭询问了他们,走到我面前说:“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老郭又结结巴巴地和他们交流了一下,告诉我,你前一星期抓到并吃掉的是他们养的狗崽子,现在他们要副业连把肇事者交出来。我一下慌了手脚,老郭见处理不了,赶忙用手摇电话机向营部汇报。

不一会,从营部的山路上来了辆手扶拖拉机,到了副业连,营部保卫干事王家龙从车斗中跳了下来,这家伙斜挎着用红布缠绕的老掉牙的左轮枪,操着一口云南宣威土话,因为常年抽毛竹筒土水烟,一口的黑板牙。这些人都半通附近村寨少数民族语言,平时会去以低廉的价格抓只鸡买条狗什么的,和这几位汉子算半生不熟。

当下问了那几位还在吵吵闹闹彪悍的僾尼族汉子,转过头来咋乎:“谁干的?谁干的?”老郭悄悄地告诉他,是我把僾尼族边民的狗当“狼”吃了,王家龙恶狠狠地对我说:“又是你?”

我曾因卷入一桩冤案和他打过交道,知道此人工作水平,但现在这情况下,只得上前向他说明事情经过和误以为是“狼”的经过。王家龙不知道和那几位汉子嘀咕了些什么?那几位僾尼族汉子总算回他们的帕冷二队去了。

原来这条所谓的“狼崽子”是这几位中的一条猎狗和边防部队军犬杂交的后代,难怪这样凶猛。那天随猎人打猎是和母狗走散了,钻在树洞内被我误以为是“狼”。

这事错在我,营部领导带着我上山向村干部道了歉,说明了是场误会,了解了帕冷山僾尼族猎人的诉求,最终扣了我28元工资中的8元钱(那时的8元钱购买力和现在不是一个概念)作为赔偿。此事了结。

这就是我在知青时代中的一件荒诞事。

来源:知青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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