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安全与精准——6月龄内婴儿退热用药的循证策略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07 20:23 1

摘要:发热是婴幼儿常见的临床症状之一,尤其在小于6月龄的婴儿中,其生理特点与成人及较大儿童存在显著差异,这使得发热评估和治疗更具挑战性。研究表明,全球范围内普遍存在对儿童发热的误解和非循证医学实践,这不仅影响治疗效果,还可能带来潜在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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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文

发热是婴幼儿常见的临床症状之一,尤其在小于6月龄的婴儿中,其生理特点与成人及较大儿童存在显著差异,这使得发热评估和治疗更具挑战性。研究表明,全球范围内普遍存在对儿童发热的误解和非循证医学实践,这不仅影响治疗效果,还可能带来潜在风险[1]。因此,深入了解这一特殊群体的生理特点,掌握精准的退热用药策略,对于提高临床治疗效果、保障患儿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生理特点与发热评估的特殊性

小于6月龄的婴儿处于生长发育的关键阶段,其生理特点与成人及较大儿童存在显著差异。这一群体的免疫系统尚未完全发育,对感染的抵抗力相对较弱,容易出现发热症状。同时,他们的体温调节中枢发育不完善,对体温变化的耐受性较差,发热时更容易出现脱水、惊厥等并发症。

小于6月龄的婴儿体温调节中枢往往发育也不成熟,体表面积与体重比值高,易受环境温度影响。其发热反应常滞后于感染进程,且体温升高幅度与疾病严重程度相关性较弱[2]。临床需警惕“隐匿性重症感染”,如尿路感染、细菌性脑膜炎等,此类患儿可能仅表现为低热或体温波动,而全身炎症反应(如C反应蛋白、降钙素原)更为敏感[2]。因此在评估发热时,不能单纯依赖体温数值,还需综合考虑患儿的临床表现、精神状态、喂养情况等。研究发现,许多家长和部分医护人员在评估儿童发热时存在误区,过于关注体温数值,而忽视了患儿的整体状况[3]。因此,在临床实践中,医生可以加强对家长和医护人员的教育,提高他们对儿童发热评估的准确性。[3](以下简称《中国指南》)推荐:对≥2月龄、腋温≥38.2℃,或因发热导致不舒适和情绪低落的发热儿童,应给予退热药物。但退热治疗的主要目标是减轻发热所致的不适,即改善舒适度,而非单纯恢复正常体温。在特殊情况下,为保护脏器功能,应积极降温。对乙酰氨基酚是常用的退热药物之一,被《中国指南》推荐用于大于2月龄小于6月龄的婴儿[4]。世界卫生组织(WHO)[5]与美国儿科学会(AAP)[6]指南均明确指出,对乙酰氨基酚是唯一可用于2月至6月龄婴儿的退热药物。然而,其剂量的精准使用至关重要。研究表明,对乙酰氨基酚的剂量应根据患儿的体重和年龄进行精确计算,以确保安全有效的退热效果。在使用过程中,需严格遵循医嘱,避免过量使用,以免引起肝脏损伤等不良反应。同时,医生应加强对家长的教育,指导他们正确使用对乙酰氨基酚,避免因误解或误用导致的风险。

布洛芬与物理降温的禁忌与争议

布洛芬也是一种常用的退热药物,但在小于6月龄的婴儿中使用需谨慎。研究表明,布洛芬可能对肾脏功能产生一定影响[7],尤其在脱水或肾功能不全的患儿中,风险更高。此外,布洛芬的使用还存在一些争议,其通过抑制环氧合酶(COX)减少前列腺素合成,可能消化道出血及坏死性小肠结肠炎(NEC)风险[8]。研究显示,早产儿使用布洛芬后发生肠穿孔(SIP)的风险是吲哚美辛的1.3倍,且与喂养不耐受存在协同效应[8]。因此,在临床实践中,医生应尽量避免对小于6月龄的婴儿使用布洛芬。物理降温是一种非药物退热方法,如温水擦浴、减少衣被等。部分研究表明,物理降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辅助降低体温,但其效果相对较弱,且可能引起患儿不适[9]。APP[6]指南强调,物理降温仅适用于超高热(>40°C)或药物禁忌者,且需避免酒精擦浴及冰敷。临床实践中,应优先评估患儿舒适度,而非单纯追求体温“正常化”。物理降温可作为药物退热的辅助手段,但不应过度依赖。同时,医生应根据患儿的耐受性,选择合适的物理降温方法,并密切观察其效果和反应。

精细化策略与常见误区

在一些特殊临床场景下,如早产儿、有基础疾病的患儿等,退热用药策略需更加精细化。早产儿的生理特点与足月儿存在显著差异,其对药物的代谢和耐受性较差,因此在使用退热药物时,需根据早产儿的具体情况,调整剂量和用药间隔。对于有基础疾病的患儿,如先天性心脏病、肾脏疾病等,医生应综合考虑其病情和药物的相互作用,制定个性化的退热方案,以确保患儿的安全和治疗效果。

在临床实践中,存在一些关于儿童退热的误区和风险。部分家长和医护人员存在过度使用退热药物的现象,认为只要体温升高就必须使用退热药,而忽视了患儿的整体状况和病情变化。此外,还有一些家长自行交替使用多种退热药物,这不仅增加了药物不良反应的风险,还可能掩盖病情,影响医生对病情的准确判断。因此,医生应加强对家长和医护人员的教育,纠正这些误区,提高他们对儿童退热治疗的正确认识和合理使用。

结语

总之,小于六月龄婴儿的退热用药策略需要综合考虑其生理特点、临床表现和药物特性。医生应加强对家长和医护人员的教育,提高他们对儿童发热评估和治疗的准确性。同时,在临床实践中,应根据患儿的具体情况选择合适的退热方法。

参考文献:[1] Milani GP, Corsello A, Schulz PJ, Fadda M, Giannì ML, Alberti I, Comotti A, Marchisio P, Chiappini E, Peroni D. Childhood fever and medical students: A multicentre, educational intervention. Acta Paediatr. 2023 Sep;112(9):1954-1961.[2] Bakalli I, Klironomi D, Kola E, Celaj E. The management of fever in children. Minerva Pediatr (Torino). 2022 Oct;74(5):568-578.[3] Bakalli I, Klironomi D, Kola E, Celaj E. The management of fever in children. Minerva Pediatr (Torino). 2022 Oct;74(5):568-578. [4] 罗双红,舒敏,温杨,等.中国0至5岁儿童病因不明急性发热诊断和处理若干问题循证指南(标准版)[J].中国循证儿科杂志,2016,11(02):81-96.[5] Hospital care for children-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COMMON CHILDHOOD ILLNESSESWHO. 2013 p305[6] Rainsford KD.Ibuprofen:from invention to an OTC therapeutic mainstay[J].Int J Clin Pract Suppl,2013,178:9-20.[7] 刘小会,周莉,胡利华,等.布洛芬在儿科的临床应用[J].临床合理用药,2024,17(26):174-178.[8] Hudson JBJ, Shabbir W, Hayawi LM, Chan MLM, Barrowman N, Sikora L, Ferretti E. Use of NSAIDs and acetaminophen and risk of spontaneous intestinal perforations in premature infant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Front Pediatr. 2024 Nov 22;12:14501.[9] Mehmood KT, Al-Baldawi S, Zúñiga Salazar G, Zúñiga D, Balasubramanian S. Antipyretic Use in Noncritically Ill Patients With Fever: A Review. Cureus. 2024 Jan 9;16(1):e51943.

来源:医学界儿科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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