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距离乔家双亲过世,我收养你也有二十三年了,本以为我重病时嘱托闻野将你娶进家门,就能推他一把认清自己的心意,但他实在性子执拗,婚姻大事不同儿戏。”
“觅清,展信佳。”
“距离乔家双亲过世,我收养你也有二十三年了,本以为我重病时嘱托闻野将你娶进家门,就能推他一把认清自己的心意,但他实在性子执拗,婚姻大事不同儿戏。”
“一直追逐在闻野身后会很辛苦,阿姨希望你能真心幸福,这样我在天上和你的父母相遇,也能说一句不负所托。”
看着陈律师交给自己付母的遗书,乔觅清哭成泪人。
陈律师欲言又止半晌后劝慰道。
“付母名下还给您留了遗产,尽管她已经离开,但心里仍旧惦记着小姐的。”
乔觅清的泪打湿遗书,身形止不住颤。
“把遗产捐赠给孤儿院吧,如果不是付阿姨,我也只是孤儿罢了。”
“处理好所有,需要多久?”
陈律师垂眸点数手上的文件。
“需要五天时间。”
乔觅清默默点头。
付叔叔早年离世,付阿姨重病后,更有不少声音开始曲解乔觅清留在付家的意图。
【乔觅清一个孤儿罢了,要不是付家夫人,现在指不定在哪个下水道里捡垃圾,还想分一杯羹不成?!】
【哪能啊,我看她是靠山倒了,想着要巴结付闻野呢!要是一朝成了新的付夫人,不是麻雀变凤凰了?!】
【难怪付闻野都开始疏远她了,不知道她给付夫人下了什么迷魂汤!付母的遗愿竟然是娶乔觅清!】
乔觅清多次想和付闻野说自己会离开,付闻野却像避灾一样躲着自己。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灰飞烟灭,承诺保护自己的人不见原本面目,自己藏了许久的少女心事也成了不能出口的秘密。
门庭外传来一声撞钟声,付家聚集了所有人在山泉庙为付阿姨祈福。
五天后正是下葬时间,送走付阿姨,乔觅清也能没有负担地离开了。
陈律师将文件收好颔首离开,乔觅清提起素裙要前往祈福会。
门吱呀一声打开,付闻野面容冷峻走来。
他随手将剃发用的推子丢在乔觅清脚边。
“乔觅清,大师说了你属相和我妈相冲,如果你要留下祈福必须剃发。”
“你自己看着办吧,是剃还是我送你下山。”
付闻野很清楚。
为了送完付母一程,乔觅清一定会剃。
乔觅清握着推子声音嘶哑。
“知道了你出去吧。”
付闻野动作微不可见滞了一瞬,随后大步离开。
门外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
【听说付家养的小明星宋雨茉也在呢,她刚还在因为拍剧要剃光头大发雷霆,她手下好几个助理都被她剃了头发,哭成一片!】
【不然怎么说是付总心头肉呢,宋雨茉说要乔觅清也剃发,付总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谁不知道乔觅清一头长发当成宝一样啊。】
【宋雨茉也是命好,早年在孤儿院竟然能遇上付总,不知道使的什么手段被付总资助,现在亲生父母竟然还是宋氏集团的!】
乔觅清看向镜子里自己精心养护的长发。
小时候有人往乔觅清的头发上沾口香糖,付闻野一言不发将人打进医院。
乔觅清看着他满身伤,哭着问他为什么,付闻野将乔觅清揽进怀里一字一句。
“你放心,没有人能欺负你。”
现在他为了讨宋雨茉的欢心,轻易将这些抛之脑后。
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宋雨茉不知何时走进来将乔觅清的脸扭向自己。
宋雨茉眉眼精致,哪怕没有头发也气势十足,眼底讽刺毫不遮掩。
“在付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狗,就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你只是一个孤女,我有宋氏帮忙,你觉得付闻野会选谁?。”
第二章
乔觅清不躲不避对上宋雨茉的眼睛,轻笑了声。
“那你呢?二十多年没被找到,付阿姨病重了就找到你了。”
“你以为你是弃子还是棋子?”
宋雨茉瞳孔骤缩,用力将乔觅清的脸往旁边一甩咬牙切齿。
“闻野已经准备娶我了,看你这只哈巴狗还怎么狗叫!”
乔觅清反手的动作被死死扣住。
寺庙里的僧侣提着食盒敲门,目光看向宋雨茉。
“宋小姐,您的餐食到了。”
乔觅清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响声,宋雨茉嗤笑一声接过食盒。
“闻野心就是细,专门请厨子到寺庙给我准备餐点。”
她特意放慢让乔觅清轻松看清里面的四荤三素。
看着宋雨茉得意离去的背影,乔觅清用手使劲摁压胃部,抽痛让她额头泛起细密的汗意。
僧侣端来的白粥一圈圈往上冒着白烟,乔觅清的回忆也开始发酵。
付阿姨离世时,乔觅清悲伤过度晕厥。
医生特意嘱咐近日饮食要多补充营养,付闻野听到后皱眉斥责。
“寺庙不比在家,没有这么多娇贵的讲究,受不了就回家去!”
就连随行医生都被赶走。
但乔觅清还是在寺庙里看到医生,跟在宋雨茉身边治头痛症。
从前的付闻野虽然资助了宋雨茉,但对她并没有额外的关照之意。
和集团里其他的资助生一样的。
自从付母要求付闻野娶乔觅清后,付闻野身边就多了个宋雨茉。
宋雨茉身上还经常出现意味不明的红痕。
乔觅清曾亲眼撞见付闻野从宋雨茉房里出来,嘴角更是鲜艳的红。
乔觅清抬手将粥往嘴里送,眼泪却止不住往下落。
面前一片阴影笼罩,乔觅清抬头看见付闻野眉头紧蹙。
他慢里斯条地卷起手袖,将带来的餐点一一摆在桌面上。
“让你吃点白粥委屈你了?让外人知道你守灵还吃好,不得又攻击你吗?”
乔觅清鼻尖一酸,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可怜虫,吃我剩下的开心吗?】
乔觅清这才发现,眼前的菜色和宋雨茉刚端的食盒是一样的。
只是宋雨茉的分量更多一些。
乔觅清放下筷子,声音嘶哑。
“我没胃口,不吃了。”
付闻野本想一起吃的动作停了下来,猛地摔了筷子,神色不耐。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你以为我是我妈吗?你想做什么都由着你?”
随着付闻野一摆手,身后的秘书心领神会。
秘书将餐点径直倒向垃圾桶,乔觅清看在眼里,手心掐出红痕也不自知。
付闻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抬眼看见乔觅清已经转身到书案前抄往生经了。
他心烦意乱地踏出房门,走前看见床上单薄的被子,看向秘书。
“给小姐再拿床被子来。”
付闻野的叮嘱传进乔觅清耳里,手下的墨汁顿时绽出一朵慌乱的花儿来。
为什么自己刻意保持距离之后,付闻野反而开始关心了起来?
乔觅清放下毛笔给陈律师发去消息。
【小姐放心,正在进行捐赠流程,付总并不知情。】
【您名下的房产也正在售出中。】
乔觅清松下口气,良久才将往生经抄好,端着经书往祈福殿走去。
守在殿外的僧侣不见了,原本灯火通明的祈福殿意外的安静。
乔觅清疑惑踏进一步。
暧昧的喘息一声高过一声。
“闻野,我和乔觅清哪个感觉更好?”
第三章
往生经掉落在地。
烛火的光拉长两人交叠的身影。
付闻野戏谑声传来。
“她被我妈带的呆板又保守,自然是不如你的。”
“亏我妈心善,抱了只流浪狗回来,养了这么多年,流浪狗都当自己是主人。”
“可惜,这只流浪狗现在没意识到自己的立场,还摆架子,要是继续流浪生活怕是逃不过乱棍打死的命。”
付闻野的声音将乔觅清拉回那个雨夜。
当时付闻野喝多了,将喝醉的乔觅清揽进怀里,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付闻野一声比一声温柔的唤着乔觅清的名字,让她沦陷在那个雨夜。
可清醒过后,身边的温度变得冰冷。
两人之间也没有别的变化,唯一变的,是乔觅清卡里收到的那笔巨额转账。
乔觅清以为这是两人的秘密,没想到他早已告诉宋雨茉。
还成为她们情浓时调情的话柄。
帘幕后宋雨茉撞见乔觅清的视线,轻佻地半拉下衣领。
“闻野,养大一只狗也花费不少精力,不要点回报怎么能行呢?”
付闻野落下一吻。
“你说的是,李家那小子不是看上她很久了吗?就算那小子有施暴癖,也算她高攀了。”
宋雨茉咯咯笑着。
乔觅清胃里翻滚阵阵,慌不择路地逃离。
直到撞上一人的胸膛,乔觅清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林书则不满地看向乔觅清。
“付姨的祈福会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去哪儿?”
“不是吧,付姨才走没多久你就懒得演孝女了?”
乔觅清刚想反驳,林书则强硬地将她拽回祈福殿。
殿前衣冠完整的付闻野捧着往生经若有所思。
乔觅清只是不经意地看了眼付闻言,林书则立马抱胸嬉笑。
“哟,付姨走了你就开始找新大腿抱啦。”
“乔觅清你可真让人瞧不上的,你父母的死和付家又没关系,你绑架付姨养你到大还不够,现在还要霍霍她的独子!”
“我要是你,成年我就自觉滚出付家了!”
随着林书则一句接一句指责,乔觅清脸色渐渐发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等祈福仪式结束,我会走的。”
林书则满不在意还想开口,那头付闻野扬眉大步走来。
“走?谁要走?”
林书则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幸灾乐祸地穿梭着,乔觅清扯出一抹勉强的笑。
“你听错了。”
乔觅清抬脚走进殿内跪在蒲团上闭眼诵经,付闻野疑惑地看向林书则。
林书则耸耸肩,身为付闻野的好朋友,他当然巴不得乔觅清早点消失。
付闻野为了这个女人做过太多失去理智的事,还总嘴犟说是兄妹情。
如今好不容易清醒,要是让他知道乔觅清要走,指不定怎么闹呢。
祈福至半夜才结束,乔觅清回到房间内。
发现僧侣送来的被褥满是剪子痕迹,就连原本的褥子也成稀烂。
乔觅清叹了口气,抱起褥子去找僧侣换。
却在僧侣处撞见付闻野亲昵的给宋雨茉带上名牌帽子。
宋雨茉看见她怀里的被褥,惊讶捂嘴。
“觅清,这不是闻野专门给你送去的被子吗?”
“闻野一心为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付闻野收回手,面色低沉等着乔觅清解释。
乔觅清忽然想起从前上学时,有学生不小心弄坏付闻野最喜欢的衬衫。
慌乱冤枉是乔觅清弄的,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付闻野只是拿着衬衫笑的肆意。
“乔觅清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她没有动机做这种事。”
“就算她做了,也只会丢给我抱怨手疼,你冤枉她更该死。”
当天那位学生就转学了,乔觅清还是事后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疲惫涌上乔觅清心头,瞬间她就失了为自己辩解的心。
宋雨茉还嫌不够,攀着付闻野的肩膀巧笑嫣然。
“闻野刚把剩下的被褥都搬到我的房里,怎么办呢,今晚只能委屈你了。”
乔觅清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将被褥交给僧侣说了句抱歉就转身离开。
“谁让你走了?”
第四章
乔觅清回头对上付闻野深不见底的眼。
“你在这种特殊时期,闹这种不知所谓的脾气给谁看?”
“你忘了我妈已经离开了,没有人会继续惯着你了吗?”
“现在就给我道歉认错!”
乔觅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坦然。
“你什么时候只靠耳旁风判断对错了?”
付闻野垂眸注视乔觅清,眼底毫无波澜。
“那也得看谁吹的耳旁风不是?”
“你到现在还学不会低头?”
乔觅清摇头后退。
付闻野等了没几分钟就失去耐心,生气后反而笑出声。
“行,我就看你硬气到什么时候。”
“今晚谁都不许给她送被子。”
说完,付闻野转身就走,挑衅似的牵上宋雨茉。
宋雨茉炫耀的依偎在他怀里,两人连背影都十分登对。
乔觅清见到人走远脱力要往地上摔去,僧侣连忙扶了一把将人搀扶回房间。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乔觅清已泪流满面。
僧侣离开后,乔觅清打开手机。
将这些年付闻野送的礼物,统统挂在交易平台上。
乔觅清在椅子上蜷缩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再次清醒,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额头上还有温热的毛巾。
她想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付闻野端来水扶她坐起喝,语气僵硬。
“明明服个软我就会给你找被子,非要把自己冻出病来吗?”
“你就不能学学雨茉的性子,软一点不行?”
“乔觅清,服软很难吗你?”
乔觅清微微动手指,全身像被碾压似的酸痛。
眼前付闻野还在等乔觅清开口认错,她垂下眸注视杯子里泛起的波痕。
被校园欺凌时,付闻野曾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清清,你是付家的一份子,不用像别人一样靠讨好过日子。”
“要抬头挺胸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
秘书端进饭菜,付闻野犟不过她,叹气将肉沫蒸蛋端在乔觅清面前。
乔觅清哑然看向他,付闻野挑眉疑惑。
她只好一口口将蒸蛋送进口中。
不过片刻,乔觅清的手臂泛起密密麻麻的疹子,付闻野一把抓住乔觅清依旧往嘴里送的动作。
他涨红着脸,手下的力气大了几分。
“够了!过敏为什么还吃!”
“你存心要给我犟到底吗?!”
乔觅清松开手,勺子在地上四分五裂绽开。
每次外出时,付闻野总会交代不许上和蛋类有关的食物。
现在却能堂而皇之出现在餐桌上,有些记忆乃至习惯,终将落得被遗忘的下场。
乔觅清竭力抑制,眼角还是滑下一滴泪。
付闻野冷脸放下碗,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乔觅清压抑的哭声,付闻野只觉得心像乱麻。
直到下午祈福照例进行,乔觅清眼眶微红出现在大殿。
一跪下,乔觅清就意识到蒲团不对劲。
单薄的不像话。
而今夜的祈福,却需要跪到后半夜。
乔觅清扭头寻找僧侣想要更换,背上被重重一拍。
厚如砖的经书砸在乔觅清的身上,让她本就乏力的身子径直往地上倒去。
付闻野不满。
“诵经你都心不诚,你对得起我妈这么多年把你当成亲女儿吗?!”
宋雨茉小跑过来将她扶起。
“觅清,我知道你被娇养惯了受不得委屈,但现在情况特殊,我帮你多拿个蒲团好吗?”
宋雨茉不经意地撩起半裙,膝盖微红。
付闻野冷哼一声。
“连雨茉都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还是个明星都没有摆架子,你摆什么架子?!”
“来人把她的蒲团撤了!”
第五章
周围视线针刺似的直直钉在她身上,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乔觅清强行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强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殿外走去。
僧侣想上前搀扶,被付闻野伸手拦下。
“让她去!我倒要看看她要硬气到什么时候!”
乔觅清在即将跨出殿外的瞬间倒下,头撞在门槛上发出剧烈的嘭响。
付闻野慌乱了几分,周围的人都不敢向前。
直到付闻野大步向前将乔觅清揽在怀里,转头吩咐秘书备车。、
宋雨茉双手张开揽在他面前。
“闻野,祈福还没结束!大师说过不能离开的!”
付闻野回头看了一眼殿内的佛牌,凌冽地看向宋雨茉,她才缩脖子让开。
付闻野匆匆送往医院,宋雨茉咬牙跟上。
医生给乔觅清做了全身检查,付闻野在病房外认真听着。
“患者现在身子较弱,应该禁止激烈活动卧床休养,酒精会刺激胃部造成进一步负担,严重会胃穿孔。”
乔觅清悠悠转醒,对上宋雨茉阴阳怪气的脸。
“哟,还知道醒呢,有够娇气的。”
“不就是跪了一会吗?你不早点适应,等我和闻野结婚,你被赶出去以后还怎么活呀!”
宋雨茉吹了吹美甲,手上的钻戒晃了乔觅清的眼。
乔觅清低低地笑了,声音微弱示意宋雨茉贴近。
来源:热情的小说推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