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子得癌症不告诉家人 独自住院半年 儿媳送来的袋子让医生都惊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08 08:18 3

摘要:窗外的杨树上,叶子干巴巴地挂着,像是要掉不掉的样子。县医院肿瘤科走廊上散着消毒水味,掺杂着病人偷偷吃的泡面香气。下午两点半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生锈的暖气片上,一只黑白相间的野猫从窗户一跃而入,倒腾着窜到护士站旁的垃圾桶边上。

窗外的杨树上,叶子干巴巴地挂着,像是要掉不掉的样子。县医院肿瘤科走廊上散着消毒水味,掺杂着病人偷偷吃的泡面香气。下午两点半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生锈的暖气片上,一只黑白相间的野猫从窗户一跃而入,倒腾着窜到护士站旁的垃圾桶边上。

王三婶——也就是我的三婶子,靠在床头,晒着太阳翻着一本《老年保健》杂志,封面皱巴巴的,边角都卷了,不知道是哪一期的。病房的电视播着一档相亲节目,音量开得很小,主持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包速食小米粥,外面套着一个塑料袋,那是楼下早餐摊送上来的。摊主姓赵,左眼有一点斜,据说小时候得过脑炎。自从知道三婶得了胃癌,赵老板每天都多送她一个鸡蛋,从不收钱。

“喊你回来喝粥。”三婶对我说,她的声音比半年前沙哑了许多。我正在窗户边上发呆,数着楼下的共享单车,黄的格外多,不知道是不是刚投放的。

“表姐今天不来了?”我随口问道,其实是在打探她家里人的消息。

三婶眨了眨眼睛,低下头摆弄着杂志的页脚。“来不了,单位忙。”她把粥盒的盖子打开,一缕热气冒出来,在冬日的阳光下变得透明。

我知道她在撒谎。表姐,也就是她女儿,至今不知道她妈得了癌症。她女婿不知道,她儿子不知道,她那两个隔三差五要水果的孙子更不知道。全家人都被蒙在鼓里。我是意外知道的,那天去县城办事,在医院看见三婶提着检查单,脸色煞白,靠在墙上发呆。

“要不要打电话给表哥?”我问,明知故问。

她摇摇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你别多管闲事。”

三婶的儿子在省城开了个装修公司,听说生意还行,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表哥难得回老家几次,每次回来都说要接三婶去省城住,三婶总是笑着拒绝,说老房子住惯了,搬不得。

“人来人往的,我来回折腾,不值当。”三婶说。

病房里进来一个小护士,口罩挂在下巴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她瞥了一眼我,然后冲三婶笑:“王阿姨,明天要做第三次化疗了,准备好了吗?”

“准备啥子哦,又不是过年。”三婶笑着说,但我看见她的手微微发抖。上次化疗后,三婶吐了整整三天,头发掉了一大把,用一顶旧毛线帽子遮着,帽子是粉色的,很不搭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小护士见怪不怪,在本子上写了几笔,走了出去。临出门前,她又回头看了看我,似乎想确认下我是谁。

“他是我侄儿。”三婶说。

“哦,来照顾您的啊。”小护士点点头,“挺好的,来陪床的。”语气里有一丝羡慕。

三婶的眼睛闪了一下,像是被刺到了。她知道我今天只是碰巧来医院取药,顺路过来看她。我不可能长期留下来陪床。她在这病房躺了快半年,从未有人陪夜。

“宋医生说,你这次化疗完,可能就差不多了。”我试图找点好消息。

三婶点点头,但眼神飘向窗外,看着远处的山。山尖上有座废弃的水塔,曾经是县城的地标,据说八十年代建的,现在早就不用了,却没人拆。

病房的门又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的口袋里插着四五支笔,花花绿绿的。这是宋医生,三婶的主治医生,一个总是眉头紧锁的中年人,脸上永远带着疲惫的神情。

“吃饭没?”宋医生问我,语气熟络。

“嗯,吃过了。”我知道他其实是想打听三婶的情况。

宋医生走到床边,看了看三婶的输液瓶,又看了看病历本。“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做梦了,梦见我家那条老狗回来了。”三婶说,“十年前就死了的狗,咋还会回来找我。”

宋医生笑了笑,没接话茬。他翻开病历本,在最后一页写了几行字。三婶偷偷瞄了一眼,但我知道她看不懂那些潦草的医学术语。

“宋医生,”三婶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这病,到底还要多久?”

宋医生的笔停住了,他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合上本子。“要看这次化疗的效果,别着急,一步一步来。”

这不是回答,只是医生惯用的安慰话术。三婶也明白,她点点头,继续低头看杂志。宋医生离开前,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出去一下。

走廊上,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打着盹,头一点一点的,手里紧攥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橘子。墙壁上挂着一张《患者须知》,边角已经翘起,空调声音嗡嗡的,像是随时要罢工。

“宋医生,怎么样了?”我问。

宋医生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眼镜框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缝,用透明胶带粘着。“不太好,肿瘤已经转移,这次化疗主要是缓解症状,延长生命。”

“还能撑多久?”

“三到六个月吧,如果顺利的话。”他戴上眼镜,低声说,“她真的不打算告诉家里人吗?”

我摇头。“她不让说。”

“但她需要有人照顾。”宋医生皱着眉头,“这种情况,一个人太难了。”

我沉默了。三婶坚持不让家里人知道她得了癌症,理由很简单——不想麻烦孩子们。她的儿子刚刚在省城站稳脚跟,女儿刚生了二胎,女婿还在还房贷。她说,自己七十多岁了,活够了,不值得为了她打乱孩子们的生活。

“你们做亲戚的,能不能想想办法?”宋医生问。

我答应试试,但心里没底。我和三婶家走得不近,这半年也就是偶尔来看看她,带点水果,有时候帮她去药房取药。今年春节前,我曾经试探着问她要不要告诉表哥表姐,被她严厉制止了。

“你要敢说,我这辈子都不认你这个侄儿。”她当时瞪着眼睛说,声音出奇地坚定。

回到病房,三婶正对着窗户发呆。阳光照在她憔悴的脸上,皱纹深深的,像是被刻上去的。她的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头顶的皮肤泛着不健康的光泽。

“三婶…”我刚想开口,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她穿着一件橘黄色的羽绒服,头发扎成马尾,脸颊因为寒风而泛红。我认出来了,是三婶的儿媳妇,小芳。

三婶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嘴巴张开又闭上,脸色刷地变白了。

“妈,您这是…”小芳的目光扫过病房,看到输液架、病床和床头柜上的药瓶,声音顿时提高了,“您怎么了?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三婶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来拿药…”我试图解释,想为三婶找个借口。

小芳几步冲到床前,拉住三婶的手。“妈,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我来医院送东西给同学,看到您侄儿上楼,就跟着来了…”

三婶终于找回了声音,强装镇定:“没事,就是老毛病,胃不舒服,住几天院。没必要告诉你们,耽误你们工作。”

小芳明显不信,她拿起床头的病历本,翻看起来。三婶想去抢,但无力的手指只能在空中划了一下。

“肿瘤科?胃癌?三期?”小芳的声音在颤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妈,您…您怎么能瞒着我们?”

三婶低下头,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枯瘦的手指。

“您住院多久了?”小芳继续问。

“半年了。”我不由自主地回答。

“半年?”小芳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半年您都说在老家住着,我们视频,您…您…”

三婶轻轻地说:“我就是在老家住啊,白天去医院,晚上回去。”又是一个谎言。

我不忍心看下去,转头望向窗外。远处的山顶上,那座废弃的水塔在夕阳中泛着金光。我知道三婶一直住在医院,从未回过家。每次孩子们视频,她都是在病房里,把手机举得高高的,不让孩子们看到病床。

小芳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她从布袋子里取出一个保温盒,手抖得厉害。“妈,我带了您爱吃的红烧排骨,还有…还有…”

她的声音哽咽了,打开保温盒的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红烧排骨、蒸蛋、青菜,还有一碗汤。菜香扑鼻而来,病房里一下子有了生活气息。

“小兄弟,你去叫医生来。”小芳对我说,语气里带着焦急和命令,我连忙点头,出了病房。

宋医生正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我敲门告诉他情况,他立刻放下笔,跟我一起回到病房。进门时,小芳正在给三婶擦眼泪,保温盒放在小桌板上,冒着热气。

“医生,我妈妈到底怎么样了?”小芳一看到宋医生,立刻问道。

宋医生看了三婶一眼,三婶轻轻点头,像是在许可他说实话。

“胃癌三期,已经做了手术,现在正在进行化疗。明天是第三次化疗。”宋医生简明扼要地说,“情况比较严重,但我们在尽力控制。”

小芳已经不哭了,她擦了擦眼睛,声音异常平静:“我需要知道所有的治疗方案、费用和预后情况。还有,我妈妈需要什么样的照顾?”

宋医生点点头,拿出一个夹子板,详细地解释起来。我退到一边,看着小芳认真地记着笔记,时不时问一个问题。她的专注和冷静令人惊讶,短短几分钟内,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迅速进入了照顾者的角色。

三婶躺在床上,眼睛湿润,看着儿媳妇忙前忙后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宋医生说完,小芳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我先给孩子他爸打个电话。”

三婶这时候突然伸手,拉住了小芳的衣角。“别,别告诉他。”

小芳停住了,困惑地看着三婶。“妈,他必须知道啊。”

“他忙,公司那么多事,别打扰他。”三婶固执地说。

小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坐到床边,握住三婶的手。“妈,您知道我和他结婚时,您跟我说过什么吗?”

三婶摇摇头,也许是真的忘了,也许是不想回忆。

“您说,‘家里的事,无论大小,都要两个人一起扛’。”小芳轻声说,“现在,您是我们家人,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三婶的嘴唇颤抖起来,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宋医生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一起退出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这下好了。”宋医生松了口气,“有家人照顾,病人的情绪会好很多,治疗效果也会更好。”

我点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去医院送点水果,刚到楼下,就看见一辆黑色的SUV停在门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进医院。我认出来了,是三婶的儿子,我的表哥。

上楼后,病房外面站着两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手里捧着画纸。她们看见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画画。

推开门,病房里站满了人。表哥、表姐、表姐夫、小芳,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另一位医生。三婶靠在床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粉色毛衣,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

“表弟来了。”表哥看见我,点点头。他的眼睛有些红,看得出昨晚没睡好。

“来送点水果。”我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戴眼镜的医生正在说话:“…我们可以联系省城的专家会诊,有一种新的靶向药物可能适合王阿姨的情况。”

表哥立刻问:“费用多少?”

“大概每月两万左右。”医生说。

“没问题,马上安排。”表哥毫不犹豫地说。

三婶插嘴:“不用那么贵的药,普通的就行…”

“妈,”表哥打断她,声音有点哽咽,“您别管这些,您只管好好养病。钱的事,我们来解决。”

表姐在一旁抹眼泪,她挺着大肚子,看样子又怀孕了。“妈,您瞒着我们,是不是怕花钱啊?”

三婶没说话,只是摇头。

“妈,您不知道,我昨晚告诉孩子他爸,他直接把公司的事都推了,连夜开车回来。”小芳说,“他说了,公司再重要,也没有您重要。”

表哥眼圈更红了,转过身去掏出手帕擦眼睛。

我悄悄退到一边,看着这一家人围在病床前忙前忙后。表姐拿出一件新睡衣,说是特意买的柔软面料;表姐夫在整理三婶的枕头,问她软硬合不合适;小芳在旁边记录医生的嘱咐,不时问一些专业问题;表哥则在和医院商量转院的事宜,准备把三婶转到省城的大医院。

不知什么时候,那两个小女孩——表哥的女儿们,悄悄溜进了病房,把画纸递给三婶。上面画着一个笑眯眯的老奶奶,周围是花花草草,还有一只黄色的小狗。

“奶奶,这是我们画的您。”大一点的女孩说,“您快点好起来,带我们去钓鱼。”

三婶颤抖着接过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艰难地伸出手,抚摸着孙女们的头发,想说什么,但喉咙哽咽了。

宋医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摇摇头。“王阿姨,看来您的’秘密’保不住了。”

三婶擦了擦眼泪,苦笑道:“这些孩子,非要管我的事。”

“那是因为您先管了他们二十多年啊。”宋医生说,然后转向其他人,“病人今天精神好多了,各项指标也比昨天稳定。”

表哥点点头,眼里闪着光:“那明天的化疗…”

“可以按计划进行。”宋医生说,“不过,有家人陪伴和照顾,治疗的效果会好很多。研究表明,良好的心理状态对癌症患者的康复至关重要。”

小芳从那个布袋子里又拿出了一个保温盒,打开盖子。这次,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妈,这是我早上四点起来炖的,用您最爱吃的鲫鱼。”

三婶愣住了,然后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鲫鱼汤?”

“您忘了?我刚嫁到您家那年,您病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给您吃,您说’小芳啊,给我炖碗鲫鱼汤吧,那是我最爱吃的’。”小芳笑着说,“那是我第一次给您做饭,您吃完还夸我手艺好。”

三婶的肩膀抖动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表姐连忙上前抱住她,轻声安慰:“妈,别哭,对身体不好。”

“我不是伤心…”三婶擦着眼泪说,“我是…我是…”

她没能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是幸福的泪水,是被爱包围的感动。

宋医生悄悄走到我身边,低声说:“看来,她真的不需要再一个人面对了。”

我点点头,看着三婶被家人围绕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有些酸楚。三婶本可以早点得到这样的关爱和照顾,但她选择了独自承担,只为了不”麻烦”孩子们。

两周后,三婶被转到了省城的大医院。表哥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方便照顾;表姐每周都会去看望,带上自制的点心;小芳更是几乎天天去,带着那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各种三婶爱吃的饭菜。

据说,三婶的病情稳定了许多。虽然医生说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不大,但生存期可能会比预期的长很多。表哥告诉我,三婶现在每天都很开心,经常和孙女们视频,教她们认识各种植物,还计划等病情好转后,带她们去郊外钓鱼。

那天,我去药店取药,碰到了宋医生。他告诉我,三婶临走前,特意来感谢他的照顾。

“她问我,‘宋医生,我这病到底还能活多久?’”宋医生回忆道,“我告诉她,‘有这么多爱您的人在身边,您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宋医生笑了笑,推了推眼镜,那道裂缝已经修好了。“你知道吗,她听了之后笑了,说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想多活几年,看看孙女们长大的样子。”

我点点头,想起了那个装满爱心的布袋子。有时候,最简单的东西,却能带来最大的力量。

那个布袋子里装的不只是食物,还有爱、牵挂和家人间深深的羁绊。正是这些看不见的”营养”,让三婶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

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所在——不是独自坚强,而是学会依靠;不是默默承担,而是勇敢分享。因为在爱面前,没有什么是真正的”麻烦”,只有彼此的牵挂和守护。

来源:清辉玉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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