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桃夭灼灼点绛唇,柳烟袅袅画眉痕。在燕尾裁开的春笺里,光阴执银针穿绛丝,将深浅心事绣作山河纹。垂杨系住云影,清溪浣亮星辰,某片飘落的花瓣正巧接住,人间未写完的半阕词魂。
桃夭灼灼点绛唇,柳烟袅袅画眉痕。在燕尾裁开的春笺里,光阴执银针穿绛丝,将深浅心事绣作山河纹。垂杨系住云影,清溪浣亮星辰,某片飘落的花瓣正巧接住,人间未写完的半阕词魂。
梨云散作千笺雪,杏雨凝成万斛珠。总有些悸动在枝头苏醒,像砚池里漫开的墨韵,洇染着草木对天空的倾慕。玉兰举着月光杯盏,丁香结着烟紫璎珞,每朵花都是时光打翻的釉彩,在天地素绢上泼洒斑斓词赋。
在季候交替的檐角,总有新绿叩响铜铃。来时携半溪烟岚,去时带满襟松风。晨露将往事串成珠帘,暮色把相思裁成剪影。那些明灭的萤火,原是岁月窖藏的星子,窖得愈久愈见清辉。
不必问杏花何时落满南山,且看石隙苔痕正绣春衫。最是倔强的生命,总在裂缝里生出羽翼,如同崖柏以虬枝丈量苍穹,如同蒲草以柔韧丈量潮涌。每一道伤痕都会结痂成琥珀,包裹着未烬的火种。
总在暮色漫卷时,与斜阳对坐弈棋。檐马摇醒三更月,竹风翻动四季书。那些遗落的棋子,化作桃蹊李径的暗香,化作檐牙屋脊的流光。当棋枰落满飞花,方知黑白经纬里,浮沉着天地阴阳的秘语。
苔花虽小亦倾城,松针虽细可缝云。最深的春色总在无人处盛放,如同暗河在岩层下谱曲,如同星子在子夜时吟诗。若将掌心纹路视作阡陌,便能听见血脉里奔涌的江海,正将亘古的月光,酿成永恒的潮声。
来源:园来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