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病重无钱医治 大哥变卖家产治好后 小叔拿出存折 40年前你救过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0 15:26 3

摘要:夏至刚过,县城的温度蹿到了三十五度。医院走廊的电风扇摇着头,吱呀吱呀地响,风吹起来护士站打印机吐出的化验单边角,又无力地落下。

夏至刚过,县城的温度蹿到了三十五度。医院走廊的电风扇摇着头,吱呀吱呀地响,风吹起来护士站打印机吐出的化验单边角,又无力地落下。

我提着刚买的冰西瓜,脚步停在了306病房门口。

玻璃窗上贴着一张写有”嫂子”名字的转院单,我隔着门缝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发黄,插着鼻管,一动不动。大哥坐在床边,两手攥着一张报告单,眼神涣散地盯着窗外。

这是他这两个月来的标准姿势。

“大哥,吃点西瓜。”我把西瓜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扫了一眼床头的药袋。

利妥昔单抗。一个陌生的药名。

“哦,二弟来了。”大哥回过神,语气干涩,“嫂子今天还行,上午吃了半碗粥。”

我点点头,怕说错话,便靠在墙边翻看手机。护士进来换药,看到西瓜,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病人不能吃凉的。”

夏天病房的对话就是这样,始终隔着一层闷热的壳。

嫂子是两个月前查出病的。起先只是觉得累,有时胳膊上莫名其妙多了块青紫。大哥让她去医院看看,结果一查不要紧,直接住了院。

淋巴瘤,中晚期。

我还记得当时在县医院走廊,医生拉着大哥说话,我站在旁边听见医生提了句”建议转上级医院”。大哥的背影在白色灯光下突然变得佝偻。

那天晚上,我们在医院旁边的小饭馆吃饭,大哥喝了三两白酒,盯着酒杯说:“二弟,县医院说治不了,得去省城。咱家那点积蓄可能不够,要不,我把那块地卖了。”

“大哥,先别急,”我放下筷子,“再想想其他办法。”

大哥摇头:“嫂子的病等不及。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他这辈子没求过谁,这一次却跑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四处借钱。但凑来的钱很快就在检查和初期治疗中花光了。

就在一家人发愁的时候,小叔——大哥同父异母的弟弟知道了这事。

说起小叔,村里人都摇头。他二十出头就去了广东,一去就是二十多年,村里的红白喜事从不露面。直到去年冬天,他突然回来,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西装,手腕上戴着块明晃晃的金手表,看起来挺体面。

老家的房子早塌了,他就住在镇上的旅馆。村里人都说他肯定发达了,估计是念旧,回来看看。我去看他时,他正在旅馆门口晒太阳,抽着一支并不名贵的烟,神情恍惚。

“小叔,吃饭没?”我问他。

“吃了。”他答得简短,随手把烟头按灭在椅子扶手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迹。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便说:“大哥家里嫂子病了。”

小叔点点头:“听说了。什么病?”

“淋巴瘤。”

他手一抖,烟灰掉在裤子上。

“严重吗?”他问。

“挺严重的。”我叹气,“县医院说要去省城治,可家里钱不够。”

小叔沉默了。我以为他不想掺和这事,正准备告辞,他突然说:“明天,我去看看她。”

第二天,小叔真去了医院。大哥看到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两兄弟从小关系就不亲近,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虽说那是老一辈的恩怨,但隔阂就像老宅的墙缝,早已裂得太宽。

“大哥。”小叔喊了一声,然后站在病床前,看着昏睡中的嫂子。

“她情况不太好,得尽快去省医院。”大哥说。

“缺多少钱?”小叔问。

大哥一愣:“你这是——”

“我问缺多少钱?”小叔重复了一遍。

“二十万左右。”大哥艰难地说出这个数字,“我打算卖掉那块地。”

小叔摇头:“地别卖,我先借给你。”

大哥和我都惊讶地看着他。村里人都说小叔在外面过得一般,哪来的二十万?

“钱的事你别管,明天我去银行取。”小叔说完就走了,让我们哥俩面面相觑。

明明说好次日给钱,但小叔却迟迟没来。大哥等不及了,还是联系了村委会,打算卖地。就在合同签好的当天傍晚,小叔提着个塑料袋来了医院。

“钱在这里。”小叔把袋子递给大哥,“二十万,你数数。”

大哥掀开塑料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现金。他抬头看着小叔,眼中满是疑惑。

“你哪来这么多钱?”

“存了些年。”小叔把一个破旧的存折递给大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大哥接过存折,翻开第一页,猛地站了起来:“这——”

我也凑过去看,存折上记录的最早一笔是1984年,金额是50元。随后每个月都有一笔小额存款,从几十到几百不等,一直持续到现在。

“你攒了四十年?”大哥声音发颤。

小叔走到窗边,隔着窗户看向外面的梧桐树,树叶在黄昏中沙沙作响。

“那年我六岁,发高烧,烧到抽搐。”他开口说,声音低沉,“村里没大夫,是你背着我,走了十五里路去镇上找医生。”

大哥愣住了。

“你读六年级,正上晚自习,被叫回家。外面下着雨,你找不到伞,就用书包罩在我头上。”小叔继续说,“到了医院,你把我放在床上,自己浑身湿透,嘴唇都冻青了。”

大哥低下头,似乎在回忆那个雨夜。

“医生说我可能救不活了,你跪在地上求他。后来药费不够,你把学校发的新书卖了。”小叔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虽然昏迷,但能听见你在我耳边说:‘弟弟,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

我看到大哥的眼眶红了。

“那钱,是我十六岁出去打工第一个月的工资。”小叔指着存折,“我一直记着你救我的事,想着有朝一日报答你。但我怕你不收,就一直存着,没敢拿出来。”

大哥低声说:“那都是兄弟应该做的。”

“兄弟?”小叔苦笑,“村里人都知道,我妈是半路进门的,我不算是亲生的。你完全可以不管我。”

医院走廊上的广播响起,提醒探视时间结束。护士推着药车走过,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我管你是因为——”大哥哽住了。

“因为咱爹临终前让你照顾我,对吧?”小叔接过话头,“我知道,村里人都这么说。”

“不是。”大哥摇头,“是因为那天晚上,我走在雨里,感觉你的身子一点点变凉。我吓坏了,觉得如果你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输液器滴滴答答的声音。

突然,床上的嫂子咳嗽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

“水,”她轻声说,“想喝水。”

大哥赶紧端来保温杯,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头,让她喝了几口水。

“嫂子,你感觉怎么样?”我问。

“好多了,”她虚弱地笑了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咱家那棵老榆树开花了。”

大哥握着她的手,眼里闪着泪光:“好了,别说话,好好养着。明天我们就去省城,那边医生说有新疗法,会好的。”

嫂子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我去办出院手续。”我说着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一个保洁阿姨正在拖地,拖把上沾着一片不知谁掉的创可贴。窗外,天已经黑了,住院部对面的饭店亮起了霓虹灯,红红绿绿的光映在走廊的墙上。

我在自动售货机前买了瓶矿泉水,转身看到小叔站在窗边,正盯着自己的手看。我走过去,注意到他两只手的关节都有些变形,指甲缝里嵌着深深的黑色。

“小叔,在广东这些年,你是做什么的?”我忍不住问。

他抬起头,眼睛里映着窗外的灯光:“工地上搬砖,后来做点小生意,也没挣多少钱。这二十万是我这辈子所有的积蓄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块金表是假的,那身体面的西装或许也是特意置办的。小叔这些年,大概过得并不如意。

“大哥知道吗?”我问。

“别告诉他。”小叔摇头,“让他以为我过得不错就行。”

第二天一早,嫂子坐上了去省城的救护车。大哥和她一起走了,小叔则说要回广东,不能久留。我送他到长途汽车站,他买了最便宜的站票。

“小叔,你有急用钱的时候,跟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这样说。

“没事,我不缺钱。”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好好照顾你大哥一家。”

汽车启动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给我:“这个你拿着,算是个纪念。”

那是一个磨得发亮的火机,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永远记得那个雨夜。”

“这是——”

“四十年前,你大哥救我那天,医院里一个老师傅给的。”小叔说,“他看我们兄弟情深,就送了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你替我保管吧。”

我握着火机,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车门后。

三个月后,省医院传来好消息,嫂子的病情稳定了,可以回家休养。大哥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希望:“感谢老天,医生说她能活过五年,说不定还能更久。”

我开车去接他们回家,路过那块差点被卖掉的土地。大哥当年就是靠这块地,供我读完了高中。现在地里的玉米长得正旺,金黄的穗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小叔最近有消息吗?”大哥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小叔走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我试着打过他的手机,但总是提示已关机。

“等嫂子好些了,我想去广东找找他。”大哥说,“那二十万,我得还给他。”

嫂子坐在后排,接过话:“你们兄弟俩,这么多年了,该和好了。”

“是啊,该和好了。”大哥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发闷。

车开到村口,我看到远处那棵老榆树下站着个人。离近了才认出是村支书。

“老刘,你怎么在这等着?”大哥摇下车窗问。

“有你小弟的信。”村支书递给大哥一个信封,“昨天邮递员送来的,说是找不到你家地址,就放在村委会了。”

大哥接过信,手有些抖。他撕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存折和一张纸条。我凑过去看,纸条上写着几行字:

“大哥,存折还你。钱别想着还我,我不需要。四十年前你救了我,如今我能帮你一次,已经很满足。存折留给你,当个纪念。你弟,李小满。”

存折是我们这边农村信用社的,上面只有两千多块钱。看来小叔把那二十万几乎全部取出给了大哥,只留下这么点,就为了让大哥有个念想。

“傻弟弟。”大哥喃喃地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嫂子在后座轻声问:“他人呢?”

“不知道,”村支书说,“信是从浙江寄来的,不是广东。”

大哥捏着存折,好久没说话。突然,他抬起头:“这字迹——”

“怎么了?”我问。

“不像是小满写的。”大哥皱眉,“他从小字写得歪歪扭扭,这字太工整了。”

村支书插嘴:“要不查查是谁寄的?邮局应该有记录。”

两周后,我和大哥坐在浙江一家医院的走廊上。向导护士说小叔就在前面的病房,但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叔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身上插满了管子。他比三个月前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小满!”大哥冲到床前,握住小叔的手。

小叔慢慢睁开眼,看到大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无奈。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信上的邮戳,”我说,“然后托人打听医院。”

小叔虚弱地笑了笑:“我让护士写的信,没想到会被你们发现。”

床头柜上放着他的诊断书,我瞟了一眼,心一沉。肝癌晚期。

一旁的主治医生小声告诉我们,小叔已经撑了很久,最多还能活一个月。当初他来医院时,医生建议他联系家人,他却说没有家人。

“怎么会这样?”大哥哽咽着问,“你早知道自己病了?”

小叔轻轻点头:“去年查出来的,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最多活一年。”

大哥的手在颤抖:“那你为什么还——”

“还把钱给你?”小叔接过话,“因为我用不上了。与其留着,不如让嫂子好起来。”

“胡说,”大哥急了,“你自己也需要治病!”

小叔摇摇头:“我的病治不好了,医生说再怎么治也是拖时间。我不想躺在床上等死,那些钱对我没用,但对嫂子有用。”

病房里静得可怕。窗外的树影斑驳地落在地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墙上投下一道道光栅。

“你回去吧,”小叔突然说,“嫂子刚好,需要照顾。我在这挺好的。”

大哥坚决地摇头:“不行,我留下照顾你。”

“没用的,大哥,”小叔苦笑,“你留下只会看着我一天天消瘦,那样对谁都不好。”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大哥喊道。

小叔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四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你没丢下我。如今,你已经尽到责任了。”

傍晚,我去医院食堂买晚饭。回来时,看到大哥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手里握着那个小火机,不停地摩挲着。

“大哥,吃点东西。”我递给他一份盒饭。

他摇摇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小满恨我。”

“为什么?”

“因为他妈妈进门后,我妈就走了。爹偏心我,对他不好。”大哥叹气,“我以为他恨我们全家,所以才一走这么多年不回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他旁边,看着夕阳西下,医院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其实,”大哥继续说,“那天晚上,我背着他去医院,路上他一直在喊疼。我害怕极了,心想如果他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抬起头,眼里含着泪:“现在也是一样的感觉。明明是我应该救他,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在医院住了下来,轮流照顾小叔。令人欣慰的是,在精心照料下,小叔的状态比预期的好一些。他能坐起来,甚至能下床走动几步。

一天晚上,小叔突然说想吃家乡的饺子。大哥二话不说,跑去超市买了面粉和肉,在医院食堂借了地方,包了一晚上的饺子。

“这个味道,”小叔吃了一个,眼眶红了,“和小时候过年吃的一模一样。”

大哥笑了:“那是,你爹包的饺子,我记得那手法呢。”

他们兄弟俩开始聊起小时候的事,从上学打闹到下河摸鱼,从偷吃邻居家的杏子到一起躲在稻草堆里看月亮。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被重新打开。

就在我们以为小叔的状况会稳定一段时间时,突变发生了。一天凌晨,他突然呼吸困难,被紧急送进了ICU。

医生告诉我们,情况不乐观,随时可能离开。

大哥在ICU外面站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第二天早上,护士出来通知我们可以进去见小叔最后一面。

小叔躺在病床上,氧气面罩遮住了半张脸。见到我们进来,他艰难地抬了抬手。

大哥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弟弟,坚持住。”

小叔摇摇头,示意护士取下他的氧气面罩。然后,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大哥,我有话想说。”

“你说,我听着呢。”大哥俯下身。

“那二十万,”小叔断断续续地说,“我攒了一辈子。本来想着有朝一日衣锦还乡,让村里人看看我也能成功。”

他笑了笑,眼角流出一滴泪:“结果病了,才明白钱不重要。能救嫂子,值得。”

大哥紧紧握着他的手:“嫂子已经好多了,都是你的功劳。”

小叔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其实……一直知道,你不是因为爹的嘱托才照顾我。”

大哥愣住了。

“那天晚上下雨,我清醒的时候,听见你在祈祷。”小叔的声音越来越弱,“你说:‘老天爷,只要小满活下来,我这辈子都会照顾他,就当他是我亲弟弟。’”

大哥的泪水夺眶而出。

小叔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谢谢你,大哥。四十年了,我一直记得那个雨夜。如今,我终于报答了你一次。”

他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安详的表情。

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了长长的滴声。

一周后,我们带着小叔的骨灰回到了村里。按照他的遗愿,我们把骨灰撒在了那块差点被卖掉的地里。

“这样,我永远都能陪着你们了。”他在遗书中这样写道。

立冬那天,大哥在地头种下了一棵榆树苗。他说,明年开春,麦子一定长得特别好。

而那个刻着”永远记得那个雨夜”的小火机,被大哥珍藏在床头柜里。每当夜深人静,我经过他的房间,总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光。

有时候,最深的亲情,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兑现。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