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照顾瘫痪公公8年不言苦,老人去世:枕头下留了本30年账簿!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2 07:52 1

摘要:隔壁王婶在水井边洗衣服,不知怎么又扯到我家的事,“你说图啥?老头子又不是你亲爹。”

村里人都说我这个儿媳妇傻。

“照顾老头子八年,天天换尿布洗褥子,手都洗裂了。”

隔壁王婶在水井边洗衣服,不知怎么又扯到我家的事,“你说图啥?老头子又不是你亲爹。”

我没吱声,只是抿着嘴笑。村里人看不懂的事情多了,我也懒得解释。倒是正在井边洗衣服的李婶子,把手上的肥皂泡甩了甩,帮我说了句:“人家有良心呗。”

王婶子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那是八年前的秋天,刚收完稻子,公公在田埂上摔了一跤,从此瘫在了床上。医生说是脑梗,严重的那种,别说下地走路,连说话都困难了。我当时还怀着小涛,肚子大得像抱着个西瓜,但家里的担子从那天起,全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老公在县城水泥厂上班,一个月到家也就两次。刚开始他还请假回来照顾几天,但厂里不给假,他只好回去。日子久了,回家次数也少了。最近这两年,过年才能见上一面。我知道他不容易,厂里分给他的是单人宿舍,根本带不了家属。

说起来公公身体不好,但除了不能动,脑子一直很清楚。

他的眼睛特别亮,每次我给他喂饭,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牢牢地跟着我。

“爸,渴了吧,来喝点水。”我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努力地吞咽着,有时候还会呛到。

“咳咳咳——”每次这样,我都能看到他眼角的泪水悄悄滑落。不知道是呛的,还是难过。

公公年轻时是村里小学的老师,教了三十多年的书,村里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学生。他那本发黄的账簿,一直放在柜子里,里面密密麻麻记着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但从不敢翻开。

“那是老韩的宝贝疙瘩,”奶奶生前告诉我,“他一辈子的心血都在那本破本子上。”

**

夏天来了。村里的知了整天叫个不停,热得人心烦。

我每天要在家门口的老槐树下纳十几双鞋垫,攒点零花钱补贴家用。农村里不比城里,一个男人病倒了,全家的日子就难过。我给公公剪指甲的时候,总会看到他手背上那条条老茧,想着他年轻时一定也是个勤快人。

“爸,今天菜价涨了,我少买了点肉,咱们明天再多买点。”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剪好的指甲屑子收进小纸袋里。他眨眨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那是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忽然,公公的眼睛瞪大了,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挣扎着要起来。我连忙扶住他:“爸,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小涛从学校回来了,衣服上全是泥巴。

“怎么又打架了?”我放下手里的活,去门口迎他。

小涛今年上二年级,成绩不错,就是爱跟人闹腾。他把书包扔在地上,撅着嘴不说话。

“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

“李铁蛋说爷爷是个废人,说咱家穷…”小涛说着,眼睛红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孩子之间的世界有时候比大人还残酷。我蹲下来,擦掉小涛脸上的泥巴:“爷爷教过很多很多人,是大家尊敬的老师。你以后要是有人再这么说,你就告诉他们,你爷爷的学生里有当官的,有开大公司的,还有当医生的…”

屋里,公公安静地听着我们的对话,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

那天晚上,我做了小涛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虽然只买了半斤肉,但我把它切成小块,加了很多土豆,看起来一大盘。小涛吃得津津有味,我给公公喂了几块软烂的土豆,他咀嚼得很慢。

“爸,怎么了?不合胃口?”

公公摇摇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儿挂着一幅他年轻时的照片,穿着整齐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一本书,笑得很骄傲。

**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到处都在说拆迁的事。

“听说咱们村要拆迁了,赔钱可多呢!”王婶子兴奋地在井边说。

“真的假的?上次不是说了,又没动静。”李婶子将信将疑。

“这次是真的!县里已经规划好了,咱们这块地要建开发区,听说每人能分十几万呢!”

我心里一动。十几万,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老公在水泥厂干了十年,每个月工资才两千多,要是真能拿到拆迁款,公公的病也许能治了。

晚上,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公公。

“爸,如果真拆迁了,我们先治你的病,好不好?”

公公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他突然挣扎着,想从枕头底下拿什么东西。

“爸,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了那本发黄的账簿。公公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急切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打开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数字。看起来像是记账,但奇怪的是,这些数字后面都标着”欠”字。

“这是…欠账?”我有些疑惑。

翻到第二页,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村长李大明,欠500元;村支书王建国,欠200元;还有县长刘志远,欠1000元…

我惊讶地看着公公:“爸,这些人都欠你钱?”

公公摇摇头,费力地张开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不是钱…”

我继续往后翻,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说明:

“此账本记录我韩明德教过的学生,他们欠我的不是钱,而是未来。每一个数字,代表我对他们寄予的期望有多高。若有一天我老了,病了,无法自理,希望他们能记得曾经的老师。但我从不索取,只愿他们前程似锦。”

我放下账本,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原来,公公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却从不指望回报。

**

第二天,我带着账本去了镇上,找到了公公教过的学生刘志远,如今已经是县长了。

刘县长看到账本时,眼圈红了:“韩老师…他还好吗?”

我摇摇头,把公公的情况告诉了他。

“我欠韩老师的,不仅仅是个’1000’那么简单。”刘县长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他当年掏钱给我补课,我根本不可能考上高中,更别说后来的大学了。”

三天后,一辆救护车停在了我家门口,把公公接到了县医院。刘县长特批了一个高干病房,找来了省城最好的专家。

公公住院的第二天,院子里来了十几个人,都是公公的学生。他们有的是大学教授,有的是公司老板,还有医生、律师…

“师母,您受苦了。”他们一个个握着我的手,眼含热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红着眼睛摇头。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对我说:“我是韩老师1982年的学生,他让我从一个放牛娃变成了大学生。我们商量好了,轮流来照顾老师,您回家好好休息吧。”

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忽然明白了公公那本账簿的意义:那不是欠债,而是爱的种子,播撒在学生们心里,多年后开花结果。

**

公公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虽然还是不能下床,但能说几个简单的词了。刘县长还派了专业护工,每天来照顾公公。

小涛站在病床前,手里捏着一张奖状:“爷爷,我数学考了100分!”

公公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小涛的头,嘴角微微上扬。

“好…好孩子…”他艰难地说。

我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说着村里的新鲜事:“爸,村里拆迁的事定下来了,咱们家能分到20万。老李家盖了新房,还买了辆小汽车…”

公公微笑着听我说话,偶尔点点头。窗外,是金灿灿的向日葵田,阳光照在公公的脸上,那些深深的皱纹里,仿佛都盛满了光。

一个月后的午后,公公安静地走了。他走得很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整理遗物时,我又看到了那本账簿,最后一页写着新添的几行字,笔迹颤抖但工整:

“吾一生无悔,教书育人三十载,虽两袖清风,但学生遍天下。 感谢儿媳小芳,照顾我八年,从未言苦。 我无以为报,唯有将这份’人情账’留给她和小涛。 善良的心,总有回响;付出的爱,终有回报。”

葬礼那天,来了几百人,大部分是公公的学生。他们抬着花圈,排成长长的队伍。

刘县长亲自主持了追悼会,他哽咽着说:“韩老师一生清贫,但他用知识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今天我提议,我们大家一起捐款,在村里建一所’韩明德小学’,让他的精神永远传承下去。”

大家热烈鼓掌,纷纷掏钱捐款。

我站在人群中,想起了公公生前说过的一句话:“教育是点灯的事业,先照亮别人,再照亮自己。”

**

转眼又是一年春天。

韩明德小学已经建成,红砖绿瓦,宽敞明亮。小涛也转到了新学校,成了第一批学生。

我被聘为学校的食堂管理员,每天看着孩子们在操场上奔跑,心里充满了温暖。

老公也从水泥厂辞了职,回到村里开了家建材店,生意不错。

拆迁款下来后,我们在县城买了套小房子,周末带着小涛回村里看看。

有时候晚上,我会梦见公公坐在课堂上,给孩子们讲课的样子,那么认真,那么骄傲。

王婶子现在见了我,总是笑呵呵的:“小芳啊,你爹在天有灵,一定很欣慰。”

我笑笑,没有解释公公不是我亲爹的事。因为在我心里,他早已是我的亲人。

书架上,那本发黄的账簿被我装进了玻璃相框,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那是公公的遗产,也是一本爱的教科书。

有时候,当我给小涛洗脸的时候,会看到他眼睛里那道神似公公的光。我知道,老人虽然走了,但他种下的善良和爱,会一直传承下去。

每当夕阳西下,我站在韩明德小学门前的银杏树下,总能想起公公说过的话:“人这一辈子,不在于活得多久,而在于活得值不值。”

村口的老槐树依然在,我纳鞋垫的小板凳还放在那里,只是我很少再用它了。偶尔路过,总会停下来坐一会儿,看着天边的晚霞,感受着生活的沉淀与馈赠。

不知从何时起,村里人都叫我”韩老师家的儿媳妇”,我知道,这是对我最大的认可。

我拖着小涛的手,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枕头下的那本账簿已经成了我们家的传家宝。因为它告诉我们:善良的心,总有回响;付出的爱,终有回报。

来源:高兴妈妈聊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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