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家抱团养老,不到一年就散伙,67岁老人倾诉:相处容易同住难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3 09:35 1

摘要:"怎么,我们抱团养老,还不到一年就散伙了?"六十七岁的我站在四合院的门口,看着正在搬箱子的亲家,苦笑着说道。

"怎么,我们抱团养老,还不到一年就散伙了?"六十七岁的我站在四合院的门口,看着正在搬箱子的亲家,苦笑着说道。

一阵春风吹过,院子里那株老梨树的几片花瓣随风飘落,像是在见证这段不长不短的同住岁月的终结。

那是2010年初春的一天,北方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我叫周建民,和老伴李淑华在国营火车配件厂退休已有七年。

火车厂曾是我们这座北方小城的骄傲,改革开放后,厂子经历了辉煌,也经历了九十年代末的阵痛。我们算是运气好的,赶上好政策,没经历下岗,安安稳稳退了休。

退休后的日子,说好听点是清闲,说难听点就是无聊。每天不是看电视就是在小区里遛弯,偶尔和老厂里的工友小聚,喝点小酒,聊聊过去的辉煌岁月。

但日子久了,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和老伴住在厂里分的老楼房里,两室一厅,七十多平米,冬天暖气不足,夏天西晒严重。

最折磨人的是寂寞。邻居都是年轻人,上班族,早出晚归的,楼道里难得碰上说话的人。

儿子周晓阳是九十年代上的大学,毕业后去了南方,在一家外企做技术员,后来娶了同事田小花。小两口常年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那年春节,儿子和媳妇难得回来住了一周。看着我和老伴一日三餐自己做,洗衣做饭样样亲力亲为,儿子提了个建议:"爸,您和妈跟田叔田婶不是都退休了吗?何不一起买个院子住,互相有个照应。"

田小花也附和道:"是啊,我爸妈也常说一个人在家没意思。你们年纪都差不多,又是亲家,住在一起多热闹。"

这提议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我和老伴李淑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商量了一整夜。

"建民,你看这事靠谱不?"老伴抚平被子的褶皱,小声问我。

"好像也不是不行。"我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琢磨着,"亲家王德田退休前是建筑队的,手艺好;亲家母田桂花以前是纺织厂食堂的炊事员,做饭好吃。咱们搭伙过日子,互相有个照应,挺好。"

老伴点点头:"那得看看他们啥想法。亲家母性子直了点,但人不坏。"

第二天,我们把想法告诉了儿子。儿子高兴得不得了,立马给岳父母打了电话。没想到亲家公亲家母也很赞同这个提议。

就这样,四个人凑钱在城郊买了个小四合院,三间正房一个大堂屋,东西厢房各住一家,中间是共用的院子和厨房。院子不大不小,有一口老井,一株结果的梨树,还有一小块可以种菜的空地。

"这地方不错,比起楼房,这才叫有烟火气的生活嘞!"亲家王德田第一次看房时,拍着大腿喜笑颜开。

搬家那天,儿子和媳妇请了假回来帮忙。几辆三轮车拉着家具家电,从老厂区一路颠簸到城郊。一张八十年代买的老衣柜,一台九十年代初的二十一寸彩电,还有我和老伴结婚时的那床红木大床,都搬了过来。

亲家那边也不含糊,带来了一台缝纫机,几张老式靠背椅,还有他珍藏多年的收音机。那收音机是七十年代的老古董了,红色的塑料外壳,天线长得能戳到天上去,音质不怎么样,但亲家听了一辈子,离不开。

搬进来的第一个月,一切都像蜜一样甜。清晨,我和亲家王德田穿着老式对襟布衫,蹲在院子里喝茶摆龙门阵。

"建民啊,你看这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舒坦哩!"亲家常拍着我的肩膀说。

老伴和亲家母也处得来。早上,亲家母田桂花会蒸一屉香喷喷的花卷,手艺好得很,掀开笼屉盖,热气腾腾,又香又软;我老伴则负责熬粥,小米粥熬得黏稠适度,撒上几根葱花,香气四溢。

亲家王德田以前在建筑队干活,动手能力强,给院子搭了个葡萄架,还把老井台修整得干干净净。我则在院子角落开辟了块小菜地,种上青菜、茄子和小葱。

那些日子,四个老人忙里忙外,跟年轻了十岁似的。晚饭后,我们会搬几把竹椅子到院子里乘凉,亲家打开他那台老收音机,收听地方戏曲广播,听着评剧、京剧,看着星星一点点亮起来,日子过得怡然自得。

"这才叫日子嘛!"亲家母常说,"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这是亲上加邻,多好!"

转眼到了夏天,蝉鸣声此起彼伏,院子里的葡萄藤爬满了架子,投下一片绿荫。问题也慢慢显现出来。

亲家一家习惯早睡早起,每天五点多就起床,亲家公要打太极拳,亲家母要拉开收音机听戏。而我和老伴则习惯晚睡,早上睡到自然醒。

"咿呀咿呀——"一大早,评剧《花为媒》的唱腔就飘进我们的窗户。

"亲家,能不能把收音机声音小点?"我老伴有一次忍不住说道,声音里带着困倦。

"这声音已经很小了,再小我就听不见了。"田桂花不太高兴地回应,"这么好听的戏,你们也该起来听听,躺到现在,腰不疼吗?"

这是第一次小碰撞,我们都没当回事。但类似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

饮食习惯成了更大的矛盾点。亲家是东北人,喜欢吃辣,几乎顿顿放辣椒和大蒜;我和老伴是本地人,习惯清淡口味,重油重盐的东西吃不惯。

最初我们轮流做饭,周一周三周五是我们家掌勺,周二周四周六是亲家掌勺,周日大家一起包饺子。但慢慢变成各家做各家的。本想着省事,结果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越来越多,橱柜放不下,反而更拥挤了。

"这厨房越来越挤,两家人做饭,都伸不开手脚了。"亲家母有一次抱怨道。

"要不咱再搭个小灶台?"我提议。

"又是钱,又是工程,算了。"亲家母摆摆手。

家务分配也引发了不少争执。扫院子、擦公共区域、收拾垃圾,这些事情谁做都不明确。一开始大家都很主动,慢慢地就有了抱怨。

"我昨天才扫过院子,怎么今天又该我扫?"老伴小声嘀咕。

"咱们来这住,不就是享清福的吗,怎么反倒比以前忙了?"亲家母也时常这样说。

我们像是四个转动的齿轮,刚开始咬合得挺好,时间长了,就开始磨损,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最让我感到不适的是亲家母对我们与儿子关系的干预。有一次儿子来看我们,带了些水果和一条普通的毛巾被。

"就这么点东西,也好意思拿来?"亲家母当着儿子的面说道,"小花每次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前天还给我买了件羽绒服呢。"

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碍于面子没吭声。老伴却为此好几天没跟亲家说话。

"你是怎么想的?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晚上我忍不住问亲家母。

"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嘛,孩子孝顺点怎么了?现在这社会,不督促着点,指不定就学坏了。"亲家母振振有词。

这种冷战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院子里那株我种的老梨树开了花,又结了果,却没人有心情去采摘。我的小菜地荒芜了,亲家的葡萄架上爬满了牵牛花,却无人修剪。

中秋节那天,儿子和媳妇回来看我们。他俩经常吵架,那天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爸,妈,我和小花想分开一段时间。"儿子突然说。

我和老伴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吵架了?"

"还不是因为两边老人的事,"媳妇插嘴道,"你们住在一起闹别扭,他怪我爸妈,我怪他爸妈,天天吵。"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那句老话:"一人添口醋,全家都酸了。"我们老两口的不和,竟然影响到了孩子们的婚姻。

第二天,我主动找亲家谈了谈。亲家王德田倒是个明白人:"建民啊,咱们这事确实处理得不好。老了老了,脾气反倒越来越大了。"

我们决定改变策略。不再抱怨对方的生活习惯,学着包容和理解。亲家母同意早上把收音机声音调小,我老伴则主动早起,和亲家母一起听戏。我和亲家公重新整理院子,把葡萄架修剪好,小菜地也重新开始打理。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儿子和媳妇看到我们关系缓和,他们的矛盾也慢慢化解了。

但好景不长。最后的爆发点是一次晚饭。那天是我老伴做的饭,清蒸鱼和素炒青菜。亲家母来吃饭时,嫌鱼不够入味。

"还是我们老家的做法好,放点豆瓣酱一炖,香得很。"她边说边去厨房拿调料。

我老伴拦住她:"鱼已经做好了,别再加调料了。"

"我就加我那一份,又不动你们的。"亲家母坚持。

"这是一条鱼,你加了调料,味道就全变了!"老伴声音提高了。

亲家母涨红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多事?"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说......"

亲家公打圆场:"别吵了,咱们吃饭吧,鱼再好吃也经不起凉啊。"

但这次争执像是压了很久的锅盖突然掀开,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亲家王德田指责我们生活不够讲究,总是抠抠搜搜,电视声音开得太大;我则反驳他们过于干涉我们的生活,动不动就批评这批评那。

老伴数落亲家母爱管闲事,总拿自家闺女跟儿子比;亲家母则抱怨我老伴小家子气,连个调料都舍不得放。

最后是亲家母摔了筷子:"真是没法沟通!住在一起这么别扭,还不如各过各的!"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那台老收音机还在播放着评剧,唱着"世间只有情长久,其它都是假"。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都老了,都有自己几十年养成的习惯和脾气,要完全适应对方的生活方式,实在太难了。

儿子和媳妇得知情况后赶来调解,但四位老人的决心已定。就这样,不到一年的抱团养老实验宣告结束。

"爸,这次搬家,你和妈去哪儿住?"儿子问我。

"回咱们的老房子呗,还空着呢。"我说。

"那我和小花帮你们重新收拾收拾。"儿子拍拍我的肩膀。

搬离四合院那天,阳光明媚。我站在院子中央,看着那株梨树,心里五味杂陈。那是我们四人共同生活的见证者,从花开到果熟,整整一个轮回。

亲家王德田搬着箱子,忽然停下脚步,对我说:"建民啊,咱们这一年,说是没处好,但比起那些一辈子不相往来的亲家,已经强多了。"

我点点头:"是啊,或许我们期望太高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能真正同住到老的?连亲兄弟都难。"

亲家母拿出一包自己腌的咸菜塞给我老伴:"淑华,这是按你喜欢的味道做的,不咸不淡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老伴眼圈一红,接过咸菜:"桂花姐,谢谢你。这一年来,多有得罪,别往心里去。以后常来坐坐。"

亲家母擦了擦眼角:"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以后你们来我家,我再做东北酸菜白肉锅给你们吃。"

就这样,我们和平分手了。我总觉得是我们没处理好,但儿子安慰我说:"爸,不是你们的错,是想法太理想化了。老年人一起生活,真没那么容易。"

后来,我们在离四合院不远的地方各自租了房子。没有了日常琐事的摩擦,反而能心平气和地相处。每周日,我们四个老人还是会聚在一起吃顿饭,轮流做东。

我发现,亲家母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表达方式有点直接;亲家公手艺确实不错,帮我修好了多年不转的自行车;我老伴也学会了包容,不再为小事斤斤计较。

那株老梨树结的果子,我们四个老人一起采摘了。亲家母做成了梨膏糖,送给我和老伴润肺;我也把自己种的小葱小白菜,时常带些给他们。我们走访彼此的住处,像老友一样聊天说笑,不再有那些鸡毛蒜皮的争执。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看露天电影,是一部关于老年人的电影。看到一对老夫妻吵架的桥段,我和亲家相视一笑。散场后,亲家对我说:"建民啊,你说咱们这些老年人,为啥就那么倔呢?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偏要吵起来。"

我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更怕失去自己的主见吧。年轻时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孩子,哪有时间想这些。现在清闲了,反倒计较起来了。"

亲家母插嘴:"我看啊,还是因为一辈子没过过太舒坦的日子。你们想想,咱们这代人,赶上过什么好时候了?困难时期饿肚子,文革时挨批斗,八十年代又忙着养家,好不容易退了休,谁也不想再受委屈了。"

老伴点点头:"说得有道理。咱们这一代人,吃过的苦太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常常回想起那段同住的时光。虽然有争执,有不愉快,但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那些在院子里乘凉的夜晚,一起劳作的清晨,共进晚餐的温馨,都成了记忆中珍贵的片段。

我们小区里有对老夫妻,也曾尝试和老伴的妹妹一家同住,结果三个月就分开了。他们问我经验,我只能苦笑:"没啥经验,就是别指望太多。老年人抱团养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抱团养老的梦想虽然破灭,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情需要距离才能长久。就像那句老话说的:"亲不近,才能亲上加亲。"

今年春节,儿子和媳妇带着刚满周岁的孙子回来了。我们和亲家一起包饺子、贴春联、看春晚。孙子牙牙学语,会叫爷爷奶奶,也会叫姥爷姥姥。看着孙子在四位老人之间爬来爬去,我和亲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建民啊,"亲家王德田端着酒杯对我说,"你说咱们当初要是各住各的,是不是反倒相处得更好?"

我举杯与他轻轻一碰:"可能吧,但没有那次尝试,我们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啊。"

亲家母在一旁插嘴:"那院子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挺想那株梨树的。"

"租给别人了,"我老伴说,"听说新住户也是两家人,只不过是兄弟俩。"

"兄弟俩?"亲家母笑了,"那估计也住不长。"

我们四个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新的一年开始了。

现在,每当夕阳西下,我坐在自家小院里,想起那段同住的日子,心中不再有遗憾。。而岁月终会给出最合适的答案——有些情感,需要距离才能维系;有些亲情,适当的远离反而能让它更加长久。

正如那株老梨树,虽然我们不再朝夕相处,但每年春天,它依然会开花,每年秋天,它依然会结果。情感也是如此,不必日日相见,但心中永远记挂。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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