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6年3月初,苏联红军开始从东北撤军。由于当时苏联同国民党政府有外交关系,按照中苏协定,苏联红军撤出时,须将驻防城市交由代表中国政府的国民党军队接收。
第一次解放长春
1946年3月初,苏联红军开始从东北撤军。由于当时苏联同国民党政府有外交关系,按照中苏协定,苏联红军撤出时,须将驻防城市交由代表中国政府的国民党军队接收。
因此,国民党军队和地方反动武装,趁苏军撤军之机,大举抢占东北主要城市。3月13日,国民党军进驻沈阳。21日,国民党军又从东北民主联军手中夺占抚顺、辽阳。至此,国民党军进入东北的部队共6个军,连同收编的伪满军警、土匪武装,总兵力达30余万人。
面对严峻的形势,在中共代表据理力争下,美国和国共三方军事调停三人小组于3月底达成《关于派遣执行小组前往东北调处停止冲突的决议》。但国民党拒不执行停战协定,仍乘苏军撤离之机,集中5个军11个师的兵力,继续向东北民主联军占领的城镇大举进犯。国民党的战略企图是:迅速占领四平、本溪、鞍山等战略要地和交通线,进而占领长春、哈尔滨,以达到占领整个东北的目的。
为了防止国民党军长驱直入,配合谈判,促进东北和全国和平民主的实现,中共中央确定全力控制北满地区及长春、哈尔滨两市与中长路满洲里至绥芬河段。因此,中央要求东北民主联军迅速集中主力,坚决扼守四平,给北进之敌以有力的打击;南满主力集中于本溪地区,打击和牵制敌人;在苏军撤出长春、哈尔滨、齐齐哈尔市后,迅速歼灭三市匪伪武装,夺取这三个城市。
当时,我们正在大赉周围几个县负责剿匪,接总部命令:南下攻打长春。我们大队立即从大责县城出发,向南经九台于4月13日到达长春东北地区集结待命。这时,夺取长春的战斗已布置完毕。总指挥为吉林军区司令员周保中,参战部队有原山东八路军第七师主力和吉黑纵队等部。
攻击部队分为西南、东南和东北三个纵队。吉黑纵队编为东北纵队,任务是夺取长春火车站后,沿大同路,向关东军司令部旧址和伪中央银行进攻。
这时的长春形势,同半年前我们刚到时的情形大不相同。尽管苏军尚未全部从长春撤出,但按照中苏协定,国民党东北行营也已进驻长春,接管了部分城防。驻守长春的国民党军队有敌铁石部队二总队、四总队,以及吉林省保安司令部下辖的巧个保安大队和一个骑兵大队,总兵力约两万人。总指挥为卖国求荣,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大汉奸姜鹏飞。
敌铁石部队原为伪满洲国军队。1932年由日本关东军铁石少将在中国东北收编土匪、地方武装组建而成,关东军定名为铁石部队,主要任务是同东北抗日联军作战。该部队装备颇佳,有一定的作战能力,极为凶狠。日本投降前,铁石部队进驻冀热辽,与八路军为敌。日本投降后,改换门庭,被国民党收编为东北保安部队,用飞机空运到长春,从苏联红军手中接收了长春。国民党在东北原本没有留下一兵一卒,为了和共产党抢占胜利果实,他们就大量收编伪军。当时活动在北满、西满一带的所谓“国军”,大都是原来的伪军。
我们攻打长春时,守城的两万多敌人都是国民党收编的伪军,根本没有见过中央军的影子。事后,国民党总结大陆失败的教训时,胡说什么当时中央军进东北,拒绝接收伪军,全让共产党军队接收了,这是失掉东北的一个主要原因。这种自欺欺人的论调,同事实完全不符。
4月14日中午,苏军全部撤离长春。晚8时,东北民主联军开始攻城。我东北纵队先后夺取宋家洼子、长春广播电台,占领长春市北郊。
第二天,东北纵队集中主力,向敌铁石部队四总队固守的长春火车站发起攻击。张庆和副司令员、冯致远参谋长一人驾驶一辆坦克,开道攻击。三个大队在炮兵的配合下,轮番进攻,直到夜幕降临,仍未攻下火车站。傍晚,经审问俘虏,我得知敌人的一个团指挥所就设在火车站对面的几幢楼房里。同时,我们还让俘虏画了敌人的炮兵位置、防御情况图。这时,纵队又将纵队步兵炮连、迫击炮连配属给我们,要求晚11时拿下火车站。我立即召集各连长开会,重新进行部署,并要求炮连作好炮火准备。
晚8时整,纵队炮兵连的15门步兵炮、迫击炮,发出怒吼,直击敌团部。炮弹从窗口钻进,在屋里炸开,炸得敌人乱作一团。趁敌混乱,我们大队全体官兵,呼喊着冲向火车站,冲进楼内,与敌人逐楼逐层地争夺。经过四小时的激烈战斗,守卫车站的敌人大部被歼,小部逃进城里。俘敌500多人,缴枪1000余支。
17日一早,第二、第四两个大队在炮火支援下,跟随4辆坦克向据守关东军司令部旧址的敌人冲击。张庆和、冯致远再次驾驶坦克带部队冲击。步坦配合,开始还算顺利,不料坦克冲进一段距离后,连续坏了两辆,接着坦克上的炮弹也打完了。缺少火力掩护,部队晾在大马路上,既攻不上去又撤不下来,干挨打,伤亡很大。这一天,我军向敌人发动了多次进攻,但仅占领关东军司令部旧址以北的几栋高楼,尽管我们有了一些依托和掩护,但仍无力推进。
当晚,我到前沿阵地仔细观察后,向副司令员张庆和建议,二、四大队仍从正面进攻,我带一大队迂回到关东军司令部旧址以西,连夜向守敌发起攻击。得到张庆和的同意后,我即率一大队穿过原日本关东军命名的儿玉公园(今胜利公园),埋伏在原关东军司令部西侧楼外。晚9时许,正面第二、第四大队发起新一轮攻击。趁敌人注意力集中在正面的时候,我命令部队突然从侧后发起冲击,迫击炮弹和手榴弹同时在敌人阵地开花,守敌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冲进楼内,与敌人展开肉搏。随后,正面进攻的部队也冲了进来,很快消灭守敌,占领了关东军司令部旧址。
18日,攻城的三个纵队,分别扫清长春外围,攻人城内,齐头向敌铁石部队总指挥部伪中央银行推进。吉黑纵队沿大同路推进。纵队的四辆坦克也已修好,在坦克的引导下,部队经三四个小时的激战,攻占敌宫内府、康德会馆等要点。下午,攻城的三个纵队,分别推进到伪中央银行附近。这里还有4000多敌人,负隅顽抗,作困兽斗。
晚6时,吉林军区司令员、前线指挥周保中发出全面攻击命令。三个纵队的大炮齐鸣,伪中央银行变成一片火海。战至21时半,攻占了伪中央银行,长春全部解放。长春战斗,我大队歼敌1000多人,俘敌1000多人,缴获枪炮1000余件,受到上级嘉奖。
这次战斗,对东北战局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它显示了我军的力量,积累了城市攻坚作战的经验。特别是对我们这样一支新组建的部队,锻炼很大。同时也有很多教训值得总结。例如在街道巷战中,不能够沿着大街冲击,应该编为班排小组,发挥近战、夜战优势。此外,当我军向关东军司令部(旧址)进攻时,由于没经验,步兵跟随坦克沿大街冲击。坦克炮弹打完撤走后,给步兵造成很大伤亡。同时,我军还要加强步炮协同作战,明确步兵、炮兵的具体任务。我军进攻火车站时,由于步、炮兵任务明确,炮火准备后及时发起冲击,迅速歼灭敌人,保证了战斗的顺利进行。
1946年4月长春解放后,遵照上级指示,吉黑纵队分为两部,由曹里怀率一大队、骑兵大队和炮兵大队、直属队各一部到吉林,改编为吉林军区,曹里怀任司令员,袁任远任政委。其余人员由张庆和、冯致远率领,留守长春。留守部队不久分别编人东北野战军一纵、六纵。我部到达吉林后,第一大队改编为吉林军区警卫一团,贺炎藩任团长,我仍任政委。全团三个营,一千多人,战斗力有所加强。一营营长胡斌、教导员王志。二营营长朱以武、教导员龚定尘。三营营长鲜富文、教导员商东吉(朝鲜人)。从此,我们团由地方部队向正规部队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我和参谋长胡更生带三个连到蛟河县剿匪,经过半个月的合围奔袭搜剿,基本肃清了土匪,稳定了局势。
苏军撤兵后,为了阻止国民党军的长驱直人,按照党中央和东北局的指示,东北民主联军在解放长春、哈尔滨的同时,集中主力部队坚守四平。四平位于中长铁路沈阳、长春之间,又是中长、四梅、平齐三条铁路的交会点,是连通东、西、南、北满的重要交通枢纽,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从4月中旬开始,我军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四平街保卫战,这是我军在特定历史条件下进行的一次大规模城市防御战,为在东北建立巩固的根据地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四平保卫战历时一个多月,毙敌一万余人,打击了国民党军的嚣张气焰。我军也付出了较大代价,有8000名指战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其中大部分是从关内调赴东北的骨干。
5月18日,东北民主联军奉命从四平撤退。四平失守,客观上是由于敌强我弱。最初,我军还准备在长春继续阻击敌人,并开始挖工事。彭真在动员大会上对我们讲要变长春为马德里。但因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后方又不巩固,没有根据地,为了保存有生力量,中央和东北局决定放弃长春,部队分别向松花江以东、以北地区撤退。四平撤退后,毛主席特意以中共中央的名义致电各解放区指出:“四平防御战为一时特殊条件所致,不能成为我一般的作战方针。”
部队在撤退时组织得很周密、隐蔽。当我军主力后撤几十里后,敌人才发觉。我军撤出四平后,一部分主力于6月初到松花江北岸休整,其余部队分别转移到东满、西满地区休整,并从事根据地建设。国民党军占领四平后,又继续向北推进。26日,国民党军占领长春,三天后进占吉林。
东北民主联军战略撤退时,我团在吉林北山同一纵一师负责掩护主力撤退,并奉命炸毁吉林南江铁路、公路大桥。当时团里没有工兵,不知道如何有效地安装炸药。我们团临时招募了三十多名懂爆破技术的日本人,在大桥结构最佳位置安放好有效数量的炸药,才顺利完成任务。
我团负责防守的地方是主力部队撤退的主要方向,大部分部队都从这里北撤。28日,林彪乘坐卡车北撤时路过我们团,还到团部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他说话不多。临走时我问他:“首长,您还有什么指示?”他只是说:“没什么。
现在的形势你们都知道,我们暂时处于不利的地位。你们完成掩护任务后,迅速向舒兰山区撤退,整顿好部队,发动群众,一定要建立起巩固的根据地。”
当晚,我们炸桥后即向江北舒兰县转移。敌人到了松花江后,由于战线拉长,兵力不足,暂时没有力量继续向北进攻,基本与我们隔江对峙,除派小股部队过江侦察骚扰外,没有大的进攻行动。
守卫舒榆江防
从1946年3月苏军撤兵、国民党军大举进攻开始,到6月我军退守松花江以北的这段时间,是东北解放战争最困难的时期,也是国民党军队最猖狂的时期。国民党集中了八个军的优势兵力进攻,来势凶猛。整个松花江以南地区除临江周围几个县外,全被国民党军队占领。特别是敌新一军、新六军是国民党五个王牌军中的两支劲旅,全部是美式装备,参加过缅甸作战,战斗力最强。而我军大多是新组建的部队,新兵多,缺乏训练,战斗力弱,通讯联络不畅。出关的主力部队也多是来自各个根据地,还未能建立一个高效灵活的指挥系统。
我军后撤时由于撤退距离较远,从而造成部队一定程度的混乱。很多部队纷纷减员,而新组建的部队和地方武装叛变逃亡现象更是严重,有的团甚至跑了一半以上。当时,黄克诚曾将我军这段时期的不利因素总结为“七无”,即“无党(组织)、无群众(支持)、无政权、无粮食、无经费、无医药、无衣服鞋袜等”。部队士气受到极大的影响。根据情况的变化,此时我们没有独占东北的可能。因此,林彪提出我们当前的任务:必须先肃清土匪,整训部队,充实后勤,建立根据地。
国民党军队虽然控制了松花江以南的广大地区,但由于占地广,战线延长,兵力分散,且在作战中消耗了大量有生力量,部队疲惫,继续组织大规模进攻,攻占哈尔滨、齐齐哈尔已力不从心,无力继续向我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我军则利用这段有利时机,大力整军,开展根据地建设,十万干部下乡发动群众,建立政权,从而为东北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我军后撤之初,上级曾一度要我们撤到舒兰以北山区。但国民党军到松花江南岸后,为了巩固新占领的地区,也没有力量再向北进攻。
我团虽然是一支组建不久的新部队,但由于提前进行了充分细致的思想政治教育,注意发挥党、团员的骨干作用。加之我们是从吉林北撤,渡过松花江,撤退距离比较短,所以,我们在撤退中只跑了几名战士,部队损失相对较轻。
吉林军区撤至舒兰后,改编为吉北军分区,曹里怀任司令员,伍晋南任政委。我团改编为吉北军分区基干一团,我仍任政委。此后半年,我们在舒兰一带除防守松花江东岸,阻止老爷岭、江密峰一线的敌人进攻骚扰外,努力加强自身建设。
为了巩固吉北根据地,我们首先发动群众,组织农会,实行减租减息,努力培养地方干部,建立基层革命政权。
舒兰、榆树两县是吉林省的产粮区,丰收一年够吃三年。这一地区人口约60万,有粮吃,人口多,为扩大部队创造了条件。为此,我们积极扩兵,及时补充部队兵员、武器。
到9月,全分区扩充新兵千余人,我团也补充了很多新兵,并组建了一个朝鲜营,全团达到1500余人。这次扩兵,我们采取自愿报名参军和先参加民兵、武工队,然后择优录取的办法,保证了兵员质量。上级还分配到我们团几十名关内来的营、连级干部。新兵主要成分是翻身农民,他们怀着保卫家园,保卫胜利果实的心情来到部队,经过一段时间的教育和锻炼,很快成了部队的骨干。部队扩大后,我们努力加强部队思想工作,揭露国民党玩弄假和平真内战的阴谋,宣传全国各个战场的胜利,树立战胜敌人的信心。我们又分阶段、有计划地进行军事训练,努力提高部队的军事素质,使部队战斗力得到很大提高,全团兵员充实,装备改善,训练有素。这期间由于团长贺炎藩身体不好,部队主要由我负责指挥训练。
我们刚到舒兰、榆树时,国民党军队经常派遣小股部队从乌拉街北上骚扰,我们都将来犯之敌打了回去。为了锻炼部队,巩固根据地,我们积极寻找战机,先后两次主动出击,受到上级的表扬。
第一次是大榆屯战斗。当时国民党保安团利用江面结冰,人员车辆可以自由通行的条件,不断过江骚扰挑衅。11月的一天,我接到报告:敌保安团约800人向江北进犯。我立即命令二营迅速占领江边大榆屯,断敌退路,并率一、三营从驻地秀水河子沿江边攻击敌人。秀水河子到大榆屯约10公里,我带部队很快接近敌人,并沿江边展开。不料敌人一触即溃,向后逃跑。我们随后紧追不舍。原以为前面有二营负责围堵,我们前后夹击,可以全歼敌人。可是二营长因畏敌怯战,擅自撤退,结果逃敌大部分通过大榆屯逃回江南。我们只是在追击中抓了十几个俘虏,歼灭了部分敌人,缴获了几十支枪,未达到预期的目的。二营营长为此受到撤职处分。
第二次是岔路口战斗。我团驻防秀水河子后,侦察发现江对面岔路口镇驻有敌人两个连,孤立无援。于是,我决定过江打掉它。12月底,我命令三营提前穿插到敌后,断其退路,我率一营从正面向敌发起攻击,敌人不明我方虚实,稍做抵抗,就弃镇而逃。我率部队随后紧追,原想一营在前面一打,三营从后面一拦击,必能全歼敌人。可是在追击中迟迟不见三营打响,致使敌人大部分逃回德惠县城。原来三营同样因不敢阻击逃敌,眼睁睁地看着敌人逃跑。
这次战斗只消灭了几十个敌人,捉了部分俘虏,缴获了一些武器。三天后,我们主动撤离岔路口,回到江北。
这两次战斗,我们情况掌握得比较准确,兵力部署得当,本来可以取得更大的战果,但因个别指挥员畏敌情绪严重,临阵退缩,丧失战机,未能全歼敌人,令人感到非常惋惜。这也说明我们这支新部队还缺乏锻炼,战斗作风不够勇敢坚强,需要加强教育,提高干部素质。
两次战斗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战果也不算大,但毕竟是在国民党军队处于优势,我军处于守势的不利情况下主动过江,追歼正面敌人。作为一支新组建的部队,敢于积极寻找战机,与敌作战,不但消灭了部分敌人,还抓了几十个俘虏。应该说是经受了一次重大的考验。此举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从此敌人不敢轻易过江北犯,保证了后方安全,也提高了吉北军分区的威望。
1947年元旦,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对我团的两次战斗通电表扬:吉北分区部队主动出击,敢于主动进攻敌人,精神可嘉。同日《东北日报》头版显著位置报道说:“目前,吉北分区部队由秀水河子地区过江南下,勇猛冲击,击溃敌新一军一个营,歼敌数十人,敌军向德惠城逃去。”以后一四O师师史对我们这段时间的表现评论道:“全分区为三千五百余人,以基干一团战斗力较强,为当时吉北分区之主力,经常在榆、永、舒一带进行剿匪活动。当时吉林外围之敌经常出来袭扰,并向缸窑地区侵犯,自派遣该团前去后,给敌以不断打击,有效地制止了敌之骚扰窜犯活动,为稳定吉北地区局势起了很大作用。”
这段时间,我们作为吉北军分区的主力团,在完成各项任务和剿匪、保卫边境的战斗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绩,部队在战斗中不断成长壮大。同时,我们团的思想政治工作成效突出,部队综合素质提高较快。为此,吉北军分区推荐我为优秀团政委,到哈尔滨参加东北民主联军政工会议。
在会上,我介绍了基干一团从组建时仅有400余人,发展壮大到1500多人的过程和经验教训,得到东总首长和与会人员的肯定和好评。政治部主任谭政(1955年被授予大将军衔)和副主任周桓(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还单独接见了我,向我详细了解基层政治思想建设情况,肯定了我们的做法,鼓励我继续抓好部队建设,带好部队。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