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难买到真正的土鸡我亲自养鸡后才明白其中道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16 14:41 2

摘要:"那么贵的鸡,是真土鸡吗?"身旁一位大婶质疑道,她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鸡。

【鸡】

"那么贵的鸡,是真土鸡吗?"身旁一位大婶质疑道,她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鸡。

"如今真正的土鸡难寻了。"我轻叹,把手中两块五的硬币递给摊主,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是八十年代初,我二十出头,正当知青返城热潮,大家争先恐后地回城,唯独我黄成根,却偏要留在王家村。

父亲是县农技站的技术员,头发早白,眼睛却亮,是方圆十里有名的"鸡博士"。

"你脑子进了水吧?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城,你倒好,非要在这穷山沟里待着!"父亲气得拍桌子,茶碗里的水都跳了起来。

"爹,我想干出点名堂来。"我倔强地说,"您不是常说,农村是片广阔天地吗?"

"那是以前的口号!现在城里才有出息!"父亲转身背对我,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失望。

母亲在一旁叹气:"成根啊,你爹供你读完高中不容易,就是盼着你有出息,回城里找个好工作。"

他们不明白,或许是在农村插队的日子让我爱上了这片土地,爱上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更爱上了生产队里那个总是低头算账,却会在抬头时对我浅浅一笑的姑娘——王桂兰。

春日的清晨,我牵着刚娶的媳妇王桂兰的手,站在一片荒地前:"桂兰,这里,咱们建鸡场。"

桂兰嘴上嫌弃:"黄成根,你想得美!光这片地整平就得好几天。"眼神却满是信任。

她是生产队会计,识字算数,能干利落,村里人都夸我捡了个宝。

"咱俩一起干,准成!"我拍着胸脯打包票,"你爹不是有几只老母鸡下蛋吗?咱先借几个种蛋孵化。"

桂兰白了我一眼:"就你能耐,还想靠几只鸡翻身啊?"话虽这么说,第二天她却真的从娘家提来一篮子鸡蛋。

七九年的春天,我和桂兰就这样开始了。

起初只有二十只雏鸡,是用老母鸡孵出来的。

每天早上四点,我就起床烧火,煮玉米糁和麦麸,掺些切碎的野菜,做成鸡食。

桂兰常笑我:"你对这些鸡比对我还上心,哪天我要是不做饭,你怕是会饿死,这些鸡却撑得慌。"

"那是,这可是咱们的'金蛋蛋'哩!"我嬉皮笑脸地说,却在心里暗暗感激她的理解和支持。

我们的家,是生产队分给我们的一间旧房子,土坯墙,石棉瓦顶,下雨时总有几处漏水。

屋里摆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个老柜子,还有桂兰陪嫁的一台缝纫机。

晚上,煤油灯下,桂兰缝缝补补,我翻看父亲那本用了多年的《家禽养殖手册》。

虽然父亲不认可我的选择,但这本陪伴他多年的"宝贝",临走时还是塞给了我。

每天,我骑着从生产队借来的破自行车到十里外的山上割草,桂兰则在家用石磨磨玉米面。

小鸡一天天长大,我和桂兰的心也越发安定。

鸡舍是我们用泥巴和木头一点点垒起来的,东家借一根檩条,西家讨几块砖头。

搭鸡舍那几天,村里老少爷们都来帮忙,七手八脚,一个下午就把骨架立了起来。

"黄成根,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在这年头养鸡!"村里的老支书抽着旱烟,咧嘴笑道。

"支书,这不得靠你老人家多照应吗?"我陪着笑脸,心里却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夏天到了,鸡群已经有了五十多只。

每天早上,我打开鸡舍的门,放它们出去觅食。

那时村东有片荒地,野草丰茂,虫子不少,正是鸡儿们的天堂。

"真土鸡得放养,得吃五谷杂粮和青草虫子,不然肉质哪来的香甜?"我常这样教导新来的小伙计。

那时候,大家都不急,一只鸡从雏鸡养到出栏,少说也得四五个月。

每天傍晚,我站在村口,摇着铁皮簸箕,喊着:"咯咯咯,回家咯!"鸡群便扑腾着翅膀,一路小跑着回鸡舍。

村里人见了,都笑我:"黄成根,你这是指挥员点兵呢?"

桂兰也跟着起哄:"我家的将军,鸡都听他的!"

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却也踏实。

七月的一个夜晚,广播里说台风要来。

村广播站的大喇叭响彻整个村庄:"注意,注意!今晚将有台风经过我村,请各户加固房屋,看管好家禽家畜..."

乌云压城,风声呼啸,村里人都紧闭门窗,唯恐大风掀了房顶。

我和桂兰连夜加固鸡舍,用石块压住茅草顶,又在周围挖排水沟。

雨点如豆,打在塑料雨衣上啪啪作响。

"黄成根,咱回去吧,风大了!"桂兰喊道,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雨水顺着脸颊流下。

"不行,这可是全村的希望!"我喊回去。

说是全村的希望,有些夸张,但我和桂兰的心血和盼头,的确都在这些鸡身上了。

一整夜,我们在鸡舍里守着,桂兰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手上全是泥。

她靠在我肩上,声音里带着疲惫却也坚定:"成根,咱们这辈子,就跟这些鸡过了。"

我紧握她的手:"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天亮了,台风过去了,鸡舍虽然漏了几处,但鸡一只没少。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自豪。

村里人得知我们彻夜守鸡,都啧啧称奇。

"黄成根,你小子真是拿鸡当宝贝啊!"老张头插着腰,看着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却仍然坚挺的鸡舍。

"那是!咱这可是'黄家土鸡',将来的名牌!"我半开玩笑地说。

那时,谁也没想到,我这句戏言,日后竟成了真。

八月的一天,鸡群突然精神不振,羽毛蓬乱,吃食也少了。

"可能是瘟病,"桂兰担忧地说,指着几只卧在角落的鸡,"要不请你爹来看看?"

"不用!"我倔强地摇头。

自从决定留村,父亲就不曾踏入我家门槛。

他看不起我这个"倒退分子",认为我辜负了他供我上学的心血。

每次母亲偷偷来看我,总是摇头叹气:"你爹嘴上不说,心里可惦记着呢。"

"惦记就来呗,我又不拦着。"我嘴硬心软,却始终迈不过那道坎。

连着几天,我翻遍了能找到的兽医书籍,又到邻村请教养鸡的老把式,却毫无头绪。

眼看鸡一天天瘦下去,我急得团团转。

"生是黄家的鸡,死是黄家的鸡!"我对桂兰说,"再等等看。"

桂兰不语,只是默默收拾了几个煮熟的鸡蛋和一些点心,悄悄骑车去了县城。

晚上十点多,屋外响起自行车铃声。

"成根,有客人。"桂兰轻声道。

门口站着的是我父亲,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比我记忆中更深了,手里提着个旧皮箱,一看就是他常年出诊用的那个。

"爹..."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亲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直接走向鸡舍,仿佛早已熟悉路线。

他蹲下仔细查看那些病鸡,又取出听诊器听鸡的呼吸声,手法娴熟,神情专注。

"鸡得了呼吸道感染,要用土霉素,还要改善通风。"父亲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带药来了。"

一整夜,我们父子在鸡舍忙活。

我打着手电筒,父亲一只只地检查,给病重的打针,给轻症的拌药。

天将明时,父亲坐在院子里抽烟,目光扫过简陋的院子和鸡舍。

"你倒是认真。"他突然说道,声音里的嘲讽少了,多了些许赞许。

"您一直看不起我干这个。"我咕哝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是看不起,"父亲叹了口气,烟灰落在他褪色的蓝布上衣上,"是怕你吃苦。我这辈子在农业站,见多了农民的艰辛。"

晨光微熹,父亲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语气比平日柔和许多。

"养土鸡不简单,"父亲接着说,"真正的土鸡,得用心养。早上放出去,让它们自己找食,傍晚才回笼。饲料里得有五谷杂粮,青草虫子是最好的补充。鸡长得慢些,肉质才好。"

他从皮箱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封面已经发黄,边角磨损严重:"这是我这些年记的养殖笔记,给你参考。"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父亲从未真正放弃我,只是用他的方式关心着。

"谢谢爹。"我哽咽着说。

父亲别过脸去,拍了拍我的肩:"好好干,别丢了咱们黄家的脸。"

父亲走后,桂兰靠在我肩上,声音温柔:"我就说你爹心里还是疼你的。"

"嗯,我知道了。"我抱紧了她,心中的坚冰开始融化。

有了父亲的指导,我的鸡场渐渐走上正轨。

每天清晨,我放鸡出去觅食,桂兰则准备麦麸和玉米碎,掺些父亲配的中草药,预防疾病。

夕阳西下时,鸡群自动列队回家,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小部队。

村里人见了都笑:"黄成根的鸡,比人还听话!"

桂兰也有了孕,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脸上的笑容却更多了。

"咱们的鸡场红火了,娃娃也快来了,日子有奔头了。"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我追赶那些调皮的小鸡。

父亲每月都来一次,表面上说是来看鸡,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来看我们的。

"桂兰身子重,要多吃点鸡蛋,补身子。"父亲嘴上严肃,手里却塞给桂兰一包红糖。

"谢谢爹!"桂兰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父亲呢,只是咳嗽两声,转身去鸡舍查看鸡的情况。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鸡场小有名气,"黄家土鸡"成了集市上的抢手货。

每逢集日,桂兰坐在我们的摊位后,笑盈盈地招呼客人:"来,尝尝咱黄家的土鸡,保准您吃了还想吃!"

县城的饭店主厨常亲自来我们场里挑鸡,每次都要拿起来掂量,满意地点头:"黄老板,你这鸡就是不一样,肉质结实,味道足。"

我们的生活,如同那些健壮的鸡,一天比一天好。

村里人见我养鸡成功,也纷纷效仿,整个王家村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养鸡专业村。

"黄老板,能教教我们吗?"周围几个村的年轻人扛着锄头来找我。

我笑着点头:"没问题,但有个条件,必须按我说的方法养,不能偷工减料。"

八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各种新鲜事物涌入乡村。

我和桂兰攒下的钱,买了村里第一台14寸彩电,每到晚上,院子里便挤满了看电视的邻居。

"黄成根,你可真争气!"老支书拍着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可随着时间推移,市场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速成鸡",四十来天就出栏,价格便宜一半。

"他们喂了什么?"桂兰好奇地问,手里抱着我们两岁的儿子,小家伙正啃着手指,一脸天真。

"添加剂,催长素。"我叹气,"现在人心都急了,谁还愿意等四五个月?"

我们坚持传统喂养,却发现销路越来越窄。

一些顾客抱怨我们的鸡贵,还有人怀疑我们也用了"偏方"。

"老板,人家那边的鸡才五块钱一斤,你这要八块,贵了不少啊!"买主皱眉。

"那能一样吗?我这是纯正土鸡,散养的,吃的都是五谷杂粮。"我据理力争。

"鸡就是鸡,能有多大区别?"买主摇头,转身离去。

桂兰安慰我:"没事,总会有人懂得珍惜的。"

九十年代初,父亲退休了,成天闲不住,便常来我们鸡场帮忙。

他教我们改良鸡舍设计,增加通风,减少疾病;又指导我们优化饲料配方,提高鸡只品质。

有一天,父亲来看我,我正在沮丧地清点账目。

前一天,又有一个老主顾转而去买了便宜的"速成鸡"。

"时代变了,"父亲说,戴上老花镜,帮我核对账目,"但有些东西不能变。"

"可是没人愿意掏钱买真东西了。"我苦笑,看着那本已经快记满的账本。

"总会有人懂得珍惜。"父亲拍拍我的肩,"就像你当年坚持留在农村一样,有自己的坚持。"

父亲的眼神坚定,仿佛回到了他年轻时代。

"儿子,你没让我失望。"他轻声说,声音里满是骄傲。

那一刻,我明白,这么多年的坚持,值了。

九十年代中期,市场更加开放,各种养殖技术大量引进。

我们村里,不少人开始尝试规模化养殖,用上了自动喂料机、温控系统,鸡舍里塞得满满当当。

"黄成根,你这养法太古老了,跟不上时代啊!"村里新来的养殖户李老板笑道,他前年刚从城里回乡创业。

"各有各的路子吧。"我不置可否,内心却有些动摇。

那段时间,我经常失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成根,想什么呢?"桂兰轻声问,她的手覆在我手上,温暖而有力。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改变一下养殖方式?"我犹豫着说。

桂兰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摇头:"不,咱们不能改。你爹教给咱们的,是一种做人的态度,不只是养鸡的技术。"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站在鸡场门口,看着那些悠闲觅食的鸡,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这些鸡,就像是我们家的一部分,每一只都承载着我和桂兰的心血,承载着父亲的期望。

"桂兰,你说得对,咱们不能改。"我回到屋里,坚定地说。

桂兰笑了,眼角的皱纹展示着岁月的痕迹,却更显亲切:"那就继续,走咱们自己的路。"

那把用了十几年的老秤,是我坚持的见证。

它称过的每一只鸡,都花费了我们真心实意的时间和心血。

父亲常说:"好东西,不怕没人识货。"

果然,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对食品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黄老板,听说你这的鸡是真正的散养土鸡?我们饭店要十只。"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人站在鸡场门口,递给我一张名片。

原来是新开的一家高档饭店的采购主管。

就这样,我们的"黄家土鸡"又有了新的市场。

那些懂得品质的人,愿意为真正的好东西付出合理的价格。

九十年代末,父亲的身体不如从前了,但仍坚持每周来鸡场转转。

"成根,你做得很好。"一天,父亲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目光慈祥,"你比我强。"

"爹,这都是您教的。"我倒了杯热茶给他。

父亲摇摇头:"我只教了你养鸡的本事,但你学会了做人的道理。这世上,急功近利的事太多,能坚守本心的人却不多。"

父亲转过头,目光落在鸡场远处的山坡上:"真正的土鸡,就像真正的生活,需要时间去酝酿,不能急功近利。"

这句话,我铭记至今。

如今,三十年过去,我已不再养鸡。

鸡场转给了儿子经营,他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城里的工作,选择回乡继承家业。

我退居二线,每每走进菜市场,看着那些标着"土鸡"却个个体型饱满的鸡,想起父亲的话。

市场里的年轻人不再记得真正土鸡的味道,他们习惯了那些四五十天就出栏的"速成鸡"。

"大叔,您这鸡怎么卖?"一个年轻小伙抱着孩子问道。

"二十块一斤。"我实话实说。

"这么贵?隔壁才十二呢!"小伙子吃惊道。

我笑了笑:"小伙子,你知道真正的土鸡是什么样吗?"

他摇摇头,有些困惑。

"真正的土鸡,骨头是黄的,不是白的;皮薄肉实,不是松软多汁;肉质有韧性,不是嫩得掐出水来。"我慢条斯理地解释。

"真有那么大区别?"他将信将疑。

"回去问问你爷爷奶奶,他们小时候吃的鸡是什么味道。"我递给他一只小点的鸡,"给孩子尝尝,不喜欢不要钱。"

小伙子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掏了钱。

三天后,他又来了,这次带着老人家:"大叔,还有吗?我爷爷说您这鸡,就是他小时候的味道!"

转身离开菜市场,我轻轻摸了摸口袋里父亲留下的那本旧笔记,笑了。

或许,总有一天,人们会重新明白,什么是真正值得等待的东西。

那个四五十天就出栏的鸡,又怎么会有小时候的味道呢?

时光不等人,但有些东西,值得我们慢下来,用心去对待。

就像父亲教我养鸡那样,一步一个脚印,不走捷径,不求速成,只求问心无愧。

回到家,桂兰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桌上一道红烧鸡,香气四溢。

"怎么突然做鸡了?"我好奇地问。

桂兰笑着说:"今天是你爹的忌日,我想,他应该会想吃一只'黄家土鸡'。"

我默默点头,眼角有些湿润。

父亲走了五年了,但他的教诲,他的精神,仍在这只土鸡里,在我们的生活里,永远流传。

"爹,您看,我们还在坚持着呢。"我轻声说,仿佛父亲就坐在对面,微笑着点头。

窗外,夕阳西下,村头的老树下,几只散养的鸡正悠闲地觅食,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

真正的味道,真正的生活,从来都不在匆忙中,而是在那些看似平淡却用心守候的日子里。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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