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正坐在沙发在刷直播,只好站起身来去看看,家里修理的活天生都是男人的。
本文为第一人称小小说,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晚上洗澡时,老婆怒气冲冲地从卫生间出来:
“热水器什么时候坏了?怎么不通电了?水是凉的。”
我正坐在沙发在刷直播,只好站起身来去看看,家里修理的活天生都是男人的。
鼓捣了半天,就是不通电,她又不耐烦说:
“算了,你别修了,别聋子修成哑巴了,明天找个师傅来看看吧。”
我也有点生气,这是对我修理水平的蔑视:
“请师傅不要钱啊,我可没钱?”
老婆大刺刺地说:“我出钱,你说要你还有啥用?”
我一听这话就把螺丝刀摔了,不干了。
女人的话就不能信,也不能当真,我想起1994,我和她一起去赶集的事,那天我的自行车放在街头丢了,她说我赔你,我信了她的话,结果还不是我赔了一辈子。
我叫王文海,今年50多岁了,是一名老师。
我的爱人叫张晓红,今年48岁,啥也不干,专门和我作对。
这话要她听见,绝对又和我大吵一架,她早年做点生意,挣了点钱,所以现在光荣退休,啥也不干了。
你问挣多少钱?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家钱都在她手里捏着,究竟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反正这样也挺好,我工资一交,啥事也不管了,写写头条,挣个零花钱,也不错。
但我发现她近段时间比较关心我,好像在打我头条上挣的那点钱,我得小心了。
想想从认识她就开始上她的当,再笨的人也学会转脑子了。
我生在豫西南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上,张晓红和我是一个村的。
她比我小两岁,上学时我们是不带她玩的。
她有点鬼机灵,我们村上孩子都不大喜欢她。还有一点就是她家是万元户,孩子们也会有仇富心理的,觉得她家的钱来路不正。
现在看,她爹是个人才,八几年就知道做生意,九几年就开始做钢材批发,是发了大财的。
张晓红继承了她父亲的聪明,长袖善舞。
上小学时,她就会送我们男孩子烟纸,好的烟纸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而她总能弄来大前门和中华烟纸。
她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我们带她一起玩。
我这人比较老实,后来她就主攻我,把我变成了她的好朋友。我很有契约精神,拿了她的好东西,有活动当然也会第一时间带上她。
那时,村外面有一条河,白河。那是我们孩子们的乐园。
割草,放鸭子放羊和鹅,捉鱼,游泳,抽茅芽,放风筝,斗鸡,攻山头,捉迷藏……。
小时候,各家孩子都是三四个,大人那有功夫管,所以很多时候就是大孩子带小孩子玩。
我在我们家是老三,张晓红在她家是老小,她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比她大的多,原本她爹想再生个儿子的,结果又生了女儿。
对她也不是很喜欢,她的哥哥姐姐们与她年龄差距比较大,她就只好整天撵着我们玩了。
上中学时,我们还是一个学校,没办法乡里就一个中学。
张晓红比我低两届,我上初三时,她才初一。
我从小学习好,不要问为什么,天生的。
张晓红天生是个学渣,学习不好,但穿衣打扮上却颇有心得。也许就就是应了那句话:上帝关上了门,一定会给你开一扇窗。
那时候,学习好就是正义,就惹人喜欢,不过女孩子一直都是颜值就是正义。
张晓红属于校花级别的,整天不是收拾头发,就是三天两头换衣服。
有次,她烫了个头发,还被当成反面典型,在大会上被校长点名批评,勒令她第二天改正。
她一气之下剪了个寸发,结果又被批了一通,因为当时女孩子留短发也是异类。
上中学时,我家穷,很多孩子都是骑自行车上学,我却只能跑步去。
张晓红上了初中后,我就有福了,她是有自己的自行车的。
然后,她就天天在村口等着我,然后我带着她去上学。
当时,还感觉挺不错,占了大便宜,现在想想还不是把我当司机用了,不过是自行车司机。
初中毕业那年,我考上了师范学校,也算鱼跃龙门,一时也算村里的名人了。
那时,张晓红还送了我一个皮面的高档笔记本,还有一只英雄牌钢笔,我当然笑纳了,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哩。
也许每个学渣都愿意有一个学霸的朋友吧,反正张晓红和我关系一直很好。
我师范毕业时,分到村里的小学上教书,张晓红也初中毕业了,她没有再上学,在他父亲的店里帮忙。
听说街上几个小混子整天跟着她屁股后转,她和他们似乎也并不算一类。
她还会没事了来找我玩,我就有点烦她了。
因为我堂堂一个老师,为人师表,怎么能经常和一个不三不四的女混子玩在一起,老师们怎么看,学生们更怎么看。
于是,我便有意疏远她。
她又不傻,当然看出来了,她便不高兴了。
有一天,放学后,她在学校门口堵住我。
“你啥意思,为啥我每次找你,你都不见我。”
我和门口值班的老师交待了,以后她再来找我,就说学校规定,上班时间不会客。
其实,当年的农村小学那有这规定,学校的大门如果不管,整天都是大开着,谁想进谁进。
甚至,操场上的草长的不错,还有村民进来放羊的。
张晓红当然心里清楚,但她就是偏要问我。
我也不想为这撕破脸,大家都是快成年人了不是。
“新来的校长,圣人蛋,下的新规定。”
“真的。”她盯着我眼睛问。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吗?”我嘴硬。
“好,那你这周日请我去溜冰。”她说。
我知道镇上新开了一家溜冰场,她还是喜欢赶这些时髦的东西。
“不行,我周日还得刨地,我妈要种葱。”
我找了个理由,她就不是会放弃的人。
“行,我去帮忙。”
我看看她穿着的高跟鞋说:
“你是干活的架势吧,别乱了,你只会越帮越乱。”
她一听就火了:“我怎么了,我不会刨地,我还不会浇水。”
我只好认输:“行,行,你想来就来吧,反正腿在你身上长着,我又管不了。”
她这才哼了一声走了。
原本以为她只是一时生气,话赶话撑那儿了,谁知周日我去刨地时,她还真来了。
好吧,还算换了一双平底的“小白鞋”,可你穿个裙子是干活的样子吗?显摆你两条腿白。
张晓红一来就冲我妈笑道:“三娘,我来帮你种菜。”
我妈看她那一势子,张张嘴想说啥吧,想想也放弃了。
我说:“那你把我刨出来的草扔田埂上吧。”
总得给她找个活干吧。
我娘看她在后面拾草,就凑近我小声说:
“儿子,你说老实话,是不是和她谈对象?”
我说:“没有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我娘说:“你可别给我找个这样的,整天枝六五杈的,让我多活两年吧。”
我说:“你想啥哩,我们小着哩,没事。”
这时,张晓红可在后面叫了起来:
“文海,你来帮我一下,我崴住脚了。”
我回头一看,刨的地太松了,她一只脚陷在了泥土里。
母亲摇摇头没说话,我走过去扶住张晓红,她却扒住我肩膀让我背她去地头。
我把她背到地头,她还嘤嘤地说:
“这双鞋算毁了,才买没几天。”
我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地中间说:
“文海啊,这地也差不多刨完了,你去街上买点葱种回来吧,去年忘记留了。”
我知道这是娘看着张晓红烦了,让我赶紧把她带走。
张晓红可不这么认为,她立马嘻笑颜开,赶集逛街这事,她在行。
张晓红脚也不疼了,也不管小白鞋子上的泥了,高高兴兴和我一起上街去了。
我骑上家里唯一的二八大杠,带着她去了她家。
她去换鞋子,还换了衣服,又化了妆。这才美美哒坐上车子出发。
我不得不承认,带着个美女上街,我的虚荣心也获得了巨大 的满足,这大概就是我不愿和她断绝来往的原因吧。
美女谁不喜欢啊。
原本就买一包种子的事,结果在张晓红的规划下,演变成了一次赶大集。
在种子门市部买了种子出来,张晓红便要我带她去买点吃的。
我就把车子锁在种子门市部门口,俩人便一起冲进了人流。
那天刚好逢双大集,街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各种小吃也都来凑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先去吃了一粉炒米粉,这是张晓红的最爱,辣椒放得多多的,吃着吸溜胡拉的。
吃过炒米粉又去买了汽水,一路喝着逛着。
玩两把套圈,又去打汽球,打完汽球又去看衣服,那年头卖衣服的也多了起来,一眼看不到头,逛得我腿疼。
我感觉这比刨地还累的慌。
等我们从街这头逛到那头,再转回头,这个大集算逛完了,但张晓红又饿了。
这次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她大手一挥说:
“不回去吃了,咱下馆子。”
她说的可好听了,点了个红烧鱼,吃了米饭。结账时,花了我二十元。
这太奢侈了,地主家也不能这样花钱啊。
看着我心疼的直皱眉,她却给我翻了白眼:
“瞅你那小气样,请我吃顿饭就心疼成这样,改天我回请你。”
行,你家有钱,我不能跟你比,咱都不在一个消费档次上,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好。
我心里想着,我俩人就漫步回到了种子门市部门口。
可是,我的自行车找不到了。
那个“炮敲的”偷车贼连我这破自行车也不放过。亏大了。
来源:淇润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