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命运的力量变幻莫测、难以捉摸。有些时候，它会带领一个人顶着突如其来的转折和不可思议的变故逆风翻盘，欣欣向荣；有些时候，它又会精准无比地嵌入时间的经纬线，令人不禁怀疑是否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对于 Zegna 的艺术总监 Alessandro Sartori 而言，
命运的力量变幻莫测、难以捉摸。有些时候，它会带领一个人顶着突如其来的转折和不可思议的变故逆风翻盘，欣欣向荣；有些时候，它又会精准无比地嵌入时间的经纬线，令人不禁怀疑是否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对于 Zegna 的艺术总监 Alessandro Sartori 而言，似乎从小时候开始，命运就已经为他规划好了人生的路线。杰尼亚羊毛纺织厂（Lanificio Zegna）里纺织机那使人着迷的嗡鸣，以及他母亲工作室里寂若无人、一丝不苟的工作氛围，几乎构成了他童年的全部记忆。
时间倒回到 58 年前，Alessandro Sartori 出生在皮埃蒙特大区比耶拉（Biella）。也是在这里，Zegna 创始人 Ermenegildo Zegna 先生怀揣着打造世界顶级面料的梦想，于 1910 年在特里韦罗小镇（Trivero）创立了自己的品牌。20 世纪 30 年代，Ermenegildo Zegna 先生提出了一个大胆却并不虚浮的设想：以杰尼亚羊毛纺织厂为中心，推行一项大规模的植树造林计划，实现自然与社区的和谐共生。这就是杰尼亚绿洲（Oasi Zegna）的由来。如今，通向杰尼亚绿洲的特里韦罗小镇长满了云杉、山毛榉和橡树，俨然一处自然胜境。
Sartori 接受视频采访时说，「我的母亲是一名裁缝，她在比耶拉开了家工作室。她是特意让我在特里韦罗出生的，因为她和我的父亲曾在那里生活，我出生的那家医院也以其产科闻名。」尽管前一晚只睡了几个小时，但他的声音依然温暖而真挚。他熬了大半夜观看奥斯卡颁奖典礼，亲眼见证美国演员 Kieran Culkin 身着 Zegna 尊享定制礼服，斩获了最佳男配角奖。
他继续道，「对我来说，杰尼亚羊毛纺织厂就像一座宏伟的羊毛纪念碑。站在外面，可以看到这片瑰丽的花园、Zegna 家族的宅邸，当然，还有这家羊毛纺织厂。从羊毛纺织厂里传出来的声音为这个如梦般美妙的仙境增添了机械风和极具现代感的气息 —— 鸣笛声，织布机运转时有节奏的咔嗒声。还有 232 号公路，作为杰尼亚绿洲之始，它的设计初衷在于依托山脉而非山谷将附近的小镇连接在一起。这里风景壮丽，承载了 Zegna 包罗万象的愿景，也蕴藏着一个梦想：打造一片自然的绿洲，种下无数的树木。最重要的是，让社区得以共享这片辽阔的自然空间。」
Sartori 的思绪不断蔓延，循着记忆的长河越漂越远。然而，他的声音中并没有怀旧的愁思。这些画面感十足且饱含深情的回忆片段，拼凑出了一个迅速领悟到面料价值的男孩的故事，也是一个懂得利用面料实现梦想的男人的故事。
「周六下午是我母亲的『面料时间』。一周七天，她每天都要去自己的裁缝工作室里工作。平时她会见客户、试衣，但每个周六，我们都要去两三家羊毛纺织厂 —— 其中必有杰尼亚羊毛纺织厂。我父亲总是在男装裁缝店里定制西装，用的都是从 Zegna 买来的面料。」Sartori 回忆道，「从审美层面来说，我对时尚最早的记忆要追溯到上世纪 80 年代末到 90 年代初，十几岁的我看到的那些广告大片。尤其是像 Zegna 和 Giorgio Armani 这样的品牌，它们的广告大片给我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正因如此，当然还有其他很多原因，现在对我来说，Zegna 就像家一样舒适自在。」
家之所以是家，就在于无论如何，那一扇门永远会为你敞开。Sartori 曾短暂地走出过那扇家门，2016 年又以艺术总监的身份回归。将他与这个品牌紧密相连的，是对面料同样深沉的爱 —— 这是 Zegna 每一件单品都蕴藏的奥秘。
谈及这一点，Sartori 说自己特别热衷于研究面料。「我在打磨美学风格时，从未忽视过这一点。对我来说，面料就是最核心的元素，因为在我的设计过程中 —— 无论是塑造廓形、调整板型，还是改良经典款式 —— 这一切都与身体和垂坠的廓形息息相关。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与面料本身密不可分。不管是想要更宽松立体的廓形、更利落的线条，呈现飘逸质感的裤子，还是某种特定的穿着动势，最终都需要借助面料来实现。」
Sartori 身处米兰办公室说话时，我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他身后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烟雾般的云影，笼罩着一轮满月。Sartori 口中关于身体轮廓在时尚领域的呈现方式，似乎与这幅画形成了视觉上的呼应。我不禁想到，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时尚本身就是一种身体艺术。Sartori 选中这幅画，绝非偶然。
「我始终倾向于从两个维度来看待时尚：静态的廓形和动态的廓形，因为它们分别代表着两个同样重要的状态。服装在运动时、垂坠时、静止时的状态，相互碰撞下的化学作用，组合搭配产生的效果变化 —— 这一切都与面料密不可分。说实话，我对结构的探索刚好始于设计、衬里、剪裁工艺与面料选择的融合。而我在设计服装时更倾向于无衬里，所以必须依靠面料来塑造廓形。」对 Sartori 来说，面料就是服装艺术的基石。在进入时尚设计领域之前，他曾是纺织工程专业的学生。听着他的叙述，我才开始真正理解，每一次裁剪、每一针缝线，所有选择都是为了更好地凸显面料与生俱来的美感。难怪他会将设计师与雕塑家相类比。「和雕塑家的艺术创作一样，面料和身体就是我们用来展现设计的核心。说到底，美学就是完全依托于面料、身体和设计的存在。」
我们交谈的那个早晨，恰逢米兰时装周落下帷幕。于是，我们自然而然地聊到了不同时代背景下审美与服装选择的演变。
「这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时装周。我所说的意义，无关有趣或成功与否。」他说，「每次时装周都至关重要，因为它开启并完成了有关未来旅程的对话，并为新一季的时尚确定基调。这些对话关乎文化，也涉及价格与价值的关系。高价格和高价值之间，其实存在着巨大的差异。」Sartori 认为，一件服装的真正价值，在于其制作过程中的匠心传承、专业技艺和倾注的热情。
「我认为，Zegna 在走的路上，一切都基于产品的价值和时尚本身的价值一直是 Zegna 的根基所在。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打造的服装价格昂贵，但绝不虚高，因为我们融入了必要的专业知识、手工技艺和卓越品质 —— 能够保证其高水准，以及『意大利制造』的设计理念。无论审美的风向如何变化，沿着这条路向前走，绝对不会有错。在街头时尚最盛行的时期，我时常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 一方面，我知道那是一种相当自由且有趣的风格实践，但另一方面，我难以接受其成本和实际价值之间的脱节。」Sartori 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与缜密，坦然而言。这份从容不仅定义了他的工作风格，也深深烙印进他的个人性格。「现在，价格虚高的时尚 —— 不是昂贵，而是虚高 —— 会遭到拒绝，而且人们都已认识到，它根本毫无意义。」
正如 Sartori 所言，他亲手打造的每一季服装系列都蕴含着严谨与诚恳的态度。例如，在 Zegna 2025 夏季系列中，他将亚麻作为一种基本材质，通过匠心技艺与精湛手工艺实现艺术表达。亚麻经过编织和加工后变得柔软而规整，耐用且精致，触感舒适又略显粗粝。最终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系列闲适优雅的服装，蕴藏意式精髓的同时，随身而动 —— 凸显穿着者的个性，而非强行赋予其某种风格。
「在我看来，人不应该伪装自己 —— 应该用服装表达真实的自我，而非扮成别人的样子。在 Zegna，一切都以人为中心。我们会选用经典的面料全新诠释服装。我们重新审视了一系列深深植根于品牌传统，以及皮埃蒙特经典男装的服装 —— 罗登大衣、拉格伦式肩袖、双排扣西装外套、阔腿裤等。但我们并未直接复刻，而是在量感上做了提升，并选择了新的面料。最重要的是，我们重新设计了廓形的每一处细节，例如放低了口袋和纽扣的位置。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顿了顿 —— 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为了更好地整理想法。「因为每一个动作都要让穿着者感到舒适与自然。调整之后，人们就可以像把手伸进包里一样轻松地伸进西装口袋里。你可以自由活动，不会感到拘束，可以表达自我。如今 Zegna 的服装系列是通过 3 种主要面料实现这些的：Oasi Lino、Oasi Cashmere 和黄金羊毛（Vellus Aureum），也就是绿洲亚麻、绿洲羊绒和黄金羊毛。没有任何一个男装品牌能像 Zegna 这样，从纤维选择到时装秀启幕，每一步都亲力亲为。」
Sartori 进而详细描述了 Zegna 在面料品质与创新方面的投入。这不仅仅是数字或证书的堆砌，更代表着品牌融合传统、研究成果与样式风格，打造高品质产品的诺言。他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世界上最优质的羊毛，尽管它已经相当出色，但对 Zegna 来说，只是品牌力的一个切面。
「黄金羊毛于两年前创下了单根羊毛纤维细度 9.4 微米的世界纪录，并得到了世界羊毛生产者协会的认证。现有的面料只够制作几十件服装。我们并无意吹嘘自己创下的纪录，只是为了让少数人有机会穿上用这种羊毛制成的衣服。在全世界范围内，能够满足整个服装系列产量需求的顶级羊毛细度在 12 —— 13 微米之间。Zegna 在最新的 2025 冬季系列中使用的就是黄金羊毛，也是其特殊之处，这与我们的部分竞争对手的选择，以及市场的普遍运作方式都大不相同。利用 Oasi Lino、Oasi Cashmere 和黄金羊毛，我们开发了种类相当丰富的产品：从专为搭配西装而设计的超轻 T 恤针织面料，到用于制作防水外套的军用级面料，应有尽有。前者每米仅重 130 —— 140 克，而后者重达每米 1000 克。这体现了 Zegna 对细节的极致追求，且足以证明，我们有能力利用特定类型的面料打造各类服装。品牌标志性的这 3 种面料，能够满足制作各类服装的需求。」
Sartori 介绍面料相关的技术细节和设计方案时，他对这份工作的热情几乎要喷涌而出。只有深爱自己工作的人，才能把看似复杂的东西说得如此简洁明了。随着他的讲述，我忽然意识到，他轻松传达复杂概念的能力，与他赋予时尚创作以生命的方式有着相同的内核。在他的言语间，在 Zegna 的世界里，结构和材料这些看似属于技术层面的存在，其实充当了概念的核心。在他为我介绍 Mocassin 乐福鞋的设计与制作过程时，这一点显得尤为明显。Mocassin 乐福鞋在 Zegna 2025 夏季时装秀上正式亮相，并由丹麦演员兼 Zegna 全球代言人 Mads Mikkelsen 在 2025 夏季系列广告大片中演绎。
「Mocassin 乐福鞋汇聚了顶级工艺，堪称『工艺的巅峰之作』。它的材质极其柔软，经过繁复的手工工序打造 —— 比如，我们的品牌标识须由工匠亲手缝制在鞋面上。最重要的是，我们采用了一种在意大利几乎已经绝迹的反缝工艺。实际上，这款鞋是把内里翻过来制作的，就像做手套那样。」Sartori 的话语间透着一丝骄傲，「如果你不知道这项工艺，那么当你走进我们工坊，看到工匠们在做 Mocassin 乐福鞋时，可能都认不出那是一双鞋，因为它处于完全翻转的状态。这项工艺的优势无可辩驳：它能让鞋履像手套一样完美贴合。」
作为一个意大利人，我的生活中少不了乐福鞋 —— 它是日常优雅的象征，精致又舒适。无论是在春日的城市周末，还是伴着夏日的海畔晚风，它都能与这份意式风情完美契合。我和 Sartori 虽然属于不同世代，却能够想象到同样的画面。这足以证明，意式风格在不断演变的同时，始终保有其独到之处。
「你知道吗，我有两个爱好：摄影和古董车。」Sartori 陷入了回忆，「在我的记忆里，有一些刻骨铭心的画面：那时候我大约 17 岁，和我母亲一起，开着车在小镇上转悠。正值夏日，我看到了咖啡馆和酒吧里的那些男人。直到现在，我依然清晰记得他们的打扮：亚麻长裤、光脚穿着的乐福鞋或编织乐福鞋、短袖衬衫。」
他解释道，「意式风格 —— 对 Zegna 来说，其实是都灵风格 —— 拥有一整套尽显精致优雅的准则，与 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的近代时尚史紧密相连。从巴勒莫（Palermo）到那不勒斯（Naples），从罗马到米兰，从都灵到波托菲诺（Portofino）和卡普里（Capri）等夏日度假胜地，在我心目中，意大利就是美学和现代剪裁工艺的摇篮。无论男装还是女装，都是如此。」于 Zegna 而言，都灵风格是意式风范的象征，其持续性使服装历久弥新，能够经受住一波波时尚潮流的冲击，成为家族传承的珍宝。
Sartori 坦言：「我会把我们的顾客当成真正的收藏家对待。20 年后，顾客的儿子或许可以穿上他父亲的西装。我特别喜欢这个设想。我认为，奢侈品应当是跳出季节性逻辑之外的存在。」
这一理念也与 Zegna 长期坚守的可持续承诺相契合。早在可持续成为时尚行业的流行词之前，Zegna 就作出了相关承诺。可持续理念深深植根于 Zegna 的品牌精神，体现为该品牌对责任感和优雅风范的追求，还有对自身供应链的精细管理。
「可持续涉及多个层面，每一层面都是重中之重。纤维、纱线、面料和最终成品的可溯源性尤为关键，因为如果你想保证可持续计划的完整性和连贯性，就必须能准确地了解其中的每一个环节。」Sartori 的语气十分坚定，「可持续是 Zegna 不可或缺的灵魂。我们的『绿色理念』萌生于 1910 年，这并不是近期才有的营销策略。我们的诸多举措甚至从未对外宣传过，因为它们已经成了品牌基因的一部分。比如，我们选择与特定的供应商合作，只使用特定的纤维制作产品。不过，我们做得还远远不够。随着新技术的不断出现，我们必须跳出舒适区，探寻全新的设计思路。就好像你打开了一扇门，发现自己的房子里还有一个房间，而在此之前，你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可持续是一项需要切实投入的理念，且必须植根于精湛的制作工艺和持续的知识交流。「时至今日，我依然要像学生时那样，向共事的人学习。」Sartori 强调了直接对话与人际互动的重要性，「长期以来，Zegna 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匠艺大师，他们会和我们这些设计师建立密切的合作，一起打板 —— 我不会给世界上某个角落的工匠发一封电子邮件，等到他签字认可后，再转发给某个甚至不知道我是谁的打板师。我认识与我合作的每一个工匠，我们会一起出去吃饭，这是我们家庭文化的一部分。」
融合传统与创新的理念已然超出了剪裁工艺的范畴，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彰显了对责任与环保的愿景 —— 杰尼亚绿洲就是最好的例证。杰尼亚绿洲的雏形是品牌 20 世纪 30 年代启动的一项大规模植树造林计划，于 1993 年正式建立，如今已经发展成了比耶拉阿尔卑斯山脉中绵延 100 平方公里的自然胜地。它促进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人们可以在此组织徒步旅行、山地骑行和观鸟等活动，或举办当代艺术和教育活动，以提高人们对可持续的认知。只有亲自来到这里，才能感受到它的美好。《传承自杰尼亚绿洲》（Born in Oasi Zegna, 2024）一书对其做了详细介绍。这是一本设计精美的典藏级图书，由 Rizzoli 出版。
受此启发，品牌打造了杰尼亚宅邸（Villa Zegna），以别具一格的沉浸式体验为受邀嘉宾呈献一场多元感官之旅，感受 Zegna 的创意精神、可持续发展理念与当代视野。上海是杰尼亚宅邸的第一站，也是全球首家杰尼亚咖啡馆的所在地。私属体验仅开放一周，在此期间整栋建筑被改造成一片「亚麻绿洲」—— 连接品牌的过去与未来。在三层楼的空间里，从创始人先生的愿景，到奠定品牌当今基调的工艺，Zegna 的品牌价值观清晰地呈现在所有参观者面前。顾客能够借此机会深入了解品牌夏季系列的核心元素、可追溯认证的纤维 Oasi Lino，也可进入私人休息室，享受奢华的私属体验。
「杰尼亚绿洲是个神奇的地方，全年 12 个月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一整年都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Sartori 介绍道。仿佛此刻，那幅美景已经浮现在他的眼前。「夏天，可以徒步旅行、骑马、骑山地自行车；冬天，可以滑雪、滑冰，或是越野滑雪。你根本想象不到，那里有多么安静 —— 站在山谷的内侧，放眼望去，甚至看不到一栋房屋。你可以在森林里步行或骑行数小时而免受打扰。饮食和睡眠问题也完全不需要担心。秉持着严谨认真的负责态度，我们正在建设杰尼亚绿洲的餐厅和住宿设施。不过，最关键的其实是杰尼亚绿洲本身的意义。它的面积是纽约中央公园的 30 倍，种植着成千上万棵树，空气质量相当出色。」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还不足以体现这个地方的诗意，Sartori 告诉我，还有一块更加特别的土地，一片每棵树都拥有独特意义的森林。那是一个宛如童话般美好的空间，自然与人类生活以一种近乎神圣的方式交织在一起，既富有象征意义，又相当脚踏实地。
「那里有一片森林。多年以来，每当有 Zegna 的员工生了孩子，我们就会为他 / 她种下一棵树。这一举措承载着对生命的敬意，我们也将这一传统延伸到了理念共鸣的伙伴 —— 在特定的活动中，给宾客赠送一棵树。这就是我如此喜爱杰尼亚绿洲的原因，因为它意义重大。」
谈及这个看似寻常却悠久的传统时，Sartori 脑海中浮现的或许不仅仅是一片森林，而是深深植根于过去的，对未来的愿景。就好像一棵树，根系牢牢地扎进土地，枝条则努力地向天空伸展。他对未来的愿景并非凭空而来，而是经过日复一日地浇灌，由真挚的心、对面料的热爱和对周围环境的尊重滋养而成。这是一份将时尚化为诗意的未来，它讲述的故事并非止于当下，而注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成熟，长出根系。和杰尼亚绿洲中种植的树木一样，经过一季又一季，愈发繁茂。
撰文 - Daniele Comunale 编辑 - 于竺
来源：端庄优雅橘子atlbj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