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被丈夫的白月光气到早产大出血,却只是平静的等着120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30 22:05 2

摘要:紧握的手机屏幕发着微光,一串熟悉的号码显示在拨号栏,只待被人按下“拨打”的确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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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的手机屏幕发着微光,一串熟悉的号码显示在拨号栏,只待被人按下“拨打”的确认键。

残存的惊惧还未曾散去,阵阵尖锐的刺痛就从隆起的腹部传来。

我强压心神深吸一口气,选中那一行烂熟于心的数字,毫不犹豫一键删除。

随后迅速拨打120的电话,告知了自己的地址和身体情况。

挂断电话,我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停颤抖。

前世因这一通电话,我被自己结婚三年的丈夫亲手推下楼一尸两命。

这一世,我只想保住命,不愿再与程以桉和徐婧婧有什么瓜葛。

可被推上救护车、到了医院,我却再次遭遇了命运的捉弄。

“林小姐,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必须马上联系亲属过来签字,我们才能赶紧安排手术。”

医生语气严肃,驳回了我要自己签字的请求。

我不由攥紧了拳头,腹部的痛感让我头脑发晕。

能联系到的离得近的“亲属”,除了我的丈夫程以桉,还能有谁?

我已经死在他手里一回了,如今就连躲着走都不可以吗?!

迎着医护们殷切的目光,我扯了扯嘴角,无力地妥协。

算了,反正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却没想到,电话并没能打通。

我只好向护士借来手机重新拨号——这次打通了:

“程以桉,我现在需要手术,你来市第五医院签一下字。”

“就当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

“我知道徐婧婧需要人陪伴,你可以带着她一起来,签完字就可以走,我不会——”

没等我说完,就听电话对面一声冷笑:

“真是阴魂不散,都知道被我拉黑了,还借别人的手机打过来。”

“怎么,这回不说早产大出血了,直接变成医院做手术?”

“林若晓,你这撒谎成性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语气冷漠,带着浓浓的厌恶。

不像是一位丈夫对着怀孕的妻子,倒像是对着仇人。

我忍耐着腹部的传来的阵阵剧痛,尽力保持情绪稳定:

“我现在就在医院,大出血情况很不好,需要立刻手术。”

“只要你来帮我签手术同意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掺和你跟徐婧婧的任何事。”

“我心甘情愿成全你们,如果你不放心,我也可以先跟你签署离婚协议——”

我以为听我这么说,程以桉会高兴。

却没想到,他竟突然震怒打断我:

“够了!”

“你明知道婧婧被家暴离婚、现在正是心理脆弱的时候,还让我带着她过去,不就是想趁机秀恩爱刺激她?”

“林若晓,你怎么能自私到这种程度?我只是尽所能帮一帮她,你却连一个受过伤害的可怜人都容不下!”

“婧婧受过情伤还那么善良,你却为了争风吃醋,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诅咒,竟然还有脸拿离婚威胁我?”

“我告诉你,孩子要是真被你咒出什么事,就算你跪下来磕头哭求,这个婚我也一定跟你离!”

手机听筒的声音不算小,小护士火冒三丈,抢过手机替我开喷:

“你知不知道你老婆现在情况很危急?你这个当丈夫的不赶紧过来签字,生怕不会一尸两命是不是?!”

程以桉却嗤笑一声:

“怎么,你是她找来的闺蜜?”

“现在自己作还不够,还找人来一起演戏,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

小护士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

医生看不过去了,将手机拿了过来:

“你好,我是市第五医院的主治医师梁卫,你可以在医院官网查到我的名字。”

“程先生,这里是医院,没有人会拿病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你的妻子林若晓大出血,急需亲属签字后尽快手术,请你尽快赶过来!”

梁医生的语气相当严肃。

他是省内有名的医生、京医科大学的教授,没有人敢冒充他的名号。

可程以桉声音更冷了:

“林若晓给你塞了多少钱?”

“作为医生,工作日不好好治病救人,反而接这种演戏的私活儿,这也符合你的职业道德吗?!”

梁医生冷笑一声,刚想反击,就听电话对面又传来娇娇柔柔的女声:

“以桉哥,林姐姐费劲心思让我们过去,一定是有要紧事。”

“我的病没关系的,不要再为了我吵架了……”

程以桉的语气立刻溢满了疼惜:

“婧婧,你怎么这么傻?”

连身边的小护士都气得满口“渣男白莲花”,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早在前世被他亲手推下楼时我就明白,在程以桉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徐婧婧。

哪怕我与他结婚三年。

哪怕……我怀了他的孩子。

这一刻,脑海中清晰浮现一句话——这个孩子,真的有必要生下来吗?

听到程以桉终于答应来医院,梁医生松了一口气。

他挂断电话安慰我:

“无论如何,能尽快做上手术才最重要。”

可大家都想得太简单了。

徐婧婧家离医院只隔着一条街,程以桉却开了足足半个小时的车。

在这期间,医生急得不停打电话催促。

起初,程以桉还十分不耐烦:

“婧婧要吃另一条街上的冰淇淋,不过是多绕一点路。”

“她林若晓又不是要死了,能答应你们去医院配合她无理取闹,已经是看在婧婧的面子上了。”

“劝她但凡有点廉耻之心,就少跟我得寸进尺!”

后来他干脆不再接电话了,急得医护人员团团转。

等他们终于到了,我已经因失血过多脸上毫无血色了。

程以桉本来满脸不耐,见我面无血色躺在担架上,一时间愣住了。

徐婧婧却故作惊讶:

“林姐姐,你跟以桉哥闹别扭也就算了,怎么能浪费医疗资源呢!”

“你为了让以桉哥心疼就占着担架,有没有想过其他需要担架的病人?!”

闻言,程以桉本来震惊又愧疚的神色立刻淡去。

他如从前一样,迅速选择了相信徐婧婧的话,皱起眉看向我:

“为了拈酸吃醋,不惜损害公共利益。”

“林若晓,你还真是自私矫情得毫无底线!”

此时的我已经头脑昏昏沉沉,连疼痛都麻木了,更说不出话来。

谁料徐婧婧见我不回答,竟然咬着唇憋出两行眼泪: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林姐姐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装病。”

“林姐姐不愿意理我也是应该的……”

程以桉这下更是恼怒,竟然直接冲上前,将我狠狠从担架上拽了下来:

“别装了!给我向婧婧道歉!”

“婧婧因为担心你,不顾自己的抑郁症过来看你,林若晓你简直良心被狗吃了!”

失血过多、将晕不晕的我猛然被拽起、狠狠摔落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医护们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惊叫一片,连忙来扶我。

砸在地上的那一刻,身上剧烈的疼痛反而让我瞬间清醒了一些。

毯子扬落在担架上,没了遮挡,我被鲜血浸透的裤子便骤然显露了出来。

程以桉盯着我被浸成暗红的裤子,眼神颤抖:

“林若晓,你——”

徐婧婧见此,突然捂住脸痛哭:

“都怪我!都怪我!”

“都是我不好!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说着,她转身作势要跑去跳楼。

程以桉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赶紧抱住她安抚:

“婧婧乖,不怪你,没有人会怪你的!”

“不怕,我们这就回家!”

梁医生强压怒火,攥着手术同意书上前:

“先把这个签了,随便你们上哪儿!”

程以桉顿了顿,拿过笔迅速签完字,转身就要带着低声啜泣的徐婧婧离开。

我趁着头脑有几分清醒,勉力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

“等等,把这个也签了吧。”

程以桉转过头,眼中存了几分火气:

“没看到婧婧发病了吗!你就这么想找存在感?”

说完,他看也不看协议的内容,抢过去迅速签好名字,面带怒意扔在我身上:

“还有什么要签的?”

我握紧了签好的协议,释然一笑:

“没有了,这回一个都没有了。”

“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我没有看程以桉搂着徐婧婧离开的背影,而是看向梁医生:

“医生,这个孩子……帮我引产掉吧。”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进了病房。

外面阳光明媚,身子也轻松了不少。

还没等我心生愉悦,病房门被一把推开。

徐婧婧依旧是那副娇柔模样,程以桉更是皱起眉,满眼烦躁不耐:

“亏我昨天还以为你是真病了,没想到还是装的!”

“婧婧特意去问了医院,说你什么事都没有,白白占着病房——呵,还真是小看你了,差点把我也骗过去!”

徐婧婧满脸委屈:

“林姐姐,我求求你,退了病房不要再浪费钱了。”

“以桉哥挣钱不容易,经不起你这么败家呀……”

程以桉赶紧握住她的手,嫌恶地看向我:

“婧婧连进口药都舍不得吃,就怕我负担重,犯病了都自己忍着——你知不知道,你装模作样住一天院的钱,够买好几盒治疗抑郁症的进口药!”

“你但凡有点良知,现在就该马上出院,把钱拿去给婧婧买药,而不是挥霍在你那些矫情上!”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徐婧婧:

“哦?我装病?不知道你问的是医院里哪位医生?”

徐婧婧眼神闪烁,又低下头装失落:

“算了以桉哥,林姐姐不愿意,也不能逼她。”

“是我命不好,死了也是活该……”

程以桉满脸心疼,连忙安慰:

“婧婧,你怎么会这么想?药是一定要买的!”

说完,他抬起头狠狠瞪视我,眼中满是不悦与愤慨:

“林若晓!你都要当母亲了,怎么越来越自私冷漠,你这样怎么当孩子的榜样?!”

我轻轻一笑:“那就不当了。”

程以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这时,梁医生正好拿着病历本走进来嘱托:

“引产手术后也是会排恶露的,记住不要着凉,多补充营养——怎么又是你们?!”

还没等梁医生皱眉,程以桉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冲上前抢过病历本就开始仔细查看。

越看,他脸色越苍白:

“你、你把孩子打掉了?”

“林若晓,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打掉他?!”

看着他眼中的痛意,我只觉得好笑。

如果他真的在意这个孩子,上辈子又怎么会让我一尸两命?

凭什么他有权决定我们的生死,我却无权决定一个胚胎的存亡?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与我没关系了。

见程以桉紧紧逼问,我只淡笑着拿出离婚协议:

“之前,你说我不配当孩子的母亲,所以害死了我们。”

“如今我觉得你不配当孩子的父亲,却只是让他提早投胎去好人家;这么算来,我可比你负责任多了。”

他下意识反驳: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配当孩子的母亲?还害死了……”

程以桉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满脸不敢置信。

他小心翼翼与我对视,而我只是面带微笑,欣赏他眼中逐渐蔓延的痛苦与悔恨:

“我跟你一样,都是重生回来的啊。”

“你又怎么会觉得,我会想给害死过我的凶手生孩子呢?”

说着,我又将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向前推了推:

“这一世,我成全你们。”

“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见程以桉表情微动,徐婧婧连忙上前:

“林姐姐,你不愿意退病房我不会逼你,你拒绝就好了,为什么要故意拿孩子和离婚气以桉哥?!”

“以桉哥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丈夫,你就不要再跟他闹了!”

“如果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就作势要离开,被回过神的程以桉拉住:

“婧婧,这件事里你最无辜,应该走的从来都不是你。”

看他们二人拉拉扯扯,我嗤笑一声:

“该走的分明是你们两个!”

“程以桉,你听不懂话吗?我们现在唯一的关系就是还没领离婚证的前夫妻。”

“不管你们是要表演情深似海还是什么,都可以出去随意,但请不要占据着我的病房——再影响我休息,我可以叫医生和保安来“请”你们出去!”

程以桉转过头,紧紧攥着手里的病历单,看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既然你也是重活一次,那又为什么依旧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理取闹?”

“不就是仗着婧婧善良大度、愿意让着你!”

“林若晓,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自私?我自从回到这个时间线,就一直心心念念帮你偿还罪孽,可你呢?”

“你难道忘了,你欠着婧婧一条命!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为了不让你背负一条人命活着,我跟在你身后跳了楼——你知道我发现自己竟然重生回来,有多高兴吗?”

程以桉红着眼睛,说出我未曾得知的心声:

“这是天意,让我重生来挽回一切。”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害死婧婧;等你不再欠她一条命,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从此毫无负担地生活。”

“我这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可是你——你怎么能,背着我打掉他?!”

程以桉字字泣血,似乎心里藏着无尽的委屈。

我看着他的脸,心中毫无动容,只感到万分讽刺:

“明明是你亲手害死了我和孩子,怎么,现在又来装深情?”

“你怎么就肯定,你以为的“苦衷”才是真相?”

“一直以来,你连求证都不愿意,一意孤行认定我说的就是谎话;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都在今天出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事?”

“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那我也不必给你们留情面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机,不顾脸色逐渐惶恐的徐婧婧,冷笑着按下播放键。

下一秒,徐婧婧矫揉做作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只是说了句身体不舒服,以桉哥就非要留下来陪我,赶都赶不走。”

“唉,也不怪他这么黏着我,谁让你已经年老色衰了呢?”

“以桉哥都向我抱怨好多次了,说你现在每天不化妆不护肤、又丑又邋遢,肚皮上还一堆恶心的纹路!”

“天呐,我光是听着都要吐了!”

扬声器放出的声音里,徐婧婧的洋洋得意与挑衅显露无疑:

“林姐姐,不是我说你,怀孕了也不影响经营自己呀,你这不是亲手把自己老公往外推吗?”

“逼得以桉哥只能每次来我这里,才能感受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女人……”

录音放到这里,剩下的都不必听了。

前世,我在除夕夜做好饭菜等程以桉回家,却接到了这样的一通语音电话。

徐婧婧她多么可恶,明知道我孕期多思,还故意趁我家中没人打来电话刺激我。

可程以桉他就一定无辜吗?

录音放完,病房内鸦雀无声。

我嗤笑着看他们的神色,又翻出聊天记录:

“这儿还有她专门给我发的照片,主角是你们两个。”

“怎么,要不要欣赏一下?”

徐婧婧慌张上前,试图去抱程以桉的胳膊:

“以桉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程以桉则一把挥开她的胳膊,愣怔着接过我递出的手机。

照片明显拍摄于晚上,灯光昏暗。

他怀里亲密搂抱着徐婧婧,弯着嘴角闭眼沉睡。

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在暧昧的氛围中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只不过,男主人公是与我结婚三年的准前夫。

看着程以桉不敢置信的神情,我平淡叙述:

“就是这样的语音内容、这样的照片,把我气出早产迹象。”

“那还是除夕夜,家里却只有我一个人,我疼到站不住也没人帮忙——哦,你那时候正在陪她吧?”

程以桉嘴唇颤抖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我到家的时候看你挺好的,才以为——”

“才以为什么?才以为我撒谎?”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恍如隔世,也确是隔世。

我恍惚了一瞬,扯了扯唇角: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流血了,从两腿之间往下淌,流了满地”

“我害怕地给你打电话,又怕满地的血吓到你;就扶着肚子忍着疼,一点一点蹲在地上把血擦干净。”

“可是,我那么疼,又怎么可能擦得太干净呢?”

程以桉痛苦地逃避我的眼神,我只觉得满心疲惫:

“你看,明明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关心我一下。”

“但凡你挂念我、回家后认真看看我——”

就一定能看见,我染血的衣角、苍白的脸色。

那因脱力而脱手掉落的碗,就碎在门口不远处。

甚至就连这张暧昧的同床照片,也被点了大图展示在我手机屏幕上,正正好摆在客厅的餐桌。

可他偏偏什么都没注意到。

到最后,也只有一句:“我到家的时候,看你也挺好的”。

程以桉满眼痛苦,却无法反驳。

大概是逃避,他转身狰狞地面向徐婧婧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

“徐婧婧,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被家暴,我替你讨公道;你要离婚,我给你请律师;你说心情不好需要人陪,我放下怀孕的妻子过来陪你!”

“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

“为什么,你要恩将仇报搅散我的家?!”

徐婧婧早已抱着头泪流满面,听见这些质问,更是哭着咆哮:

“以桉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从小到大寄人篱下,被嫌弃、被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长大后结了婚,以为从此一切都会越变越好——结果嫁的对象也是个人 渣!”

“我被我那酗酒的亲爹打、借住时被姨母打、结了婚又被丈夫打,我这一生就是这么个被嫌弃的命。”

“只有你,以桉哥,只有你不嫌弃我,还处处帮我……”

她抬起头,红着眼睛望向程以桉:

“我只是贪恋这一点点的温暖,我有什么错?”

“我命贱,不像林姐姐天生好命,从小家庭幸福,又嫁给了以桉哥你。”

“林姐姐已经这么幸福了,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又能怎么样?”

说着,她满眼委屈执着:

“我从来没有要求太多,更没有妄图拆散你们的家。”

“以桉哥,我甚至不要求名分,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这件事是我错了,但我是病人啊!”

徐婧婧似是找到了突破口:

“自从得了抑郁症,我的行为本来就经常不受控制,以桉哥你是知道的!”

“我是做错了,可林姐姐是自己选择的打掉孩子,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前世,我听不懂。”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对你一点信任都没有,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越说她越觉得有理,反而理直气壮起来。

“抑郁症?你确定?”

我冷笑着看向徐婧婧:

“你这架势,可不像是有抑郁症的样子;你敢发誓自己确诊了、甚至一直在服药吗?”

话音落下,徐婧婧的脸瞬间涨红,仿佛被羞辱了一般大声反问:

“林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装病?”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怪以桉哥总是帮我,平时你刁难我我都忍了,可你怎么能污蔑我的人品?”

“我徐婧婧日子过得再惨,都从来没有做过违心的事,更何况是装抑郁症去骗人?!”

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我每天都在吃抗抑郁的药物,以桉哥是最清楚的,林姐姐你人生从来都这么幸福,想必连抑郁症是什么都不了解,我不怪你。”

“我被误解被欺负,又能去怪谁呢?”

徐婧婧满脸哀戚,小声抽泣:

“要怪,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没托生在好的家庭、更没遇见过以桉哥这样的好丈夫……”

程以桉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却没像往常一般连忙上前安慰。

我就更是毫无动容了,只坐在床上冷眼看她装模作样。

见没人接茬,徐婧婧的抽泣声越来越小,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我又微微一笑,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粒胶囊:

“你们来之前,我正好也跟医生聊了一会儿天,那位医生刚好在心理学领域有所建树。”

“她告诉我,治疗抑郁症的常用药里,有一款胶囊用了特殊材料,是近些年新出的专利技术。”

“那款胶囊的样子很少见,用了同样技术的,只有一款小众的营养保健品。”

“偏偏又有一种抗生素,配合那款抗抑郁的药,会激发出更好的药效、安抚人的神经情绪。”

“但如果与那款小众保健品一起吃,却会让人瞬间药物中毒、引发急性肾衰竭。”

听了我的话,徐婧婧大概猜到了什么,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我将药举起,慢慢递到她面前:

“偏偏因为我们聊的投机,那位医生把刚取的一粒抗生素送给了我,说只要不吃那一款营养品,这粒药就没有任何危险性,甚至能预防感染。”

“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就赌你会不会吃这粒药。”

“你但凡真的用营养品换了抑郁症的治疗药物、又至少惜命的话,就绝不会吃下它。”

“毕竟急性肾衰竭就算救治及时,也很可能影响寿命,甚至留下耽误一辈子的后遗症。”

我故意停顿,欣赏一下她倏然发白的脸色,又继续说道:

“但只要你是真的患有抑郁症,就绝对不会特意换药——那我手里这个抗生素,对你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徐婧婧,你不是一直羡慕我有程以桉这么个好老公吗?就算不要名分也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我又将手往前递了递,惊得徐婧婧猛然后退,我只笑着当没看见:

“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只要你吃下它,我就不仅跟程以桉离婚,还净身出户、放弃我们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

“就当是我送给你们两个的新婚礼物,也表达一下,我对“欺负抑郁症病人”这件事的歉意。”

“怎么样,很划算吧?”

“只要你像你说的那样,从没在抑郁症上骗过人,那这个赌就是必赢的局。”

“既能白得一片抗生素,又能如愿以偿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你就不心动吗?”

我从未对她如此轻声细语过,甚至语气满是诱哄。

可徐婧婧却满头冷汗,磕磕巴巴试图拒绝:

“林、林姐姐,你何必这样?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的家庭!”

“而且……而且药怎么能乱吃呢?万一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怎么办?”

看着她进退两难、垂死挣扎,我笑意更深:

“放心,那位医生很健谈,把这款抗生素讲解得清清楚楚,我保证它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还是说你认输了,承认自己是装抑郁症换药了?”

徐婧婧自然不会承认。

她还想狡辩,偏偏程以桉也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迎着程以桉冰冷的眼神,徐婧婧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她狠狠闭了闭眼,颤抖着手探向那粒药。

可最终,还是在半路颓然放下。

病房内一片寂静。

没有人宣布战况,可所有人都知道,她赌输了。

看着徐婧婧颓然的神情,我顺手把那粒“药”放进嘴里。

徐婧婧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

我笑着嚼了嚼,觉得比以往吃过的糖都要好吃:

“橘子味的糖,长得和药片真的很像,对吧?”

在他们来之前,我确实和一位在心理学界颇有建树的医生聊过天。

她也确实很热情健谈,临走时还把给女儿买的糖果分了我几块。

徐婧婧瞪大了眼睛尖叫:

“你!你耍我?!”

“对啊,我就是在耍你。”

我笑着看她气急败坏:

“不仅耍你,我还骗了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夫妻共同财产,甚至我还要让程以桉净身出户,让他一分钱都带不走。”

“就算你们之后真的在一起了,要么你就倒贴让他当赘婿,要么你们两个人就一起去喝西北风!”

一个知三当三,一个渣的彻底。

我自觉不去报复就已经够圣母了:

“徐婧婧,你这么“善良”,要不到时候我们离婚分割财产的时候,你自掏腰包再给我添一些呢?”

徐婧婧气得双眼通红,手指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以桉叹了口气,看向她的眼神无比复杂:

“我看错你了。”

他声音很轻,倒像是迷茫的呢喃:

“这么多的谎话,还有哪句是真的呢?”

“或许前世,你也根本没有跳楼自杀,对吧——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真的自杀呢。”

“是我太蠢了。”

程以桉转过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徐婧婧,你曾帮过我,现在那些人情也该是还完了。”

“你走吧,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徐婧婧哑口无言,红着眼圈转身摔门走了。

程以桉没有回头看,只是踟蹰着走近我。

他想伸手替我拨开碎发,却在看见我身前的离婚协议书时一顿,眼中弥漫痛苦:

“若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我再也不会靠近任何别的女人了。”

“我们结婚三年,除了这段时间我鬼迷心窍外,其他时候我们明明都很幸福……上天给我们机会重生,我们更应该好好珍惜啊……”

我笑了笑:

“珍惜不代表重蹈覆辙。”

“像你说的,我们毕竟结婚了三年;程以桉,我是懂你的。”

“你远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无辜,你的感情已经偏移了,对吗?”

他一愣,下意识想反驳,被我抬手打断:

“你没有向我解释那张照片。”

当然,我也不想听任何解释了。

“无论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偏帮,还是你分别给予的信任。”

“甚至于——”

我强行扬起笑脸:

“甚至于,你还记得前世我是怎么死的吗?”

“你说我害死了徐婧婧、我欠她一条命,所以你亲手害我一尸两命,来给她赎罪。

“哪怕你说当时你是随我一起跳楼寻死的——但现在呢?”

明明对他已经彻底心死了,但心底竟然还是会生出隐痛。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

“现在,我因为她选择了打胎。”

“甚至就连我前世的死亡,都源于她的欺骗和挑唆。”

“你怎么却丝毫没有,让徐婧婧给我或孩子偿命的想法呢?”

半开玩笑地,我问:

“还是在你心里,她的命比我和孩子的命加起来都更贵重?”

这下程以桉彻底愣住了。

他似乎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此刻被我指出,一瞬间醍醐灌顶,脸色也逐渐惨白。

我没有等他回神,只是将离婚协议书递在他手里。

“程以桉,早在你毫不留情对我下手的时候,我们的情谊就已经尽了。”

“我不至于冒着进监狱的风险报复你们,但更不会犯贱巴望着什么爱不爱的;你要是真的还有点良心,就在财产分割上自觉一点。”

随着话越说越开,那块儿前世起就压在心间的石头,竟慢慢松快了。

“到时间,我们民政局再见。”

“现在,就请你离开病房,不要再打扰我休养了。”

冷静期后,我们成功领到了离婚证。

我本以为财产分割这一步还有得拉扯,甚至提前找好了律师。

没想到程以桉一句都没有多说,直接把财产全部留给我,自己净身出户。

对此我当然是选择笑纳。

我以为那天说开之后,他会回去找徐婧婧。

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少有点恶心,但我也确实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和徐婧婧老死不相往来了。

民政局门口,我把新鲜出炉的证件塞进背包。

程以桉却很沉默,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临走时,他叫住了我:

“若晓。”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真的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也只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的家人。”

他强颜欢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张照片是真的,她说心里苦闷,让我抱她一会儿;除此之外,我绝对没有其他任何过界的行为。”

“是我对不起你,若晓。”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向你赔罪……我、我祝你幸福。”

看着他狼狈离去的背影,我内心毫无波澜。

现在说什么,又能有什么用呢?

要说过界,早在他偷偷一意孤行要帮助徐婧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过界了。

至于说所谓的只爱过我——看不见摸不着,更丝毫体会不到的,算是哪门子的爱?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了。

离婚之后,我没有再找新的另一半。

死过一次之后,我好像对人生有了新的认知——大部分事物,最终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唯一最能印刻在灵魂深处的,是对世界的感受。

此后的日子里,我一边照常工作,一边抽空阅读、学习新的语言。

在攒够了钱后,我毅然决然辞掉了工作,带着多年的积蓄开始环游世界。

后来,我隐约听说了程以桉的死讯——据说徐婧婧一直在偷偷打听我。

得知我过得越来越好,她既嫉恨又心存不甘,便想拿着刀来找我“寻仇”。

程以桉不知怎么得知了她的想法,半夜上门去阻止,挣扎中和徐婧婧两败俱伤。

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时,两个人倒在一起,早就失血过多没气了。

我没有去探究这件事的真假,也没有想着回国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毕竟前尘往事、人死灯灭。

旅居丹麦的最后一天,我订好了去冰岛的船票、将拍摄极光的新设备装进了背包。

旁人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的目光,将永远望向新的旅途。

【完】

来源:三三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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