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6岁,跟60岁老高做了10年临时夫妻,他退休要回家我点头说好的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5 02:17 3

摘要:老高站在门口,默默递来那个用了十年的保温杯,铝制的杯身已经有些凹痕,却被擦得锃亮。

深夜,我收拾着行李。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正如我此刻的心情。

老高站在门口,默默递来那个用了十年的保温杯,铝制的杯身已经有些凹痕,却被擦得锃亮。

"明天我就回老家了,"他说,"火车票买好了。"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十年临时夫妻,一句话便要画上句号。

我接过保温杯,手指微微发抖。杯盖上刻着"工厂劳模"几个字,是老高当年的荣誉。

"嗯,回去也好,"我低着头应道,生怕他看见我眼里的不舍,"老家的空气好。"

那是一九九八年,国企改革的浪潮席卷全国,我所在的纺织厂裁员,我和几百名工友一起成了下岗女工。

那年我四十六岁,手里攒的钱不多,儿子在外地一家私企打工,丈夫早年因车祸离世。

为了糊口,我在厂区附近的工人食堂打工,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

记得第一天上班,天还黑着,我摸索着下楼,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

忽然,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台阶。"小心点,这楼道年久失修,台阶不平。"是四楼的老高。

"谢谢高师傅。"我客气地道谢。

老高是退休的工厂机修工程师,六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两鬓斑白,但背脊挺直,身子骨硬朗。

他手上常年带着机油的痕迹,指甲缝里也是,怎么也洗不干净。

他妻子早年去世,儿女都在南方工作,一个在广东做外贸,一个在深圳的电子厂。

我们都住在厂区的老楼里,那是七十年代盖的六层楼,没有电梯,楼道狭窄,水泥墙上贴着陈旧的标语。

老高住四楼,我住二楼。

那年冬天格外冷,北风呼啸,老旧的窗户缝里灌进寒气。

有天下了大雪,我下班回来,在结冰的楼道里滑倒,摔得不轻。

是老高路过把我扶回家的。

他二话不说,从他家搬来一个小煤炉,生好了火,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膏药。

"大姐,一个人冷。"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出去,留下那个冒着热气的小煤炉。

那晚我贴着膏药,听着煤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我熬了碗小米粥,蒸了两个白面馒头,送到老高门口。

他开门时一脸惊讶,随即露出了笑容:"你这是..."

"昨天谢谢你啊,高师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老高叫住我,"一起吃吧,独食不香。"

就这样,我坐在了老高家的小方桌旁。

他的屋子不大,却整洁得很。墙上挂着全家福,他、他的妻子还有一对儿女,照片已经泛黄。

桌上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旁边是一盘没下完的象棋。

"你爱下棋?"我问。

"打发时间罢了。"老高给我盛了一碗粥,动作利落,"你再尝尝这个。"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碟咸菜,墨绿色的,切得整整齐齐。

"我自己腌的黄瓜,去年夏天的。"

那咸菜脆生生的,一口咬下去,又香又脆。

"好吃!"我由衷地赞叹。

"明天给你带点去。"老高笑了。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了一种奇妙的相互照应。

他退休金不少,每月一百多,在当时算是可观的,却总吃得简单,一个馒头,一碟咸菜,能对付一顿。

我虽然手头紧,打工的工资勉强糊口,但做饭手艺好,在食堂久了,荤素搭配很在行。

慢慢地,我每天给他做饭,他帮我修家具、换灯泡、修水龙头。

春天漏雨,他爬上房顶给我修瓦片;夏天蚊虫多,他帮我钉纱窗;秋天收获,他教我如何腌菜;冬天寒冷,他总记得给我送煤。

厂区里人开始叫我们"临时夫妻",我们也不解释。

有人说闲话,说我们不清不楚;也有人羡慕,说我们相互有个照应,挺好。

老张头,厂里退休的看门大爷,每次见了我都开玩笑:"阿霞啊,好福气,找了个会修百样东西的'临时老公'。"

我只是笑笑:"张大爷,您又来寻我开心。"

老高爱下象棋,常去小区门口的石桌和老头们对弈。

我不会,他就手把手教我。

"车走直线,马走日,象走田,士不离宫,将帅不出城。"他教我时很有耐心。

我学得慢,常常走错,他从不着急,只是笑笑:"慢慢来,棋如人生,一步一步来。"

老高有台老式收音机,每晚七点,他准时打开收听评书。

刘兰芳讲《岳飞传》,单田芳讲《三侠五义》,我们津津有味地听,有时候还会一起讨论剧情。

冬天围着煤炉,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小板凳上,就着收音机的声音,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冬夜。

夏天热得厉害,我会做一大壶绿豆汤,放进冰箱里冰着。

每天傍晚,我们坐在楼下的树荫下,一人一碗绿豆汤,听蝉鸣,看孩子们追逐打闹。

日子虽然清贫,却也过得踏实。

有次我发烧,头晕得厉害,老高见我没去上班,过来敲门。

看我面色通红,额头烫手,他二话不说背我去医务室。

"老高,背不动就放下,我能走。"我虚弱地说。

"别说话,省点力气。"他的声音坚定。

医务室的李医生开玩笑说:"老高,这是你媳妇啊?照顾得真好。"

他憨厚地笑笑,没有否认。

回来的路上,我靠在他宽厚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机油和烟草混合的气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那次病好后,老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收音机,比他那台新一些,说是给我的。

"你一个人在家,有个响声作伴。"他放在我的桌上,然后就走了,也不让我道谢。

老高的生活习惯很有规律,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先到阳台做他的广播体操,动作一丝不苟。

然后绕着小区散步一圈,和遇到的每一个人打招呼。

散步回来,他会去街角的早点铺,买两份早点。

一份他自己吃,一份放在我门口,敲两下门就走。

热腾腾的豆浆,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皮;刚出笼的馒头,上面还盖着报纸保温。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

我们从一九九八年的春天,一直到二零零八年的冬天。

中间有欢笑,也有争执;有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有阴雨连绵的时光。

但我们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习惯了那种互相依靠的感觉。

前些日子,老高开始频繁接电话,每次通话都很久,挂了电话后,他的神色凝重。

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让我别担心。

直到昨天,他才说要回老家。

十年的情分,就这样要结束了。

我强装镇定:"行啊,回去也好,老家空气好。"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酸的是这十年的情分;甜的是相互扶持的温暖;苦的是即将到来的分别;辣的是心头难以名状的刺痛;咸的是眼角那抹不去的泪水。

收拾完行李,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小屋。

墙上的日历上,老高用红笔圈出了明天的日期。

桌上的收音机静静地躺着,旁边是我们下了一半的象棋,红方还差一步就要将军了。

窗台上的仙人掌开了花,那是老高五年前送我的,说它好养活,像我一样坚强。

敲门声响起,老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阿霞,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他递给我一个信封,"我给你办了养老保险,还有一些积蓄,你拿着,别推辞。"

信封沉甸甸的。

我没接:"这是什么意思?我照顾你是情分,不是为了钱。"语气比我想象的还要硬。

"我知道,"老高的眼睛湿润了,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但我不能不管你的后半生。"

他把信封塞进我手里:"我弟弟病了,中风,老家没人照顾。我得回去。"他顿了顿,"这些年,谢谢你。"

我这才知道,老高最近神色凝重是因为弟弟的事。

原来他最小的弟弟,前些日子突发中风,瘫在床上。家里只有弟媳一个人照顾,力不从心。

老高作为兄长,责无旁贷。

他不愿意连累我,选择独自承担。

"你回去照顾弟弟,这是应该的。"我理解地点点头,"但这钱我不能要。"

"阿霞,你别固执。"老高少有的严肃起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我安心的方式。"

我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回到自己屋里,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存折和保险单。

保险单是养老保险,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缴费人是老高;存折上的数目不少,足够我安度晚年了。

一张纸条夹在存折里:"老伴,别舍不得花。"

看到"老伴"二字,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那晚我睡不着,想起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想起老高教我面对生活的失意与坎坷,他常说:"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

每当我想起儿子不常回家,心里难受时,老高总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太多。"

想起每年春节,我们一起贴春联、包饺子。他写得一手好字,我负责和面擀皮。

饺子下锅,热气腾腾,我们相对而坐,举杯相庆,那一刻,仿佛真的是一家人。

想起他退休后学种花,在阳台上养了一排花盆。

"等明年,咱们阳台就是花园了。"他憧憬着说。

现在,这些花还在阳台上开着,但他却要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老高桌上留下一封信。

信纸已经泛黄,是那种带格子的老式稿纸,上面是他工整的字迹:

"阿霞,谢谢你十年的照顾和陪伴。每年春节我会回来看你,咱们的棋还没下完呢。要是想我了,就听听收音机,我好像就在你身边。保重身体,莫要悲伤。老高留。"

看完信,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这十年,老高给了我太多,不仅是物质上的帮助,更是精神上的支持。

他是我生命中的一盏灯,照亮了我下岗后的黑暗岁月。

我突然决定送他回家,看看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我简单收拾了行李,拿上那个保温杯,关好门窗,赶到火车站。

老高正在候车,背着那个用了多年的帆布包,神情有些落寞。

看见我,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容里有惊喜,也有关心:"你这是..."

"送你回家,顺便看看你老家什么样。"我说得轻松,好像只是去郊游。

老高的眼睛亮了起来,又迅速黯淡下去:"可是回来怎么办?"

"回来就回来呗,有啥难的。"我学着他的口气,"要不是想看看你老家的模样,我才不去呢。"

老高笑了,笑容像冬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

火车进站了,人潮涌动。我们找到座位坐下,窗外是熟悉的城市风景,慢慢远去。

车厢里人声嘈杂,有带着大包小包回家的工人,有背着书包的学生,还有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

老高递给我一袋糖炒栗子:"路上吃。"

栗子热乎乎的,剥开硬壳,里面的果肉香甜软糯。

"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我感动地说。

"记得,"老高点点头,"你爱吃糖炒栗子,爱喝菊花茶,不爱吃肥肉,喜欢听刘兰芳的评书。"

"你知道的真多。"我有些不好意思。

"十年了,能不知道吗?"老高笑着说。

火车上,老高告诉我他家乡的样子。

那是一个小山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村子不大,七八十户人家,大多是老高的本家和亲戚。

他告诉我那里的橘子如何甜,山上的竹子如何绿,还有村口的老槐树,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听他说话,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安静祥和的小山村,看到了老高小时候在村口的戏台上看戏的样子。

"我们村子里有个祠堂,每年过年都要在那里祭祖。"老高说,"我爷爷是村里的私塾先生,教了一辈子书。"

"怪不得你字写得这么好。"我恍然大悟。

"哪里,比起我爷爷差远了。"老高谦虚地说。

窗外的风景从城市变成了乡村,再变成了山区。

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韵律,像是在讲述一个关于离别与重逢的故事。

傍晚时分,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老高的脸庞在橙红色的光晕中显得格外温和。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阿霞,谢谢你这十年。"

他的手粗糙有力,带着岁月的痕迹,却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我笑了笑:"咱们这临时夫妻,倒也过得不错。"

老高点点头:"是啊,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心安吗?"

火车继续向前,穿过山川河流,穿过日升月落,穿过我们的过去,驶向未知的未来。

窗外的田野在暮色中飞快后退,远处的山峦渐渐笼罩在夜色中。

我靠在老高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陪伴不一定要朝夕相处,情感也不必拘泥于形式。

十年的时光已经把我们的生活编织在了一起,即使分开,那份情谊也不会断。

老高弟弟的病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他躺在床上,半边身子不能动弹,说话也不利索。

弟媳已经累得脸色发黄,看到老高回来,她松了一口气:"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老高放下行李,立刻去看弟弟。

弟弟看到老高,眼里泛起泪光,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老高握住弟弟的手:"二弟,我回来了,你好好养病,大哥来照顾你。"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兄弟相见的一幕,心里又酸又暖。

老高的村子确实如他所说,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错落有致地分布着。

房子多是土坯房,也有些新盖的砖房。村口有棵大槐树,树下有石桌石凳,是村民纳凉聊天的地方。

老高的家是一座带院子的老房子,三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和花草。

老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但被收拾得很干净。

我和老高一起照顾他弟弟,日子虽然忙碌,却也充实。

老高教我认识各种农作物,教我挑水劈柴,教我辨认山里的野果野菜。

村里人起初对我有些好奇,后来慢慢接受了我这个"城里来的嫂子"。

一个月后,老高弟弟的病情有所好转,能说几个简单的词了,手也能动一动了。

老高送我去车站,我要回城里了。

站台上,老高欲言又止:"阿霞,要不你留下吧,我们一起照顾二弟。"

我摇摇头:"我得回去,厂里的工作还等着我。再说,城里的房子也不能一直空着。"

老高明白我的顾虑:"那你保重,我尽快把二弟安顿好,就回来看你。"

我点点头:"你也保重,别太累着自己。"

火车进站了,我登上车,找到座位,透过车窗看着站台上的老高。

他站得笔直,向我挥手,目送着火车远去。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十年的"临时夫妻",或许不再是"临时"的了。

无论相距多远,我们的心已经靠得很近很近。

回到城里,我继续在食堂工作,生活仿佛回到了从前的轨道。

但每天早上,我还是习惯性地等着门口的敲门声,等着那份热腾腾的早点。

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在五点钟准时敲我的门了。

煤炉还在角落里,但再没有人会在寒冷的冬夜为我添煤。

收音机依旧播放着评书,但身边少了一个一起听的人。

半年后的春节,老高如约而至。

他变瘦了,但精神很好。他带来了家乡的特产:橘子、笋干、还有自家腌的咸菜。

我们一起贴春联、包饺子,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告诉我弟弟的病情好转了很多,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阿霞,"他突然正色道,"我想接你去我家住一阵子,你看行吗?"

我愣了一下:"去你家?"

"嗯,"老高点点头,"村里的春天很美,山上的野花开了,河里的水也清了。我想带你去看看。"

我笑了:"好啊,等天气再暖和些,我就去。"

老高高兴地笑了:"那说定了。"

他回去后,我开始期待春天的到来。

三月,我请了假,带上简单的行李,再次踏上了去往老高村子的火车。

这一次,老高早早地在站台等着我。

看到我,他快步迎上来,脸上的笑容像三月的阳光一样温暖。

"阿霞,你来了。"他接过我的行李,"我等你很久了。"

我们一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田野里的油菜花开得正盛,金黄一片。

山上的野花也开了,粉的、白的、紫的,点缀在绿色之中,美不胜收。

老高的弟弟已经能下地干一些简单的活了,见到我很高兴。

"嫂子,谢谢你照顾我大哥这么多年。"他说话还有些不利索,但已经能表达清楚了。

弟媳也很感激我:"嫂子,多亏有你在城里照顾大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老高带我在村子里转了转,村民们热情地打招呼,把我当成了老高明媒正娶的媳妇。

我也不解释,就笑着回应。

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头顶是璀璨的星空,远处传来蛙鸣和虫叫。

老高泡了壶茶,我们慢慢地喝着,聊着这十多年的点点滴滴。

"阿霞,"老高突然说,"咱们这临时夫妻,要不要变成真夫妻?"

我愣住了,抬头看他,只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和忐忑。

"都这把年纪了,还谈什么夫妻。"我故作轻松地说,但心跳却加速了。

"正因为这把年纪了,才更需要个伴。"老高认真地说,"我们互相照应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夫妻吗?只是少了个证而已。"

我低头看着茶杯,里面的茶叶舒展开来,在水中翩翩起舞。

"再说,"老高继续道,"我弟弟的病好多了,我可以回城里和你一起住,或者你来这里和我一起住,都行。"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陪伴了我十多年的男人,他的眼神真诚而坚定。

"好啊,"我听见自己说,"不过得先把证领了。"

老高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握住我的手:"那说定了,明天我们就去镇上领证。"

星空下,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

我和老高肩并肩坐着,看着远处的山和近处的田野,心里充满了平静的幸福。

火车继续向前,驶向远方,驶向老高的家乡,也驶向我们关系的下一站。

那里有山有水,有他,也将有我。

不再是临时,而是一生。

来源:情分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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