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考上名牌大学不愿读 二伯拿出一封发黄的信:你妈临终前的愿望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0 08:52 2

摘要:刚摘完地里最后一批秋黄瓜,手机就响了。是弟妹打来的,声音比往常更沙哑:“哥,小雨不上学了,你来劝劝。”

刚摘完地里最后一批秋黄瓜,手机就响了。是弟妹打来的,声音比往常更沙哑:“哥,小雨不上学了,你来劝劝。”

这事我早有耳风。侄女小雨今年中考,全县第三名,考上了省重点高中。镇上好些人家送红包,连镇长都亲自去我弟家吃了顿饭,说什么”我们洪口镇的骄傲”。

电话那头弟妹还在抽噎,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行,我明天就去。”

挂了电话,我媳妇在院子里晾衣服,闻声就问:“又是小雨的事?”我点点头。媳妇不再言语,只是把洗衣粉盒子重重地放在水泥台阶上。

夕阳下,我蹲在葡萄架下抽烟。一只麻雀落在架上,歪着脑袋看我,像是嘲笑我又要去掺和别人家的事。我弹了弹烟灰,麻雀被吓跑了。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摩托车去了弟弟家。路过供销社时,站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刘喊住我:“老张,听说你侄女不上学了?”

我摆摆手:“谁说的,这不去看看呢。”

乡下消息传得可真快,比现在这高铁都快。

弟弟家的院门开着,三轮车歪在一边,车斗里堆着几袋化肥。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弟弟正低头修水泵,看到我来了,抹了抹额头的汗:“哥,你来了。”

“小雨呢?”

“在屋里。这孩子,从昨天开始就不肯出门,说什么也不上学了。”

我没急着进屋,先在槐树下坐下。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弟弟一根。春燕的照片还挂在堂屋正中,那是她生前最后一次拍的,穿着红色毛衣,头发刚烫过,笑得很好看。春燕是我弟媳,五年前得了那个病,走得很快。

“还是为了那个小超市?”我问。

弟弟猛吸一口烟,才说:“这孩子说,考高中没什么用,不如早点出去打工。她同学的姐姐在县城开了个超市,一个月能挣三四千。”

我心里一沉。小雨从小学习就好,春燕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女儿好好读书。她走那天,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哥,以后小雨就靠你多照顾了。”

“她妈那个信,你给她了吗?”我问。

弟弟摇头:“我怕…”

“给她吧。”我掐灭烟头,“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小雨的房门虚掩着。我敲了敲,没回应。轻推开门,她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戴着耳机,手里摆弄着手机。房间里贴着几张明星海报,书桌上放着两本漫画书。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相框,是她和妈妈的合影。

“小雨。”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她摘下耳机,转过头。眼睛有点红,但表情倔强:“二伯,我不想读书了。”

“为什么突然不想读了?你成绩那么好。”

她垂下眼睛:“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李婶的女儿初中都没毕业,现在在广东厂里做事,去年过年回来,手上戴金戒指,还给全家买了新手机。”

我叹了口气,在她床边坐下。床头柜上有好几个小兔子摆件,都是春燕生前给她买的。我拿起一个蓝色的小兔子,耳朵已经掉了一只。

“你妈知道你不想上学,会难过的。”

“妈已经走了…”她的声音低下去,但很快又硬起来,“再说,我可以挣钱给爸爸,不用那么辛苦。”

弟弟端着一杯水进来,默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信封,已经发黄。他犹豫了一下,递给小雨:“这是你妈留给你的。她走之前说,等你上高中的时候才能看。”

小雨愣住了,接过信封,手微微发抖。

“我出去一下。”弟弟转身出门,眼角有泪光闪过。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窗外传来邻居家鸡的叫声,还有村里广播里飘来的”村民们注意…“,但很快又被风吹散了。

小雨小心翼翼拆开信封,里面是两张纸。一张是春燕的字迹,一张是一张旧照片,有些泛黄。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春燕,穿着学生装,站在一栋教学楼前。

她颤抖着手,开始读信:

“亲爱的小雨: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考上高中了。妈妈好想亲口对你说’恭喜’啊。”

小雨的眼泪开始滑落。我默默地坐着,目光飘向窗外。院子里的柿子树上,几只麻雀在追逐打闹。

“妈妈没能把自己的故事讲完给你听。这张照片是妈妈17岁那年拍的,在县高中门口。那时候,妈妈和你外婆住在山沟里,每天要走两个小时山路去学校。冬天路结冰,妈妈摔断过腿;夏天下雨,鞋子都泡烂了…”

小雨的声音哽咽,停了下来。我记得春燕当年确实摔断过腿,那时候她刚上高二,硬是拄着拐杖继续上学,学校允许她住校,她还是每周末拄着拐杖回家看她妈。

她继续读着:

“高考那年,我考了县里第一名,可以上省师范大学。但那年你外公突然去世,家里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村里人都劝我:‘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回家种地多好。’

你外婆心疼我,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要供我上大学。但我不忍心,最后放弃了。我一直后悔这个决定,因为你外婆临终前告诉我:‘闺女,妈最遗憾的就是没让你读完大学。’

小雨,如果你觉得读书辛苦,妈妈能理解。但请记住,这世上从来没有轻松的成功。李婶女儿的金戒指背后,是她每天站12个小时生产线的辛苦;隔壁张伟叔叔的大房子背后,是他在建筑工地上摔断三根肋骨的代价。

妈妈不在身边了,没法再给你讲那些书里的故事,也没法陪你熬夜复习功课。但妈妈相信,你有能力走出比我更远的路。

照片背面,是妈妈最后的心愿。

爱你的妈妈”

房间里只剩下小雨的抽泣声。我默默起身,想给她一点空间。

“二伯,等一下。”小雨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希望有一天,我能穿上你的学士服,站在大学的礼堂里。”

“这是…”

“你妈以前跟我聊过。”我轻声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上大学,穿一次学士服。”

那一刻,小雨的眼泪决堤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起了春燕生前常去县图书馆借书的样子。她没文化,但特别爱看书,常说:“我读不了大学,但我可以自己学。”

过了好久,小雨擦干眼泪,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弟弟正在院子里收拾那些化肥袋子,额头上全是汗。晚霞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二伯,我想上学。”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想…替妈妈完成她的梦想。”

我笑了:“你妈在天上看到,一定很高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打在窗玻璃上,像是一首断断续续的歌。

小雨开学那天,满村人都来送她。我弟没去,说是农忙。但我知道,他是怕自己哭出来。临走前,他塞给小雨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两张卖羊的钱。

送小雨上了县城的中巴车,我在站台上看着车子开远。旁边卖瓜子的老太太看我站了半天,递给我一把瓜子:“闺女上学去了?”

“侄女。”我接过瓜子,笑了笑,“她妈妈的希望。”

老太太点点头:“好好好,读书好啊。”

回家路上,我绕道去了村口的小河边。那是春燕生前爱散步的地方。河水哗哗地流着,像是在说着什么。

“放心吧,春燕,小雨会比你走得更远。”我对着河水说。

河面上飘来一片树叶,打着旋儿,慢慢地顺流而下。

三年后,小雨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接到通知书那天,全村的喇叭都广播了这个消息。

我弟捧着通知书,手抖得厉害,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显得特别粗糙。和那张大红的通知书形成了鲜明对比。

“春燕,你看到了吗?”他望着天空,喃喃地说。

那天晚上,村里摆了十几桌酒席。酒过三巡,我弟竟然站在桌子上,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敬酒:“谢谢乡亲们这些年对小雨的关心…”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赶紧把他拉下来,心想:这傻子,喝多了。

小雨去北京那天,满村的人都来送。村口的李婶拉着小雨的手,说:“闺女,好好读书,别像我家那个早早出去打工,现在工厂倒闭了,又没学历,连工作都找不到。”

我看着小雨跟弟弟告别。她已经长高了,扎着马尾辫,跟春燕年轻时一模一样。

“爸,我会好好学习的。”她抱着弟弟说。

弟弟使劲点头,说不出话来。

等送走小雨,弟弟才对我说:“哥,我做梦也没想到,春燕的心愿真能实现。”

我拍拍他的肩膀:“是春燕保佑呢。”

那天傍晚,我路过春燕的坟前。有人放了一束野花,还有一张大学通知书的复印件。我知道是弟弟放的。

风吹过坟头的小草,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春燕在低语:“谢谢你们,没有忘记我的心愿。”

我摸了摸有些粗糙的脸,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湿润。可能是风吹的吧。

四年后,当我和弟弟站在北京大学的操场上,看着穿着学士服的小雨从主席台上走下来时,我们都哭了。小雨拿着那顶学士帽,走到我们面前:“爸,二伯,这是妈妈的。”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春燕就站在我们身边,穿着红毛衣,笑得那么灿烂。

回程的列车上,弟弟一直看着窗外。很少见他这么沉默。

“在想什么呢?”我问。

“春燕要是在就好了。”他轻声说。

我点点头。车窗外,田野飞快地后退,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像是春燕留下的笑容。

“她一直在呢。”我说,“在小雨心里。”

弟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眼角有泪光闪过。

列车继续向前,穿过山川与平原,就像小雨的人生,正朝着春燕从未到达的远方驶去。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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