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名女子在家中被掳走,当时和她在一起的男友,过了12小时才报了警,在案件调查过程中,情况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受害者竟成舆论抨击的目标,而当真相最终被揭示时,故事又一次发生逆转,这就是今天所要讲述的-----马雷岛谜案。
一名女子在家中被掳走,当时和她在一起的男友,过了12小时才报了警,在案件调查过程中,情况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受害者竟成舆论抨击的目标,而当真相最终被揭示时,故事又一次发生逆转,这就是今天所要讲述的-----马雷岛谜案。
马雷岛是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瓦列霍市的一个半岛,其长5.6公里,宽1.6公里,距离西南方向的旧金山37公里左右。在1993年之前,马雷岛造船厂是半岛上最重要的设施,高峰时有超过5万名工人在这里工作。在那之后,该岛被重建为人们的生活区域,成为瓦列霍市改建计划的关键目标。在重建过程中,岛上的80%面积被保留作为野生动物栖息地,同时规划建造了1400套住宅以及相应的配套设施。如今在马雷岛依然可以看到破败的旧船厂,同时也可以看到崭新的社区,这里已经成为一个不错的小众旅游目的地。
2015年3月23日下午14点左右,瓦列霍警局接到一通报警电话,报警者称他的女友昨晚被人掳走了。两名警员在几分钟后到达了位于柯克兰大道的案发现场。此时的报警者似乎已经脱险,他告诉警员,他名叫亚伦·奎因,昨晚半夜有人闯入了他的家,并绑走了他的女友丹尼斯·哈斯金斯。亚伦看起来很沮丧,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现场的门窗没有被破坏,屋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但床单和被子不见了。
丹尼斯·哈斯金和亚伦·奎因
亚伦作为丹尼斯的男友和唯一目击者,接受了警方的询问。在这之前,警方提取了他的生物样本。亚伦详细地描述了昨晚发生的事:大约在半夜3点左右,亚伦和丹尼斯被强烈的白光照醒,他们看不清是谁闯入了卧室,只是依稀记得有三个光源。他们好像穿了潜水服,其中一个声音说“亚伦趴下”。亚伦完全分不清状况,只得照做。接着他的双手被扎带绑住,他相信丹尼斯也是一样。然后亚伦被戴上了黑色的游泳镜和海绵耳机,耳机里播放着音乐,这使得亚伦无法听到和看到任何东西。当时他非常害怕,绑匪帮他测量了血压,还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当时亚伦感到浑身发抖,他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只是因为冷。亚伦被带到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一个声音说:“我们有麻烦了,那女的不是安德里亚。”安德里亚是亚伦之前的未婚妻,在九月之前一直住在这里。
亚伦·奎因
绑匪告诉亚伦不要报警或做其他傻事,因为他们在房间安装了监控,如果不听话,他们就会伤害丹尼斯。过了一会儿,亚伦听见他们开走了他的车,那是一辆丰田凯美瑞。他相信丹尼斯被带走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亚伦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房子里很安静。他摘掉了泳镜和耳机后,发现自己在一个红色胶带围成的圈里。房间的角落确实有一个监控,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他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绑匪要求他支付1万5千美元的赎金。亚伦拨打了大通银行的电话,但银行专员告知他只能取出3500美元。当他将这个数字回复绑匪后,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亚伦越想越担心,最终选择了报警。
29岁的丹尼斯出生于亨廷顿,她已经成为一名见习医生,前途一片光明。虽然丹尼斯的父母和哥哥都没有见过亚伦,但他们相信女儿的男友一定也很优秀。亨利是法兰克福纪实报的记者,他经常报道重大犯罪事件,丹尼斯的事件无疑是这几天的大热门。经验丰富的亨利也觉得这个案子太奇怪了。瓦列霍警局为此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肯尼·帕克警督对事件发表了讲话。帕克说,受害者的男友在事发后12小时才报了警,警方正在对他进行调查。一时间,这起事件成为了媒体的焦点,很多人怀疑亚伦就是主谋,因为在大多数此类案件中,罪魁祸首常常会是受害者的丈夫或男友。
丹尼斯
与此同时,警方对亚伦的询问还在继续。亚伦描述的故事很完整,也很荒唐。警方还找到了亚伦的父母,希望他们能提供更多关于亚伦的信息。亚伦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他在高中时不但成绩优异,还是橄榄球队的队长,他非常受女孩们的欢迎。亚伦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不良嗜好。大学毕业后,他成为了一名医生。丹尼斯和亚伦是同事,但亚伦在和丹尼斯交往之前,还和医院的另一个同事交往过,她名叫安德里亚。亚伦的父母知道的就这些,他们相信亚伦可以处理好感情问题,所以不太过问。
接着警方找来了安德里亚,安德里亚承认她和亚伦是不欢而散的,起因是她有了新欢。但她还说,分手后亚伦还经常联系她,这让警方认为亚伦和丹尼斯的关系可能没有亚伦说的那么好。但亚伦说,丹尼斯知道安德里亚是他的前女友,这并不影响两人的关系。他也承认自己在和丹尼斯交往时还和前任联系是不对的,不过这与丹尼斯被绑的事件毫无关系。
丹尼斯和亚伦
警方对亚伦的叙述并不满意。在案发后,警方开始对整个马雷岛进行搜索,他们出动了船只、潜水员和搜救犬。小小的马雷岛到处都是媒体和警车,人们希望尽快找到丹尼斯,尽管很多人认为她已经凶多吉少。警方也询问了亚伦的邻居,马雷岛是个很小的地方,如果有陌生人进入社区,很容易引起注意。但事实上,没有人看到任何可疑的情况,这有些不同寻常。
越来越多的人怀疑亚伦。警方再次询问了亚伦,这一次警员直截了当地说:“你是在编故事吗?穿着潜水服的人来到你家,他们带走了床单和被子以及你的女友,你却在12小时后才报警。而绑架者如此兴师动众的行动,却只要求15000美元的赎金,这有可能吗?”亚伦一脸茫然,他意识到警方在怀疑他,而他当时选择报警是因为他觉得警方会帮助他找到丹尼斯。现在他却成了嫌疑人,亚伦万分苦恼。
接着警方对亚伦进行了测谎,结果是没有通过。警员连珠炮一样的假设令亚伦难以招架。他希望警方能够找到丹尼斯,而不是想办法证明他是主谋。亚伦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他认为自己需要律师。丹·罗斯是一名从业超过37年的律师,他在了解了事件经过后,认为亚伦是无辜的。罗斯的搭档莫顿让亚伦再次叙述了事件细节,亚伦非常仔细地描述了他记得的一切。两名律师都认为亚伦的叙述过程是在回忆,而不是在说谎。亚伦强调他从没有做过坏事,他的哥哥也是一名警员,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爱丹尼斯,绝对不会伤害丹尼斯。现在莫顿和罗斯一样,也相信亚伦是无辜的。
在丹尼斯失踪28小时后,她的父亲迈克来到马雷岛,希望能做些什么。他刚到警局门口,就被记者围住。他对着摄像机为生死未卜的女儿祈祷。不知道是否是祈祷起了作用,记者亨利收到了绑匪发来的录音,录音中丹尼斯说她被绑架了,她现在很安全,她还说出了当天的新闻以及她第一次和亚伦看的演唱会,这足以证明这个录音是她本人并且她还活着。亨利立刻将这个录音带交给了警方。
丹尼斯的父亲迈克和亚伦都非常确定这就是丹尼斯,但是警方认为丹尼斯的声音过于平静了,不像是被绑架了。一名叫马斯塔德的警员还问了一些尖锐的问题,比如丹尼斯交往过几个男友,她能喝多少,是否有其他不良嗜好,或者能想到其他什么。迈克说丹尼斯在中学时曾被侵犯过。马斯塔德听到这个后说:“被侵犯过的女性有可能会作出一些反常的事。”这句话令人感到不悦。亚伦的律师莫顿察觉到了什么,她立刻对接下来的对话进行了录音。
现在警方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他们不但怀疑亚伦,甚至怀疑这有可能是丹尼斯在自导自演。所有人对这一推测感到惊讶。
3月25日上午9点多,在亨廷顿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她就是丹尼斯。她竟然自己回来了。亨廷顿距离她失踪的地方超过600公里,这里是丹尼斯从小长大的地方。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这个劲爆的新闻。
当天晚上,瓦列霍警局再次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帕克警督指出,他们尚未对丹尼斯进行询问,也没有和她的家人取得联系,或者通知亚伦的律师。他认为亚伦讲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经过调查也无法证实他所说的一切。现在丹尼斯回来了,这与警方的推测不谋而合。所有的调查和搜索工作都是徒劳的。亚伦和丹尼斯是在滥用社区资源,他还说她是在模仿电影《消失的爱人》,影片中女主角艾米为了惩罚出轨的丈夫尼克,而把家伪装成命案现场,使所有人都认为尼克就是罪魁祸首。在新闻发布会后,风向彻底变了。之前关心丹尼斯的人们开始在网上抨击她,丹尼斯一下子从受害者变成了众矢之的。
丹尼斯
与此同时,亨廷顿警局的警员将丹尼斯送往马雷岛,她在那里接受了询问。丹尼斯详细地描述了案发之后的情形:她和亚伦一样,被戴上黑色的泳镜,双手被反绑着塞进了后备箱。她呼吸急促,非常恐惧。
过了一会儿,她又被塞进另一辆车的后备箱,从引擎的声音判断,这可能是一辆福特野马。丹尼斯感觉汽车开始上了高速公路,之后可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她渐渐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来到一片树林,这里有泥土的气味和新鲜的空气。她被拖到一个房间,这个过程显得异常缓慢,无数恐怖片的情节在她脑海浮现。她感觉到自己被丢到床上,此时绑匪开口了,他说他为一个犯罪组织工作,他们计划在48小时内放了丹尼斯,但前提是要听话配合。说完那人就离开了房间,并上了锁。丹尼斯什么也看不见,她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周围非常安静,她能感受到阳光的变化,也能听到房间外播放着音乐。
每过几个小时,绑匪就会来带她上洗手间,还告诉她如何对抗恐惧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绑匪提到他是一名退伍军人,所以对这些比较了解。丹尼斯觉得这人懂的很多,有人情味甚至还很体贴。她开始觉得或许这一切没有想象的糟。
但是到了晚上,绑匪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说现在这事被关注了,他的组织认为如果按原计划将丹尼斯释放,需要留一些东西来确保她不会报警,那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人要和丹尼斯发生关系,过程会被录像。此时的丹尼斯根本没有选择,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结束后绑匪说,接下来只要他不在房间,就可以将泳镜摘下来,这算是奖励。现在丹尼斯终于可以看到自己身在何处,这是一个破旧的房间,窗户被封住,床单被子都很脏。丹尼斯想过逃跑,但她不觉得自己能成功。
第二天早上,绑匪让丹尼斯录一段录音,内容为报出自己的名字,说一段时事新闻,然后再说出第一次听的演唱会,并且要求语气平和。丹尼斯照做了。这天下午绑匪说他的其他同伴要过来,给她打镇静剂,他们的脾气不太好,所以不要和他们互动,更不要反抗。过了一会儿丹尼斯听到有车过来了,她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大,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所以决定装睡,但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这天傍晚绑匪来到房间,他说他的同伙对昨天的录像不太满意,他们希望看起来像是情侣,所以必须再来一次。当天晚上丹尼斯一直在哭,她希望恶梦早点结束。
第二天凌晨,丹尼斯被叫醒,绑匪让她上了一辆车。绑匪说:“我不能送你回马雷岛,因为那里到处是警车。我会送你到你的家乡亨廷顿。”这个绑匪似乎什么都知道。到达目的地后,丹尼斯下了车,她从泳镜的缝隙里看到这是一辆白色的车。绑匪说在他摘走泳镜后,要倒数10个数后才能睁眼。丹尼斯数得很慢,当她数完后慢慢睁开眼,她终于在被绑两天后获得了新生,而且她就在从小长大的街区,这条路她走过几百次,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有很多童年的回忆。
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警方在听完丹尼斯叙述后,问了一些问题,并对丹尼斯做了身体检查和侵犯测试。昨晚在晚些时候,警方还让她签署一份文件,丹尼斯感到疑惑,她觉得需要有律师在场才能签署。她找来了她的律师道格·拉帕波特。道格说既然你已经陈述了经过,就不要再次陈述了,因为如果和第一次陈述有出入,将对你极为不利。
自从丹尼斯回来后,媒体的关注度更高了,他们研究每一个细节,这无疑对丹尼斯和亚伦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丹尼斯不会想到,她艰难地度过了48小时,而现在警方似乎并没有准备寻找绑架者,而是在设法寻找破绽指控她。
第二天,也就是3月26日,警方再次对丹尼斯进行询问,参与审问的除了瓦列霍警员马斯塔德外,还有一个名叫大卫·赛斯马的联邦调查员。这一次丹尼斯的律师道格也在场。警方开始问她与亚伦的关系,接着问了被绑过程的细节,包括丹尼斯不想回忆的部分。丹尼斯尽量回忆,并描述了她所记得的所有细节,希望可以帮助警方找到绑架者。但是两名警员的回答是,如果对联邦警员说谎,属于犯罪。换句话说就是两名警员都认为丹尼斯在说谎。即使侵犯测试可以证明丹尼斯曾被侵犯过,依然不能打消警员的怀疑。丹尼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她是一个受害者,她不是演员。
亚伦和丹尼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丹尼斯不但有可能被警方指控,而且各大媒体都在质疑丹尼斯是否是现实版《消失的爱人》。她现在虽然脱离了绑架者的魔掌,却又陷入了舆论的漩涡。亚伦和丹尼斯生活在恐惧中,因为绑架者依然逍遥法外。更糟糕的是,警方没有继续调查,他们认为这只是恶作剧。而且亚伦还发现,负责此案调查的大卫曾和安德里亚交往过。虽然亚伦并不确定这个大卫是否与事件有关,但他认为这会使调查工作更加艰难。丹尼斯的律师道格也认为大卫不宜参与此案,为此他还发函至督察长办公室,而得到的回复是当局认为没有问题。
2015年6月5日,也就是案发两个半月后,加州都柏林警局接到一通报警电话,报警者称有人闯入她的家,她是躲在洗手间里报的警。闯入者试图带走她的女儿,她的丈夫正在和闯入者搏斗。当警方赶到时,嫌犯已经逃跑,一家三口安然无恙。报警者告诉警员,她们在睡梦中被灯光照醒,闯入者试图用扎带绑住夫妻两人的手,她的丈夫奋起反抗,而她逃到了洗手间报了警。警员看到楼梯转角处有少量血迹,厨房的灶台上有一部手机,可能是闯入者留下的。都柏林警方通过手机登记记录,锁定了一名嫌疑人:马修·穆勒,1977年出生于萨克拉门托,他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退役后在哈佛法学院进修,并成为一名律师。但他的律师从业资格因为欺诈在2015年被取消,此外他还有侵犯未遂的犯罪记录。
马修·穆勒
警方推测他是准备将父母两人绑起来,然后对他们的22岁的女儿实施侵犯。警方拨打了电话记录中嫌犯母亲的电话,她告诉警方她的儿子住在南太浩湖的小屋。
卡鲁苏是一名新进的警员,这是她处理的第一个刑事案件。她和其他警员一起前往南太浩湖,希望能抓到嫌疑人。抓捕行动非常顺利,马修没有反抗,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马修的房子里很乱,卡鲁苏拍摄了很多照片,因为她不确定哪些是有用的。她在现场找到了包括扎带、胶带、玩具手枪等可疑物品。玩具手枪上绑着电筒和镭射笔,这很容易与报警者描述的灯光联系起来。
卡鲁苏注意到一间窗户被封起来的小房间,水台上有一些药物和注射器,她觉得这里可能发生过什么。房子的外面停了一辆白色的野马,车里有马修的证件。从车辆的GPS记录,车辆去过包括亨廷顿在内的很多地方。卡鲁苏还在汽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了几个真人大小的充气娃娃,它们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有些诡异。此外车的后座上有一个腰包,腰包里放着一个贴着黑色胶带的泳镜,而且在泳镜上有一根长长的金发。卡鲁苏知道马修没有带走那个女孩,那这根头发会是谁的?她觉得可能存在其他受害人。
回到警局后,卡鲁苏开始查阅关于马修的信息,并试图寻找这个未知的受害者。她查到马修在2009年犯下的那起侵犯未遂案的细节:马修潜入一所房子,用扎带绑住男主人的双手,并准备侵犯女主人。女主人哀求马修说她曾遭到过侵犯,希望他不要这么做,马修最终决定放她一马。由于该案证据不足,马修没有被定罪。卡鲁苏没有在调查记录中查到泳镜的信息,因此他相信泳镜上的头发不属于这起案件的受害人。
卡鲁苏在下班后继续调查马修,并找到了另一起相似的案件,受害人名叫崔西。这一次嫌犯给崔西带了泳镜,并且同样在崔西向他哀求后,选择了放弃实施犯罪。不过崔西的发色是深褐色,她不是卡鲁苏要找的受害者,但似乎真相已经很接近了。
然后卡鲁苏又从白色野马开始追查,这两车是在2014年12月被报失的。卡鲁苏联系了车主,并告知车主这辆车可能与一起入室侵犯案有关。车主问:“你是说马雷岛那起吗?”当时卡鲁苏并不知道马雷岛的事件,于是她搜索了一下,而弹出的内容令卡鲁苏感到心跳加速,因为这件事很多细节都与马修严丝合缝:半夜闯入、扎带、红色胶带、白色野马,还有泳镜。丹尼斯被释放的亨廷顿也出现在野马的GPS记录中。
当卡鲁苏打开受害者丹尼斯的照片时,看到这是个金发姑娘,她确信泳镜上的金发属于丹尼斯。此外卡鲁苏看到舆论一边倒地指责丹尼斯是个编故事的骗子,她决定立刻联系瓦列霍警局,但是她得到的回复是该案件已经移交联邦调查局。卡鲁苏得到了负责此案的大卫的电话,她兴奋地将她的调查结果告诉大卫,而大卫的回答是:“好的,将你手上的所有资料发给我,我们会研究的。”
几天后,道格接到了检察官的电话,他说丹尼斯的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有证据显示在都柏林抓获的嫌犯马修可能与丹尼斯案有关。这一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时隔两个多月,媒体再次对该案进行了报道,马修和丹尼斯的照片不断地出现在新闻里,电视台还播放了马修在当律师时的采访录像。丹尼斯听到他的声音就确定这就是侵犯她的人。丹尼斯的律师道格向加州东区法院索要了执法部门整理的宣誓书,宣誓书详细记录了警方的调查过程。道格认为警方几乎没有对绑架案进行调查,他们只专注于起诉丹尼斯和亚伦。亚伦还注意到,宣誓书上写着他在接受测谎后结果为不明确,而当时警员非常确定地说他没有通过测试,诸如此类的记录还有很多。
几天后,丹尼斯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她在阳光下向所有人重申她从来没有说谎,没有编故事,她只是一个受到侵犯的受害者。
2017年3月,丹尼斯和亚伦在萨克拉门托法院旁听了马修穆勒的庭审,最终马修穆勒因绑架、抢劫和侵犯罪被判处40年监禁。他始终没有透露为何原本计划绑架安德利亚。
2016年,丹尼斯和亚伦控告瓦列霍市诽谤,最终丹尼斯和亚伦接受了庭外和解,并获得赔偿250万美元。参与此案的所有人员均未受到任何处罚。
事后,丹尼斯和亚伦拜访了卡鲁苏,因为正是这个新进警员的努力求真,才使真相被揭示,最终还丹尼斯一个清白。
卡鲁苏,丹尼斯和亚伦
来源:搜罗记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