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次年改年号为“弘治”。明孝宗朱祐樘在位的十八年间,励精图治,任用贤能,清除奸佞,推动政治改革,使得明朝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繁荣的时期,历史上称之为“弘治中兴”。
弘治元年(1488年),明宪宗驾崩,太子朱祐樘顺利继位,成为明孝宗。
次年改年号为“弘治”。明孝宗朱祐樘在位的十八年间,励精图治,任用贤能,清除奸佞,推动政治改革,使得明朝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繁荣的时期,历史上称之为“弘治中兴”。
成化年间,宦官专权,朝政腐败,奸臣横行。孝宗即位后,在用人政策上进行了重大调整,大力清除奸佞之人,起用正直贤能的大臣。
明宪宗时期,太常寺寺丞李孜省因贪赃枉法而臭名昭著。明孝宗朱祐樘登基仅六天,就将李孜省贬谪至边疆卫所。不久之后,明孝宗朱祐樘又下令将其逮捕入狱,最终李孜省死于狱中。
太监梁芳是宪宗时期的宠臣,深受万贵妃信任,因此在宫中权势极大。“擅宠于内”的他吸引了众多趋炎附势的小人投靠,其中便包括李孜省和妖僧继晓等。
就在孝宗罢黜李孜省的同一天,梁芳也被发配到南京净军。随后,他也被收监审查。
大学士万安,他从成化五年起进入内阁参赞机务,但他却是一个昏庸无能之人。为了讨好宪宗,他热衷于搜集所谓的“房中术”进献给皇帝,以此获取宠信。
孝宗身为太子时,就听闻过他的种种劣迹。即位后,有一天孝宗在宫中偶然发现了一箱奏疏,内容皆与“房中术”相关,且每一份都署名为“臣安进”。
孝宗对此感到十分愤怒,立即命令太监怀恩带着这些奏疏前往内阁质问万安:“大臣应当做的事情就是这些吗?”万安看到这些证据后,羞愧难当,惊恐万分。
孝宗随即命其致仕,将他逐出朝廷。
通过这一系列举措,孝宗成功肃清了朝中的腐朽势力,为“弘治中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明宪宗时期,对僧道颇为尊崇,成化年间曾三次大规模度牒,致使全国僧尼道士人数飙升至50余万,这一现象逐渐演变为社会的一大顽疾。
明孝宗即位后,在短短一个月内便采取果断措施,遣散禅师、真人253人,佛子、法王、国师、喇嘛789人,并禁止他们滞留寺院,一律遣返回乡。同时,限定一个月内将这些人全部逐出京城,并下令拆毁所有私建及新建的寺庙,以肃清乱象。
妖僧继晓在宪宗时期备受宠信,被封为“通元翊教广善国师”。他诱使宪宗沉迷佛事,在京城西市大兴土木建造大永昌寺,耗费国帑数十万两,导致数百户百姓流离失所。因其罪行累累,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继晓被革职为民。
孝宗登基仅两个月,便将其逮捕并处以极刑,此举对奸佞之徒和邪术之风形成了强有力的震慑。
此外,明孝宗朱祐樘大力裁减冗员,尤其是传奉官,一次性罢免了两千余人,并依法惩处了一批触犯刑律的官员。同时,他还着重整顿中下级官僚队伍,通过革职、降级、调任或令其致仕等方式,精简了大量行政人员。这一系列改革举措显著提升了政府的行政效率与廉洁程度,为明朝中后期的政治清明奠定了基础。
在革除邪佞、铲除奸臣和纠正弊政的过程中,明孝宗不仅展现了卓越的政治智慧,还积极任用贤能之士,为国家注入了新的活力。他提出“选用贤能者为辅臣,召纳正直敢言的忠臣,选拔公正无私的人才,杜绝奸佞小人”的治国理念。
在弘治年间,明孝宗广纳贤才,众多杰出人才被引入朝堂,共同参与国家治理。例如,以清廉公正著称的王恕、彭韶;以处事干练闻名的马文升、刘大夏;以老成持重见长的刘健、谢迁;以文章才华出众的王鏊、丘濬;以及在刑法宪政方面颇有建树的闵珪、戴珊等。这一时期,明朝迎来了人才济济的繁荣景象。
王恕,陕西三原人,以其正直敢言而备受赞誉,当时民间甚至有歌谣称颂他:
“两京十二部,独有一王恕。”
然而,在宪宗时期,王恕的报国理想屡遭挫折,不仅未能施展抱负,还因触怒宪宗而被迫归乡。直到孝宗继位后,王恕才得以重获重用,先后担任吏部尚书和太子太保等要职,并一直任职至弘治六年(1493年)五月。
王恕为人严谨,从不徇私舞弊,经他举荐的人才如彭韶、耿裕、何乔新、周经、张悦、李敏、刘大夏、倪岳、章懋、戴珊等,皆成为一代名臣,为朝廷做出了重要贡献。
马文升,湖广均州人,是一位才智过人且应变能力极强的官员。在成化二十二年,他曾因受到小人诬陷而被调往南京。
但随着明孝宗即位,马文升迅速得到重用,先被任命为左都御史,不久又受命提督十二团营,为巩固国防和整顿军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的才干与忠诚,为弘治年间的政治清明与社会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
弘治二年(1489年),马文升被提拔为兵部尚书。当时由于军事管理长期松懈,西北地区有人暗中策划威胁边疆安全。
马文升严格审查各位将领,罢免了三十多名贪污怯懦的官员。这引起了一些奸邪之徒的极大仇恨,他们计划在某个夜晚加害于他。
明孝宗得知后,立刻命令锦衣卫逮捕这些歹徒,并派遣十二名骑士保护马文升。
到了弘治十四年,马文升转任吏部尚书。他在兵部任职的十三年间,始终尽心尽力处理各项事务,在屯田、马政、边防和守备等方面为朝廷做出了显著贡献。
刘大夏是湖广华容人,弘治二年(1489年)调任广东右布政使。因吏部尚书王恕的推荐,弘治六年(1493年)升任右副都御史,负责治理张秋河。他如实向孝宗汇报民间实情,帮助皇帝真正了解百姓疾苦。弘治十五年,刘大夏升任兵部尚书。
徐溥来自江苏宜兴,是景泰年间的老臣。
弘治初年,他被提升为文渊阁大学士,参与机要事务,随后晋升为礼部尚书。
弘治五年(1492年),他接替刘吉成为首辅大臣。徐溥与刘健、李东阳、谢迁等人齐心协力辅佐朝政,纠正失误。他任职二十多年间,政绩斐然,为人诚实宽厚,深受孝宗信赖。
刘健,河南洛阳人士,在成化年间担任少詹事,并且是东宫的讲官,深得孝宗信任。孝宗即位后,刘健升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进入内阁参与机要事务,于弘治十一年(1498年)成为首辅。
谢迁,浙江余姚人,在孝宗为太子时就担任讲官。在弘治年间,他致力于通过日常讲解来诚恳地启发皇帝的心意,在革除政治弊端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
李东阳,湖南茶陵人,于弘治八年与谢迁同日被任命,进入内阁协助处理政务。谢迁、刘健和李东阳三人对朝廷忠心耿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的建议大多被孝宗采纳,孝宗对他们非常尊敬,尤其对刘健更是尊称为“先生”而不直呼其名。
当时人们对这三位大臣的评价是:“李公谋略深远,刘公决断果敢,谢公尤能直言不讳。”
孝宗不仅重用贤臣,还倡导言论自由。在他继位后,迅速形成了朝臣积极上书的局面,甚至连太学生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
孝宗刚登基时,打算在万岁山修建一座棕棚以供登高远望。太学生虎臣得知此事后,上疏强烈劝谏,指出此举不妥。国子监祭酒费訚担心受到牵连,于是将虎臣绑在一棵树上。
不久,虎臣被召至皇宫左顺门听旨,得知棕棚已被拆除。从此,虎臣因这件事在京城声名大噪。不久之后,孝宗授予他七品官职,担任云南知县。
弘治十八年(1505年)二月,明孝宗朱祐樘离世前的三个月,依然心系朝政,叮嘱大臣:“朕乐于处理新政务,也愿意听取建设性建议。”
同年三月,户部主事李梦阳上书揭露寿宁侯张鹤龄“招揽无赖,聚集恶民”。
张皇后的哥哥被举报后,她与母亲金夫人一起向孝宗施压,要求严惩李梦阳。迫于无奈,孝宗将李梦阳投入大牢。
然而,金夫人仍不满意,在孝宗面前哭诉不已。明孝宗朱祐樘勃然大怒,在法司提交的判决书上批示:“李梦阳官复原职,并额外发放三个月俸禄。”
数日后,明孝宗朱祐樘夜晚巡游南宫,张鹤龄在一旁侍酒,张皇后和金夫人也在场作陪。
饮酒正酣时,皇后与金夫人暂时退下更衣,孝宗单独召见张鹤龄,对其严厉训斥。最终,张鹤龄脱帽叩头谢罪才得以了结此事。
李梦阳复职后,某日路遇仇人张鹤龄,一时激愤将其两颗牙齿打落。张鹤龄再次告状至孝宗处,但明孝宗朱祐樘对此事置之不理,未作任何追究。
明孝宗朱祐樘对正直敢言的大臣如此庇护,在整个中国封建王朝历史上实属罕见。
改良政治与此同时,明孝宗在政治领域也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他首先恢复了经筵制度(是指汉唐以来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这一制度始于明初,起初并无固定规则,直到正统年间才成为每月二、十二、二十二日举行的常制。
然而,由于先前宪宗沉迷于后宫享乐,每逢春秋季节便自动中断,导致经筵制度几乎名存实亡。孝宗即位后不久,采纳朝臣杨守陈的建议,重新恢复了经筵制度,并鼓励讲官直言不讳,无需顾虑。
弘治九年(1496年)闰三月,少詹事王华在文华殿为明孝宗朱祐樘讲解时,引用唐朝李辅国与张后内外勾结的故事,暗指当时李广受宠的现象,希望孝宗引以为戒。
明孝宗朱祐樘听后不仅没有责怪王华,反而心领其意,还特意设宴款待王华,彰显其虚怀若谷的态度。
除了恢复经筵制度,明孝宗朱祐樘还重新实施了明英宗时期已被废弃的一日三朝规矩,以便及时了解朝廷动态并迅速处理政务,这充分体现了他对政事的高度重视。此外,朝臣们时常向孝宗提出建议,如提倡节俭、体察民情以及救济灾民等,而孝宗均予以采纳并付诸实践。
弘治元年(1488年)三月,马文升向朝廷进言,陈述了十五件时政要务,其中便提到“节费以苏民困”。奏疏中写道:“陛下每减少一分开支,百姓便能多得一分恩赐。”这类建议通常都能得到孝宗的认可。
到了弘治十四年(1501年)八月,大学士刘健等人因战事兴起导致军饷短缺,上疏批评光禄寺岁供增加了数十倍,“太仓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难以满足战士的需求,而内府动辄提取四五十万之巨”。同时,刘健呼吁将供奉削减至弘治元年的水平,并提出一旦发生灾情,官府应拨出财物进行救济,同时减免灾区赋税。
此外,弘治朝还十分重视边防建设,加强防御准备。自“土木堡之变”后,明朝北部边防逐渐废弛,即便到了成化年间,也未见明显改善。然而,在弘治朝期间,由于重用了众多贤能之士,如余子俊、刘大夏和马文升先后担任兵部尚书,使得边防中的诸多弊端得以消除。
余子俊在成化中期曾负责延绥地区的边墙修筑工作。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他总督大同与宣府军务,并在这两镇推广了延绥边墙法。
进入弘治初年,余子俊出任兵部尚书后,针对北部边防问题,制定了一套系统性的总体防御规划。他认为,随着蒙古三大部落之间力量对比的变化,防御重点应放在宣府和大同两地。为此,他提议对边镇守将实施每年考核制度,并建议构建以大同为中路,天城、阳和为东路,洪州城、宣府、大同左右卫、威远、平虏、井坪堡、朔州卫为西路的三路防御体系。孝宗对此计划表示赞同,并下令立即执行。
余子俊于弘治二年(1489年)二月离世后,马文升接任兵部尚书一职,直至弘治十四年(1501年)十月,他始终延续并执行着余子俊所制定的防御策略。此后,马文升调任吏部尚书,刘大夏接替其兵部尚书之位,继续秉持以守为主的边防方针。
明孝宗曾提出效仿明成祖,主张以进攻代替防御,但从当时国家实力来看,这已不切实际。为了确保北方边疆的稳定与安宁,刘大夏坚持认为应采取防御为主的策略。
纵观弘治朝,这一时期的政策对巩固明朝江山起到了重要作用。明初洪武、永乐时期国力强盛,仁宗、宣宗时期亦能维持,然而英宗在位期间因“土木堡之变”,国力逐渐衰弱;至宪宗时,皇帝沉迷后宫,并重用奸臣汪直,致使政事荒废,国运日衰。
直至弘治年间,国家运势得以扭转,诸多弊政被清除,社会经济迅速恢复并发展,边防建设也得到了加强,因此赢得了“弘治中兴”的美誉。
孝宗亲耕弘治元年(1488年)二月十三日,明孝宗朱祐樘亲自参与了籍田耕作仪式。
籍田是中国古代专为帝王举行耕作仪式而设置的一块特殊农田。早在明朝开国之初,明太祖朱元璋就在南京南郊划定了籍田,并在其北侧修建了先农坛用于祭祀先农。
洪武二年(1369年),朱元璋率领文武百官祭祀先农后,首次举行了象征性的耕籍田仪式,这也标志着明朝籍田制度的正式确立。
所谓耕籍田,是指皇帝在籍田上象征性地使用耒耜等农具进行耕作,以此表达对农业生产的重视与关心。
永乐十九年(1421年),明成祖迁都北京后,在北京划定了六百亩土地作为籍田。同时,还修建了先农坛、斋宫、具服殿和神仓等一系列配套设施。从永乐年间起,每一位明朝皇帝都需要在此举行耕籍田典礼。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皇太子朱祐樘继位成为皇帝。即位不久,他就按照祖制要求礼部准备有关皇帝耕籍田的礼仪规范并呈报给他。
明孝宗朱祐樘对洪武年间确立的耕籍仪式进行了调整,规定自今以后每年二月的春耕时节都要举行籍田典礼,将其作为固定制度,以此彰显他对农业生产的重视,并期望百姓也能关注农事。
在明孝宗朱祐樘的推动下,弘治元年(1488年)二月,他仔细审阅了礼部呈上的耕籍田仪式方案后表示认可,决定于弘治元年(1488年)二月十三日正式举办耕籍田活动。
籍田仪式是一项既庄严又复杂的活动。太常寺早在二月初十便开始为这场仪式做准备,朝廷文武百官也为此忙碌起来。
到了十一日,顺天府官员依照礼仪规范,将用于耕种的耒耜和种子送至京城,并交予负责的宦官。宦官将这些物品带入宫中后,又重新交还给顺天府官员。
随后,顺天府官员恭敬地接过耒耜与种子,迅速退出午门,并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早已等候在外的彩车上。伴随着鼓乐齐鸣,车队从皇宫出发,一路驶向籍田。
弘治元年(1488年)二月十三日,初春的北京虽仍有几分寒意,但阳光明媚,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无数百姓从各地赶来,聚集在通向籍田的道路两旁,期待着目睹新皇帝的风采。整个古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巳时(清晨九点),明孝宗朱祐樘头戴翼善冠,身着黄袍,乘坐辇车,在庄重的宫廷仪仗队护送下,带领文武百官走出宫门,沿着御道前往先农坛。
辇车停稳后,明孝宗朱祐樘步履稳健地走下辇车,在礼官的引导下径直走向具服殿更换祭祀礼服。换上衮衣和皇冠后,他率领百官来到先农坛前。此时鼓乐齐鸣,声势浩大,明孝宗朱祐樘在悠扬的乐声中完成了祭祀先农的仪式。
祭祀结束后,明孝宗再次回到具服殿,换回了耕籍时所穿的黄袍和翼善冠,随后走出殿门。此时,导驾官与太常寺卿早已等候多时,见到皇帝现身,连忙上前恭请陛下前往籍田。
在导驾官和太常寺卿的陪同下,明孝宗朱祐樘来到籍田,并面向南方站定于事先安排好的位置。随行官员们也依照规定各就各位。
准备就绪后,明孝宗朱祐樘右手从户部官员手中接过耒耜这一传统农具,左手则从顺天府官员手中接过鞭子。接着,他左手扬鞭,右手扶着耒耜,向前推动三下,象征性地进行了耕地的动作。
完成耕地动作后,他将耒耜交还给户部官员,把鞭子递还给顺天府官员,然后回归原位。而就在明孝宗刚刚站定之际,顺天府尹快步上前,将带来的种子播撒到皇帝刚刚耕过的土地里。
根据礼部制定的仪式规程,孝宗皇帝在完成三推耒耜后,接下来是三公进行五推,九卿则需完成九推。太保庆云侯周寿、泰宁侯陈桓、镇远侯顾溥、瑞安伯王源,以及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刘吉、吏部尚书王恕、兵部尚书余子俊和礼部尚书徐溥等人依次进行了推耒仪式。明孝宗朱祐樘端坐于具服殿前的观耕台上,目睹这宏大壮观的籍田场景,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当百官完成耕籍田仪式后,明孝宗朱祐樘再次步入具服殿,逐一接见顺天府的官兵、绅士与农夫,并命令30位农夫将剩余未耕的籍田全部耕完。至此,整个耕籍田仪式正式宣告结束。
不久之后,鸿胪寺官高声宣布:“亲耕已毕,当行庆贺之礼。”
随后,明孝宗朱祐樘下令尚膳监准备膳食,宴请众位官员。三品以上高官被安排坐在上席,四品以下官员则就座于台下,而顺天府的绅士们则在先农坛旁设席。宴会结束后,明孝宗朱祐樘示意户部赏赐每位参与耕作的农夫一匹布。之后,在锣鼓齐鸣的欢送声中,孝宗乘辇返回皇宫。
尽管明孝宗朱祐樘在弘治元年(1488年)确立了每年二月举行一次耕籍田活动的规定,但在他执政的十八年间,这项活动仅在弘治元年实际举行了一次,最终这一制度形同虚设。
这场盛大的仪式结束后,明孝宗朱祐樘设宴款待群臣,席间教坊司献上各类杂技表演以助兴。
然而,艺人们在表演时却时不时夹杂一些轻浮污秽的话语。马文升听后坐立不安,立刻站起来严词斥责道:“新登基的天子应当了解农耕的艰辛,这种低俗下流之语,绝不能污染圣听!”
话音刚落,他便下令将所有艺人和乐伎撤下场。明孝宗朱祐樘对此并未怪罪,反而认为马文升做得合情合理。但此事刚平息不久,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事情发生在二月下旬。那天,御马监左少监郭璇向孝宗建议,预先挑选一批淑女充实后宫,并增加两位妃嫔。
当时,宪宗皇帝的陵墓尚未修建完成,大臣们对某些事情表示强烈反对。左
春坊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读谢迁首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先皇驾崩未满三年,怎可如此迅速遗忘?如今先帝的陵墓都还未竣工,怎么能够谈及选妃之事?”他明确表示不赞同郭镛所提出的建议,这一立场也得到了马文升的支持。监察御史更是以郭镛违反礼制为由,请求将其下狱治罪。
马文升得知此事后,立刻向孝宗皇帝上奏道:“陛下刚刚登基,不应轻易治人之罪。若轻易惩处进言者,日后将无人敢直言相谏。如此一来,许多有价值的建议便会被埋没。倘若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国家治理大有裨益。”明孝宗朱祐樘听后欣然采纳了马文升的建议,否决了监察御史要求治郭镛罪的请求。朝臣们在讨论此事时,纷纷称赞马文升的见解中肯,同时也对孝宗皇帝的英明决策表示赞赏。
罢黜刘吉明孝宗朱祐樘是明朝历史上一位以善于纳谏著称的好皇帝,但他也并非完美无缺,偶尔也会被一些擅长阿谀奉承、欺上瞒下的奸佞之臣所迷惑。例如,他对内阁大学士刘吉的态度就颇具代表性。尽管科道官们多次上疏弹劾刘吉,揭露其种种劣迹,但明孝宗却始终被刘吉伪装出来的表面形象所蒙蔽,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将其罢免。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一时未能看穿刘吉的真实面目。
明孝宗朱祐樘即位之初,内阁共有三位阁臣:首辅万安、次辅刘吉以及刚刚入阁的尹直。其中,尹直与万安关系密切,两人长期相互勾结,营私舞弊,共同谋取私利。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十月,万安因丑闻缠身而被罢黜,随后在同年十一月,尹直也因受到牵连而被解除职务。随着万安和尹直相继离职,刘吉的地位逐渐稳固起来。此时,刘吉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开始排除异己。他指使心腹魏璋向明孝宗举报汤鼐和刘概二人,诬陷他们散布妖言、诽谤朝廷。
不久之后,刘吉亲自觐见明孝宗,进一步添油加醋,诋毁汤鼐等人。孝宗听信了刘吉和魏璋的谗言,勃然大怒,下令将刘概和汤鼐逮捕入狱,并对庶吉士邹智实施严酷刑罚,进行拷问。
汤鼐一案虽未引起明孝宗朱祐樘的注意,却被朝中一些有识之士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深知这是刘吉为报复言官而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大理寺评事夏金侯向孝宗皇帝上疏指出:“庶吉士邹智、主事李文祥、御史汤鼐等人皆系被诬陷,实为内阁大学士刘吉借陛下对其的信任与重用,肆意妄为所制造的冤案。刘吉的罪孽,难道陛下尚不察觉?其严重程度实际上与万安、尹直之罪相差无几。”
然而,这份奏章却遭到孝宗皇帝留中不发。夏金侯久等无果,最终以病辞官归乡。
刘吉早已意识到,在与科道官员的对抗中,自己的首辅地位渐趋动摇。为了稳固这一位置,他调整了策略。一方面开始笼络人心,例如允许科道官员越级升迁,并向宪宗提议对弹劾他的言官表面上表示宽恕;另一方面,继续打击那些曾与他作对的官员。
弘治元年(1488年)四月,右庶子张升向孝宗皇帝呈递了一份奏疏。他在奏疏中提到:
“之前,众多科道官员纷纷上书,弹劾刘吉、万安和尹直三人。然而结果却是,唯有刘吉得以留任,而万安与尹直先后被罢官。因此,刘吉提出了科道官员可以越级升迁的建议。自从这项提议通过后,科道官员便无人再敢弹劾刘吉。不仅如此,这些官员不分是非,全都依附于他。刘吉的行为如同唐朝的李林甫般口蜜腹剑,又如南宋的贾似道擅专言论。他将李林甫与贾似道的品性集于一身。恳请陛下顺应天意,尽快罢免刘吉,以消弭灾祸。”
此外,张升还列举了刘吉十大罪状,包括广纳姬妾、收受贿赂、纵容儿子作恶、沉迷淫乐、攀附权贵万喜以及利用“夺情”制度重新任职等。
对此,刘吉心生怨恨,再次指使魏璋弹劾张升,最终导致张升被贬为南京工部员外郎。孝宗皇帝再一次被刘吉蒙蔽。
为了讨好孝宗皇帝,刘吉费尽心思,只为稳固自己首辅的地位。当时新入内阁的徐溥和刘健都是干练之才,常常提出一些对国家和百姓有益的建议。为了迎合明孝宗朱祐樘,身为首辅的刘吉开始模仿他们的做法,却只是挑选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奏。
弘治二年(1489年)二月,明孝宗朱祐樘因久旱无雨,打算让内阁大臣安排儒臣撰写祈雨文章。
刘吉得知后,借机上疏反对:"近日有奸臣效仿李孜省、邓常恩的道术,刚建好月华宫,声称能求雨。其实无需祈文,若采用其他方式即可,否则可能招致祸患。"
明孝宗觉得有理,便放弃了让儒臣撰文祈雨的想法。此后,刘吉常常把"谨小慎微"挂在嘴边。他还经常在他人奏章上署名,欺骗明孝宗。
刘吉善于钻营,导致明孝宗对弹劾他的奏章视而不见,并对他格外宠信,不断加官晋爵。因此有人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刘棉花”,意指越弹劾他,他越得意。
刘吉知道后很生气,派人查到是位屡试不中的老举人所为。于是他建议禁止三次会试未中的举人继续参加考试。不过,随着刘吉被罢免,这项禁令也成了一纸空文。
弘治初年,明孝宗朱祐樘对刘吉极为信赖。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明孝宗朱祐樘逐渐发现刘吉为人阴险狡诈,内心对其厌恶渐增,而刘吉却对此毫无察觉。
到了弘治四年(1491年),明孝宗朱祐樘计划册封张皇后之弟张延龄为伯爵,并依照惯例命刘吉起草诰券。
然而,刘吉却故意摆出一副严守礼制的姿态,拒绝起草,并称:
“吴、王两宫太后家族中尚有未受封之人,怎能优先册封张皇后家族?实属不妥。唯有先册封吴、王两宫太后的子弟,方可再议张延龄之事。”此言显然意在为难皇帝,借两宫太后之事压制张皇后。
明孝宗朱祐樘听后勃然大怒,随即派遣内官前往刘吉府邸,暗示其主动辞官归乡。
刘吉察觉到自己已失宠于皇帝,不得不上书请求致仕。于是,在内阁任职长达十八年之久的刘吉,最终被明孝宗朱祐樘驱逐出内阁。
弘治五年(1492年)三月八日,明孝宗朱祐樘举行隆重仪式,正式确立储君。
弘治四年(1491年)九月二十四日,明孝宗的第一位皇子诞生了。这位皇子由张皇后所生,他就是后来的明武宗朱厚照。
根据历史记载,这位皇子有着极为特殊的身世和命运:
首先,他的出生时间非常特别。出生于弘治四年(辛亥年)九月甲戌月丁酉日申时,其地支顺序“申、酉、戌、亥”恰好与当时的时间节点完全吻合。这种命格在当时被认为极其尊贵,预示着大富大贵。
其次,在明代历史上,由皇后所生且为皇帝长子的情况十分罕见。朱厚照作为张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是继明太祖朱元璋的太子朱标之后又一位具有如此身份的皇子。这种双重身份使他在皇位继承上具有无可争议的地位。
最后,这位皇子的到来让明孝宗等待了整整四年之久。对于渴望子嗣的皇帝来说,朱厚照的降生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因此,当张皇后为孝宗诞下皇子的消息传出后,整个朝廷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无论是皇室成员还是朝中大臣,都为这一喜事欢欣鼓舞。
明孝宗朱祐樘对皇子朱厚照格外宠爱。在朱厚照出生仅五个月时,明孝宗便开始与大臣们商议立太子之事。
弘治五年(1492年)正月二十四日,太师兼太子太师英国公张懋率领文武百官向明孝宗上书,表示:“陛下圣明,喜得皇子,臣等恳请陛下早日诏告天下,确立东宫太子之位,这是关乎国家根本的大事,愿陛下万寿无疆。”
同时,英国公张懋等人还向太皇太后周氏和皇太后呈递奏章,请求尽快册立太子。
然而,面对英国公张懋等人的请求,明孝宗朱祐樘并未立刻应允。他内心虽十分欢喜,但批复道:“众位大臣一心为国,实属难得。然而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皇子年纪尚幼,不可操之过急,待时机成熟再做定夺。”
不料,就在明孝宗的批复下达不久后的二十七日,英国公张懋再次带领文武百官呈上奏章,请求尽早确立太子之位。
对此,明孝宗依旧予以拒绝,并回应道:“确立太子之位旨在稳固国本、安定人心,如今无需急于一时。待皇子稍长,学习有所成就,具备相应德行之后,再举行册立大典为宜。”
面对明孝宗朱祐樘的多次拒绝,弘治五年(1492年)二月初二,大臣们第三次向孝宗皇帝呈上奏表,恳请立即册立太子。
见众臣屡次坚持,明孝宗朱祐樘最终决定顺水推舟,批准了他们的请求,并命礼部为册立东宫的仪式选定日期。
接到旨意后,礼部官员迅速展开筹备工作,不久便拟定了册封太子的仪式流程,并定于弘治五年(1492年)三月八日举行册立皇太子的大典。
在明朝,册立皇太子是一项极为庄重的盛事,但其礼仪程序相当繁复。册封当天,明孝宗朱祐樘首先命令保国公朱永祭告天地,新宁伯谭祐祭告社稷,驸马都尉周景祭告宗庙,而他自己则亲自祭告奉先殿与奉慈殿。
随后,他前往奉天殿,派遣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刘吉担任正使,太师兼太子太师、英国公张懋担任副使,持节捧着金册、金宝进行册封仪式,正式授予皇太子之位。
与此同时,皇太子从文华殿出发迎接金宝与金册。按照传统礼仪,皇太子需跪拜两次、鞠躬一次、俯伏一次,典礼结束后还需前往中宫向母后叩谢并接受朝贺。然而,年仅五个月大的皇子显然无法完成这些复杂的仪式,因此由皇上指派一名保姆怀抱皇子完成了整个过程。
根据册封太子的仪注,承制官在奉天殿外向皇太子宣读了孝宗皇帝的册封诏书,内容大致如下:“自古帝王传承万世基业,必以四海为心,以安定国家为根本。处理万事需秉持和顺之心,深谋远虑,提前确立储君以稳固国本。朕之子厚照乃上天所赐,现特授以金册、金宝,立为皇太子。”
此次册封仪式规模宏大,共涉及135名相关人员,其中包括授册宝官、读册宝官、纠仪御史57人,仪仗人员、警卫及武官52人,司仪10人,引导官员6人,以及太监10人。此外,还有来自外藩的使臣、僧道、耆老等众多嘉宾参与观礼。
随后,明孝宗朱祐樘颁布诏书通告天下,称:“帝王治国当以稳定为根本,心系百姓方能长治久安。朕即位五年以来,日夜操劳国事,今见皇子厚照资质非凡,特命群臣辅佐,择吉日将其立为太子,正位东宫。”同时宣布大赦天下。
就这样,朱厚照在出生仅五个月时便成为了大明王朝的法定继承人。
赐死荆王明孝宗朱祐樘在位期间,对违法乱纪的宦官、勋戚以及亲王采取了严厉措施,展现了铁面无私的态度。弘治五年(1492年),他亲自下令逮捕了荆王朱见潚,并根据其罪行将其废为平民。次年,即弘治六年(1493年),因朱见潚再次出现不轨行为,最终被处死,消除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朱见潚是荆宪王朱瞻堈的长孙、靖王朱祁镐的长子,同时也是世袭王位的继承人。他的两位弟弟分别是都梁王朱见溥和樊山王朱见澋。尽管朱见潚与朱见溥同母所生,但他性格狭隘,认为母亲偏爱弟弟朱见溥,因此心生怨恨。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怨恨逐渐加深,最终无法控制。
某日,朱见潚竟将自己的生母软禁,剥夺食物与衣物,对其进行非人道的虐待,最终导致母亲惨死。然而,母亲去世后,他并未悔改,反而将灵柩草草埋葬于荒郊野外,行为令人发指。这一系列恶劣行径最终导致了他被废黜并处死的命运,也为后人敲响了警钟。
母亲遭人加害后,紧接着惨遭毒手的是弟弟朱见溥。朱见潚设计传话给朱见溥,声称要在后花园会面,共同商讨家族事务。朱见溥依约而至,却在毫无防备之际被兄长突袭,按倒在地,最终惨遭杀害。
随着朱见溥的死亡,朱见潚的丑恶嘴脸也彻底暴露无遗。他的目标转向了弟弟生前深爱的妃子何氏。何氏容貌秀丽,眼神妩媚动人,早在朱见溥尚在人世时,朱见潚便对她心怀不轨,渴望将她占为己有。然而,由于朱见溥的存在,以及何氏与弟弟之间深厚的感情和忠诚的爱情,他始终未能得逞。
如今朱见溥已死,朱见潚认为时机已到,于是故伎重施,派人诱骗何氏来到自己的府邸。他不顾伦理道德,强行霸占了这位可怜的女子。
失身于朱见潚后的何氏终日忧愁满面,拒绝饮食,一心求死。
然而,朱见潚阴险狡诈,为了迫使何氏屈服,竟对她百般折磨,阻止她轻易赴死。他一方面派人严密监视何氏,防止其自杀;另一方面强迫手下给她灌食米水,让她生不如死。
尽管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何氏求死的决心从未动摇。数月之后,她在无尽的痛苦中含恨离世,结束了这悲惨的一生。
何氏去世后不久,荆王朱见潚又将目标转向了茆氏。茆氏容貌娇美,是其堂弟朱见潭的妻子。对此,朱见潚心生邪念,企图将茆氏占为己有。
然而,朱见潭的母亲马氏治家严谨,对儿媳茆氏看护甚严,从未让其单独与他人接触。因此,朱见潚每次试图接近茆氏都未能得逞,只能无功而返。
屡次受挫的朱见潚逐渐变得恼羞成怒,开始将怨恨转移到马氏身上。为了除掉马氏这个障碍,他捏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指控马氏有罪。随后,他命令将马氏剃光头发,并用鞭子毒打,逼迫她承认所谓的罪行。
得知母亲被抓的朱见潭心急如焚,多次前往荆王府求情,希望能够救出母亲。但朱见潚非但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反而被朱见潭的行为激怒。最终,朱见潭也被朱见潚逮捕,并被用装满土的袋子活活压死。
马氏在得知儿子惨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加之身心交瘁,不久便撒手人寰。随着朱见潭和马氏相继离世,荆王朱见潚再无顾忌。他迅速派遣手下恶奴前往都昌王府,强行将茆氏掳入府中,据为己有。这一系列残忍行径,充分暴露了朱见潚的卑劣本质。
朱见潚残害多条人命,却始终安然无恙,这让他愈发肆意妄为。他不仅霸占他人的妻妾,还时常纠集一伙不法之徒,身着便服、骑马游荡,骚扰抢掠民宅,甚至越过汉水,掳走别人的妻女。面对这一社会公害,民众虽愤怒却不敢声张。
然而,在那些畏惧他的人中,有一个人如坐针毡,他便是荆王朱见潚的弟弟——樊山王朱见澋。
短短几个月内,朱见潚接连杀害了自己的生母和两位弟弟。朱见澋得知后惶恐不已,唯恐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因此每日战战兢兢,度日如年。
这时,一位门客悄悄向朱见澋进言道:“王爷终日提心吊胆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我们将荆王朱见潚的种种恶行密报给当今圣上。相信皇上定会对荆王的行为作出公正裁决,并严惩其罪行。到那时,王爷也不必再如此谨小慎微了。”
朱见澋听后茅塞顿开,随即秘密举报了荆王朱见潚的诸多罪孽。
明孝宗对荆王朱见潚的种种恶劣行径深感愤怒,他表示:“在我大明宗室之中,竟有如此不仁不义、残忍狠毒之人,实为天下之祸。”
于是,明孝宗立即下令召朱见潚进京。不久之后,朱见潚抵达京城。当孝宗得知朱见潚已到的消息后,立刻命令对其进行审讯,并指派廷臣协助会审。孝宗亲自前往文华门,在审讯过程中,根据樊山王的举报内容,逐一列举了朱见潚的罪状。面对确凿的证据,朱见潚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随后,明孝宗果断下令将荆王朱见潚废为庶人,并将其软禁于西内以示惩戒。
然而,朱见潚非但没有悔过之心,反而心怀怨恨,企图伺机报复。仅仅被废为庶人一年多的时间,他就再次暴露本性,开始密谋陷害其兄长朱见澋。
经过一番策划,他无中生有地编造罪名,向孝宗告发朱见澋与楚府永安王勾结,意图不轨。
明孝宗朱祐樘在收到奏章后深感震惊,随即指派官员前往调查。调查结果表明,所谓樊山王与永安王谋反之说实为无中生有,二人并无任何谋反迹象。
与此同时,樊山王朱见澋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遂再次上书孝宗皇帝,指控荆王朱见潚私自制造弓弩等武器,声称这些正是朱见浦父子图谋不轨的铁证。
为查明真相,明孝宗朱祐樘再度派遣官员展开深入调查。经核实,樊山王朱见澋所奏内容完全属实。
在封建时代,谋反被视为十恶不赦的大罪,绝非寻常罪名可比。因此,明孝宗朱祐樘下令处死朱见潚,剥夺其继承资格,并改由朱见溥之子朱祐桐承袭荆王爵位。
来源:诗情画音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