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995年鹤岗惊天大案,5年作案7起,杀害15人,12人都是警察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2 17:39 3

摘要:1995年1月28日东北鹤岗的一个平静的傍晚,伴随着“砰砰”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两名负责值守的经警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与痛苦交织的神情,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

1995年1月28日东北鹤岗的一个平静的傍晚,伴随着“砰砰”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两名负责值守的经警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与痛苦交织的神情,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

短短两秒,那歹徒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利落地将子弹压满枪膛。紧接着,歹徒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另外两名经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扣动扳机,对着他们接连射击。

四名本应凭借手中枪支保障安全的值班经警,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谁能料到,在短短四秒的时间里,竟被这个顶着一头披肩长发、眼神狠辣的“女子”尽数杀害。

【徬晚,歹徒疯狂射杀经警】

鹤岗市,作为黑龙江省下辖的一座地级市,其北部边境与俄罗斯仅一江之隔,并且是我国赫赫有名的四大煤城之一。在九十年代初期,这里曾发生过一起令人震惊的持枪抢劫大案,用“惊天”二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1995年1月28日傍晚6点55分,一辆墨绿色的212吉普车,车牌号为91409,风驰电掣般驶过矿区大门,一路疾驰,最终在北楼前稳稳停下。

或许有人会心生疑惑:矿区大门难道没有专人看守吗?外面的车辆怎么能如此轻易地随意进出呢?实际上,当时矿区安排了两名值班人员。至于其中一人,不知是否去了厕所,总之并不在岗。而另一名值班人员,正坐在值班室里,就着一盘花生米,悠然自得地喝着二两小酒。此时,矿区的门杆呈扬起状态,乍一看,一切似乎都显得十分平常。

夜幕早已完全笼罩大地,四周不时传来“嘣嘣”的鞭炮炸响,以及冲天炮划破夜空发出的“啾啾”声。距离大年初一仅剩两天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新年即将到来的祥和气息。

停在北楼前的吉普车,在短暂停留了3、5秒后,左右两侧车门“哐”地一声同时打开。紧接着,四名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男子迅速跳下车来。其中三人分别持有两支猎枪和一支小口径运动步枪,还有一人左手拎着一支自制手枪,右手紧握着一把54式军用手枪。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头戴警帽,脸上还戴着口罩,我们暂且称他为“大盖帽”;另一个人身穿中长款黑色风衣;还有一个人面容异常白皙,留着披肩长发,乍一看,竟像是个美丽的“女子”。

这几人一下车,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大楼冲去,两两一组,分头行动,动作如同闪电一般,各自朝着值班室和保卫科办公室飞奔而去。值班室和保卫科办公室分别位于大楼一层的两端。

楼内存放着93万现金,再过两天,这笔钱就要用来发放职工工资。辛苦了大半年,大家都眼巴巴地盼着这些钱过年。按照当年一名工人月薪四百多元来估算,这笔钱放到现在,实实在在相当于上千万元的巨额款项。

九十年代,正值社会经济转型时期,社会治安状况复杂多变,动荡不安,各地违法犯罪事件时有发生。为确保这笔巨款的绝对安全,矿区特意安排了十名经警负责守护,还为他们配备了七支手枪和一支火力强劲的冲锋枪,实行24小时不间断的贴身护卫。

很明显,这伙歹徒就是冲着这笔巨款而来。从他们携带的武器装备来看,此番行动,他们势在必得。

四人先后进入大楼,一冲进走廊,“长发女”和身穿中长款黑呢风衣的男子便如同疾风一般,朝着值班室扑去。此时,值班室里有四名值班经警,他们共配备了两把54式手枪,正放松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吞云吐雾地抽着烟。这几位经警分别是经济警察队长赵成远,以及经警刘东生、毛成才和杜文军。毛成才和杜文军坐在靠近门边的墙边,刘东生坐在对面墙边,而队长赵成远则紧挨着刘东生。

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清楚,在新闻联播开始播放前的几秒钟,会有一个“飞亚达”大时钟进行最后几秒的报时,随后新闻联播便会准时开播。就在“飞亚达”秒针飞速转动的瞬间,值班室的门突然“哐”地一声被人狠狠踢开。“长发女”手持双管猎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门口的杜文军和赵成远瞬间被子弹击中,重重地倒在地上。这是12号猎枪子弹,威力巨大。不过,双管猎枪存在一个明显的缺点,那就是一次只能装填两发子弹。

刘东生和毛成才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惊恐瞬间占据了他们的内心,两人慌乱中迅速滚落到桌子底下。此刻,他们若是能够鼓起勇气,拔出队长身上的手枪奋力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此时歹徒正忙着换装子弹。但这也仅仅是理想中的情况,因为在“长发女”身后,还有一个手持双枪的歹徒。

在极度的惊慌失措之下,刘东生和毛成才早已乱了方寸。“长发女”重新装填好子弹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桌子下面的两人再次开枪,“砰砰”两声,子弹穿透桌面,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们,二人当场被打倒在地。随后,手持双枪、身穿黑短呢子风衣的歹徒紧跟而入,他用自制手枪对着已经倒地的队长赵成远和杜文军,又接连补了两枪。短短数秒之间,一场惨烈的惨案就此发生。四名警察中,除刘东生身受重伤外,其余三人当场不幸身亡,其中一支54式手枪也被歹徒夺走。那么,另外两名歹徒又在做什么呢?

【金库危机】

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走廊另一端的保卫科办公室狂奔而去。当他们用力踹开房门的瞬间,屋内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办公室里竟然只有一名警察。这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毕竟,按照他们事先掌握的情报,这里应该还有五名警察才对。

很明显,这伙歹徒在行动之前,就已经对屋内的人员情况有所了解。

这两名歹徒,一个戴着头套、留着短发,另一个戴着警帽,分别手持一把威力巨大的五连发猎枪和一支运动步枪,其火力之猛,令人心生畏惧。

矿区安保的值班人员总共十人,其中四人在值班室,另外六人都在保卫科。然而此刻,保卫科里却仅有一人,那么其余五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原来,一开始大家都在室内悠闲地看着电视、抽着烟。也不知是谁率先提议,大家觉得反正长夜漫漫,不如玩一会儿牌来打发时间,不然这漫漫长夜实在难熬。

但大家又担心领导会突然过来查岗,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到里面的金库去打牌。因为金库的门是从里面上锁,外面根本打不开。这样一来,就算领导来检查,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收拾牌局,还能声称是在金库进行巡视检查。

既然是巡视,就必须携带枪支,不然到时候领导问起来,根本无法交代。于是,他们取出两把手枪,一把是54式,一把是64式,还有一把56式冲锋枪,分别配在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后,四人便转移到金库内开始打牌。而分装在五个布袋里的93万现金,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金库之中。

那么还有一名警察呢?原来这名警察名叫沈连军,在傍晚六点左右,他突然感到一阵腹痛,腹泻不止。得到保卫科长的允许后,他匆忙回家拿药。也正是这个意外的空档,让他幸运地逃过一劫。

此时,保卫科办公室里的这名经警,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报纸。他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被突如其来的猎枪子弹击倒在地。

两名歹徒看到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糟糕!另外五个人去哪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急切地互相询问道。

而此时,正在金库内“斗地主”的四名经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目瞪口呆。

“谁在开枪?”四人几乎同时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慌与不解。

“是不是谁的枪走火了?”其中一人带着一丝侥幸,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不对,声音就在隔壁,肯定有情况,赶紧拿枪!”另一个人神色凝重,语气急促地说道。

因为张国明曾经当过兵,对枪声十分敏感。刚才那“砰”的一声,一听就不是手枪的声音,可办公室里怎么会有猎枪呢?想到这里,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几人急忙将手中的牌一扔。保卫科长姜道生经验丰富,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当机立断,迅速做出了简单的战斗部署。

“陈学礼、张国明,你们俩拿着冲锋枪,守在金库里面。”他目光如炬,严肃地说道。

“张永华,你跟在我后面。”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随后,他和张永华各自拿着一把手枪,小心翼翼地向门外冲去。

门外的两名歹徒此时正四处搜寻着其他警察的踪迹。姜道生和张永华刚一露头,便与歹徒迎面撞上。

“警帽男”眼神凶狠,毫不犹豫地扣动小口径步枪的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无情地射进了张永华的胸部。

姜道生在黑暗混乱的环境中,根本无法判断劫匪的具体数量。尽管手中握着一把64手枪,但他深知敌众我寡,不敢贸然硬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果断地朝着侧面的楼梯跑去。因为他知道,二楼的调度室有电话,只有尽快报警,才能扭转局势。跑到二楼后,他躲在暗处,紧紧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神情紧张而警惕。

而张永华尽管胸部中弹,却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他强忍着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惨白如纸。倒地后,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举起手枪,瞄准眼前的一名歹徒。

“呯”的一声枪响,歹徒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张永华这一枪十分精准,子弹直接击中了歹徒的面部。歹徒惨叫着,重重地摔倒在地。

然而,张永华因为失血过多,在打倒歹徒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他的脸上还带着坚毅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职责的坚守。

“警帽男”看到同伴被打倒,惊恐得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慌慌张张地缩回办公室,眼神中满是恐惧。

其他几名歹徒也迅速赶了过来。他们对着张永华的尸体疯狂补射几枪后,又冲到走廊,查看被击中的同伙。

看着头部血肉模糊、还在艰难喘息的同伴,歹徒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将其抛诸脑后。他们此行的目的是金库中的钱财,如今还未得手,怎能在此耽搁。于是,他们又急不可耐地朝着金库冲去。

此时,金库内的陈学礼端着那把威力巨大的冲锋枪,听到外面激烈的枪声和嘈杂的喧闹声,心中一惊。他和张国明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随后迅速从金库冲了出来。

两人刚一出来,就迎面碰上了三名正朝着金库狂奔的歹徒。

陈学礼毫不犹豫地端起冲锋枪,对准歹徒准备扫射。然而,让他惊恐万分的是,枪竟然没有射出子弹。

前面的歹徒眼疾手快,对着陈学礼就是一枪。千钧一发之际,子弹擦着陈学礼的耳边飞过,惊得他头皮发麻。

陈学礼心中大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紧退回到金库内,并迅速将金库门关上反锁。

他心有余悸地对张国明说:“糟了,国明,这枪怎么打不响啊,是不是坏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和焦虑。

张国明接过枪一看,原来是保险没有打开。

这也难怪陈学礼,他从未接受过正规的射击训练,唯一的一次射击经历,也只是参加过一次半自动步枪打靶。业务的不熟练,差点让他丢了性命。

两名歹徒开始疯狂地冲击金库门,他们又踢又砸,“咚咚咔咔”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快开门,不然,老子用炸药包炸死你们。”一名歹徒面目狰狞,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里面的张国明端起冲锋枪,对着门就是一梭子,“哒哒哒”的枪声响起。

“卧槽,有冲锋枪?”一名歹徒低声惊呼,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下两名歹徒开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金库门不仅没有打开,还折了一名同伙。

“快开门,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用炸弹炸死你们!”其中一个歹徒恶狠狠地叫嚣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有炸弹?”陈学礼和张国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深知,如果歹徒真的有炸药,金库里职工的血汗钱恐怕就要不保了。虽说这里是金库,但实际上也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根本无法承受炸药包的轰炸。

两名歹徒持续不断地踢砸着,突然,木门的一角被砸掉了一块。

歹徒继续声嘶力竭地吼道:“到底开不开,不开就炸死你们。”边说边将一个土制的炸药包,从门角处塞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陈学礼脸色大变,大声喊道:“张国民,快开枪,打死他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张国明对着门一阵扫射,把门打了十几个洞,可惜并没有击中歹徒。

这时,陈学礼反应迅速,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抢夺炸药包。

外面的歹徒见炸药包差点被拽进去,急忙用力往回拽。

慌乱之中,陈学礼一把抓住了导火线,竟然将其扯了下来。

抱着炸药包的歹徒眼见导火线没了,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将炸药包扔在地上。

就在这边双方争夺得不可开交之时,其中一名歹徒守在值班室,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果然,当天没有值班任务的经警张治国,带着11岁的儿子,打算去办公室看电视。

而此时,在争夺炸药包结束后的短暂寂静中,没有了枪声的警示,父子俩毫无察觉地走了进来。

突然,“砰砰”两声枪响打破了寂静。躲在值班室的歹徒毫不犹豫地朝着这对毫无防备的父子开枪,父子俩瞬间倒地,当场死亡,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惊愕的神情。

在主楼值班的经警田利华,中途口渴,来到北楼倒水喝。他刚走到门口,就被躲在暗处的歹徒开枪射杀,倒在了血泊之中。

还有一名经警宋师平,晚上到矿上办点小事。远远地听见这边有枪声,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他迅速朝着保卫科跑来查看情况。

一到走廊门口,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心中暗叫不好。刚转身往回跑没几步,就被歹徒击中背部。他强忍着剧痛,拼命爬起来,踉踉跄跄地继续跑。然而,歹徒穷追不舍,连续补了几枪,最终他也不幸被打死。

十多分钟过去了,歹徒见不断有人赶来,而金库门却始终无法打开,心中开始慌乱起来,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毁尸灭迹,迅速逃离】

两名歹徒缓缓靠近那个面部中弹的同伙,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对方胸口剧烈起伏,正大口喘着粗气。为首的歹徒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蹲下身子,伸手拽住同伙的胳膊,试图将其拉起来,然而同伙瘫软如泥,丝毫没有起身的力气。

“妈的,拖后腿的废物!” 歹徒恶狠狠地咒骂一声,脸上满是狰狞。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双管猎枪,枪管在微微颤抖,眼中透出狠厉的杀意。对准同伙的眼部,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 两声枪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看着同伙彻底没了动静,歹徒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解脱。他转头看向其他倒地的人,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绝不能让这些人活着认出我们!” 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眼中尽是疯狂,端起猎枪,开始挨个补枪。每补一枪,他的动作都格外谨慎,补完枪后,又小心翼翼地弯腰捡起地上所有自己射杀警察的弹壳,将其揣进兜里。

随后,他快步走到沙发旁,一把扯下上面的布料,又用力拽下窗帘,将这些东西一股脑扔在被打死的同伙身上。他摸出打火机,火苗燃起的瞬间,映照着他扭曲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随着火焰迅速蔓延,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去搜刮战利品。

另一个歹徒走到值班室经警身旁,眼神中满是贪婪。他蹲下身子,从经警身上摘下那把 54 手枪,握在手中把玩了两下,随后得意地揣进怀里。

确认一切都处理妥当后,两名歹徒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兴奋。他们快步跑出楼道,外面一辆黑色吉普车正停在路边。他们迅速钻进车里,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很快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中。

几分钟后,楼内突然传来 “轰” 的一声巨响,浓烟瞬间升腾而起。原来歹徒临走前布置的炸药包,在火势的蔓延下被引爆了。

警情迅速传开,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各级警察和技术勘查人员接到通知后,争分夺秒地赶往现场。消息很快层层上报,公安部得知案情后,当时的公安部长神色凝重,立即下达指示:“限期破案!” 这起案件的恶劣程度,在全国范围内都是前所未有的。

【各路刑侦大咖,云集南山矿】

顷刻间,来自各地的刑侦领域专家纷纷火速汇聚于南山区。他们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紧迫感,迅速组建起专案指挥部,随即全身心投入到现场勘查工作之中。

在现场,侦查人员全神贯注,仔细搜寻,最终提取到了歹徒遗留下的17枚12号猎枪弹壳以及1枚实弹。虽然通过专业鉴定,确定了猎枪和小口径步枪的具体型号,但众人心里清楚,这对于案件的侦破来说,暂时还难以带来实质性的突破。

那时候,1996年中国刚刚颁布《枪支管理法》,相关规定尚未全面落实执行。市面上,猎枪和小口径运动步枪依然有不少流通,这无疑给案件的排查工作增添了巨大的难度。

此外,现场还发现了4枚54式手枪的弹壳。经过严谨的弹道对比分析,证实这些弹壳是经警配枪射击留下的。原来,歹徒十分狡猾,他们作案后将自己打出的手枪弹壳全部捡走,这一细节让侦查人员更加警惕,意识到对手绝非等闲之辈。

现场遗留的炸药包是由普通硝铵炸药制成。南山区矿区周边煤矿林立,这种硝铵炸药在当地极为常见,几乎随处都能获取,因此很难通过炸药这一线索进行有效排查。

很快,作案车辆在矿区附近被发现,那是一辆绿色的212吉普车。通过车牌号查询得知,车主名叫房义贵,是一名从事出租行业的司机。看着车内残留的斑斑血迹,专案组成员们面色凝重,心中隐隐担忧,猜测车主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而且大家都明白,车主肯定不会开着自己的车来实施犯罪,所以很快就将车主从嫌疑人名单中排除了。

令人头疼的是,歹徒在车内和作案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车内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还残留着刺鼻的酒精气味,他们作案时都戴着白色手套,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极为谨慎。

从这些情况可以看出,这几名歹徒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和准备,他们胆大心细,心思缜密,就连制式手枪弹壳都全部带走,几乎将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漏洞都考虑到了。这一系列行为,无不彰显出这个犯罪团伙的凶狠残暴,他们行事肆无忌惮,完全不计后果。

保卫科作为负责武装保卫的重要部门,麾下有10多名警察,其中大部分都具备良好的军事素养,并且都配备了实弹武器。然而,歹徒竟敢冒着被击毙的巨大风险实施犯罪,这一行为充分表明,这伙歹徒绝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他们很可能有着类似的犯罪经历,是经验丰富的惯犯。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见人就杀,手段残忍至极,甚至连无辜的小孩都不放过,其歹毒凶狠的程度,让每一个参与案件的人都感到无比愤怒和痛心。

专案组经过对现场的反复勘查,又多次召开分析会议,虽然已经梳理出了正确的破案思路和方向,但由于缺乏关键线索,一时间仍然难以找到案件的突破口。这起案件影响重大,专案组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每一个成员都眉头紧锁,焦急地寻找着新的线索。

无奈之下,专案组决定发动群众,广泛收集相关信息。很快,广播、电视、报社等媒体纷纷对此案进行了大幅报道。一时间,各种线索不断反馈到指挥部,但经过仔细排查,这些线索最终都被一一否定。案件的侦破工作陷入了僵局,整个专案组的氛围都变得压抑而凝重。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提出了新的思路,建议从那具编号为11号的不明尸体入手展开调查。因为在所有受害者中,其他尸体的身份都已确认,唯有这具被烧焦的尸体,始终无法确定身份。专案组成员们心中充满疑惑:这具无名尸体究竟是谁?会不会是外来矿区的人员?又为什么一直无人前来认领呢?

【关键的线索出现】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一名侦查员神色凝重,突然打破了现场凝重的气氛:“我认为,这个人极有可能是犯罪团伙中的一员。”

然而,想要确认此人身份,却面临着巨大的阻碍。从尸体外观来看,几乎没有任何可供辨认的条件,左眼部位遭受枪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不过,经验丰富且心思缜密的刑侦技术人员并未放弃。在进行尸体解剖时,他们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终于发现了一处可疑之处。主检法医眉头紧锁,指着尸体左眼部位,语气中带着疑惑说道:“奇怪了,为什么这里不仅有手枪子弹穿过的痕迹,还存在猎枪子弹的击伤痕迹呢?”

经过一番思索,大家心中有了推测。一名资深刑警眼神犀利,笃定地分析道:“依我看,只有一种可能。很可能是犯罪团伙中的这名成员,被经警击中受伤后,成了整个团伙的累赘。那帮歹徒没办法带着他一起逃跑,无奈之下,只好用猎枪补射,将其杀害。”

可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另一名刑警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地提出问题:“那为什么歹徒专门朝左眼处射击呢?打额头不是更能快速致命吗?”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给出了解答,语气十分肯定:“答案只有一个,这个人的眼睛肯定有不同于常人的特殊之处。说不定是斜眼、耷拉眼,又或者有明显的疤痕之类的。”

如此一来,关于11号尸体属于歹徒团伙的种种疑问,似乎都能说得通了。专案组会议室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严肃。经过一番讨论,大家眼神坚定,决定以11号尸体作为案件侦破的突破口。但摆在面前的难题是,这具尸体一直无人认领,其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呢?

在法医实验室里,灯光惨白而刺眼。法医界的权威专家戴着口罩和手套,手持刮刀,动作轻柔且细致地处理着烧焦的尸体。他屏气凝神,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在尸体烧得焦黑、破损的右上臂,他的动作停住了,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那里有一小块龙形纹身。若不是全神贯注、仔细查看,这个至关重要的线索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掌握了这个独特的特征后,警方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将纹身图案制作成大量图片,分发到鹤岗市以及周边县市的劳改所、收容所。希望能借助这些地方劳改人员的力量,获取关于死者身份的线索。

事实证明,这一策略十分有效。就在辨认工作开展的第二天,2月15日,一通电话打破了鹤岗市公安局办公室的平静。收审所所长张春青语气急促又兴奋地汇报:“有情况!有人认识这个纹身的死者!”

原来,看守所内一名叫李保生的犯人,在看到图片的瞬间,眼神中闪过惊讶,立刻指着纹身说道:“这不是田源嘛!我认得他!”李保生解释,他和田源并不熟悉,而是田源的弟弟田雨与他是经常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之前在田雨家里玩耍时,他见过田源,对这个特别的纹身有印象。

警方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除了这个纹身,田源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特征?”

李保生回忆了一下,眼神认真地回答:“有!他的左眼是耷拉眼,这个特征很明显。”

至此,两个关键特征都指向了田源,案件似乎有了新的转机。

【此案前,歹徒已经罪行累累】后续经警方暗中深入调查,发现田原此人劣迹斑斑,恶行累累。进一步查明,他居住在鹤岗市南山区,年仅26岁。

时间回溯到1991年1月25日。那一天,小金鹤储蓄所内气氛原本平和,却突然被一阵刺耳的枪声打破。一名歹徒大步跨进大厅,抬手便朝着天花板扣动扳机,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恶狠狠地叫嚷道:“都别动!打劫!”

当时,储蓄所内约莫有五六个男女员工。东北人本就身形高大,骨子里充满血性,面对威胁毫不畏惧。见歹徒持枪闯入,他们眼神中闪过愤怒与坚定,二话不说,抄起身边的椅子,便朝着歹徒冲去,准备与之一较高下。女员工们也没有丝毫退缩,她们脸色涨红,扯开嗓子大声呼喊:“抢劫啦!抢劫啦!”

歹徒虽手持枪械,可眼前这混乱的场面,让他顿时慌了神。看着员工们毫不畏惧的模样,他心里清楚,再耽搁下去极有可能陷入绝境,无法脱身。于是,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急忙转身,夺门而逃。

警方循着线索展开追踪,很快便将田原和孙海波抓获。然而,在组织员工进行辨认时,却出现了意外情况。几名店员皱着眉头,满脸疑惑,最终没有指认出二人。原来,当天田原和孙海波的穿着与案发时歹徒的衣着不符,再加上二人咬紧牙关,拒不承认罪行,警方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将他们释放。

在确认那具纹身男尸正是田原后,警方迅速行动,成功将孙海波抓捕归案。孙海波,30岁,是鹤岗市工农区人。

通过多方走访调查,有目击者提供线索,称曾看到孙海波、田原,以及田原的弟弟田宇,还有闫文宇,这四人经常混在一起。闫文宇25岁,比田宇年长一岁,同样来自鹤岗南山区。而这个闫文宇,表面上是南山矿水电科的正式工人,实则是此次抢劫案安插在内部的“内鬼”。

不久后,警方迅速出击,将孙海波、田宇和闫文宇三人一举抓获。这三人犯下的皆是死罪,自知后果严重,审讯过程中,他们神色冷峻,牙关紧咬,任凭警方如何询问,都拒不交代罪行。即便警方采用各种审讯手段,他们依然不为所动,态度强硬。

最后,指挥部决定从田宇的父亲身上寻找突破口。老田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面对警方的询问,他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苦。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终于开口透露,自己曾无意间听到两个儿子的谈话,得知他们在文化路租了一套房子。

警方得到消息后,立刻赶往文化路展开搜查。在那间租住的房子里,昏暗的灯光下,堆放着大量的枪支弹药,冰冷的金属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在二次提审闫文宇时,当他得知文化路的房子已被警方搜查,脸上瞬间失去血色,眼神中充满绝望与恐惧。他心里明白,事情再也无法隐瞒,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他决定坦白交代,争取立功。

闫文宇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说道:

“南山矿的案子,确实是我们四个人干的。不过,是孙海波带头策划的。”

警方目光如炬,紧盯着他,语气严肃地问道:

“那吉普车是怎么来的?”

闫文宇低下头,眼神躲闪,缓缓说道:

“是孙海波用计骗来的。他以打车为由,将一个姓房的出租车司机诱骗到郊区。到地方后,孙海波借口要下车撒尿,趁司机不注意,掏枪将其打死。”

警方继续追问:

“尸体呢?埋在哪里?”

闫文宇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塞进了一个下水道里。其实,在这之前11天,也就是1月17日,我们还差点打死另一个司机。当时那个司机起了疑心,孙海波开枪时,他从后视镜里察觉到危险,急忙低下头,子弹只是擦破了他的头皮。那司机反应很快,推开车门就跑,我们追了几十米,没追上。”

警方示意他接着说,闫文宇顿了顿,继续交代:

“孙海波担心那个司机报案,觉得不能马上行动,所以就等了11天,才抢了这台车。”

警方目光犀利,继续追问道:

“你们还做过什么案子?老实交代!”

闫文宇咬了咬牙,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声音低沉地说:

“我们还杀过两个警察,就是为了抢枪……”

随着闫文宇的供述,一件件骇人听闻的大案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早在五年前,他们就开始谋划犯罪。当时,孙海波提出,要想干大事,必须先弄到枪。他盯上了工商派出所副所长高连国,因为孙海波发现,高连国平时下班回家时,经常随身携带枪支。

1990年12月19日夜晚,夜色漆黑如墨,冷风呼啸。孙海波和田原手持刀具,在一段偏僻荒凉的铁路桥下潜伏着。这里是高连国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二人躲在暗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待高连国走近,他们如同恶狼一般,猛地窜出,趁其不备,一刀将其捅死,随后将尸体抛入河中,抢走了一支54式手枪。

到了1991年,孙海波认为人手不够,难以完成“大事”,于是将闫文宇拉入伙。那时的闫文宇,还是矿上的一名正式职工。孙海波觉得三个人每人都应有一把枪,便又打起了抢枪的主意。

1992年2月1日晚上,月黑风高,四周寂静得可怕。孙海波、田原和闫文宇三人来到鹤岗矿务局运输处派出所民警杨坤家门口,他们神色紧张又凶狠,敲开房门后,便对杨坤痛下杀手。或许是因为他们杀害高连国抢枪的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警觉,杨坤此次并未携带枪支,只带着一个空枪套和十几发子弹。三人无奈之下,拿走子弹后便匆匆逃离现场。

孙海波生性残忍多疑,他担心杨坤的儿子目睹了整个过程,会向警方透露他们的行踪,于是,竟丧心病狂地将这个年仅10岁、刚上小学的孩子也残忍杀害。可怜的孩子,就这样在恐惧与绝望中失去了生命。

此后,他们又通过各种途径搞到两支猎枪,至此,每个人都有了武器,便开始谋划抢劫矿上的工资款。

1992年12月4日深夜,寒风凛冽,四周一片漆黑。孙海波、田原和闫文宇三人手持手枪和猎枪,悄悄潜入一个小型矿区。他们如同幽灵一般,冲进存放工资款的地方,抢走了18万工资款。

拿到钱后,孙海波并不满足,他怀揣着更大的野心,来到吉林辉南县,购买了数支猎枪、小口径步枪和钢珠枪,妄图实施更大的犯罪计划,实现一夜暴富的美梦。

因为闫文宇在南山矿工作,对矿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将矿里年终工资款数额巨大,且有十多名经警持枪把守等情况,一一告知了孙海波。三人经过多次密谋策划,深知作案后警方必定会展开严密排查,而作为内部职工的闫文宇肯定会成为警方重点怀疑对象。

为了迷惑警方,孙海波让闫文宇辞去工作,对外宣称要去韩国打工赚钱。同时,他们在文化路租了一间房子,让闫文宇整日躲在里面,不得外出,由其他人轮流给他送饭送水。

后来,孙海波觉得三个人作案力量不足,便让田原把他的弟弟田宇也拉进了犯罪团伙。作案时,考虑到田宇生得白白净净,身形瘦高,为了扰乱警方的侦查方向,他们让田宇戴上假发,男扮女装。

田宇此人,心肠冷酷至极。在他哥哥田原尚未断气时,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露出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对着哥哥耷拉着的眼睛连开两枪。这一幕,让老田头悲痛欲绝,他辛苦养大的两个儿子,就这样被孙海波引入歧途,最终命丧黄泉。

这个犯罪团伙作恶多端,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疯狂作案七起,残忍杀害十五人,其中12人是警察或经警。他们的罪行,令人发指。

1995年3月11日上午9时许,黑龙江省高院召开宣判执行大会。大会结束后,孙海波、田宇和闫文宇三名罪犯被立即押赴刑场。在刑场上,验明正身后,随着“砰、砰、砰”三声枪响,这三名穷凶极恶的罪犯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来源:阿张故事会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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