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8年后提着行李回来:妈,我考上大学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6 08:26 3

摘要:这树是小涛初中毕业那年栽的。他走那天,把树苗放在院子中央,说:“妈,等我回来,这树都能结果了。”

我家院子里那棵枇杷树又结满了果子,黄澄澄的,像一个个小灯笼。

这树是小涛初中毕业那年栽的。他走那天,把树苗放在院子中央,说:“妈,等我回来,这树都能结果了。”

现在枇杷树已经长到我家二楼窗户那么高了,树干粗得我一个人抱不过来。八年了,树长大了,我也老了。

昨天傍晚,我刚从地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换掉满是泥巴的胶鞋,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啊?”

没人回答,只是敲门声更急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门一开,傻眼了——小涛站在门外,提着两个行李箱,脸晒得黑黝黝的,比他离家时壮实不少。

“妈…”他喊了一声,眼圈就红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隔壁李家那小子又来恶作剧。上个月他就穿了个假胡子,说是给我送快递,吓我一跳。

“小涛?”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是真的。

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放,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妈,我考上大学了!”

那一刻,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乡下的黄昏,蝉鸣阵阵,蚊子嗡嗡地叫,邻居家的狗不知为什么突然叫起来,屋后老王在喊他家的鸡回笼。小涛就站在这一切中间,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接过信封,手上还沾着刚从地里带回来的泥土。我怕弄脏那信封,就用衣角擦了擦手。

信封上印着”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还有一个红色的章。

“进来说,进来说。”我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把他往屋里拉。

我给他倒了杯水,那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玻璃杯,平时舍不得用,放在柜子里落了一层灰。水杯底有道裂痕,但还能用。

小涛咕咚咕咚地喝完水,放下杯子时发出”咚”的一声。

“这么久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我一边说,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前两天腌的酸豆角,是他小时候爱吃的。

“想给您个惊喜。”他笑着说,嘴角上有一道我不记得的疤。

我打开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江南大学”,是南方一所名牌大学。“多少分考的?这么好的大学?”

“三百七十八。”

我愣住了,那不是满分么?

“现在不是750分了,妈,是750分满分。”他解释道,“三百七十八分,刚刚过本科线十分。”

“江南大学要多少分?”我问。

“要五百五。”

“那他们怎么录取你了?”

“我是单招的,专业是园林。”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家里的老旧挂钟滴答滴答地响,声音比平时大。

小涛15岁那年就走了。

那时他刚初中毕业,成绩不算好不算坏,在班上排中间。他爸去世第三年,家里只靠我一个人种地和打零工维持。

那天,小涛背着书包回来,把初中毕业证书放在桌上。

“妈,我不上高中了。”

夏天的蚊子很烦人,我正在修补蚊帐上的洞,扎到了手指。

“为啥不上?”我继续低头缝补。

“学不进去,浪费钱。”他说,“杨伯伯说广东那边工厂缺人,包吃包住,月薪两千起步。我去那边打工几年,攒点钱,能帮你把房子修一修。”

房子是我们家的老问题。每到雨季,房顶总会漏水,墙角也发霉。那年春天,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我们家卧室进了水,床都湿了。小涛睡在客厅的地板上,第二天就发烧了。

“不行,”我把针线放下,“你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上大学。”

小涛爸是我们村最早的大学生,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院。他毕业后回村教书,当了二十年的老师,村里有一半的孩子都是他的学生。他总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可老天不给他机会,他在小涛上初二那年查出胃癌晚期,撑了几个月就走了。走前拉着我的手说:“无论如何,让小涛上大学。”

“妈,现在不是爸那个年代了。”小涛坐在对面,表情倔强,“没有大学文凭照样能挣钱。我们班的张军伟,他哥初中毕业就去深圳了,现在开上奔驰了。”

我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他爸走后,从没跟我提过任何要求。

过了几天,我回家时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妈,我去广东了,别担心。我手机一直开着,等我挣了钱就回来。——小涛”

纸条下压着他的户口本和一株小小的枇杷树苗。

“这八年你都干啥了?怎么突然就考上大学了?”我从回忆中抽出来,看着眼前这个黑瘦的小伙子,有些陌生。

小涛从他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包槟榔,是我爱吃的那种,青果味的。

“我在广东待了三年,做流水线工人。”他撕开槟榔的包装,递给我一颗,“第一年月薪两千二,扣了食宿还能剩一千五。我每个月给您寄八百,自己留了七百。”

我记得那些汇款单,每个月中旬准时到村里的邮政所。钱不多,但从没间断过。

“后来呢?”我咬了一口槟榔,辛辣的味道刺激着舌头。

“后来跟着一个湖南师傅学修空调,学了一年多,能独立接活了。”小涛说,“那时候挣得多些,但活不稳定,有时候一个月能挣五六千,有时候一个月只接两三单。”

屋外,蝉鸣渐渐弱了下来,村里的广播开始播放”注意防火防盗”的通知,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喇叭老化了。

“四年前,我接了一单活,给一个老教授家修空调。”小涛的眼睛亮了起来,“修完后,老教授看我在看他书架上的书,就问我喜欢读书吗。”

“那老教授退休了,有一屋子的书。他说我可以随便看,只要不带走就行。”小涛笑了,“我那时候租的地方离他家不远,每天下班就去他家看书,看到晚上十点多。”

我能想象那个画面——小涛穿着满是污渍的工作服,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老教授家的书房里,灯光下认真地阅读。

“后来老教授问我想不想考大学。我说想,但没有学历,高中都没读。”小涛继续说,“老教授告诉我可以参加成人高考或者自学考试。”

我听说过成人高考,村里张寡妇的儿子就是通过成人高考拿的文凭,但好像含金量不高。

“老教授让我不要急着挣钱,先把书读完。他说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在哪个年代都不过时。”小涛说,“他还借了一套高中课本给我,让我自学。”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枇杷树的叶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我想起来没收院子里晒的辣椒,但不想打断小涛的讲述。

“我白天修空调,晚上看书。这一看就是两年。”小涛的声音有些低沉,“去年老教授告诉我有个园林专业的单招考试,只要通过文化课和专业课测试就能上大学。”

“园林?”我有些不解,“你懂这个?”

“懂一些。”小涛不好意思地笑了,“在老教授家的时候,我帮他照顾花草,慢慢就喜欢上了。后来在网上学了不少园艺知识,自己也养了几盆。”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一个小阳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有绿萝、吊兰、多肉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

“老教授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建议我报考园林专业。”小涛滑动着手机屏幕,“他还帮我联系了学校的老师,了解考试内容和要求。”

雨越下越大,敲打在屋顶上,咚咚作响。家里那处老漏雨的地方又开始往下滴水,我起身去找盆接水。

“我修好了。”小涛说。

我回头,他指着那个漏水的角落:“去年春节回来的时候,我趁你去赶集,把房顶那块修补了一下。用了防水材料,应该不会再漏了。”

去年春节他确实回来过,待了三天就走了,说厂里活多。我还纳闷儿当时那个一直漏水的地方怎么突然不漏了,原来是他修的。

“考试怎么过的?难不难?”我把盆放回原位,坐下来问。

“挺难的。”小涛搓了搓手,那双手粗糙黝黑,指甲缝里还有些黑色的污垢,“文化课考语数外和综合,我数学还可以,语文和英语差远了。”

我记得他初中英语成绩一直不好,老师说他语感差。

“专业课要考素描和快速表现,还有面试。”他停顿了一下,“老教授给我找了些资料,我自学了半年素描。”

“你一边打工一边复习?”

“嗯,那段时间很辛苦。”小涛的眼睛看向窗外,雨水顺着玻璃流下来,模糊了外面的景色,“有几次困得实在撑不住,就在工地的板房里睡着了,教材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我想起了他爸备课的样子,也是这样,桌上摊满了书本和纸张,经常工作到深夜。

“考试那天,我差点迟到。”小涛笑了笑,“公交车半路抛锚,我跑了三站地才到考场。”

“成绩出来那天,老教授亲自打电话给我,说我被录取了。”小涛声音有些哽咽,“他比我还高兴,说要请我吃饭庆祝。”

“那老教授真是个好人。”我感慨道,“你得好好谢谢他。”

“我会的。”小涛点点头,“老教授说,他最欣赏我不认命的劲头。他说人这辈子,什么时候醒悟都不算晚。”

夜深了,雨停了,院子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厨房里,我忙着给小涛做他爱吃的红烧肉,那是他爸在世时的拿手菜,我做得没有他爸好吃,但小涛从来不挑剔。

“妈,我明天要去学校报到了。”小涛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他的录取通知书,“学校在南京,有点远。”

“多远啊?”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坐高铁要五个小时。”他说,“不过学校环境很好,有很多古树和花园,我以后学的就是怎么设计和管理这些。”

我知道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就像他爸当年考上大学时,爷爷奶奶也是又高兴又担心。

“这大学一年要多少钱?”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学费每年五千多,住宿一千多,加上生活费,一年大概三万。”小涛说,“但您别担心,我申请了助学贷款,还有勤工俭学的机会。老教授说学校里有绿化队,可以边学边做。”

“家里有钱。”我放下锅铲,去卧室的柜子底层拿出一个铁盒子,“这些年你寄回来的钱,我都存着了,一分没动。”

铁盒子里是一沓沓用报纸包好的钱,每一沓上面都写着年份和金额。

“我还存了一些。”我又拿出压在床板下的布袋子,“这是卖粮食的钱。”

小涛看着满床的钱,眼睛湿润了:“妈,我以为家里很缺钱。”

“咱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我开始数钱,“这些年省吃俭用,就想着万一你要用钱…”

“妈…”小涛突然抱住我,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别哭,大小伙子哭啥。”我拍拍他的背,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爬上房顶,摘了一篮子最黄最甜的枇杷。

小涛背着行李,提着那篮枇杷,站在村口等车。八年前,他也是站在这里,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的。

那时他还是个瘦弱的少年,现在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妈,我走了。”他说,“您照顾好自己,少下地,多休息。”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邻居王婶路过,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小涛手里的篮子:“这是去哪啊?”

“上大学去了。”我脱口而出,声音比平时响亮许多。

王婶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就是老张家那个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的娃啊?现在去上大学了?”

小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了不起啊!”王婶竖起大拇指,“咱村多少年没出过大学生了!你爸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远处,一辆绿皮公交车慢慢驶来,扬起一路黄土。

“妈,车来了。”小涛拎起行李。

“去吧,好好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爸当年上大学,我没能送他。今天总算送了你。”

小涛眼圈又红了:“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任何人都好。”我说。

公交车停下来,车门打开。小涛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把头伸出窗外,对我喊:“妈,您照顾好枇杷树!等我毕业回来,它还得再结一茬果子!”

我笑着点头,直到公交车消失在尘土飞扬的村道尽头,我才转身往回走。

路过小卖部时,我破天荒地买了两瓶啤酒。晚上,我坐在院子里的枇杷树下,打开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老张,你看见了吗?”我望着星空说,“咱儿子考上大学了。”

我仿佛看见星星在朝我眨眼睛,就像他爸当年得意的样子。

今晚的月亮特别亮,枇杷树的影子清晰地投在墙上,像一个守望的人。

村里人都说,张家祖坟冒青烟了,老张家的儿子,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八年后考上了大学。

我干活的时候,总有人来打听:“你儿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我家那小子也想试试。”

我就把小涛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从打工到遇见老教授,从自学到考试。每讲一次,我都觉得这个故事不像是发生在我家,而像是从书上或者电视里看来的。

但它是真的。

家里的墙上,挂着小涛寄回来的第一张课程表,上面排满了专业课,有植物学、园林设计、景观规划等等,看都看不懂。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大学比他想象的还要好,老师都很厉害,同学们也很优秀。

“都是高考上来的,我有点跟不上。”小涛说,“但我会加倍努力的。”

我知道他会的。因为他像他爸,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这个秋天,我修整了院子里的枇杷树,按照小涛发给我的修剪方法,把多余的枝条剪掉。他说这样明年结的果子会更甜。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就看着枇杷树发呆。树长大了,寓意着生活在继续,希望在延续。

我想起小涛临走时说的话:“妈,人这辈子,什么时候醒悟都不算晚。”

是啊,人这辈子,什么时候醒悟都不算晚。只要肯努力,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就像我们家院子里的那棵枇杷树,在春风里、在夏雨中,不声不响地向上生长,然后在某一天,突然满树都是金黄的果实。

我抚摸着树干上的年轮,每一道都记录着我们家的故事。我知道,这故事还在继续,最好的部分还在后面。

我期待着,期待着明年春天枇杷树再次开花,期待着小涛学成归来的那一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时间表,不早不晚,刚刚好。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