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祁白分手的很不体面 他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五年后与我重逢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25 18:47 2

摘要:经理尴尬打圆场,「哪有的话,祁总年少有为,现在互相认识一下也不迟呀。」

《鱼米轻笑》

祁白为我打过架,断过手臂。

人人都说他爱惨了我。

直到。

我听见朋友问他是不是要和我结婚。

男人轻笑说,「流浪猫,逗逗罢了,还真带回家么。」

后来。

当女儿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我,是不喜欢我吗?」

我垂眼摇头,「他只是不喜欢妈妈而已。」

1

我和祁白分手的很不体面。

我骂他是无耻的混蛋。

他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五年后,与我重逢。

一旁经理热情介绍。

「祁总,这是温桃,是负责您方团队的主要接待主管。」

话落,祁白视线终于落在我的身上。

我抿唇,伸出手,「祁总,久仰大名。」

祁白没应。

空气安静。

他嗤笑了瞬。

「是么,有多久。」

「...」

2

这个人总是这样。

顶着张冷寂清隽的皮囊。

一声反问,总有故意跟你搭话的错觉。

随意撩拨,玩味看你羞赧局促。

实则他隔岸观火,从未动过心。

我没说话。

经理看出些什么,试探问,「温桃,你认识祁总吗?」

我低眉,「素不相识。」

这话故意说的毫无情商。

经理尴尬打圆场,「哪有的话,祁总年少有为,现在互相认识一下也不迟呀。」

祁白眼里没什么情绪,移开视线。

擦肩而过时。

他的手臂推开我还悬在半空的手心。

淡声,「素不相识的人,没时间认识。」

3

那天下了场大雨。

连着人心底都愈发潮湿。

耽搁了时间,我独自站在门口。

面前停了辆黑色豪车。

祁白冷着脸降下窗,「上车。」

「我叫车了。」

说完,出租车也来了。

祁白侧眸,「你叫一辆,我撞一辆,你信么。」

侧颜凌厉。

如以往同样的恶劣,狂妄。

我心里叹气。

只是刚上车,手臂被用力一扯。

我坐到他的腿上。

力气悬殊,我挣扎又被他按回腿上。

温热蔓延,呼吸差点撞到一起。

「又不是没坐过,怕什么。」

我气得咬牙,「混蛋。」

祁白牵唇,「听腻了,骂点别的。」

曾经无数次,肌肤相贴。

我流泪求饶骂他混蛋,他确实是听腻了。

祁白指尖落在我的腰上。

他打量着我的脸,「长本事了阿桃,素不相识?」

「放我下去。」

祁白置若罔闻,「那我提醒你一下。」

我下意识别过脸。

他却捏住我的下巴。

逼着我对视。

「我叫祁白,一个,被你利用完就扔了的蠢货。」

他眸色很深,带着清淡的笑意。

一字一句。

硬生生将我砸进那段生锈的回忆里。

4

大学时。

祁白不学无术,脾气大,打架狠。

学校里没人敢惹他。

在他纸醉金迷的富二代生活里。

唯一的意外就是我。

我是祁白最感兴趣的宠物。

我也乖巧扮演着他的跟班。

或者说『喜欢』他。

于是我利用祁白对我病态的占有欲。

将高中霸凌我至今的男人打到半残,并送进了监狱。

祁白也因为抬手挡棍,断了只手臂。

事到如今。

我从未想过这盘棋,我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祁白做完再植手术出院,手臂还打着石膏。

我特地去寺庙求了平安福送他。

就在包厢门外。

我听到朋友调侃说,「祁哥,你不会爱温桃爱的死去活来了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没有音乐,没有情绪。

祁白漫不经心的开口,「流浪猫,逗逗罢了,还真带回家么。」

那一瞬,我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不知道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啃噬心口。

我知道我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不纯。

我想跟他好好道歉。

我以为祁白至少是喜欢我的。

不承想全是玩弄。

不过,这样也好。

时隔五年。

我独自生下孩子。

恩怨早就在柴米油盐中消解。

如今,祁白又入室抢劫般闯了进来。

5

车外又下了场小雨。

祁白终于放过我。

一路无言。

大概是工作太累。

我不小心睡着了。

睁开眼已经到家楼下。

身边无人。

祁白正靠着车门抽烟。

以前我不让他抽烟。

祁白总是搂着我调笑说,管这么严呢。

此刻他看见我,也条件反应般,手下意识向后躲了下。

又想到什么,又大方将烟叼在嘴边。

模样又痞又劲。

「醒了?」

我整理好情绪,闷声,「祁白,以前的事,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所以。」

这里是老小区,楼层矮,女儿总是在窗前等我回去。

我怕被看见,于是说。

「我们都是成年人,有各自的生活,我没力气再和你分什么是非对错。」

祁白笑了,「那成年人也应该懂礼尚往来的道理。」

我反应几秒,也跟着笑,「我没空陪你玩这些把戏。」

说完,我就想走。

祁白施然摁灭烟,抬手轻而易举将我抵在车边。

「我有说要纠缠你吗。」

语气懒散。

他长得好,加上家世的包装,从来不缺女朋友。

待在他身边那些年,我深知玩感情,我玩不过他。

现在我只想离他远远的。

可惜祁白做事狠戾,吃了亏就要变本加厉讨回来。

我几乎能猜到他想干什么。

无非是搞垮我的工作,看我低声下四求他的模样。

我也不再忍耐。

「现在不是吗?怎么,祁总想报复回来?有钱就能这样欺负人?」

闻言,祁白缓缓皱眉,「我他妈说两句话功夫,就是欺负你了?」

我话到嘴边。

他慢悠悠看着我,忽然俯身吻了过来,幼稚也偏执。

舌尖席卷,烧尽彼此感官。

我挣扎拍打他的心口。

趁着空隙,狠狠推开,一巴掌扇过去。

「无耻!」

祁白舔了下唇角,像是被骂爽了,目色更邪郁。

他扣住我的手腕死死压在车门上,重新封缄。

直至窒息腿软,他才松开我,笑的恣意,「阿桃,这才叫欺负。」

这个疯子。

下一秒。

「妈妈,他是谁呀?」

不远处,一只小不点拿着冰棍,单纯的看着我们。

6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带我女儿买雪糕的许明山。

男人尴尬的牵着小姑娘先上楼,「你们先聊,回头再和我解释。」

一句话,误会更深了。

周围再次安静。

「谁。」

「我女儿。」

祁白低头笑了下,「结婚了?」

我没解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以为你很聪明。」

「怎么。」

男人打量着小区环境,「住这种破地方,选的男人挺没用。」

他看着我,似是在说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我听着讽刺,终于没了耐心,不介意把仅有的体面撕开。

「不管我找什么样的男人,和你有关系吗,祁白,你真的一点没变,自大傲慢,不可理喻。」

我深吸一口气,「对,我是骗过你,但你对我也是玩玩而已,就当以前我瞎了眼,你也瞎了眼,一笔勾销不好吗。」

祁白气笑了,「我不可理喻?那你呢,自私自利?」

他面无表情开了车门。

离开前,他侧眸,声线沙哑,「温桃,说实话,你希望你的女儿以后遇见你这种人吗。」

7

路灯下,冷风荡然无存。

我心里五味成杂。

祁白说的对,我不是个好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利用他人。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

深秋的街头。

刘赵杰被收拾了几次,咽不下这口气,带了一群混混来堵祁白。

我知道祁白背景深,伤了哪,他家不可能放过刘赵杰。

可真当棍棒落下。

我红了眼眶。

祁白明明可以躲开的,他却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棍。

巷子里。

男人缓缓撩起眼皮看我,那双眼里黑沉淡漠。

像是在说哭什么,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彼时,我才反应过来祁白已经知道了真相。

...

「发什么呆呢,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大本事,竟然是祁白?」

我回过神,看到客厅里,练了一身腱子肉的许明山,正慢条斯理喝茶。

「星星睡了?」

「屋里看画本呢。」许明山啧了声,「想到星星是怎么出生的,我就难受。」

我无奈问,「你认识他?」

「祁白谁不认识,你们什么情况。」

我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许明山也没追问,离开前他坏笑,「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扮演你老公的。」

「...」

我们关系很熟,他说的有模有样,我唇角扯了瞬。

待人走后,我给女儿洗澡。

小姑娘很懂事,想象力丰富到玩着两只黄鸭都能编出一个童话故事。

「妈妈,今天放学,我同桌的爸爸给他买雪糕吃了。」

她奶声奶气说,「为什么我没有爸爸来接我放学?」

「想爸爸了?」

温星点头又摇头,「妈妈,爸爸好吗?」

她的意思是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弯唇,「挺好的,他和我们星星一样,善良勇敢,虽然有时候很幼稚很冲动。」

「可是爸爸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我摩擦着她的小肉手,呢喃开口,「他只是不喜欢妈妈而已。」

成年人所谓的喜欢,小姑娘根本听不懂,黑黝黝的眼睛单纯看着我。

我心里叹气,重新解释说,「爸爸不是不喜欢你,是妈妈没有告诉他你的存在。」

「那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就天天来接我放学啦?」

我愣了下,捏了下她的鼻子,「小算盘打的,就是想吃雪糕对吗?」

「妈妈!我才没有!」

8

打打闹闹,小姑娘终于睡下。

我摘下耳边戴了一天的助听器。

安静的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看着她和祁白相似的眉眼。

我眼眶忽然有些热。

我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就算不富裕,但父母恩爱,日子平凡也可贵。

十四岁那年。

一场车祸,碾碎了这个家。

父母当场失去呼吸。

我被护在怀里,活了下来。

但听力神经受损。

那段至暗时刻,我带上了助听器。

也住进了孤儿院。

如行尸走肉,除了流泪,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人生在经历强烈刺激之后,对任何情感只剩麻木。

只剩对余生的苟且和现实的荒谬。

高中后,一个叫刘赵杰的人开始追我。

这个人是有名的混混,家里有点钱,蛮横也无理。

偏偏他聪明成绩好,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眼。

他第三次跟我告白时,我直接说不喜欢他。

刘赵杰是和别人打赌,一个月内追到我这个聋子。

如今聋子竟然拒绝了他。

间接让他在朋友面前颜面扫地。

刘赵杰彻底不装了,阴暗龌龊的开始四处散播我装纯装清高被他睡过的谣言。

我报了警,因为没证据,不了了之。

但学校也给了刘赵杰处分。

这也是我地狱生活的开始。

刘赵杰无孔不入的骚扰我。

甚至警告我身边的朋友,让他们离我远点。

即使如此,我依然强撑着一口气。

高考完就好了,离开这里就好了。

不承想,刘赵杰和我在同一所大学。

为了躲他,除了上课和睡觉,我一直外出勤工俭学。

他却阴魂不散,到我工作地方惹事。

也是那天我遇见了祁白。

室内篮球馆。

我沉默着将故意洒在地面的水和零食弄干净。

刘赵杰寸头纹身,心情不错,「这年头,聋子都能找到工作了,这样吧,我家也缺一个清洁工,考虑一下?」

说完,他身边朋友起哄,「我看你是缺个暖床的吧。」

我低着头,几乎没有与之抗衡的筹码,能找的只警察。

一片嘲笑中,我背后的手默默准备报警。

刘赵杰见我不说话,「哑巴了吗?也行吧,你当老子女朋友,老子一定能让你叫出声。」

下一秒砰的一声。

我摁着手机的指尖也跟着一抖。

篮球快准狠砸在他的膝盖上。

刘赵杰没防备跌倒在地。

蜷缩小腿闷哼着隐忍疼痛。

祁白缓缓走进,捡起掉落在一旁镜片有六七毫米厚的眼镜。

大概是晕眩,他皱眉蹲下身,轻声,「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畜生。」

桀骜阴恻,压迫感十足。

刘赵杰认识他,慌乱说,「祁哥好巧,我没惹你吧...」

祁白没应,脚踩在他的掌心撵了撵,对方疼的龇牙咧嘴,

「滚。」

刘赵杰得到喘息,忍下一口气,匆匆爬起来走了。

路过我身边,咬牙警告,「你给我等着,好戏刚刚开始。」

是啊,好戏才刚刚开始。

刚接近祁白的时候,我只是笨拙的在他打球时送水,打架受伤说几句关心的话。

几次下来。

祁白看着我,有些无奈,「帮过你一次,赖上我了?」

医院走廊,他眉骨贴着创可贴,眸色很黑,温柔的像是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人。

「我只是想感谢你。」

祁白笑了笑,「想泡我,又装,坦诚点行么。」

我很少和异性这样兴平气和打交道,「对不起,打扰你了。」

祁白倒是有耐心,「对不起什么,我又没说不让。」

我心跳慢了半拍,斟酌说,「那,你下周篮球赛,我能去给你加油吗?」

这次祁白不说话了,移开视线,「随你。」

「随我是什么意思。」

恰好他朋友过来,盯着我瞧,笑说,「哥,她谁啊,有男朋友吗...」

话没说话,人被红着耳根的祁白拎走了,「再看眼睛挖了。」

篮球赛那天,我因为工作没赶上。

当晚,祁白发来消息,【钓我?】

【抱歉,临时有事,赢了吗。】

那一头回的很快,【赢了】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你说我为什么不高兴?】

我忘了我和祁白是怎么在一起的。

只记得在下课人潮拥挤时,他轻轻牵住我的手。

只记得他生日,我喝了一杯,头莫名靠在他的肩头,他抬手揽住了我肩。

只记得他将我压在教室的课桌上,摘下我的助听器。

我会读唇语,也没有到完全听不见的程度。

男人唇角勾着,说的是---阿桃,我喜欢你。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阿桃。

缱绻低沉,止不住的心动。

如今回头望望,在那段孤立无援日子,能想到的美好回忆都是祁白给我的。

那些由他衍生出来的琐碎。

在数年如一日的日夜里,融汇成轻柔而遥远的银河,不能触及我,却依旧照耀我。

可惜爱是一种矛盾的东西,它使人勇敢,亦叫人胆怯。

它能瞬间直入云端,也能顷刻坠入地狱。

你叹它反复无常,它笑你置若罔闻。

刘赵杰没有善罢甘休,偶然一次碰上,他踩碎了我的助听器。

警察局里,祁白姗姗来迟,直接当场把人打了。

刘赵杰家里和祁家有生意往来,不想闹太大,最后私下和解。

那天,祁白牵着我的手听着他父亲责骂。

像是习惯了,他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

我没了助听器,只能跟着一起沉默。

祁父骂够了,看了我一眼,「这你女朋友?」

祁白终于开口。

他嗯了声,停顿半秒,他说,「她听不见。」

下一秒,我看到祁父苍老的瞳孔补上血丝。

他抬手扇了祁白一巴掌。

后来我才知道,祁白还有一个妹妹。

八岁时,被家里一个有听障的男佣捂死后侵犯。

彼时的祁白就在楼下写作业。

他自责,懊悔,像是故意变坏,像是觉得自己不配好好活着。

这一巴掌我不知道有没有打醒祁白。

却打醒了我。

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一开始接近祁白有目的。

他的妹妹被聋子害死,而我也是个聋子。

这么多阻碍,怎么爱下去?

所以当我站在包厢门外,听着祁白玩味说逗逗而已不会娶我时。

我没有逃走,只是冷静的开门进去。

至今,我分不清此时的心痛,是因为他轻蔑的话。

还是因为害怕面对最后不能在一起的结局而快速斩断一切过程。

包厢里,众人不敢说话,看着我将一杯水从祁白头上淋了下去。

我忍着哽咽,说分手。

祁白没什么反应,水滴顺着额头流经下颌线。

他没动,冷笑了瞬,「白眼狼。」

毕业季分手太正常不过。

实习后,我以为是新生活的开始,我却怀孕了。

我知道我不能生下孩子,不应该也不可以。

但在我预约流产的前一天。

我梦见了爸爸妈妈。

他们来看望我,他们没有变老。

他们问我过的好不好。

他们牵着一个女孩,说带了个小公主来陪我玩。

他们说你看像不像你最爱的男朋友。

人生在世,自己往往没那么容易看清自己,撞见一些事,就像泼了一盆水,在倒映中看见了自己。

我好想爸爸妈妈。

我,好想祁白。

我怔愣着醒来,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就这样,我偶然闯入了我并不引以为傲的生活---单亲妈妈。

但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开始发生变化,我的呼吸通畅了,讨厌的东西减少了。

我爱笑了。

我感谢上天,没有遗弃我,赠与我这样可爱的生命。

当然仅凭我现在的工作,养不起孩子。

在怀着星星那一年,我把身上剩余的事故赔偿金一大半都给了朋友创业。

显然成功了,因为投的不多分红便不多,也足够我们母女俩生活。

但最近好像遇到了些滑铁卢。

一大早,我被手表震动吵醒。

戴上助听器,我才接听,是程雪君的大嗓门。

「吵醒你了?我记得你大学选修的是会计是吧。」

我是慢性子,缓缓起身,「嗯,发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十万火急,你明天来公司一趟。」

我很少参与公司的事,这次估计着实太忙,做账都要轮到我了。

9

今天我要值班。

中午星星在学校吃,放学早,但许明山那个闲人会帮忙去接。

我工作生活这么顺利,也好在有这些朋友。

时间指向十一点。

电话响起。

「您好总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听筒里声音熟悉也好听,也欠揍。

「房间没热水。」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请维修部去一趟,您方便吗?」

「男的女的。」

听出他故意找茬,我抿唇,「男的,您方便吗?」

「不方便,他看上我了怎么办?」

我闭了闭眼,「那你想怎么办。」

「你跟他一起上来。」

「我不方便。」

「我投诉你。」

「...」

10

VIP 总统套房。

门开着。

维修部师傅去卫生间。

祁白穿着浴袍,正在落地窗前接电话,另一手拎着酒杯。

长身而立。

屋内针落可闻。

祁白放下了电话。

看了我一眼,「这么晚还加班,你老公来接你么。」

刚好维修师傅也出来说淋浴系统没有问题。

我只是说,「祁先生,您好好休息,好梦。」

祁白不高兴了,「休息不好。」

我微笑平静说,「没人来接我。」

祁白挑眉,「没钱也就罢了,还不体贴,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你眼瞎了?」

话落,门被敲了敲。

门口站着位身姿艳丽的女人,柔柔一声,「祁总...」

祁白眸光动了下,想说什么,最后又忍了下来。

我自是不会扰人好事,说了句打扰了,直接离开。

从十九楼到酒店大堂,我沉默着,连同事叫我都没听见。

「怎么了?」

同事疑惑问,「我问你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我揉了揉眉心说可能是太累了。

抬眼,刚刚在祁白房间门口的女人从电梯出来离开。

没多久,祁白换了身衣服也出现在前台。

同事认识他,殷勤道,「祁总这么晚还没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祁白黑色卫衣,面颊凌厉,语气很淡,「刚合作方人来送文件,你不要误会。」

同事有些摸不着口头脑,看了看我,「您是在跟我们温主管说话吗?」

祁白目不斜视,「可能么,搞笑。」

「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要下班了?」

「我夜班,早上才下班,温主管等会要下班了。」

祁白点头,「我问她了吗,莫名其妙。」

说完,人就离开了。

同事微笑撑不住了,凑到我耳边,「祁总真帅,也是真有钱,也是真的有病。」

11

我笑了笑没说话。

做完交接,我终于离开。

深夜道路人烟稀少。

我一眼就看到祁白的车。

「出去有事,顺路送你。」

我转身往前走,「不用,谢谢。」

车就这样缓慢跟着我,一瞬间像是回到曾经他惹我生气,也是这样一路跟着我哄我的画面。「你闹什么别扭。」

我停下脚步,「到底是谁在闹别扭。」

祁白啧了声,「先上车。」

「不上。」

下一秒,车直接路过我离开,没一点迟疑。

只是没过五分钟,祁白又绕了回来,直接将我抱上了副驾。

暖气袭来,我心里叹息,索性不搭理他。

祁白瞥我一眼,启动引擎,「吃醋了?」

「想多了。」

「也对,你跟你老公成天洞房花烛,我就算找一百个女人都和你无关。」

「惹了一身病,可别祸害社会。」

红灯,祁白停下车,「你现在不骂我会死吗。」

「你没事不提老公会死吗。」

「我就提。」

「...」

这个无赖。

车刚停下,我直接开门离开。

这一夜,我睡得不怎么好。

第二天早起去了公司。

刚开完会,手机传来提示。

祁白发来张照片,是我的包挂件。

【你的?】

这是星星在幼儿园做游戏赢得的奖品。

我以为是在路上丢了,没想到是昨晚落他车上了。

我打字,【你放到酒店前台就行。】

祁白没再回,拨了通电话来。

我看着没有备注的号码,最后还是接起。

那一头开门见山,「万一没了,你又赖上我怎么办。」

我破罐子破摔,「你想怎么样。」

「你在哪。」

我笑了笑,「祁总日理万机,要给我送过来?」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祁白冷哼,「顺路,懂吗。」

「你怎么成天顺路。」

祁白没着急说话,转而吊儿郎当的,「对,昨晚顺路送你回家,我高兴的睡不着。」

他问,「你呢,想我了吗。」

声线很淡,带着笑意,像是再问,这么多年,想我了吗。

我不想分辨他话里的几分真几分假,「不想。」

我说了个地址,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再次响起,我以为又是祁白。

却是许明山。

他说他临时有事,没时间接星星放学。

星星还小,我不放心任何不熟悉的男女去接她。

程雪君在开会,我手里的活要在晚上之前做好,都走不开,我皱眉想着办法,一抬眼,看见祁白从电梯出来。

12

那一瞬,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念头。

抛开其他,我知道祁白是个好人。

「看我干什么,想跟我旧情复燃?」

这人嘴里是不是吐不出象牙,我接过挂件,视线回到电脑上,「你很闲吗。」

祁白没应,「怎么。」

我语气停了停,「帮我去接下孩子,四点放学。」

祁白微愣,气笑了,「我帮你去接你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你觉得我很闲吗?」

「谁说她是我...」

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打断我,「温桃,我是你保姆吗?」

我没了反应,「那不用了,谢谢你跑一趟。」

祁白直接推开椅子走了。

没几秒,手机亮起,我看了眼。

祁白,【地址。】

13

我提前和幼儿园老师打了声招呼,才放心工作。

程雪君投资生产了批按摩椅,销量一塌糊涂,现在正想办法和商场合作,再加上财务出问题辞退了两个人,现在公司内部乱的一团糟。

傍晚又开了场会。

结束时已经快七点。

我急忙收拾东西,去祁白那接星星。

半个小时前,祁白发了段视频给我。

星星坐在劳斯莱斯星空顶下,笑的灿烂,说着,「妈妈,叔叔给我买了玩具,我会乖乖吃晚饭的!」

我盯着屏幕无声笑了笑。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祁白给我的住址。

有家不回,去住酒店,我越发不懂这些富二代的脑回路。

不等我发消息给他,就看到别墅院子里的一大一小。

离得远,说话声隐隐约约。

「为什么班级里你最矮?你妈是不是不给你吃饭?」

星星正摆弄着玩具挖掘机,「才不是,妈妈说她不矮,我爸爸也不矮,所以我长大以后也不会矮的。」

祁白冷嗤,「你爸那还不叫矮呢。」

星星停下了动作,抬头,「你见过我爸爸吗?」

「我一米九。」祁白蹲下身,「我跟你爸谁帅?」

「...」星星显然跟不上他的节奏,依然问,「叔叔,你见过我爸爸吗?」

祁白没说话,最后轻轻嗯了声,生疏的拿着勺子放到小姑娘嘴巴,「最后一口,听话。」

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我下意识出声。

星星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眼睛一亮,扑到我怀里,「妈妈,你来啦!」

我摸了摸她的脸颊,看向对面,「今晚谢谢了。」

祁白站起身,「你吃饭了吗。」

我摇头说没胃口,星星晃了晃我的手臂,「尝尝叔叔做的饭吧,可好吃了!」

「...」

我确实没什么胃口,祁白也没强求。

送我们回家的路线,他已经轻车熟路。

中途,许明山打电话给我,说他在我家,还说有重大的事情要告诉我。

大概是听出我声音的不自然,「你和祁白在一起?星星也在?你俩是不是想...」

我否认,「别闹了,等会到家。」

说完,祁白看我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又扭头看窗外。

到了楼下,星星看起来很开心,懂礼貌的和祁白道别。

祁白唇角终于扯了个弧度,视线落向我时又是那副欠揍模样。

「你老公好像误会了。」

我没说话。

他继续道,「你上去要是敢哄他,我现在就去砸了你家门。」

星星稚气问,「叔叔,你为什么要砸我家门?」

祁白顿了瞬,笑说,「因为叔叔人好心善,想给你换扇新门。」

「...」

车早已消失。

我站在原地,想着祁白的话。

我把他的想法尽可能都猜了一遍,甚至悲观的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想让我爱上他,再一脚踢开我,来达到报复的目的。

想到这,我自嘲一笑。

牵着女儿离开时,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转身只看见拐角的一个背影。

很像那个人。

刘赵杰当年故意伤人罪,被叛了两年。

出狱后听说他得了胃癌,或许早就死了。

我安慰自己不可能是他才松了口气。

来源:我替你说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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