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后的第 一个年,为在哪过年哥和娘起了冲突,嫂子:我去接妹?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6 16:12 2

摘要:我和老娘站在院子里互不相让,她说"大年三十就得回老家",我吼道"离婚了就是分开了家!"

年夜饭的归处

我和老娘站在院子里互不相让,她说"大年三十就得回老家",我吼道"离婚了就是分开了家!"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冬日的寒风呼呼地刮过小院,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

老娘的脸刷地沉下来,单薄的身躯在腊月寒风中微微颤抖,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攥紧了褪色的棉袄边缘。

她抿着嘴,眼角的皱纹像是被谁生硬地拉扯了一把,又深了几分。

院子里的柿子树光秃秃的,好比我离婚后的日子,一丝生机都没有。

"咳咳——"哥哥李大仓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手里还攥着那份发黄的《县日报》,烟袋锅子在他的手指间敲了敲,"外面冷,进屋说话。"

老娘摇摇头,倔强地站在那儿不动,仿佛挪一步就是认输。

我叫李满仓,今年四十有二,从小生长在这北方小县城的胡同里。

结婚十五年,育有一子——李小东,今年上初二。离婚的原因说来平常:日子久了,磨合不来,彼此嫌隙渐深。

原本以为是解脱,没成想"家"这个字,在过年时分外沉重。

"满仓,你这孩子怎么犯轴呢?"哥哥把烟袋锅子在门框上磕了磕,浓重的烟草味随着他的呼气弥漫开来,"离婚是离婚,可你娘还是你娘,祖宗牌位还在这立着呢,大过年的往哪跑?"

"我在城里租了房子,离纺织厂近。"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屋内,那里,我的儿子小东正坐在八十年代初的黑白电视机前,看着春晚的彩排,"小东也说想在城里过年,热闹。"

"胡扯!"老娘一拍大腿,布满老茧的手掌拍在厚实的棉裤上发出闷响,"祖宗牌位还在这呢,初一还得上坟,你让老祖宗们怎么想?这些年你婚姻不顺,可曾想过是不是没把祖宗供奉好?"

我叹了口气,心想老一辈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往祖宗身上扯。

"妈,小东上学的事还没定下来呢,县里的初中和城里的差别大了去了。"我试图换个话题,却不想把火引到了别处。

老娘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你是嫌弃咱们县里条件差?我和你爸当年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再苦也没想过往城里送,不还好好的?"

"那时候不一样..."我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嫂子王秀梅端着洗好的白菜走出来,身上系着一条褪了色的围裙,那是我记忆中年少时代的标配。

她听了几句,歪着头想了想,突然说:"我去接妹妹来。"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只剩下远处广播站里传来的《难忘今宵》的旋律,断断续续地随风飘过来。

我愣在那儿,老娘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妹妹"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那是我前妻张丽华,离婚后老娘他们仍习惯性地这么称呼。

"秀梅,你..."哥哥的烟袋锅子停在半空,烟丝燃尽了也没注意。

"有啥不行的?离是离了,可小东的妈妈永远是她妈妈。"嫂子放下竹筛子,擦了擦手,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上,有着和老娘一样的茧子,"再说了,过年嘛,热闹点好。"

"要我说,满仓你也真是的,成天嘴上喊着为了小东,可孩子想妈妈了,你瞧见没?"嫂子指了指堂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儿子正偷偷往窗外张望,手上捏着什么东西,见我看他,慌忙藏到身后。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小东,"我叫住他,声音有些发抖,"想妈妈了?"

小东低着头,不说话,肩膀却轻轻抽动了一下。

这个曾经欢蹦乱跳的孩子,自从我和他妈离婚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原本以为是青春期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我们大人的决定,偷走了他的笑容。

"满仓,你小子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哥哥盯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去年这时候,张丽华正跟着厂里的文艺队排节目,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每天还不忘给你熬姜汤,说你受了风寒。"

我心里一震,那次风寒确实不轻,高烧三天,是丽华寸步不离地照顾。

当时我还嫌她太啰嗦,催着我喝药,现在想来,却成了最温暖的记忆。

腊月二十九的傍晚,西边的天空染着一抹残红,老家那条熟悉的小胡同里,炊烟袅袅升起。

邻居赵大婶家的收音机正播着《辽宁快书》,隔着墙都能听见她那标志性的笑声。

我家小院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紧张气氛。

老娘在厨房忙活,手里剁着猪肉馅儿,菜刀"咚咚咚"地打着节拍,时不时往门外张望;哥哥在院子里劈柴,那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似乎在拿柴火出气。

我坐在堂屋的炕沿上,手足无措地看着那盏老式煤油灯,灯火映着墙上几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上,我和张丽华、小东的笑容定格在去年的春节。

"爸,您看。"小东从他的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图画纸,上面画着一家四口站在屋前,"这是我们家。"

我鼻子一酸,画上明明白白地画着四个人: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他自己。

"老师让我们画'我的家',"小东低声说,"同学们都问我,为什么还画了妈妈,我说...我说妈妈只是暂时不在家..."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揪得生疼。

"爸,奶奶做了您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馅饺子。"小东小声地说,眼里带着期待,"还有蘸汁,就是妈妈以前做的那种,花椒油加香醋。"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是张丽华的拿手好戏,知道我爱吃辣的,每次包饺子都会特意做这种蘸汁。

"小东,你..."我正想问他是不是跟他妈有联系,院门被推开了。

嫂子领着张丽华走了进来,她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呢子大衣,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时一起挑的,手里提着两袋东西,包装纸上印着百货大楼的标志。

她的脸被冻得通红,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像是融化的雪。

"妈,我来了。"她轻声唤道,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娘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迎上去:"丽华啊,冷不冷?快进屋暖和暖和。"

她一把拉过张丽华的手,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我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反应,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丽华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她递过一个包裹:"这是给你的,一条围巾,我织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咱们分开了,但过年的习俗不能丢。"

围巾是深灰色的,朴素却结实,摸起来特别柔软,像是经过千百次的揉搓。

我曾经抱怨过她织的围巾太粗糙,没想到她一直在改进。

"谢谢。"我接过围巾,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细密的针脚,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的心思。

"妈妈!"小东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抱住张丽华,脸埋在她的大衣里,肩膀微微抖动。

张丽华的眼圈红了,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乖,妈妈来看你了。"

一旁的老娘和嫂子偷偷抹泪,就连一向硬朗的哥哥也转过身去,假装忙着摆弄柴火。

这一刻,院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可能是冰雪,也可能是我们心中的坚冰。

堂屋里,老式电视机播着春节联欢晚会,黑白的画面跳动着,时不时还有雪花点。

饭桌上,老娘特意摆出了珍藏的搪瓷花碗,那是七十年代的老物件,只有过年才舍得用。

气氛一开始很尴尬,筷子碰到碗沿的声音格外清脆。

直到嫂子笑着讲起村里王麻子家的儿子骑着从城里带回来的"二八"自行车,一头栽进了猪圈的趣事,大家才渐渐放松下来。

"那猪都给吓傻了,'嗷嗷'叫唤,全村人都来看热闹。"嫂子学着猪叫,把小东逗得前仰后合。

张丽华也笑了,那笑容依然如我记忆中一样明媚。

小东在桌下悄悄牵起了妈妈的手,我看见他眼中的期待,心里某处柔软了下来。

酒过三巡,哥哥沉默了一阵,突然对我说:"满仓,你知道前段时间娘住院那会儿,是谁日夜照顾的吗?"

我一愣,筷子悬在半空。

"什么住院?"我语气里带着震惊,目光转向老娘,"怎么没人告诉我?"

老娘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小病,不碍事,怕你担心。"

"心脏病能是小病?"嫂子忍不住插嘴,眼圈发红,"差点住进重症监护室,要不是丽华及时发现..."

我转头看向张丽华,她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碗筷,指尖有些发抖。

"是...是我去街上买东西,碰见妈在供销社门口蹲着,脸色特别难看。"张丽华轻声解释,"我就赶紧把她送去医院了。"

"妈不让说,怕你担心。"小东小声道,眼睛湿漉漉的,"妈每天下班都去医院,有时候值夜班,就坐在奶奶病床边睡一晚上。"

张丽华急忙打断:"没那么夸张,就是..."

"就是三班倒着来医院,饭也顾不上吃,瘦了一大圈。"嫂子接过话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喉咙发紧,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离婚前,我总抱怨张丽华对我爸妈不够孝顺,不够体贴,可离婚后,反而是我这个亲儿子不在身边,而她这个"外人"却守在病床前。

记忆中闪过那些年,张丽华为这个家付出的点点滴滴:为了照顾老娘,放弃了调往城里纺织厂的机会;为了我加班,三更半夜送饭到县砖厂,那时她怀着小东,却在雨雪天骑着自行车颠簸十里地;为了小东,把自己的棉袄翻新给他穿,自己穿着单薄的工作服,冻得嘴唇发紫...

"满仓,倒是说句话啊。"哥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

"我...我不知道。"我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感到无地自容。

"人这一辈子啊,"老娘忽然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亲情不是说断就断的。"

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张丽华碗里:"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这老太婆不懂,但家,不是说散就散的。"

张丽华眼圈红了,连忙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当初你们结婚,我这当婆婆的没少挑剔,"老娘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悔意,"现在想想,都是我的不是。丽华这孩子,实心实意对这个家。"

我看着老娘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意识到,她老了,比去年又苍老了许多。

曾几何时,她是那个在生产队里能扛起一袋麦子的壮实农妇,如今却佝偻着背,端起碗都有些吃力。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春联的红色在老旧的门框上格外鲜艳,那是张丽华的字,即便离婚后,她还是按照习俗,在腊月二十三前就给我家写好了春联。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嫂子突然兴奋地拍了拍手,"县里要建商品房了,就在百货大楼旁边,听说可以分期付款买。"

"那得多少钱啊?"老娘疑惑地问。

"三万多一套,六十多平米,两室一厅,带卫生间的。"嫂子眼睛发亮,这在九十年代初的县城,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条件了。

"你们两口子的工资,加上我这个老太婆的退休金,攒一攒,说不定能买上一套。"老娘转向我,又看了看张丽华,欲言又止。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小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和张丽华:"这是我攒零花钱买的,给爸爸妈妈的。"

盒子里是两枚朴素的木质戒指,上面刻着"家"字。

"我在学校手工课上做的,"小东脸微微发红,"老师说可以刻上自己想要的字,我就刻了'家'。"

张丽华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也感到一阵酸涩。

离婚证上的章盖得那么容易,可十五年的情分,哪是一纸文书能斩断的?

"爸,妈,"小东鼓起勇气,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我们还是一家人。我知道你们有分歧,但...但能不能为了我,重新考虑一下?"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张丽华慌忙擦了擦眼泪:"小东,大人的事情很复杂..."

"有啥复杂的,"嫂子打断她,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咱们过去那年代,结婚容易离婚难,现在是离婚容易复婚难啊?"

"就是,"老娘也跟着附和,"那离婚证撕了不就得了。"

我和张丽华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来,都别愣着,吃饺子!"嫂子热络地招呼着,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饺子象征着团圆,来年的日子会更好。"

饺子是老娘和嫂子一起包的,白菜猪肉馅,皮薄馅大,咬一口,汤汁四溢。

我们举起杯子,在这个特别的年夜里,重新定义了"家人"的含义。

也许我和张丽华不会立刻复婚,但血脉亲情和那些共同经历的岁月,永远是无法割舍的纽带。

吃完饭,我主动提出送张丽华回家。

"不用了,"她连忙摆手,"我住县医院宿舍,不远。"

"那怎么行,天这么黑,"老娘催促道,"满仓,你骑车送送。"

最终,在全家人的"逼迫"下,我和张丽华一起走出了院子。

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只有远处的电影院还亮着灯,正在放映春节特别场《少林寺》,人们排着长队等候入场。

我推着自行车,张丽华走在一旁,两人都沉默着,只听见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嗒嗒"声。

"小东最近学习怎么样?"她先开了口,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还行,就是英语差点,数学很好,跟你。"我回答,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她的侧脸。

月光下,她的轮廓依然那么熟悉,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

"我..."

"你..."

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尴尬地笑了笑。

"你先说。"她低下头,脚尖轻轻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谢谢你照顾我妈,"我深吸一口气,"我应该早点知道的。"

"没什么,她也是我妈,"张丽华轻声说,"离婚了,感情不能离。"

我们又陷入沉默,只有路灯下的影子渐长渐短。

"离婚这一年,我一直在想,"我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县城上空绽放的零星烟花,"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走到那一步。"

张丽华也停下来,双手紧紧攥着大衣的衣角:"可能是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珍惜。"

"不,是我的错,"我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是我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苦,没看到你的付出。"

她眼中有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我也有错,太强势,什么都要管,不给你留空间。"

"我们能...重新开始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张丽华没有立即回答,她看向远方,目光穿过时间的长河:"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先为了小东。"

"好,"我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开始,"朋友。"

在医院宿舍楼下,我们告别。她转身要走,我突然叫住她。

"丽华,"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木质戒指,"我会戴着它,记得我们曾经的家,也盼望着未来的家。"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温柔:"我也会。"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我忽然明白,有些东西,即使分开了,也割舍不掉;有些感情,即使冷却了,也能重新温暖。

骑车回家的路上,我看见满天的星星,像是老天爷洒下的无数祝福。

年夜饭的饺子热气腾腾,像是化解了所有的坚冰。

回到家,小东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大概是做了个好梦。

老娘坐在炕头,借着煤油灯的光线,捧着一本老相册,翻看着我和张丽华的结婚照。

见我进门,她合上相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开了?"

我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妈,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生病了。"

"傻小子,"她拍了拍我的手,"妈这辈子没求过啥,就希望你们好好的。丽华是个好姑娘,别辜负了。"

我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木戒指,轻声承诺:"我会试着挽回。"

在新年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刻,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年夜饭的归处。

那不是一个房子,而是心中永远亮着灯的地方;不是一张桌子,而是围坐在一起的亲人;不是一顿饭菜,而是共同分享的温暖时光。

也许,这就是家的意义——纵然天各一方,心却始终相连。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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