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母异父弟弟结婚,他接到多年未曾联系母亲的电话,当场给挂断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27 08:36 2

摘要:"富贵,弟弟要结婚了,你能回来吗?"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握紧话筒,喉咙发紧,眼前浮现出她改嫁那天的背影。

母亲的来电

"小周,你妈来电话了。"车间主任递给我话筒,我愣住了。这个春节前夕,我没想到会听到母亲的声音。

"富贵,弟弟要结婚了,你能回来吗?"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握紧话筒,喉咙发紧,眼前浮现出她改嫁那天的背影。

十几年的委屈一涌而上,我悄声说了句"不回",便挂断了电话。手掌心全是汗,我一把扯下工装口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装作没事人一样返回车床前。

我叫周富贵,这名字在六十年代初生人中不算稀奇。那时候,家家都盼着好日子,爹娘给孩子取名都带着美好愿望。

八十年代末,母亲改嫁到邻省,与我断了联系。那年我十六岁,刚中专毕业,被分配到国营机械厂。厂里人都知道我的情况,叫我"小周"。

车间里的师傅们对我不错,特别是老李头,退休前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他手把手教我操作车床,连续三个月的夜班都陪着我,硬是把我从一个连车床开关都找不着的毛头小子,带成了能独立完成零件加工的学徒工。

没人提我的家事,但眼神里的怜悯我心知肚明。他们都知道,我是个没娘的孩子。

宿舍是六人间,铁架子床,每人一个铁皮柜。冬天的时候,屋里冷得像冰窖,我们就围着"蜂窝煤"小火炉烤手,听收音机里播放的《渴望》。

每到过年,工友们都拎着行李兴冲冲地赶回家,背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我只能在食堂吃顿饺子,然后回空荡荡的宿舍看春晚。

有时候,我会爬上屋顶,望着满天烟火发呆,想象母亲在千里之外是否也在看同样的夜空。也许,她正抱着那个跟我同母异父的弟弟,跟他爹一起吃团圆饭吧。

九三年起,国家实行住房制度改革,厂里开始分房。按说我年龄小,又是单身汉,该排在后面。可车间主任把名额给了我。

"小周啊,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先把窝安好,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主任拍着我的肩膀,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惜,把钥匙塞到我手里。那是一把老式的铜钥匙,沉甸甸的,像是钥匙,又像是一份责任。

我搬进了七十年代建的单元楼,四楼,西边套间,大概四十多平米。屋子不大,却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家。隔壁是退休教师王阿姨,耳不聋眼不花,精神头十足。

刚搬进来那几天,我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一张旧行军床,一个暖水瓶,外加一套厂里发的搪瓷缸碗。王阿姨得知后,硬是从她家搬来一张旧八仙桌,两把靠背椅,还有一盏台灯。

"年轻人,日子要一步一步过。咱们老百姓,能吃饱穿暖就知足了。"王阿姨总是这么说。她时常给我送饭菜,嘘寒问暖,像对待自己的孩子。

工厂下班后,我有时会帮她修修收音机,换换灯泡,干些男人该干的活儿。她就给我讲她教书的故事,讲她那个在南方工作的儿子,讲她年轻时候的趣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从学徒工变成技术骨干,工资从四十多涨到几百。每个月发了工资,我都会买点好菜好酒,去王阿姨家吃个便饭。

在厂里人眼里,我是个话不多的闷葫芦,但做事靠谱。车间生产任务紧的时候,常常加班到深夜,我从不叫苦喊累。大伙儿都说,小周这孩子,就是太少说话,心事儿太重。

生活在好转,可心里的结却始终解不开。每当看到别人一家人有说有笑,或是厂里谁家有了喜事,父母子女其乐融融,我就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和愤怒。

那些年,弟弟几次来信寻我,都被我原封退回。他小我九岁,素未谋面,在我心里,他是母亲背叛的证明,是那个夺走我母亲的男人的孩子。

信封上那陌生又熟悉的字迹,让我一眼就能认出是母亲代笔。每次看到那工整的字体,我就想起小时候母亲教我写字的情景——她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耐心地教我写"人"、"木"、"火",那些最简单的汉字。

九七年,国企改革大潮席卷全国。我们厂被"战略重组",很多老师傅下岗回家了。我技术不错,又年轻,留了下来,但工作比以前累多了。那段日子,每天加班到深夜是常事,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怕自己成了下一个拿着工龄证回家的人。

人到中年,心境也在悄然变化。有天下班回来,楼下小卖部的林大姐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有人打来电话,留了信息。

"你弟弟来电话了,说你妈住院了,挺严重的。"

我听完,只是点点头,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可那天晚上,我竟一夜未眠,坐在床沿发了整宿的呆。窗外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我的思绪也像那影子一样,蔓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第二天是周末,我破天荒地睡到中午。醒来时,发现王阿姨已经用备用钥匙进来,在厨房忙活。

"富贵啊,过来吃点东西。"王阿姨端着热气腾腾的青菜面条进门。菜是阳台上她自己种的小青菜,嫩绿鲜香。

她看我神情恍惚,叹了口气,把碗放在八仙桌上,在我对面坐下。破旧的藤椅发出吱呀声,像是在叹息。

"是不是家里的事?"她问我,目光柔和而坚定。

我点点头,低头扒拉着面条,不想多说。

"我也有个倔脾气的儿子,跟他爸一个样。"王阿姨望着窗外,眼里泛着光,声音有点哽咽,"当年我跟他爸闹别扭,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再没回去。后来他爸走了,儿子恨我不理解他爸,也跟我断了来往。"

"现在呢?"我抬头问道,面条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现在啊,盼着他能回来看看,哪怕骂我一顿也行。"她的眼泪掉进了面碗,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人啊,等到老了才明白,亲情不能等,等不起的。"

"可有些事,不是想原谅就能原谅的。"我放下筷子,声音低沉。

"富贵,你是个好孩子。"王阿姨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但有些事,不是对错那么简单。人这一辈子啊,没几个十年。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平静已久的心湖。

那晚我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我唯一带走的东西——一张母亲抱着我的黑白照片。那是七十年代初的照片,已经泛黄,边角有些卷曲。

照片上,她穿着粗布衣裳,头发扎成大辫子,脸上带着疲惫的笑。而我,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胖乎乎的,穿着打了补丁的小棉袄,笑得眯起眼睛。

我记得那时家里穷,她省下钱给我买学费和文具,自己舍不得吃一块肉。夏天的时候,她用一把蒲扇给我扇风,自己却汗流浃背。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撑起一片天,直到改嫁那天。

那天,我正在厂门口东张西望,盼着下班铃声快些响起。忽然,工厂退休的老李头骑着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从我身边经过,刹住了车。

"富贵啊,下班啦?一块儿走呗。"老李头递给我一根"大前门",自己也点上一根。

我摇摇头:"您先走吧,我等人呢。"

"有对象了?"老李头笑着打趣,"是哪个车间的姑娘?"

"哪有啊,就是跟人约好了打球。"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老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这眼神我太熟悉了,每次有人要提起我的家事,都是这种表情。

"您有话就直说吧。"我平静地说。

"富贵啊,我听说你妈住院了?"老李头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吭声,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你别怪我多嘴。"老李头支支吾吾地说,"当年你妈改嫁,不是不要你,是没法子。你爸走得早,她一个女人拉扯你,又没什么文化,实在是..."

老李头顿了顿,吐出一口烟圈,"她答应那家人,条件就是给你留够上学的钱和生活费。后来厂里照顾你,她才放心走的。这些年,她没少托人打听你的事。"

我一下子站不稳,靠在墙上。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困难。十几年的怨恨,在这一刻有了松动。

"我、我不知道..."我喃喃自语。

"人啊,都有难处。"老李头拍拍我的肩膀,跨上自行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母亲的白发、颤抖的声音、弟弟的婚事,这些碎片在脑海中拼接。我又拿出那张照片,看着年轻的她,心如刀绞。

我想起她为我缝补衣服,常常一直缝到深夜;我想起她教我算术,虽然她自己只上过几年学;我想起她生病时仍坚持下地干活,就为了多赚些钱给我买学习用品...

一滴泪水落在照片上,我慌忙用袖子擦干。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允许自己去思考:母亲当年的选择,到底是无奈还是无情?

第二天是周日,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骑着自行车去了火车站。弟弟结婚的日子近了,按照老李头的说法,母亲病后出院,现在正在筹备弟弟的婚事。

"去邻省的票还有吗?"我问售票员。

"晚上七点的硬座还有几张。"售票员懒洋洋地回答。

我掏出工资本,数了数前段时间刚发的奖金,够买往返车票还有余。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买了张车票。

回家收拾行李时,我翻出了多年前退回的那几封信,都没拆封。现在想来,真是固执己见。我小心地拆开其中一封,是弟弟写的,字迹稚嫩却工整,想必是上小学时写的。

"哥哥,我叫周顺利,今年八岁了,上小学二年级。妈妈常常给我讲你的事,说你很聪明,读书很用功。我们家墙上挂着你的照片,妈妈说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个从未谋面的弟弟,在信中流露出对我的仰慕之情。而我,却把他当成了仇人。

晚上的火车人满为患,走道上挤满了打工返乡的人。我抱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我给母亲和弟弟买的礼物——一件毛衣和一块手表。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火车终于到站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来到了县城。弟弟的婚礼在县城最大的饭店举行。这里比我记忆中的样子变化很大,到处都是新建的楼房,街道也宽敞了许多。

我穿着新买的西装,站在饭店门口,双腿像灌了铅。心脏砰砰直跳,就像当年第一次独自操作车床时那样紧张。进还是不进?我在心里挣扎着。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母亲。她的头发全白了,比照片上的她矮了一截,脸上的皱纹像刻在树皮上的年轮,清晰可见。

但她的眼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明亮而坚定。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富贵..."她颤抖地叫我的名字,泪水夺眶而出。她慢慢地向我走来,步履蹒跚,却坚定不移。

我们相对无言,十几年的隔阂在这一刻如山般巍峨。是她先向我走来,满是皱纹的手抚上我的脸。

"对不起,儿子..."这一声"儿子",击垮了我所有的防线。

"妈,"我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我回来了。"

我们相拥而泣,像两棵经历风雪的老树,终于在春天里紧紧依偎。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我们全然不顾。

"哥?"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到一个和我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穿着新郎礼服,惊讶地看着我。

"顺利..."母亲擦着眼泪,激动地说,"你哥哥来了。"

弟弟的眼圈红了,向我伸出手,却又收回,最后干脆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哥,你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婚宴上,我坐在主桌,听着亲友们的寒暄,看着弟弟和新娘幸福的笑脸。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我怕一不小心就会醒来,发现自己还是那个孤独的人。

我为母亲斟了一杯茶,她接过,手微微颤抖。

"富贵,对不起..."母亲低声说,声音里满是愧疚。

"妈,别说了。"我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弟弟拘谨地喊我一声"哥",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和新娘的笑脸,恍惚间明白了什么是家人。

宴席散去,我们回到弟弟的新家。这是一套小区房,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墙上挂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和弟弟从小到大的照片并排放着。

母亲看我盯着照片出神,轻声说:"我一直给顺利讲你的事,怕他不记得有个哥哥。"

临睡前,母亲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这些年寄给我却被退回的所有信件。信封已经泛黄,但每一封都保存完好,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我一直没扔,想着总有一天你会看。"母亲说,声音里满是希望和期待。

我接过布包,沉甸甸的,像是装着我们错过的十几年光阴。

"妈,我明天就要回厂里了。"我轻声说,"以后有空,我会常回来看你和弟弟。"

"富贵,妈不求别的,就求你别再恨妈了。"母亲握着我的手,"这些年,妈没一天不想你。"

"我知道了,妈。"我点点头,心里的坚冰终于完全融化。

回厂的前一晚,我和弟弟坐在阳台上喝茶。春节临近,远处不时有零星的烟花升空,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哥,妈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弟弟轻声说,"她总是念叨你,每年你的生日都要蒸寿桃,点蜡烛,好像你就在家里一样。"

我沉默不语,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爸对妈挺好的,也从没阻止妈找你。"弟弟继续说,"其实,他去世前,还叮嘱我一定要找到你,让妈见你一面。"

我惊讶地看着弟弟:"你爸...去世了?"

"嗯,三年前的事了。肺癌。"弟弟的眼神黯淡下来,"那时候家里很困难,是妈一个人撑着。我大学都是半工半读过来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头。原来,生活对每个人都不容易。而我,却因为一己之私,错过了这么多应该承担的责任。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返程的火车。母亲和弟弟送我到站台,直到火车开动,他们还在站台上挥手。我透过车窗,看着母亲日渐佝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厂里,我像往常一样上班,但心境已经完全不同。我开始定期给家里打电话,逢年过节寄些钱和礼物回去。工友们都说,小周变了,话多了,笑容也多了。

春节假期,我没有像往年那样留在宿舍,而是买了车票,回到了那个有母亲和弟弟的家。王阿姨知道后,高兴得合不拢嘴,非要给我包一大包饺子带回去。

"富贵啊,这就对了。"她笑着说,"人这辈子啊,家才是最重要的。"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息弥漫开来。我知道,生活会继续向前,但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人的旅程。

在火车上,我打开那个装满信件的布包,一封一封地读着。字里行间,是母亲和弟弟这些年的牵挂和思念。最后一封信是母亲去年写的,信中提到她想来看我,但怕我还在生她的气。

列车轰鸣着驶向远方,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我望着窗外,想起了那天在电话里对母亲说的"不回"。如今,我终于明白,回家的路,其实从未走远。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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