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赠我爷爷破胡琴,祖宅被拆我找出鉴宝专家 这是失传百年的国宝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6 16:45 5

摘要:我爹去世那年,县里通知要拆我们祖宅。那是栋砖木结构的老房子,外墙上长满了青苔,屋檐下还挂着几个燕子窝,每年春天都准时回来。

我爹去世那年,县里通知要拆我们祖宅。那是栋砖木结构的老房子,外墙上长满了青苔,屋檐下还挂着几个燕子窝,每年春天都准时回来。

“老祖宗的地方,就这么没了。”我媳妇在一旁收拾碗筷,叹了口气。屋里弥漫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霉味,混合着我刚炒的鱼香肉丝的香气。我穿着褪了色的格子衬衫,手里抓着烟,思绪像老宅里的尘埃一样乱飞。

拆迁队来得很快,一周后就要动工。我和媳妇花了三天时间,把能用的东西都搬到了县城的新房子里。新房子是商品房,住着舒服,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老胡琴还要不要?”媳妇指着搁在杂物间的一个黑色布袋,里面装着一把胡琴。布袋上积了厚厚的灰,一碰就扬起一片尘土,把我呛得直咳嗽。

这把胡琴是我爷爷的宝贝,听我爹说是二叔送的。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拉上一曲,村里的人都说好听。但我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只记得小时候爷爷放学后给我讲故事,手里总是摩挲着这把胡琴。

“先带回去吧,毕竟是老爷子的东西。”

媳妇点点头,把胡琴和一些小物件塞进了后备箱。那天回去的路上下了场雨,车窗外的田野模糊一片,像被谁的眼泪洗过。

新房子里没有老宅的味道,干净整洁,门口放着儿子大学毕业时送的鞋柜,上面摆着个永不凋谢的假花。儿子现在在上海工作,一年才回来一次,每次都说县城太小,让我们搬过去住。我不想去,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习惯了早上去街角的小店买油条,习惯了晚上和邻居在楼下的石桌上下象棋。

我把胡琴放在了阳台的角落,布袋上沾了几片不知道从哪飘来的树叶。

老宅拆了,我去看了一眼,废墟上只剩下几块砖和断掉的木梁。邻居老王路过,递给我一支烟:“想啥呢?”

“没啥,就是想起小时候在这院子里捉蚱蜢。”

“是啊,都过去了。听说你们拿了不少拆迁款?”

我笑了笑没说话。拆迁款是不少,但再多的钱也买不回那些记忆。风吹过来,扬起一地灰尘,我们都咳嗽起来,老王摆摆手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胡琴的事。那是个阴雨天,我正在院子里写作业,二叔来了,手里抱着个布包。二叔比我爹大两岁,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裤脚卷得很高,像是怕沾上泥水。

“哥,这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听说是好东西。”二叔把布包递给爷爷。

爷爷打开一看,是把胡琴,琴身有些裂痕,漆面也剥落了不少,但琴头上的雕花还算完整,是个龙头的样子。

“你哪来的钱买这个?”爷爷皱着眉问。

二叔支支吾吾的,只说是别人不要了,他捡来的。爷爷没再追问,但那天晚上我听见爷爷和奶奶在屋里说话,声音很低,只隐约听到”那胡琴来路不正”这几个字。

后来二叔去了南方,听说在广东开了个小厂子,做得还不错。每年春节都会寄钱回来,但人一直没回过。我爷爷去世那年,二叔回来奔丧,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他站在爷爷的棺材前,一言不发地看了很久,然后摸了摸那把挂在墙上的胡琴,又悄悄地走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那把胡琴有了兴趣。回到家,媳妇已经做好了饭,电视里正播着晚间新闻,报道着哪个明星又离婚了。我吃完饭,拿出了那把胡琴。

布袋已经有些发霉,打开后一股陈年的木头味道扑面而来。胡琴比我记忆中的还要破旧,琴弦已经断了,琴身上的裂痕也更多了。我小心地擦拭着琴身,突然发现龙头雕刻的下方有个小字,像是刻上去的,但被漆面覆盖得不太清楚。

“这字怎么看着像’冯’字?”我喃喃自语。

“什么冯字?”媳妇从厨房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

“这胡琴上好像刻了字,但看不太清。”

媳妇走过来,低头看了看:“拿去修修吧,反正现在也闲着。”

第二天,我带着胡琴去了县城里唯一的一家乐器店。店主姓李,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全白了,戴着副老花镜,手指却很灵活,能修各种乐器。

“这琴有年头了啊。”李老板接过胡琴,仔细端详起来。

“是我爷爷的,听说是我二叔从城里带回来的。”

李老板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这不是一般的胡琴,这是二胡,而且……”他突然停下来,眯着眼睛看龙头上的刻字,“你等等。”

他转身进了里屋,拿出一个放大镜和一块湿布,小心地擦拭着琴头。随着灰尘和旧漆被擦去,那个字渐渐清晰起来。

“冯…冯一梦?”李老板声音有些颤抖,“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他放下二胡,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厚厚的书,快速翻动着,然后指着一页给我看:“你看,这里提到了冯一梦,清末的二胡大师,据说他有一把传世之作,龙头二胡,但在民国初年就失传了。”

我心跳突然加速:“你是说,这把二胡可能是……”

“不敢确定,但如果真是冯一梦的作品,那可就不得了了。”李老板的声音压低了,“我建议你去省博物馆找专家鉴定一下。”

第二天,我请了假,开车带着二胡去了省城。省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起初并不重视,直到一位姓张的专家路过,看见了二胡,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这是哪来的?”张专家接过二胡,语气急促。

我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省略了二叔和爷爷的那段对话。张专家听完,招呼几个同事过来,带着我去了一间专门的鉴定室。

他们用各种仪器检测着二胡,不时低声交谈,眉头时皱时舒。我坐在一旁,喝着博物馆提供的茶水,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两个小时后,张专家脱下白手套,笑着走过来:“恭喜你,这确实是冯一梦的作品,而且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把’龙吟’二胡。这是一件国宝级文物,失传了近百年。”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张专家继续说:“按照文物保护法,这种国家珍贵文物应该上交国家,当然国家会给予相应补偿。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这把二胡的来源…”

“这个…我只知道是我二叔几十年前给我爷爷的,但二叔已经去世多年了。”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二叔当年那支支吾吾的样子,爷爷的那句”来路不正”…

张专家看出了我的顾虑:“别担心,我们不是来追究什么的,主要是想了解文物的流转历史,这对研究很有价值。”

接下来的一周,博物馆派人对二胡进行了更详细的鉴定和修复。同时,我也接受了几次采访,讲述这把二胡如何在我家存放多年的经过。新闻播出后,县里一下子成了”文物之乡”,连县长都亲自给我打电话表示祝贺。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进行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是李大海吗?我是你二叔的儿子,冯明。”

我愣了一下,印象中二叔好像确实有个儿子,但从没见过。

“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新闻,那把二胡是我爸当年从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不是什么国宝,我有证据证明那是我们家的东西。”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敌意。

我一时语塞。如果二胡真是冯家祖传的,那为什么二叔当年说是捡来的?为什么爷爷说它”来路不正”?而且,如果按冯明的说法,冯一梦岂不是他们家的祖先?

事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我把这事告诉了博物馆的张专家,他听完沉思片刻:“这样,你让他提供证据,如果能证明文物的所有权,我们会按程序处理。”

冯明很快发来了几张照片,是些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确实有人拿着类似的二胡,但照片太模糊,无法确认是否就是那把”龙吟”。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媳妇无意中在整理老宅带回来的一个铁盒子里,发现了一封信。那是爷爷写给我爹的,信中提到二叔当年拿来的二胡其实是从一个逃难的老人手中买来的,那老人自称是冯一梦的后人,因为生活所迫才忍痛割爱。二叔花了半年的工资买下了二胡,想着献给爷爷,可又怕爷爷嫌他乱花钱,才说是捡来的。

信的最后,爷爷写道:“这把二胡虽然珍贵,但终究是别人的心血,如果有朝一日遇到懂它价值的人,或是能找到冯家后人,希望你能归还或妥善处理。”

我拿着信,心里五味杂陈。二叔当年的善意谎言,爷爷的知情不言,还有那把沉默了几十年的二胡,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第二天,我带着信去了博物馆,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张专家。他听完,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按照现行法律,文物的归属是国家,但我们可以联系冯明,请他提供更多的家族史料,这对研究冯一梦和这把二胡都很有价值。”

最终,博物馆以500万元的价格收购了这把”龙吟”二胡,我和冯明各得一半。冯明提供了他祖父留下的手稿,证实了他确实是冯一梦的后人。我们成了朋友,偶尔会一起去博物馆看那把二胡。

每次站在展柜前,看着那把修复一新的”龙吟”二胡,我都会想起爷爷在夏夜里拉琴的样子,想起二叔那次匆匆的来访,还有那封满载真相的信。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若不是拆迁,这把国宝级的二胡或许还会在那个布袋里,继续沉睡在时光的尘埃中。

如今,二胡入藏已经两年了。我和媳妇用那笔钱在县城又买了套房子,留给儿子结婚用。冯明开了家琴行,教孩子们学二胡,据说还收了不少学生。

前几天,我去琴行看他,他正教一个小姑娘拉《二泉映月》,那曲子哀而不伤,像是诉说着某种失而复得的欣慰。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墙上那把”龙吟”二胡的复制品上,映出一道金色的光。

“要不你也学一下?”冯明看着我,笑着说,“好歹也算是和这把二胡有缘。”

我摇摇头:“我这手指拿筷子还行,拉二胡就算了吧。”但心里却想着,或许真该学一学,就当是给爷爷和二叔的一个交代。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有时会梦到那个雨天,二叔抱着布包走进院子,爷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二胡,而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年幼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不知道这把看似普通的破二胡,竟然藏着如此多的故事和秘密。

就像县城的许多东西一样,表面上看着普普通通,但只要你愿意停下来,仔细去看,去听,去感受,总能发现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珍宝。

那段时间,县里的人见了我都夸我祖上阔,我只是笑笑。其实想想,祖上何曰阔过?我爷爷一辈子种地,我爹当了一辈子小学老师,我自己在县水利局上班,到退休也就是个小科长。但这把二胡,却让我们家和一段失落的历史联系在了一起。

有时候我在想,生活就像那把二胡,看似平凡破旧,却可能藏着惊人的价值;又像那封尘封多年的信,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揭开那些未曾言说的真相。

现在琴已入藏,人也安好,那段尘封的往事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而我,一个普通的县城退休干部,也在自己的平凡人生中,意外地触碰到了一段不平凡的历史。

有时候,宝贝就藏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不曾留意罢了。

来源:当日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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