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照顾他高中三年,大学毕业后得知老师要再婚,他连夜回来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27 04:14 3

摘要:"吴老师要再婚了!"电话那头老同学李家明的声音传来,我一愣,手中的搪瓷饭碗重重落在食堂桌面上,米粒四散。

"吴老师要再婚了!"电话那头老同学李家明的声音传来,我一愣,手中的搪瓷饭碗重重落在食堂桌面上,米粒四散。

我几乎是立刻就决定了要回去。

火车站售票窗口,戴着绿色遮阳帽的售票员递过来一张硬座票,上面的日期是1986年7月15日。

列车在夜色中缓缓启动,我从布包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红楼梦》,这是吴老师八年前送我的高考礼物。

我叫张伟国,七八年从杨树公社考到县城高中,是那年全公社唯一的高中生。

记得那年秋天,我穿着打满补丁的蓝色的确良衬衫,站在教室门口,像个闯入城里的稻草人。

班上同学大多是干部子女和城里人,他们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和蓝制服,眼光在我的粗布衣裳和泥巴鞋上打转。

"同学们,这是张伟国同学,从杨树公社考来的,数学成绩在全县名列前茅。"班主任吴丽芬老师微笑着说,"我相信他会给咱们班带来一股新风气。"

吴老师四十出头,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总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确良外套,外套袖口有些微微发白。

她是七零年从省师范分配来的,已教了近十年语文。据说她丈夫是县水泥厂的工程师,在县里也是有名的文化人。

刚开始那段日子,我像个透明人,放学后急匆匆赶回乡下的家。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走十里山路到县城上学。

那年冬天特别冷,有天早自习我迟到了,手冻得通红发紫。吴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我以为要挨批,却看见她从搪瓷杯里倒出热水,放在我手心:"先暖和暖和。"

"你每天走多远路?"她问。

"十来里吧,不算远。"我低着头。

第二天,吴老师带了一双线手套给我,黑色的,看得出是旧的但洗得干干净净:"这是我丈夫的,他手小,戴着有点紧,你正好能用。"

后来我才知道,吴老师是特意去县百货公司给我买的新手套。她怕我不肯要,才说是她丈夫的旧物。

高一下学期,班里要选班干部,没想到我被推选为学习委员。有几个城里同学不服气,背后嘀咕:"一个乡巴佬,有啥资格?"

吴老师像有千里耳似的,下课把我们几个叫到办公室:"在咱们班,不看家庭背景,只看能力和品德。伟国学习刻苦,又乐于助人,当学习委员再合适不过。"

她目光扫过几个不服气的同学:"你们以后走上社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学会尊重每个人的努力和才华,比单纯读几本书重要得多。"

高二那年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传来。吴老师的丈夫陈工程师在厂里检修设备时,因安全带断裂从高处摔下,抢救无效去世了。

那段日子,吴老师脸上的皱纹似乎一夜间深了许多,鬓角冒出几丝白发。但课堂上她依然精神饱满,只是偶尔会对着窗外发一会儿呆。

有一次,她讲到杜甫的《登高》,读到"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时,声音忽然哽咽。全班鸦雀无声,只听见外面操场上传来的广播体操音乐。

"同学们,"她稳了稳情绪,推了推眼镜,"诗人在感叹年华易逝的同时,也看到了生命如长江一般奔腾不息。人生在世,总有悲欢离合,关键是怎么面对。"

那个寒假,我家揭不开锅。父亲干了一辈子农活,积劳成疾,卧床不起。母亲每天去公社食堂刷碗换些剩饭。我原本打算辍学回家种地,被吴老师知道了。

大年三十那天,她骑着二八自行车来我家,车后座绑着一袋米和一些腊肉。

我家住在村头的土坯房,四面透风。吴老师进门就把一个信封塞给我:"这是县里的特困生补助,你的名额我已经争取到了,以后每学期一百元。"

母亲连忙拿出家里唯一一把像样的搪瓷杯,倒上开水:"老师,太麻烦您了。"

"应该的,伟国是个好学生。"吴老师环顾我家简陋的房子,目光在破旧的泥炕上停留了一下,又看了看屋角堆放的医药费收据。

"陈老师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人,清净得很。"她语气平静,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在学校宿舍有个小单间,伟国要不要搬过来住?省得每天赶山路。"

就这样,我在学校住下了。吴老师的单间虽小,却整洁得很,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墙上钉着几个木钉挂衣服。

她把自己的铺盖让给我,自己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对付。每天早晨,我去她办公室打水拖地,她总说:"别忙这个,抓紧时间学习要紧。"

我家条件差,交不起学费时总是躲着走。一次月考后,吴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伟国,这是你的考卷,数学又是全班第一。"她递给我一个信封:"这学期学费和书本费我已经交过了,你安心读书。"

后来我才知道,那钱是她省下的生活费。她丈夫去世后,本可以申请调往条件更好的县一中,却选择留下来,只因答应了要带我们这届学生毕业。

高三那年,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我经常熬夜到深夜,为了省电,就着煤油灯看书。有天晚上,吴老师来查寝,看见我趴在桌上睡着了,煤油灯还亮着。

第二天,她办公室的台灯就搬到了我宿舍。那是一盏老式的绿色台灯,灯罩已经有些发黄,但光线柔和不刺眼。

"这是陈老师当年用的,"她说,"他说这灯光最护眼。你用吧,他也会高兴的。"

八三年高考那天,天气闷热。吴老师一早就到学校门口等我,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两个煮鸡蛋和一瓶绿豆汤。

"考场上不要紧张,就当平时做题。"她叮嘱着,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找人求的平安符,你带着,图个心安。"

我知道吴老师不信这些,不过是想让我安心。临进考场,她拍拍我的肩:"考完别走,我在校门口等你。"

火车摇晃着驶过隧道,我从回忆中醒来。车厢里,一位母亲正给孩子讲故事。我想起吴老师念课文的声音,抑扬顿挫,仿佛能把书中的世界带到眼前。

县城站到了。出站时,我遇见了同班同学王小梅,她当年是语文课代表,现在在县广播站工作。

"伟国,你真回来了!"她惊喜道,手里提着一个印着"同庆食品厂"的纸盒,"听说你在北京当工程师,出息了。"

"听说吴老师要再婚了?"我问。

"是啊,对方是李远山厂长,二棉厂退休的。听说人很好,六几年就当工程师了,退休前一直管着全县最大的纺织厂,是出了名的好干部。"

"李远山?"我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记忆,"是不是个瘦高个,说话带点南方口音的老同志?"

"对啊,你认识?"

我没多说。那年我父亲得了肺炎住院,家里揭不开锅,是一位素不相识的李厂长送来了五十元钱,那时候可是一个工人半年的工资啊。父亲出院后想当面道谢,却只打听到是二棉厂的一位领导。

"婚礼在哪里举行?"我问。

"就在县一中礼堂,明天上午十点。吴老师推辞不要什么仪式,是咱们这些学生坚持要给她办的。"王小梅说,"对了,校长点名要你做学生代表讲话呢。"

婚礼前一天下午,我去了吴老师家。她还住在那间学校分的两居室,家具还是老样子——一张木桌,几把靠背椅,一个老式玻璃柜。柜子里整齐摆放着各届学生送的纪念品,有手工刺绣的手帕,有木刻的书签,还有我大学时寄回的北京牌收音机。

"老师,我来帮您收拾东西。"我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是伟国啊!"吴老师惊喜地放下手中的抹布,眼镜后面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快进来,刚烧的开水,给你泡杯茶。"

她还是老样子,只是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一本读不完的书。

"听说您要再婚了,新家在哪儿?"我问。

"就在西河边上,李厂长的老房子,是单位分的,比这里宽敞。"她倒了杯茶给我,"这里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些书和学生的纪念品,得好好整理整理。"

我帮她收拾书籍,整理旧物。在一个旧皮箱底,发现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家访记录"。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着她十几年来的家访笔记,每个学生家的情况,家长的意见,学生的困难,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关于我家的记录占了好几页,细到我父亲的病情变化,母亲打工的地方,甚至我那年冬天缺少的棉衣尺寸。

"老师,您记得这么详细..."我哽咽了。

"每个学生都是一本书,值得用心读。"她微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伟国,其实你不必特意赶回来的。"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我看到箱子里还有一张县一中的调令,日期是1984年,"当年县一中要调您去,您没去?"

吴老师笑了:"我答应过你们这届学生,要带你们毕业。再说,县二中的孩子更需要我。"

她顿了顿,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你知道吗,李厂长的儿子原来也是我学生,七五年那场山洪走的。他跟你一样,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我这才明白,这段姻缘背后有着怎样的因缘。他们都是因失去而选择给予的人。

"李厂长是个好人,"吴老师说,"他这些年资助了不少贫困学生,从不张扬。现在退休了,每天写写字,种种花,日子过得清净。"

"老师,您值得幸福。"我由衷地说。

她看了我一眼,眼中有光:"伟国,人这一辈子,苦也好,甜也罢,都是自己的日子。能捱过去的,都是风景。"

黄昏时分,我们把整理好的书籍装箱。吴老师留我吃饭,从厨房端出一盘清炒土豆丝,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还记得高三那年冬天吗?你们几个住校生总说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我就偷偷在办公室的电炉子上给你们做这个。"她笑着说,"简单,但管饱。"

我记得那个冬天特别冷,自来水管都冻住了。吴老师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从学校大院唯一没结冰的水龙头里接了两桶水,就为了给我们几个住校生做一顿热饭。

"老师,明天的婚礼,我能做些什么?"我问。

"你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她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信封,"这是你高考那年给我写的信,我一直留着。"

信封已经发黄,但里面的信纸还是当年的模样。我小心地打开,自己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敬爱的吴老师,当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婚礼那天,县一中的礼堂格外热闹。红色的绸带挂在门口,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祝吴丽芬老师、李远山厂长新婚快乐"。操场上的大喇叭播放着《东方红》和《歌唱祖国》。

李厂长精神矍铄,身着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皮鞋擦得锃亮。吴老师穿了件淡红色旗袍,头发精心盘起,别了一朵白色绢花,显得格外年轻。

校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戴着一副老花镜,讲话不紧不慢:"今天我们欢聚一堂,见证吴丽芬老师和李远山同志喜结良缘。他们都是我县的模范工作者,为教育和工业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礼堂坐满了人,都是吴老师教过的学生。有开拖拉机来的农场机手,有骑自行车赶来的小学老师,甚至有从北京专程赶回的大学教授。

校长请我作为学生代表讲话。我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忽然有些哽咽。

"吴老师走进我生命的时候,我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孩子。。在最困难的日子里,是她的鼓励让我坚持下来。"

我看见吴老师眼睛湿润了,继续说道:"她常对我们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只要心中有光,脚下有路,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今天,我代表所有学生祝福吴老师找到自己的幸福。"

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李厂长走上前,握住吴老师的手,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笑意:"谢谢大家的祝福。我和丽芬老师相识多年,彼此了解,希望在晚年能互相照顾,共度余生。"

婚宴安排在学校食堂,几张方桌拼在一起,上面摆着红烧肉、清蒸鱼、白切鸡,还有几盘时令蔬菜。没有山珍海味,但热气腾腾,人声鼎沸。

我端起搪瓷杯,倒了一杯白酒,走到新人面前:"老师,李厂长,我敬你们一杯。"

李厂长笑着接过杯子:"小张,听丽芬常提起你。你是个有出息的好学生。"

"李厂长,我一直想当面谢谢您。"我深深鞠了一躬,"那年我父亲住院,是您..."

话没说完,李厂长摆摆手:"都是老事了,不必再提。咱们都是丽芬的亲人,就是一家人。"

我从包里取出准备的礼物——一本自己编写的《工业自动化基础》教材,扉页上写着"献给引路人"。吴老师翻开第一页,眼眶湿润,李厂长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手。

宴席间,我听同学们讲起了这些年的变化。王小梅告诉我,吴老师退休后原本可以享清福,却又到郊区的民办学校去教书,专门教那些考不上高中的孩子。

"有次我去看她,民办学校条件差,她的办公桌就是两块木板架在砖头上。"王小梅说,"她还是那么认真,批改作业到深夜,手上的老茧都磨破了。"

席间有人提议放电影,食堂墙上挂起白床单,放映员推来一台老式放映机,放起了《祝福》。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吴老师靠在李厂长肩上,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安详。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望新婚的吴老师。他们的新家在西河边,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院子里种着几棵石榴树和一片月季。

吴老师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我来,亲切地招手:"伟国,来尝尝院子里的黄瓜,刚摘的。"

李厂长坐在藤椅上看报纸,一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见我来了,忙起身倒茶:"小张来了,坐坐坐。"

茶几上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京剧《智取威虎山》。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吴老师和李厂长身上,两人的银发闪闪发亮。

"伟国,你这次回北京,还得多久?"吴老师问。

"下周一的火车。厂里有个重要项目,不能耽搁太久。"

"年轻人事业为重。"李厂长点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线装书,"这是我珍藏的《论语集注》,你带回去看看,有空就翻翻。"

他翻开扉页,那里有一行小字:"赠伟国同志,愿学以致用,造福桑梓。李远山,1986年7月。"

"李厂长,这..."我有些惊讶。

"我早就想见见你。"李厂长说,"丽芬经常说起你,说你这孩子有心,念师恩。我听了很欣慰。这书是我年轻时一位老教授送的,现在传给你,也算是一种传承。"

吃过午饭,我帮着整理院子。李厂长指着墙角一片空地:"准备在这儿建个小菜园,种些青菜萝卜,自给自足。丽芬喜欢吃新鲜的。"

吴老师笑着打趣:"老李啊,就你会疼人。"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幸福。

傍晚时分,我要返回招待所。吴老师送我到巷口,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她的身影,像镀了一层金边。

"伟国,这些年苦了你了。"她说,"我知道你一直在寄钱回家供弟弟妹妹读书。"

我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你妈妈前年来县城看病,碰巧遇到我。她说起你的事,骄傲得很。"吴老师拍拍我的肩,"记住,再难的日子也会过去。生活不会亏待踏实肯干的人。"

"老师,您这次找到幸福,我真替您高兴。"

她望着西沉的夕阳,眼中有光:"人生没有白走的路,也没有白吃的苦。命运给我们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

告别时,她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我蒸的枣花馍,路上吃。"

那熟悉的香气,一下子把我带回了高中时代,那些吴老师在办公室电炉上蒸过的简单点心。

"老师,等我下次回来,带您和李厂长去北京玩。"我说。

"好啊,我和老李还没去过北京呢。"她笑着说,"不论你走多远,记得有个老家,有个一直惦记你的老师。"

微风吹拂着街边的杨树,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如同记忆中的碎片。

望着吴老师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人生路上,我们始终在寻找并给予温暖。吴老师的新生活,也是我人生中另一堂课的开始。

离开的前一天,我在县城照相馆和吴老师、李厂长照了一张合影。照片上,吴老师站在中间,我和李厂长分立两侧,背景是县城新修的文化广场。

那张照片,我一直珍藏在北京的宿舍床头。每当夜深人静,看着照片上吴老师慈祥的笑容,我仿佛又听见她在讲台上朗诵:"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是啊,正是那些无私给予的人,用爱的雨露浇灌,才让我们这些幼苗得以成长为参天大树,再去荫蔽他人。

这或许就是生命的意义和传承吧。

来源:怀旧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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