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客栈生意出奇好,掌柜深夜前往乱葬岗,将枕头丢进野坟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7 22:58 2

摘要:民国十二年秋,京东通州漷县镇口新开张的"福来客栈"成了桩怪事。掌柜的王德发蹲在柜台后头拨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可那算盘弦儿愣是没见往下走——您猜怎么着?客栈天天爆满,连大通铺都睡满了走脚商人,可账面上愣是半文钱进项没有!

民国十二年秋,京东通州漷县镇口新开张的"福来客栈"成了桩怪事。掌柜的王德发蹲在柜台后头拨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可那算盘弦儿愣是没见往下走——您猜怎么着?客栈天天爆满,连大通铺都睡满了走脚商人,可账面上愣是半文钱进项没有!

"东家,您这算盘珠子怕不是沾了鬼打墙?"跑堂的小栓子端着铜壶给客人续水,回头冲账房先生挤眉弄眼。账房李秀才扶了扶玳瑁眼镜,镜片后头两道目光直往王德发后脖颈上戳:"掌柜的,昨儿后院马厩里那匹青骡子,今儿个可变成枣红的了!"

王德发手一抖,算盘"哗啦"撞翻了青花瓷茶碗。他也不擦溅在月白长衫上的茶渍,起身就往后院钻。小栓子正要追,李秀才拽住他胳膊:"别跟,昨儿三更天我起夜,瞧见掌柜的扛着个蓝底白花的枕头,鬼鬼祟祟往西边去了。"

"西边?"小栓子倒抽冷气,"那不是乱葬岗子吗?"

正说着,外头突然炸开个响雷。乌云压着屋檐往下沉,眼瞅着要下暴雨。客栈门帘子一掀,进来个瘸腿老乞丐,浑身湿得像从河里捞出来的,肩头趴着只黄毛老狸子。

"劳驾,给碗热汤面。"老乞丐声音沙哑,指甲缝里嵌着黑泥。小栓子刚要张嘴,李秀才使了个眼色,自己端着海碗往后厨去。再出来时,碗底沉着块银元宝。

老乞丐接过碗,老狸子突然竖起耳朵,冲着柜台"呜呜"低吼。王德发不知何时转了出来,脸色比门外的天还阴沉:"老丈这猫儿,怕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在人心窝子里长着呢。"老乞丐嗦溜着面条,浑浊眼珠往账本上瞟,"贵店这生意,红火得邪性啊。"

"谁?"他浑身汗毛倒竖。

"后生留步。"沙哑嗓音从坟头草里钻出来,吓得他差点把枕头扔出去。借着鬼火似的月光,才见是个拄拐杖的老妪,满脸褶子堆得像核桃壳,"这枕头,可是要送给我家闺女?"

王德发记得老道交代过,不管遇见啥都不能答话。他咬着牙把枕头往坟坑里一扔,扭头就跑。身后传来老妪幽幽的叹息:"好狠的心肠哟……"

打那日起,客栈就像被财神爷开了光。南来北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可怪事也一桩接一桩。先是马厩里的骡马夜夜嘶鸣,再是客房里总飘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最瘆人的是后厨水缸,有天清晨竟浮着根乌油油的长辫子。

"东家,这账不对啊。"李秀才把账本拍在柜台上,"您瞧这月初的流水,进项足有三百两,可银匣子里连个铜板影儿都没有!"

王德发额头沁出冷汗,正要辩解,外头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三个穿黑褂子的差人闯进来,当头的捕快腰间挎着九环刀:"谁是掌柜的?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原来镇东头张员外家昨夜遭了贼,丢的正是祖传的翡翠枕头,跟客栈里用的蓝底白花枕套一模一样。王德发被押着往外走时,眼角瞥见老乞丐还坐在角落嗦面,老狸子冲他龇出尖牙。

三更天,衙门大牢里飘着霉味。王德发蜷在稻草堆里,听见铁链响动,抬头正对上老乞丐那张核桃壳似的脸。

"后生,你可知那坟堆里埋的是谁?"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竟是半块枕头,绣着并蒂莲的缎面泛着青黑,"五十年前,这镇上有个绣娘叫莲儿,被财主少爷骗了身子,大着肚子沉了塘。她娘把未出世的外孙缝在枕头里,埋在乱葬岗……"

王德发喉头发紧,想起那夜老妪说的话,后脊梁骨窜起寒气。老乞丐突然凑近,嘴里喷着腐臭:"你猜,这些日子住店的客人,为啥个个都说梦见个穿红袄的姑娘?"

话音未落,牢房外头突然炸开女人尖笑。王德发吓得往墙角缩,却见老乞丐从破褡裢里掏出个布娃娃,针脚歪歪扭扭缝着张人脸——分明是他王德发的模样!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老乞丐把布娃娃往地上一扔,转身融入夜色。王德发盯着那娃娃,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得娃娃脸上的笑格外瘆人。他突然想起李秀才今早说的话:"东家,昨儿后院那口井,水位莫名涨了三尺……"

此刻井水泛着幽光,映着半轮残月。王德发被差人押着往家走时,远远瞧见客栈旗幡在夜风里飘摇,像极了女人甩动的红袖。他忽然明白,这些日子客栈爆满,住的怕不是活人……

四更梆子刚敲过,衙门后院突然炸开女人尖笑。王德发被差人拽着往公堂拖,两腿筛糠似的抖。公堂上明镜高悬,张员外正指着他鼻子骂:"好个黑心肝的贼囚!那翡翠枕头是御赐的物件,你偷去不怕遭雷劈?"

王德发刚要喊冤,忽听得堂外传来"咚咚"拐杖声。老乞丐拄着枣木棍闯进来,老狸子蹲在他肩头,绿眼珠在暗处闪着幽光。"大人容禀,这枕头不是他偷的,是借的。"老乞丐从褡裢里掏出半块破枕头,针脚里还缠着缕黑发。

师爷举着烛台凑近,突然怪叫着摔了烛台。那枕头芯子里渗出暗红血渍,在青砖地上蜿蜒成个"冤"字。张员外吓得直往后退,一脚踩在个硬物上——正是他家失窃的翡翠枕头,此刻却从枕芯里渗出汩汩黑水,腥臭熏得人直捂鼻子。

"五十年前,张家的祖辈在这公堂上断过桩冤案。"老乞丐用拐杖敲着地砖,青砖应声而裂,露出截发黑的骸骨,"莲儿姑娘沉塘那日,腹中胎儿已满八月。她娘把未出世的外孙缝进枕头,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枕着这冤屈讨个公道。"

王德发突然想起那夜乱葬岗,老妪说"好狠的心肠",原来骂的不是他,是张家祖辈!公堂外忽地卷起阴风,檐角铜铃"叮铃铃"乱响,恍惚间众人看见个红衣女子抱着襁褓在堂前徘徊,襁褓里传出婴儿啼哭,声声泣血。

"妖孽!还不现形!"惊堂木"啪"地拍在案上,知县老爷早吓昏过去。倒是老乞丐挺直腰杆,从怀里掏出个布娃娃,正是王德发在牢里见过的那个。老乞丐咬破指尖,在娃娃脸上画了道符,嘴里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

布娃娃突然睁眼,两行血泪顺着棉絮往下淌。红衣女子惨叫着现形,怀中襁褓化作青烟,露出个腐烂的婴孩头颅。张员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王德发却愣愣盯着那婴孩——眉眼竟与他有几分相像!

"后生,你可知自己为啥总梦见井水涨?"老乞丐突然转头问他。王德发想起这些日子,只要合眼就看见个红袄姑娘抱着枕头往井里跳,井水漫过口鼻时,总能听见婴儿哭。

老乞丐用拐杖挑起翡翠枕头,黑水滴在青砖上,竟烧出"不孝"二字。"张家祖辈为夺莲儿绣坊,设计毁她清白。你王家祖上却是接生婆,亲手将那婴孩塞进枕头。五十年了,该还的债总要还。"

王德发如遭雷击,临终前确实攥着个蓝底白花的枕头,嘴里念叨着"作孽"。原来那枕头不是祖传,是赃证!他突然发疯似的冲向公堂柱子,被差人死死拽住时,嘴里还在喊:"我赎罪!我把客栈改成义庄,给孤魂野鬼烧纸钱!"

老乞丐却摇头:"晚了。自打你把枕头送回乱葬岗,就等于把冤魂请进了客栈。这些日子住店的客人,个个都是被枕头吸了魂的活死人。"他解开褡裢,倒出把糯米撒在地上,糯米粒瞬间变成蛆虫,蠕动着往客栈方向爬。

五更天,鸡叫头遍。老乞丐带着王德发来到客栈,井台边果然聚着团黑雾。老乞丐掏出火折子,点燃带来的艾草,青烟缭绕中,井水咕嘟咕嘟冒泡,浮出个湿漉漉的枕头。

"莲儿姑娘,老朽给你寻了个忏悔的人。"老乞丐把王德发推到井边,"他王家欠你的,该他来还。"王德发对着枕头连磕十八个响头,每磕一下,井水就退一分,露出块青石板,上头刻着"忏"字。

天光大亮时,客栈牌匾突然坠地,摔成两半。众人围上去看,木板夹层里竟藏着本发黄的账册,记载着张家五十年前强占绣坊的恶行。张员外苏醒后见了账册,当场吐血而亡。

王德发散尽家财,在客栈原址盖了座育婴堂。说来也怪,自打堂里挂上蓝底白花的枕头,方圆百里再没丢过孩子。有夜归的樵夫说,常看见红衣女子抱着襁褓在堂前徘徊,可走近了看,又像是老乞丐在哄娃娃。

后来有游方道士路过,盯着育婴堂的牌匾直摇头:"这哪是育婴堂,分明是座镇魂塔。"可当他看见堂里供着的蓝枕头时,又改了口:"也罢,以魂镇魂,以善赎恶,倒是桩功德。"

如今每逢中元节,漷县镇的人都会在育婴堂前烧纸钱。火光中总能听见婴儿笑,还有老妇人哼着摇篮曲:"蓝枕头,白枕头,娘的宝儿睡里头……"

再瞧那蓝枕头,五十年前是催命符,五十年后成护身符。这里头的门道,不正是咱中国人骨子里的智慧?以德报怨太酸腐,以直报怨又太刚硬,倒不如像这枕头,先兜住冤屈,再化怨为善。

所以说这民间故事啊,就像四合院里的老槐树,根扎在阴曹地府,枝叶却伸向人间烟火。它不讲大道理,就借着鬼狐仙怪说人事——人要是活得敞亮,鬼见了都得绕道走。

来源:离世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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