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研究员十分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都不知还要付出多少年的努力,才能达到盛氏集团研究员的水平。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第十四章
研究员十分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都不知还要付出多少年的努力,才能达到盛氏集团研究员的水平。
即便他们努力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差的那一点点,就足以要耗费无数人无数年的努力。
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这一句句振聋发聩的话敲在周时野心头上,他有些失神地望着落地窗玻璃上倒映的自己。
难道他就那么比不过盛以淮吗?
从前比不过盛以淮在姜愿枝心里的地位,现在连帮助她,他都做不到。
周时野双手抵在落地窗上,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喃喃着:
“枝枝,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爱过我吗?”
别墅里一片冷清,不开灯的时候一片漆黑,几乎没有一点儿人气。
家里属于姜愿枝的味道都已经消散了。
装扮得喜庆的别墅贴着红色双喜字,却更加衬得别墅寂寥。
周时野疯了一样,在家里翻找着姜愿枝爱过他的证据。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从前她送他的礼物,都被她收拾东西时顺手扔掉了。
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嗅着被子上残余着的姜愿枝的味道,像是着魔了一样,疯狂地深嗅着。
“枝枝,我不会放手的,我知道我做错了,我说过的,不会再让许雾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我送走她后就来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只爱你一个人,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他像是一只失去挚爱的猛兽,低声痛哭着。
然而,姜愿枝却根本听不见这些。
就算她听见了,也绝不会在意。
翌日,天光大亮,周时野却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一直清醒着,整夜未眠。
他一如往常那般洗漱后,直接来到许雾的家里。
精致的家粉粉嫩嫩的,少女气息十足,到处都是可爱的装饰品。
她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哼着轻松的曲调,做好午餐后,打包好,打算带过去给周时野尝一尝。
姜愿枝果然很识趣地离开了,此时此刻,就是她乘机而入的好时候。
正当她做着白日梦的时候,家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通知过你哥了,他明天任务完成,能过来接你回家,这里是我之前写在枝枝名下的房产,你是时候该搬出去了。”
周时野的声音冰冷,仿佛不带有一丝感情。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喜欢这里,就把这里送给我的吗?你还说过,我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时野哥,我不想和你分开,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说着,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小声啜泣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和她对视一眼后,他的眼里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但依旧坚持。
“不行,我答应过枝枝,不会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只要你还在这里,枝枝要是回来,一定还会因为你生气。”
“你是时候该离开了,不要我找人赶你离开。”
许雾难以接受地几乎站不住,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第十五章
“时野哥,愿枝姐她…我都听说了,她逃婚了!她抛弃你了!她根本就不爱你!”
“时野哥,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爱她?明明我也很爱你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许雾猛地扑进周时野的怀抱,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放开。
温凉的泪水濡湿他的衬衫,凉到了他的心里。
他唇角扯出一抹疯狂的笑容,眼里尽是不甘心,一把扯开许雾。
“你最好收回你的这番话,枝枝没有抛弃我,她爱我爱得不行,恨不得早点嫁给我,只爱我一个人!”
他紧紧攥着她的衣领,怒吼道。
“她一定是被逼无奈才逃婚的!说不定是被盛以淮绑走的!你不许说她!”
“…还有,记住,我不爱你,许雾,我对你,仅仅是照顾而已!”
话音刚落,这次许雾流下的眼泪,是真心实意的,几乎止不住。
“怎么可能?那你对我那么好,你和我举办的那场简单的婚礼算什么?婚礼上的那个吻又算什么?”
“你明明说过,如果当初没有愿枝姐,你就会和我在一起的!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明明心里也是有我的,现在我们之间没有阻碍了,你为什么不能大胆承认呢?!”
她字字句句咄咄逼人,恨不得将周时野的心掏出来看看。
看看里面究竟装得是谁。
然而,显而易见,他心里的人是姜愿枝,都不用掏出来就能知道了。
周时野强劲有力的大掌死死扣住许雾的下巴,冷嗤一声:
“许雾,你忘了吗?那些都是我应你的要求,哄哄你而已啊?”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这辈子只会爱姜愿枝一个人,让你别对我动心,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冷得彻骨的话语落入耳中,许雾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身体不自觉地瑟瑟发抖着。
眼尾的眼泪止不住,她心里也是一阵绝望。
记得啊,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即便他说别对他动心,但爱这种东西,又怎么是自己能控制住的呢?
他那么优秀那么完美,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渴望成为姜愿枝,被他那样偏爱着。
就连她也渴望着。
若不是他给了她机会,让她看到了希望,又对她这样照顾,她怎么可能会一直放不下?
许雾死死咬着唇瓣,最后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她抓着周时野的衣摆,努力踮起脚尖,强行凑过去要吻他。
即便他及时往后躲,她的唇还是印在了他的唇角。
唇齿磕碰间,两个人的嘴唇都染上一抹血色。
“你疯了吗?!”
周时野嫌恶至极地用力擦了擦嘴唇。
许雾却自嘲地笑了,眼底带着些许恶意,字字句句宛如淬了毒:
“周时野,姜愿枝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你了,她就是主动逃婚的!”
“是你没有边界感,享受着我对你的示好,又不甘心放弃爱了这么多年的姜愿枝,才会将她逼走的!她不爱你了,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她头一次冲他这样大声怒吼。
闻言,周时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之前他刻意去逃避的事实,如今以这种残酷的方式进入脑海里,敲醒他。
第十六章
姜愿枝早就不爱他了,是他自己还不愿意清醒。
周时野心里一片绝望,却咬着牙,故意不愿相信。
他死死掐住许雾的脖子,眼里染上一抹疯狂的猩红。
“闭嘴!不许说这些话,枝枝最爱我了!你给我滚!永远滚出我面前!”
冷厉的声音凉进了许雾的心里。
他还没有绝望心死,反倒是她先一步绝望心死了。
没想到,这么久的努力,她却依旧比不过姜愿枝在他心里的分量。
姜愿枝对于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许雾被掐得濒临窒息,脸涨红了,疯狂地拍打着周时野的手。
就在她以为她就这样要死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
许雾不断地猛咳着,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了。
在这一刻,她眼里对于他的滤镜也碎了。
她苦涩地笑着,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他从没爱过她。
那么,她都要离开了,凭什么要他好受呢?
于是,许雾拿出了手机,翻出了和姜愿枝的聊天记录,疯狂地笑着。
“周时野,你看看,你对我这么好,我都告诉她了,她可是一点都不吃醋呢!”
“甚至,她还说,要把你送给我,怎么?现在你还不肯死心吗?”
说到这里,她嘲讽地笑了笑,眼底尽是轻蔑。
“周时野!你清醒一点吧,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哪怕你追到姜愿枝面前,她也不会再爱你了,是你亲手弄丢了她!”
看着那一条条刺目至极的消息,周时野握着手机的手都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几乎不敢想象,当时姜愿枝看到这些消息时,心里会有多么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
周时野一声又一声地低声道歉,姜愿枝却根本听不见。
看见他这样狼狈,许雾笑着笑着,就不自觉地哭了。
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呢?明明她也很爱他啊!
两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最后还是周时野先一步打破平静的。
“之前你对枝枝做的那些事情,本该受到惩罚,我不会放过你的!给我尽快搬出去,最好开始准备找律师。”
他冷冷地提醒后,毫不留情地离开。
只留下了几个保镖盯着许雾收拾行李搬走。
她每收拾一件东西,就绝望一分。
她知道她做错了很多事情,但她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
为什么他就能对她的心意视而不见呢?
明明最过分的那个人是他周时野啊!
许雾狼狈地收拾行李,原本温馨的小家,如今被拆得什么都不剩,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第二天,她被保镖押送交给了许霁。
身着军装的男人听到妹妹的所作所为,几乎被气了个半死。
“许雾!你忘了我送你去周时野身边时对你警告过多少次吗?不许对他动心,你看看你现在呢?你是想毁了你哥哥我吗?”
许霁直接押着许雾进了祠堂,拿着“家法”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身上。
直到皮开肉绽了,依旧没有停手。
许雾被打得奄奄一息,许霁却还气得不轻。
让人给她上过药,看着她醒来后,直接提着她带去周家赔罪道歉。
第十七章
当着周家无数人的面,许霁按着许雾跪在地上,给周时野磕了一个头。
“对不起,是我教妹无方,不该让她有插足的心思,更不该让她学会害人,我会好好教导她的,麻烦周总不要告她,就当是看在我们从前的朋友情分了。”
许霁身为军人,在此刻也折下了一身傲骨。
地上的许雾浑身鲜血淋漓,昏迷着不省人事。
周时野却没再像从前那样心疼纵容,只淡淡道:
“你们不该对我道歉,应该对枝枝道歉,要是她原谅了,我就放过你们。”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
谁不知道姜愿枝出国离开了,就连周时野都没能见到她,他们又怎么去找她道歉?
许霁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只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抱着许雾回去。
他狠心地买来一瓶硫酸,泼在许雾手臂上,整根白皙的手臂瞬间变得满目疮痍。
她疼得不停地打滚挣扎着,整个人几乎想砍掉整只手。
疼到没有知觉时,许霁才将她送去医院。
手没有大碍,是保下来了,但手臂上的丑陋的疤痕却永远都去除不了了。
可以植皮,但许霁拒绝了。
许雾醒来时,看见丑陋的右手,几乎要疯了。
她不停地尖叫着,“我的手!我要植皮!我要变美!我要变回原来的样子!”
许霁却态度强硬,“别想了,我不会给你治病的。”
“姜愿枝也受了这样的伤,如果当时她没用手挡,那毁掉的就是整张脸!你究竟是哪来的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我可从来没教过你!”
“你也该体会体会她的痛苦了!”
许雾捂着手臂,绝望地望着天花板,流下两行后悔的泪水。
即便如此,远在大洋彼岸的姜愿枝并不知道这些。
她陪在父母身边,柔声地和他们说说话,给他们讲故事。
姜父姜母的求生欲望很强,盛氏最新的技术用上后不久,就立马有了效果。
如今他们已经恢复意识,能睁开眼睛,听到声音了。
只是身体还动不了,说话也是一件难事,需要后续的药物和复健。
不过至少,能看到他们醒过来,已经是姜愿枝的梦想成真了。
手里的故事书翻过一页,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还想喝口水继续时,盛以淮掐着时间推门进来,劝她休息。
“今天的闲聊时间已经到了,该让姜叔姜姨多休息休息。”
“知道你高兴,但这件事不是着急就有用的。”
闻言,姜愿枝回过头,埋进他的怀抱里,闷声“嗯”了一句。
其实能有今天,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只不过总是希望每天能更好一点而已。
从病房出来后,姜愿枝眼圈有些泛红,在盛以淮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脆弱。
“阿淮,如果不是你,可能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再看见爸妈醒来,和他们说说话了。”
说这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却懂她心里的所有感受。
他只抱紧了她,给她安慰和力量。
“放心,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你清醒一点,别在陷入周时野的圈套里就好。”
“这些年来,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
第十八章
“如果不是什么?”姜愿枝有些意外地望着他,她从不清楚他都知道她的一切。
盛以淮压下心里的苦涩,努力装的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道:
“当初我在出国后,回来看过你很多次。”
“他对你第一次告白的那天,我也在场,我本来是想和你来一次正式的告白,但他拦住了我,说你们已经彼此爱慕了,只差这一句表白了。”
“我不想看见你伤心,就放弃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深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之后无数次看见你们的甜蜜,我也想着是该放手了,你和他定下约定结婚的那天,他告诉我,说你再也不想见到我,想和我彻底断掉来往,就当是从前没有认识过。”
“他一次又一次阻拦我们见面,我放弃了,即便知道他对你并不好,但你没有求救,我就只能强行忍住不做什么。”
“直到那次,你还是给我打了电话。你知道…我等了那通电话多久吗?”
盛以淮并不是一个喜欢煽情的人,但却在此刻,还是没忍住有些哽咽。
闻言,姜愿枝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她从没想过,这些年里,盛以淮一直在等着她。
最短的那段恋爱,却是坚持爱她最久的。
最长的那段恋爱,却禁不住时间的褪色。
姜愿枝动了动嘴唇,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紧紧地回抱住盛以淮,抹掉眼尾的泪水,瓮声瓮气道:
“阿淮,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嗯。”
他的眼里尽是激动和欣喜。
两人拥抱了许久后,盛以淮才缓缓放开她,定定地望着她道:
“枝枝,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周时野找过你很多次,都被我的人拦下了。”
“你会后悔回头吗?”
他的心里十分没安全感,生怕她再一次抛下他,选择周时野。
这一次,姜愿枝坚定地告诉他:“我不会!”
她握着他的手,继续道,“阻止他和我见面,就像从前他对你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更不想和他重归于好。”
此话一出,盛以淮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浸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
“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来打扰到你的。”
深夜,姜愿枝入睡后,盛以淮披着浴袍,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确认玻璃推门关好,隔音效果很好,才接通了周时野的电话。
他的眉眼里写着餍足,对待周时野的态度也有些轻蔑。
“周时野,别试图来国外找枝枝,她不想见到你,她早就不爱你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电话那头的周时野盛怒道:“盛以淮,你个胆小鬼,如果不是你逼迫枝枝,她怎么会选择跟你出国?”
“她爱我,我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只差一点就要结婚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会幸福一辈子!”
听见他这话,盛以淮有些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那么多年?你们在一起也不过四年而已,算上追求的三年,也不过七年。”
“我和她从满月就认识了,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度过了十八年,以后还会在一起更久,你拿什么和我们比?”
他眼里尽是轻蔑和嘲讽。
第十九章
周时野沉默了很久,才使用激将法:
“盛以淮,你这么不想我出国,不会就是害怕枝枝见到我,就选择我,离开你身边吧?”
“枝枝自始至终只爱过我一个人,她之前无数次告诉过我,她和你在一起只是年少不懂事而已,你又拿什么和我争?”
盛以淮握着手机的手缩紧了些,咬牙切齿道:
“你先能出国平安地来到我们面前再说!至少,她现在只会爱我。”
话音刚落,他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一通电话后,两人都被气得不轻。
都对彼此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杀了对方。
盛以淮站在阳台平复了好久的心情后,才推开玻璃推门,躺在姜愿枝身边,用眼神描摹着她的容貌。
有时候,他也恨极了自己的不争气,就这样放不下她,爱着她。
但最后,他还是屈服于本心。
下一秒,姜愿枝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温暖,下意识窝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看着怀里的脑袋,他无奈地笑了笑,回抱住她。
和这边的一夜好梦不同,周时野被气得又是一夜没睡着。
他安排好周家的各项事情后,买了最早一班的机票,赶来了A国。
然而,飞机刚刚落地,周时野就被人拦住了。
A国如今是盛氏集团的地盘,盛以淮早早就安排了人时刻注意他的去向,不给他任何见到姜愿枝的机会。
看着面前的几个黑衣保镖,周时野几乎被气笑了。
“你们是盛以淮派来的?”
保镖们受过训练,沉默着没有任何回应,只将他团团围起来。
周围路过的行人见到这个场面,都纷纷走远了,没有一个不识趣的。
“请!”
保镖们异口同声喊道,示意周时野返回机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之前他派来的手下都折在了这里,即便知道这里有危险,他也别无选择了。
周时野可不想打道回府。
于是他脱掉碍事的西装外套,扯松了几颗衬衫扣子,就这么和保镖们对打起来。
几声令人牙酸的闷声,两方动作都下了死手,几乎拳拳到肉。
不一会儿,两方身上都添了一些伤口。
周时野抹了一把唇角溢出的鲜血,对着一个拐角处做了个手势,立马就有几个雇佣兵站了出来。
他能来这里,自然是做了万全的打算。
刚才这番动作,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添一点轻伤罢了。
不这样,枝枝怎么会心疼呢?
周时野脱离盛家保镖们的控制后,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汽车,七扭八拐地开进一个小巷子里。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辆车。
盛家的不知道派了多少人盯着他,只要还没见到姜愿枝,他就一刻都不能松懈。
不知道换了多少条路后,眼见离盛氏旗下的医院越来越近,周时野心跳得很快,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心慌。
刚下车的那一刻,一个麻袋从头上套下,一股带着香味的布捂住他的鼻子,没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他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
第二十章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屏幕终于亮了起来,显示的是姜父姜母病房里的画面。
原来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两人,如今已经能勉强坐起来说话了。
姜父姜母没忍住热泪盈眶。
“枝枝,爸爸是真的没想到,还能有再见到你的这天,真好,我们还能说说话。”
“还记得我在车祸晕过去的前一刻,还在心里想,我的枝枝要是知道我们出了事,该有多难过啊!”
说着,姜母动作迟缓地抹了抹眼泪,欣慰地笑着。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都想过,要么就这样一死了之,至少也能给你少添点烦恼。”
这时,姜愿枝连忙捂住姜母的嘴,“呸呸呸!别说这些丧气话,爸,妈,我们还要一起活很久很久呢!”
“你们都还没看到我穿着婚纱嫁给阿淮的样子,还没看到自己老了的样子,怎么能想着放弃呢?”
盛父盛母也点了点头,“老姜,婉仪,孩子们还小呢,你们以后还要站起来抱孙子呢,往好的方面多想一想。”
听见这话,姜父姜母心里有不少疑惑,有些为难地看了姜愿枝好几眼,又看了看盛以淮。
“你们两个…唉,我想跟枝枝单独聊聊。”
盛父盛母和盛以淮互相对视一样,识趣地出去,关上病房门。
“枝枝,你跟我和你爸爸说说,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记得,在出车祸前,你和时野的感情还算不错,都谈婚论嫁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姜母生怕她是受了什么委屈,紧张地捏了一把汗。
姜父也皱着眉头,沉声道:“是啊,枝枝,现在爸妈醒来了,可以做你的后盾了,有什么事情就跟爸妈说,我们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管是周时野还是盛以淮,谁欺负你了,爸妈都帮你算账!”
感受到久违的父爱母爱,姜愿枝一时间没忍住,大哭出声。
“爸,妈,我很想你们,这半年来,周时野他…”
她将她和周时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几乎没有落下一个细节。
然而,在屏幕前看着监控的周时野却愣住了。
原来,在她的视角,他做得这么过分吗?
身份互换一下,如果是姜愿枝一直和盛以淮不清不楚,对他百般好,却只说是邻居家的哥哥。
光是这么一想,周时野就发现,他几乎无法接受。
他占有欲强,光是知道她有个深爱她的前男友,他都醋的不行,恨不得他们永不见面。
然而,他却放任许雾在姜愿枝面前挑衅了这么久。
周时野苦涩地扯了扯唇角,真心诚意地说出一句道歉:
“对不起,枝枝,我不该那么没有分寸,更不该享受着许雾的示好,而对你的感受毫不在乎。都是我不好…”
他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自己脸上,唇角溢出丝丝鲜血,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
监控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姜父姜母听完后,沉默了好久,咬着牙一直强忍着怒火。
第二十一章
直到姜愿枝说了一句:“爸,妈,这次我是真的放下周时野了。”
“或许从前他很爱我,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她欣慰地笑了笑,随后又继续道,
“阿淮很好,从前是我错过了他,现在,我决定好好地爱他,和报恩无关,你们放心。”
听见这番话,姜父姜母才终于爆发了。
“枝枝,他周时野凭什么那么对你?就应该分开才对!从前他跟我们求娶你时,做了多少保证?但现在他有哪一点做到了吗?早知道当时我们就不应该松口答应!”
“是啊,你是我们捧在掌心里的宝贝,怎么能这样受他欺负?你手上的伤,还疼不疼啊?”
姜母心疼地想去触碰姜愿枝手上的伤。
她笑着撩起衣袖,给妈妈看伤口,还安慰道:
“别看它现在还有一点点痕迹,但其实早就已经不疼了,别担心,我没事的。”
姜母心疼地抚摸着那块皮肤,只恨不得将许雾和周时野千刀万剐。
他们当宝贝一样宠着养大的女儿,他不仅不好好珍惜,居然还敢这样纵容他人伤害?
姜父姜母心里都是一万个后悔,以及痛恨当初自己看走眼了。
“没事了,乖宝,以后爸妈在,即便是盛以淮,也不敢伤害你,爸妈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你。”
“嗯,爸妈,我也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姜愿枝擦干净眼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没过多久后,她去打开门,让盛以淮和盛父盛母进来。
整个病房里一片其乐融融,只有密室里的周时野心痛到无以复加。
姜愿枝亲口说出的放弃,远比盛以淮言语的挑衅和威胁来得有用多了。
光是简单一句放下,他就几乎没忍住泪水。
眼前被泪水模糊,他仿佛又回到了和姜愿枝初见的那一天。
明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午后,她站在人群里像是发着光一样,从树叶的空隙洒下来的光正好打在她身上,美得惊心动魄。
在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知道,他栽了。
于是,之后他展开了长达三年的追求。
向来眼高于顶,瞧不上任何人的周时野,却整整坚持了三年的追求,最后抱得美人归。
直到今天,京大还流传着他们的爱情故事,被无数学弟学妹奉为经典。
然而,他们相爱了四年,却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相爱一辈子,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坚信的。
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姜愿枝…不要他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那一刻,周时野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温馨的画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最后,面前的画面突然消失,房间里再次回归于一片漆黑。
然而即便他闭上眼睛,面前依旧是刚才看见过的画面。
姜愿枝一遍又一遍地说放下了,时刻提醒着他,他和她已经没有可能了。
周时野绝望地闭着眼睛,悲伤无声地流淌着。
第二十二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灯光亮起。
“周时野,你刚才都看到了吧,枝枝不爱你了,也不想见到你。”
盛以淮心情不错,语气都有些轻松上扬。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周时野眼眸低垂着,一言不发。
见状,盛以淮也并不在意,只继续道:
“今天之后,我会让人将你送回国,只要你敢来国外一次,我就会将你送回去一次。”
“枝枝现在过得很好,未来我们可能会结婚,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但这些,都和你没关系。她不会回头了,你死心吧!”
听见这话,周时野瞪着猩红的眼睛,奋力挣扎着,几乎硬生生将身上绑着的绳子绷断了。
绳子深深陷入皮肉里,勒出鲜红的痕迹,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样。
嘣的一声,绳子彻底断开,他挣脱掉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在盛以淮身上。
盛以淮自然不会放过他,几乎想把这些年来姜愿枝受到的委屈,都一一报复回来。
“周时野,这一拳打你,是因为你没有遵守承诺!”
“这一拳,是你没有边界感,纵容别人伤害枝枝!”
“这一拳,打的是你还不死心纠缠!”
…
一拳又一拳后,两人身上几乎都受了不少的伤。
周时野原本身上就有不少伤,自然成了先倒下的那一个。
四肢百骸的疼痛涌上来,他大口喘息着。
然而,爱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就放弃?
能做到坚持三年追求一个人,再花三年去求姜愿枝原谅,也不算难。
周时野心里如此是想。
枝枝向来最心软了,只要他用心去软化打动她,总有一天能求得她原谅的。
于是,他顶着满身的伤,被送回国后,并没有放弃。
从前的照片被烧了,没关系,他的手机里还存了许多许多他们的合照。
将这些打印下来后,周时野像从前那样,将这些都用心摆好。
还将一部分匿名寄去了姜父姜母住院的医院。
明知这些不一定能送到姜愿枝手里,但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也要去尝试。
为了让姜愿枝看见他和许雾彻底断绝关系、不再来往的决心,他在A国医院附近的商场大屏上反复播放着许雾的道歉视频。
视频里的许雾面容憔悴,浑身是伤,眼里也没有之前的光亮。
姜愿枝路过时,停下脚步看完了全部。
但她的心里并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疼,也并不想原谅。
得到教训是她自作自受。
只是她有些意外,意外周时野居然没有和许雾在一起,反而还这样对她。
他那么照顾许雾,难道不是有几分喜欢吗?
喜欢还能这样,看来,他的喜欢真是不值一提。
也是,从前他们也是那样真心相爱过,但到最后,还是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姜愿枝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表白了。
大屏上的许雾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姜愿枝只觉得很烦。
她快步走进医院里,打算去看父母时,却突然被门口的护士叫住了。
第二十三章
“姜小姐,请问这些是您的快递吗?”
姜愿枝怀揣着疑惑和忐忑,有些不敢打开。
于是特意叫来了盛以淮。
两人一起围着快递箱子,有些胆战心惊。
甚至她还不敢看,连忙躲在盛以淮身后,探着脑袋。
“你看见了吗?到底是什么?”
快递箱子打开的那一刻,姜愿枝沉默了。
照片上她和周时野的脸,让她尴尬到不敢说话。
良久之后,她才连忙哄盛以淮:
“你别生气了,这些肯定都是周时野重新打印的,之前那些在我离开前就都烧掉了。”
“别看了,这些留着也没有用,要么扔掉,要么也烧掉吧。”
他依旧冷着一张脸,堵着气沉默着。
直到看到她是真的要烧掉,神色才稍稍温和些许。
“枝枝,算了,光烧这些是烧不干净的,我会找人处理掉这些的。”
他眸色一狠,心里对周时野埋怨极了。
难道周时野以为这样,就能将枝枝从他身边抢走吗?
不可能的!
盛以淮在手机上聊了几句,就放下了手机。
没过多久,一名神秘黑客直接入侵了周时野的手机和电脑。
周氏集团的警报不停地响着,然而,周时野的手机和电脑里却没有少什么机密。
只少了一些和姜愿枝有关的照片。
看着手机里突然空了的相册,他是真的慌了,连忙去找来技术人员。
“你们要多少钱都行,我只要修复里面所有的照片!”
周时野心里无比慌乱,打印下来的照片却也不知被谁毁了,一张合照都不剩。
看着那些照片碎片,他气得怒骂着:“盛以淮!真该死!…”
然而,来自于盛以淮的挑衅还不止于此。
技术人员连连摇头,“周总,您的这些照片清除得太彻底了,我们已经努力了,但还是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盛以淮给他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点开后,是一段盛以淮和姜愿枝的对话。
“枝枝,我毁掉了周时野手里和你有关的所有照片,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不过是些照片而已,更何况你这样做正合我心意。我不想再被他用照片来骚扰。”
语音到此结束,其中姜愿枝冷淡的声音,彻底让周时野的心凉了个彻底。
骚扰?原来他试图挽回她的办法,在她眼里竟然是骚扰?
他心里苦涩至极,泛起一阵酸涩。
在他眼里,这些照片是他们仅剩的一些回忆了,是他们曾经深深爱过的证明。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下脑海里的记忆,还在提醒着他,他们曾经相爱过。
莫名地,周时野想起了之前摔碎的那个玉镯。
那时的她该有多么绝望?
如今的他,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平复好心情后,托了各种关系,找到顶尖的国家级修复师,要来联系方式。
说不定,枝枝看见他的诚心,就能对他心软呢?
这一次,他有了上次的经验,躲过了盛以淮设下的所有圈套,终于来到姜父姜母的病床前。
第二十四章
然而,病房里空荡荡的,原本躺着姜父姜母的床位上空无一人。
只有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彰显着有人不久前才在上面睡过。
原本紧张了许久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已经经历过一次,周时野是真的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他心里不安极了,下意识想要出门找姜愿枝。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先一步开门的盛以淮看见周时野,连忙将门关上,将身后的姜愿枝支开:
“枝枝,你下楼去和主治医生说说姜叔姜姨的情况吧,我先扶着他们进来。”
刚才开门的刹那,姜父姜母自然也看见了病房内的周时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但在面对姜愿枝时,还是温柔的:
“枝枝,你下去顺便给你和时野带杯咖啡上来吧。”
姜愿枝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们好几眼,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后就下楼了。
等她彻底走远后,姜父姜母才放心,示意让盛以淮开门。
“枝枝,对不起,我找了…最好的修复师,一定能将玉镯修复回原来的样子。”
看见面前的几人后,周时野说话的底气越来越小。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他脸色有些僵硬地打了个招呼。
姜父姜母态度都是一致的冷漠。
“不用跟我们套近乎,你和枝枝的婚礼没有完成就已经取消了,我们姜家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你还是趁早离开吧,枝枝不会原谅你,我们也不会认可你的!”
姜母眼神冷漠,说出口的话不留一分情面。
姜父也表示支持,“我们姜家的玉镯,你也不用费心思找人修复了,老老实实让许雾赔钱就好。”
“就当是用那个玉镯替枝枝挡了一次灾,让她彻底认清你这个人!”
周时野脸上表情十分勉强,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都是我不好,我会赎罪的,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我会补偿的。”
“枝枝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的,我只爱她一个人,没有她我真的会死的!”
闻言,盛以淮只冷笑一声。
“是吗?那这段时间你都是怎么撑过来的?你和许雾不清不楚不回家的那段时间里,你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真的有那么爱枝枝吗?或者说,你真的有曾经那么爱枝枝吗?”
盛以淮的字字句句直击周时野心脏,几乎是瞬间,他的脸色一片灰败。
姜母也没心情继续听他这些废话,就有些不耐烦地一巴掌甩在周时野脸上。
“够了,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枝枝,我们都不欢迎你,如果你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会让你后悔的!”
说着,姜父也逐客地让开了位置。
能保持着现在的表情,已经是他们很客气了。
周时野脸色十分难看,偏偏这时盛以淮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手中拳头攥紧了,又缓缓松开了。
深呼吸好几声,才郑重道:
“赔款会尽快交到伯父伯母手上的,修复师今天已经到A国了,如今正住在医院附近的那家酒店里,毕竟是传家宝,能修复总比现在这样要好,还请你们深思。”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总有一天枝枝会看到我的诚心,会原谅我的!”
周时野执着道。
第二十五章
然而下一秒,盛以淮的一句话却彻底击碎了他的自信。
“我和枝枝决定要结婚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请柬,希望你不要缺席。”
他轻描淡写道,还顺势递出了请柬。
正红色烫金的请柬深深刺痛了周时野的眼睛。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别开玩笑了,就算想逼走我,也不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吧。”
他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说着,他攥着手里的请柬,还想将其撕碎,就当是从未看见过。
看见周时野这幼稚的行为,提着两杯咖啡的姜愿枝默默地走过来。
在他撕碎的前一刻,镇定出声:
“他没有在开玩笑,我和阿淮就要结婚了,这份结婚请柬你要撕就撕吧,反正我们还准备了很多。”
闻言,周时野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她的话如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刚才所有的自信都瞬间成了粉末。
他艰难地转过身,望着姜愿枝,沙哑着声音道:
“枝枝,你…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你要结束,我还没有同意,我们还没有分手!”
“只要你愿意,我们去领证好不好?别跟我赌气了,是我错了,你不喜欢许雾,我已经把她赶走了,我还是爱你的啊!”
周时野漆黑的眼里尽是疯狂,将结婚请柬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用脚碾过去。
他的手死死地扣住姜愿枝的手,不留一丝余地。
试图将她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恨不得跟她永远不再分开,这样抵死纠缠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一个巴掌甩在周时野的另外半边脸,和之前姜母甩的那一巴掌刚好对称。
“清醒了吗?周时野,我们早就结束了。”
“能邀请你来参加婚礼,已经是我大度了,看你这么不领情,那么也就没必要邀请你了。”
姜愿枝的眼里尽是冷漠,从前的爱意一分都不见了。
“我现在很幸福,家人爱人都在身边,唯一碍眼的那个人是你。”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周时野,死心吧。”
绝情的话语字字句句都落在周时野心上,如无数细针扎进他的心里,让他疼痛难耐。
盛以淮挥了挥手,叫来几个保镖将周时野带走。
他再也没了挣扎的欲望,眼里万念俱灰。
视线范围里,最后只剩下那张正红色的结婚请柬。
他拼了命地挣扎着,去够那张请柬。
然而,一个又一个的人经过,踩在那张请柬上,他也被强行按着离开。
最后,他连那张被他嫌弃的结婚请柬都没能拿到。
婚礼当天,无数安保守卫森严,一场盛世婚礼在庄园里举办。
姜愿枝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入场。
姜父姜母牵着姜愿枝,笑得眉眼弯弯,还不由得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然而,盛以淮却从不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王子,而是一直坚守在公主身边,最忠心的骑士。
在交换结婚戒指的那一刻,盛以淮单膝下跪,虔诚地亲吻她的无名指,缓缓地套进一枚璀璨的钻戒。
“我的身心永远都属于你,我的公主。”
他望着她的眼睛,郑重道。
第二十六章
姜愿枝在这一刻,心跳乱得厉害,几乎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还是在盛以淮的提醒下,才笨拙地为他带上戒指。
“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神父笑容满面地望着这一对新人。
姜愿枝踮起脚尖,却并没有吻上盛以淮,而是在他耳畔低声说:
“盛以淮,我们逃婚吧!这次,我跟你一起逃离这一切,奔向自由!”
盛以淮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轻声笑道:“好。”
随后,他打横抱起姜愿枝,在所有人的瞩目下,骑上一旁的黑马,驾马而去。
和周时野婚礼当天的尴尬场面不同,所有人都一脸笑容地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还纷纷激动地议论:“真是浪漫啊!”“要是我可以再结一次婚,我也要效仿他们!”
姜父姜母和盛父盛母有些意外,但清楚了大致情况后,还是没忍住笑了。
“真是小孩子心性。”
“只要他们高兴就好,我们也就圆满了。”
几人纷纷赞同地点头。
然而,周时野在入口处和保安周旋了好久,却还是没能得到进去的资格。
他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处别着的礼花上的铭牌写着:“新郎:周时野”。
即便如此,保安依旧面不改色地拦住他,没有放行。
这时,伴随着一阵喧闹声,只见盛以淮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怀里抱着身着婚纱的姜愿枝,笑着奔向远方。
听着姜愿枝发自心底的笑声,周时野不由得沉默了。
跟着他,你会更高兴吗?
他心里默默地发问,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他没能做到的事情,盛以淮都为她做到了。
姜父姜母彻底好起来了,看到了她身着婚纱嫁给心爱之人的模样。
周时野失魂落魄地走在异国他乡的街上,心里一阵落寞。
他在盛家别墅的不远处,买下了一栋房子,日日自虐一般地见证着姜愿枝和盛以淮的恩爱。
直到这天,周父周母给他打电话:
“周时野!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你名下的研究所爆出了非法研究实验,正在接受官方的调查,周氏集团也被人举报贪污偷税,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时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几乎日夜不休地处理着公司的事务。
之前他出国后,找了专业代理人和周家内部人员看管公司。
然而,他没想到,就是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周家的大量流动资金被周家代理人周三叔转走,人也了无音讯。
专业代理人也在和对家公司交易后,注销身份出国不知所踪。
研究所的研究员为了赶进度,违法进行实验。
如今这三件大事一齐爆了出来,是有人想将周家置于死地。
不知道忙了多少个日夜后,周家资产大缩水,一落千丈,退居二线家族,休养生息。
周时野也被革职,甚至差点顶罪入狱。
周家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将他保出来。
周时野在从警局出来的那一刻,许雾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一瓶硫酸泼在他手上,他的整只手都满目疮痍。
从那天之后,他只一个人窝在别墅里,守着姜愿枝的画像,再也不出门。
从前他的发誓也算是变相的实现了。
来源:心灵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