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祖传药方差点被当废纸 县医院院长看后沉默 这能治我爷爷的病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30 09:26 2

摘要:春雨润过的黄昏,我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地从县城返回村里。车后斗塞满了化肥和春播的种子。拐到老李头家门口时,看见他家那棵歪脖子桃树,树梢上挂着几个小小的青桃子,跟几年前比,少了许多。

春雨润过的黄昏,我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地从县城返回村里。车后斗塞满了化肥和春播的种子。拐到老李头家门口时,看见他家那棵歪脖子桃树,树梢上挂着几个小小的青桃子,跟几年前比,少了许多。

老李头,村里辈分最高的人,今年已有八十多岁了。从我记事起,他家那块门牌就已经歪歪扭扭地挂在那根青石门柱上,“李家”两个黑字被岁月磨得只剩轮廓。我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揪着我的耳朵让我去老李头那里抓药。那时候,他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赤脚医生。

停好车,我往老李家院子里一瞧,老李头正摆弄着院子里那几棵中草药,枯瘦的手指轻轻掐着嫩芽。这些年,村里人看病都进了县城,很少有人再来找他抓药了。他的三个儿女也都在外地,一年到头难得回来看他一次。

“李爷爷,吃了吗?”我打了个招呼。

他抬起头,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我来。“呵,小刘家的啊,今儿回来这么晚。”他手里拿着把生锈的小剪刀,边说边继续修剪着草药。剪刀和他的手指一样,布满了黑褐色的老茧。

“李爷爷,您老腿脚还行吗?”

“哎呀,不中!不中!”他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这玩意儿吱扭吱扭响,像是生了锈的门轴子。”

我笑了笑,正想告辞,却见李爷爷站起身,撑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去了。等他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个发黄的旧盒子。

“这是俺家祖传的药方子,你帮我看看,值不值钱。”他把盒子递给我,“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留着也是浪费。最近电视里总说什么老方子能卖好价钱,你在外面跑,懂得多。”

我接过盒子,心想他大概是看了什么电视里的收藏节目。盒子很小,大概只有巴掌大,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薄如蝉翼的纸,年代久远,边角都已经泛黄发脆。

“这是…您家祖上留的?”

“是啊,听我爷爷说,这方子是我们李家五服以前的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老李头指着那些发黄的纸说,“老祖宗当年在宫里做太医,这几张方子是他带出来的。具体我也说不清了,反正家里人一直传,说是宝贝。”

我小心翼翼地翻看这些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不少我认不得的草药名称和符号。看起来真有些年头了,不过这年头,谁知道是真是假。

“李爷爷,这东西我也不懂啊。要不我明天上班时问问咱县医院那些医生?”

李爷爷点点头,“也行,反正放我这儿也是糟蹋。”

第二天,我把那个小盒子带到了县医院。我在医院后勤处干活,平时负责一些维修和采购工作。上午忙完,我才想起盒子的事,就拿着它去找了中医科的张医生。

张医生四十出头,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正在电脑前写病历。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磕了边的搪瓷杯,里面泡着枸杞,旁边放着一包皱巴巴的华子烟盒。

“张医生,忙着呢?”我敲了敲门。

“刘师傅啊,又哪个空调坏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不是,是有个事想请您帮忙看看。”我把盒子放在他桌上,简单说了老李头的事。

张医生打开盒子,把那几张纸小心地展开,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仔细看了看那些字迹,又打开电脑查了几个他不认识的药名。

“这方子…”他若有所思地说,“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得找专业人士看看。”

“值钱吗?”我问。

“这个真不好说。”张医生摇摇头,“不过我建议你把它送到文物鉴定中心去看看,至少纸张的年代可以鉴定一下。”

离开张医生办公室,我本想直接还给老李头,但又想着好歹帮人家打听到底,就拿着盒子在医院里转悠,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更懂行的人。

正在这时,我看见医院的刘院长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刘院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专家,在县城很有威望,据说他年轻时在省城大医院当过科主任,后来回县里当了院长。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反正也是碰运气,就拦住了他们。

“刘院长,打扰一下,能耽误您一分钟吗?”

刘院长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刘师傅?怎么了?”

我简单解释了情况,把盒子递给他。刘院长似乎很忙,开始时只是礼貌性地接过盒子。但当他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表情突然变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让旁边的人先走,然后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刘院长的办公室比我想象的要朴素得多。墙上挂着几幅中国画,一张泛黄的全家福放在办公桌角落,背面的日期显示那是1986年照的。旁边摆着个半旧的保温杯,上面还贴着一张已经发皱的标签,写着”少糖”。

他小心地把那几张纸全部展开,铺在桌上。

“这方子是哪来的?”他抬头问我,声音有些发紧。

我又把老李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刘院长听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指着方子上一行字说:“看到这个没有,这是治疗一种叫’痹证’的疾病的方子。现在医学上叫类风湿关节炎。”

我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爷爷就是这个病。”刘院长继续说,声音低沉下来,“他受了一辈子的罪。当年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只能靠止痛药熬着。”

他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着方子上的字迹和配方:“这方子不简单,里面有几味药的组合方式很特别,跟我在古医书上看到的不太一样。”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院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老李头是李家村的那个老中医吧?”

“对,就是他。”

“我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就是他给我看好的。”刘院长眼里闪过一丝回忆的光,“那时候我才十岁,发高烧不退,县医院都说没办法了,是我父亲背着我走了二十里山路去找的他。”

他小心地把方子收好,问我:“老李头家里现在什么情况?”

我把老李头独自生活、子女不在身边的情况说了。刘院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去看看他。这方子…可能真的很有价值。”

第二天下午,刘院长开着他那辆已经有些掉漆的本田轿车,带着我去了李家村。车里放着收音机,播着一首很老的歌,刘院长随着哼唱,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

进村的路刚修好不久,但边上的水泥护栏已经有了裂缝。路边的杨柳随风摇曳,拂过车窗,发出沙沙的声响。

到了老李头家,院子里安静得出奇。那棵歪脖子桃树下,老李头靠在一张旧藤椅上打盹,膝盖上盖着块打了补丁的毛巾被。他的拐杖斜靠在椅子旁,上面挂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青梅。

“李大爷?”刘院长轻声唤道。

老李头慢慢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然后挣扎着想站起来。

“别起来,别起来。”刘院长赶紧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我是县医院的刘明,来看看您。”

老李头眯着眼看了刘院长半天,才恍然大悟:“哦,刘家小子啊!长这么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刘院长便直奔主题,拿出了那个小盒子。

“李大爷,您这方子我研究了一下,确实很有价值。”

老李头摆摆手,“什么价值不价值的,能卖几个钱就行了。”

刘院长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钱的问题。这方子里有几味药的组合方式很独特,可能对治疗类风湿有特效。我想跟您详细了解一下这方子的来历和使用方法。”

老李头挠挠头,“这方子具体啥来历,我也说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爷爷说,这是治’骨痹’的。以前村里有人骨头疼,关节肿痛的,我爷爷就用这方子给人看。”

“您自己用过吗?”刘院长问。

“用过,我这腿就是靠它撑到现在的。”老李头拍拍自己的膝盖,“不过这些年草药难找了,有些我都叫不上名字了,就没再用过。”

刘院长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翻开来给老李头看:“这是我从医学典籍上找到的一些古方,您看看是不是跟您的方子相似。”

老李头戴上了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认真地翻看着。时不时点点头或摇摇头。

“有相似的,但不完全一样。”他指着一味药说,“这个,现在叫什么来着…”

他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角落,从一个生锈的铁皮盒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干燥的草药和根茎。

“就是这个,土茯苓。我们这叫’千年藤’。”

刘院长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确实是这个。这味药在方子里的用量比一般方子大,很特别。”

他们就这样聊了大半天,从各种药材聊到煎煮方法,又聊到老李头年轻时治病的经历。太阳渐渐西沉,院子里的影子越拉越长。

临走时,刘院长对老李头说:“李大爷,这方子非常宝贵,我想把它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整理出一个完整的治疗方案。如果您同意,医院可以跟您签一个协议,开发出来后,收益我们共享。”

老李头笑着摆摆手:“什么协议不协议的,能治病就行。我这把老骨头,真用不着那么多钱了。”

刘院长看着老李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李大爷,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您家祖上的智慧,也是中医药的宝贵财富。我们一定要认真对待。”

老李头被刘院长的郑重其事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点点头。

临别时,刘院长又看了看老李头的膝盖,给他写了个方子:“这是我根据您家的老方子改的,您试试看效果如何。”

老李头接过方子,偷偷抹了抹眼角。

回去的路上,车轮碾过乡间小道,扬起一路尘土。我看着刘院长专注的侧脸,忍不住问:“刘院长,这方子真有那么神奇吗?”

刘院长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说神奇谈不上,但确实很珍贵。我爷爷当年就是死于类风湿并发症。那时候我刚上医学院,眼睁睁看着他受罪却无能为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更好的治疗方法。”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中医的很多珍贵经验就这样散落民间,慢慢失传了。如果能把老李头家的这个方子重新整理研究出来,或许能帮助更多像我爷爷这样的病人。”

车子驶出村口,刘院长忽然停下车,指着路边一片野草丛:“你看,那就是方子里提到的一味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认识它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小片不起眼的绿色植物在风中轻轻摇曳。如果不是刘院长指出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它。

一周后,我又去了一趟李家村。老李头坐在院子里,正在教一个年轻人辨认草药。那年轻人戴着眼镜,拿着笔记本,认真地记着什么。

“刘师傅来了!”老李头抬头冲我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来,认识一下,这是医院派来跟我学习的小李医生。”

年轻人站起来,友好地冲我点点头。

“刘院长安排的?”我问。

“是啊。”老李头笑呵呵地说,“刘院长说要把我这点老本事传承下去,每周派人来跟我学习。还给我安排了门诊,说是让我每周去医院坐两天诊。”

我注意到老李头的精神比上次好多了,腿脚似乎也灵活了不少。

“药方研究得怎么样了?”

“进展不错。”老李头指了指屋里,“刘院长弄了个课题组,说是要把我家的方子好好研究一下。他们还帮我整理了祖上传下来的其他几个方子,说要出本书呢。”

我跟着他进屋,发现原本凌乱的堂屋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张崭新的全家福,是老李头和他的子女孙辈的合影。桌上摆着一台小电视,还有几本崭新的医书。

“您儿女回来看您了?”

“回来了,回来了。”老李头高兴地说,“刘院长给他们打了电话,说他们爹有宝贝呢。昨天小儿子还说要回来住几天。”

我帮老李头修好了院子里那盏坏了多时的灯,又给他家的旧电视调了调天线。临走时,他从院子里摘了几个刚熟的桃子给我。

“今年桃子长得可好了,比去年多了一倍。”他说着,指了指那棵歪脖子桃树。我这才注意到,树上的桃子确实比去年要多得多。

骑车回县城的路上,我看见远处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慢悠悠地移动着,就像老李头那缓慢而坚定的步伐。

三个月后,县医院开设了一个专门的中医特色诊室,挂牌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李氏骨痹汤”。诊室外面,贴着一张老照片,是年轻时的老李头站在草药园里的样子。照片下面写着:“传承民间中医智慧,弘扬中华医药文化。”

我在照片前站了许久,想起了那个差点被当废纸处理的古老药方,和刘院长看到它时那一瞬间的沉默。

有时候,价值就藏在我们视而不见的地方。就像那棵歪脖子桃树,年复一年地开花结果;就像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古老智慧,只等着有人重新发现。

而老李头,这个默默无闻的乡村老人,他的故事,也像那张古老的药方一样,慢慢展开,重新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至于那句”这能治我爷爷的病”,对刘院长来说,或许永远是个未完成的心愿。但在某种意义上,通过让这张药方重获新生,他已经完成了与爷爷的一个约定。

刚刚过去的这个清明节,我在医院的后门看见刘院长提着一壶酒,小心地放在车后座上。那天下午,他去了公墓。据说,他在爷爷的墓前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暮色四合。

而那个古老的小盒子,如今被精心保存在县医院的展示柜里,上面贴着一个醒目的标签:“李氏骨痹汤原始方剂——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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