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王摆摊卖花生油15年,县里来人检查后,悄悄递来一张证书!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8 14:45 10

摘要:我们村口的那棵老槐树已经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听老人们说,抗战时期,有个伤兵就是在这棵树下养伤的。树干上至今还能看到一个拳头大的疤痕,村里人都说那是子弹打的。不过我二舅说那是他小时候用斧头砍的,结果被他爹打了一顿。到底是哪个说法对,谁也说不准。

我们村口的那棵老槐树已经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听老人们说,抗战时期,有个伤兵就是在这棵树下养伤的。树干上至今还能看到一个拳头大的疤痕,村里人都说那是子弹打的。不过我二舅说那是他小时候用斧头砍的,结果被他爹打了一顿。到底是哪个说法对,谁也说不准。

老槐树下常年摆着个小摊,是村里的老王卖他家的花生油。老王今年六十出头,矮个子,瘦瘦的,但精神头很足,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起床,踩着三轮车到村口摆摊。他的三轮车后座绑着两个大铁桶,一个装成品油,一个是空的,用来收购村民的花生。车把上还挂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各种型号的塑料瓶子,有矿泉水瓶的,还有饮料瓶的,都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洗干净的,专门给买少量油的村民装油用。

老王的花生油是真的好,走在三里外就能闻到那股香味。他家祖传的土法榨油,先把花生炒得金黄,然后用石磨慢慢碾压出油来。那个磨盘是他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上面的花纹都快磨平了。老王说,好油就是要慢工出细活,急不得。

“小旭啊,买油啊?”老王见我过来,抬头问道。他手边放着个破收音机,正播着早间新闻,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

“给我来两斤。”我递过去一个空油瓶。

老王接过瓶子,在手上掂了掂,说:“你这瓶子能装三斤多,两斤装不满。”

“那就三斤吧。”

他点点头,拿起漏斗小心地往瓶子里倒油。金黄色的油液缓缓流入瓶中,阳光照在上面,闪着诱人的光泽。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郁的花生香。

“今年花生又涨价了。”他一边倒油一边说,“种花生的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谁还愿意种地啊。”

这话题我们已经聊过无数次了,但老王每次卖油都要说一遍,仿佛这样才能说服买油的人接受他偶尔的涨价。

“您这油还是比超市的便宜。”我笑着回应。

“那能一样吗?超市那油,谁知道掺了啥。”老王把倒满的油瓶递给我,抹了抹额头的汗。他的手指上全是老茧,指甲缝里还有深深的油渍,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递给老王钱,正准备走,突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摊位旁边。车门一开,下来三个穿制服的人,胸前挂着工作证。

老王的脸色立刻变了,慌忙把收音机的声音关小。

“同志,检查食品安全。”为首的中年男人拿出一个红色证件本,在老王面前晃了晃。

村口一下子静了,几个闲逛的村民站在不远处看热闹。老王的手有点抖,扶了扶油桶旁边快要倒下的小板凳。

“这是您的营业执照吗?”那个男人问道。

老王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您这卖了多少年了?”

“十五年了吧…差不多十五年了。”

检查人员开始拿出各种仪器,在油桶前忙活起来。他们采集了样品,还拍了照片,记录了什么。老王站在一旁,局促不安,时不时搓着双手。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任何证照,就这么在村口卖着他的花生油。虽然村里人都知道他的油好,但在规矩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检查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没走,就站在一旁等着看结果。说实话,有点担心老王。这老头儿虽然固执,但人实诚,这油也确实是他一粒一粒花生自己榨的,清清白白。

终于,那个领头的男人合上了记录本,看着老王说:“王师傅,您这油确实不错,但是没有营业执照不行啊。”

老王低着头,不说话。

“您这个情况,按规定是要罚款的,而且不能继续经营。”

听到这话,老王的肩膀明显地塌了下来。我知道,对他来说,这个小摊不仅是收入来源,更是他每天起床的理由。老王的老伴走得早,儿女都在外地,这个油摊让他有事可做,有人可聊。

就在气氛凝重的时候,那个领头的男人突然压低了声音,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老王:“不过,考虑到您经营多年,从来没有顾客投诉,而且我们检测您的油品质确实上乘…这样吧,这是申请小规模食品生产许可的材料,您按照上面的要求准备一下。”

老王愣住了,接过那张纸,手还在微微发抖。

“还有,”那个男人继续说,“县里正在推广传统手工艺保护计划,您这种古法榨油技术很有价值。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申请表,您也填一下。如果评上了,不仅有补贴,还能合法经营。”

说着,他又递给老王一张纸和一个印着县政府标志的信封。

老王的眼圈红了,接过材料,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好准备,下个月我们再来看看。”那个男人拍拍老王的肩膀,转身上了面包车。

车开走后,老王还站在那里,看着手里的表格,一脸茫然。我凑过去,发现信封里竟然是一张证书——“传统工艺技术传承候选人”。

“老王,这是好事啊!”我忍不住说。

他摇摇头,苦笑道:“我都六年级没毕业,哪会填这些表格?再说了,我这一辈子就会榨油,哪算什么’非遗’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帮你填!”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村里几个年轻人一起帮老王准备申请材料。我们还拍了视频,记录他榨油的全过程。谁能想到,这个我们习以为常的景象,在城里人眼中竟然珍贵得很。

老王家的院子终于热闹起来了。我们打扫出他闲置多年的西厢房,按照食品安全要求进行了简单改造,作为他的”小型加工车间”。老王的儿子知道这事后,专门从城里回来,给父亲买了套新设备,虽然还是保留传统工艺,但在卫生条件上有了很大提升。

有趣的是,帮忙的过程中,我才发现老王这人挺有意思。他说起榨油的事来,眼睛都亮。据他讲,他们家祖上是州府的榨油世家,有一本手抄的秘方,记载着如何挑选花生,怎么掌握炒制温度,用什么木材烧火最香,连榨油的时候该哼什么小调都有讲究。

“你爷爷教你的?”我好奇地问。

老王摇摇头,从柜子深处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一本发黄的线装书,已经残破不堪,有几页还粘在了一起。“这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我识字不多,就认得几个关键的字,其他都是靠记忆。”

我小心翻看那本秘籍,纸张已经脆得不行,墨迹也淡了许多。但能看出来,这确实是一本年代久远的手工技艺记录,上面还有一些我都看不懂的古字。

“老王,这真的很珍贵,”我忍不住说,“您得好好保存。”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就是榨油嘛,有啥稀奇的。我爷爷说,手艺人靠的是手,不是嘴。”

说着,他又开始忙活起来,检查新修的炉子。我注意到,他放工具的木箱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的老王还很年轻,搂着一个圆脸的女人,身边站着两个小孩。照片边缘有一道明显的折痕,像是经常被人拿出来看。

“您儿女什么时候回来?”我随口问道。

老王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可能过年吧,他们忙。”

他转过身继续摆弄工具,没再说话。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墙角的老母鸡”咯咯”地叫着,在尘土里扑腾。

申请材料交上去一个月后,县里真的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文化站的领导,专门考察老王的榨油技艺。那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村委会主任亲自来帮忙接待,还特意穿了件没有油渍的新衬衫。

老王却紧张得不行,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换了件深蓝色的中山装,那是他儿子结婚时买的,穿过没两次,还崭新得很。就是有点小了,扣子勒得他直喘气。

“老王,放松点,就当平常榨油一样。”我给他端来一杯水。

他接过水杯,手还是抖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领导,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水杯是个旧搪瓷缸,边缘有个小缺口,那是老王用了二十多年的杯子。他说,这是他老伴儿用过的,舍不得换。

检查很顺利。老王虽然紧张,但一拿起工具就变了个人,动作娴熟得像在跳舞。他先用传统木炭炉子炒花生,手不停地翻动,鼻子凑近闻香气,就知道火候到没到。然后用石磨慢慢碾压,再用土布过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文化站的人连连点头。

当老王把刚榨好的第一勺油倒入白瓷碗时,金黄透亮的油液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香气四溢。文化站的女领导忍不住用手指蘸了一点尝尝,然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味道,真的不一样!”

老王腼腆地笑了,脸上的皱纹堆成了一朵花。

就在大家称赞不已的时候,村里突然停电了。这在我们村是常事,尤其是夏天用电高峰。老王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连风扇都不转了,只有炉子里的火还在”噼啪”作响。

“要不改天再继续?”有人提议。

老王却摆摆手:“不碍事,传统榨油本来就不用电。”说着,他从厨房搬出几支蜡烛,点燃后插在墙上的废啤酒瓶里,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小院。在这样的光线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

就这样,检查在烛光中继续进行。最后,文化站的领导郑重地宣布,老王的榨油技艺被初步认定为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老王本人被评为传承人。

“下个月,县电视台会来拍一期专题片。”领导说,“王师傅,您要做好准备啊。”

老王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村主任用力拍了拍他的背,他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准备,我一定准备好。”

送走领导后,老王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夜色渐深,蛐蛐在墙角叫着,远处传来狗吠声。我看他神情恍惚,有点担心。

“老王,累了吧?今天太兴奋了。”我在他身边坐下。

他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小旭啊,你说,我这辈子就会榨油,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烟雾在月光下袅袅升起,老王的眼睛湿润了:“要是她在就好了,能看到这一天。”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他的老伴,十年前因病去世了。据说,那时候老王几乎崩溃,是榨油这门手艺救了他,给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她知道的,”我轻声说,“您不是说,榨油时哼的小调是她教您的吗?”

老王猛地抬头看我,然后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对,那是她娘家的民谣,说是榨油时唱,油会更香。”

我们就这样坐着,谁也没再说话。老王的烟一根接一根,直到月亮爬到了最高处。

接下来的日子,老王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县电视台来拍了专题片,还有城里的记者写了报道。老王的照片登上了县报,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专注榨油的神情,成了”匠人精神”的代表。

更重要的是,老王的花生油供不应求了。城里人开着车专程来买,有的甚至是从省城赶来的。老王的儿子帮他注册了商标,设计了包装,还在网上开了店。

村委会给老王安排了个小徒弟,是村里初中毕业不想继续读书的小李。小李聪明,学得快,老王手把手教他榨油的每一个步骤。有时候,老王会突然变得严厉,为一点小错误大发脾气,但过一会儿又会和颜悦色地继续教导。

“这孩子手笨,但心细。”老王私下对我说,“关键是他有耐心,这行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我注意到,老王的院子收拾得越来越整齐了。他把那本家传秘籍小心翼翼地装在了一个新买的防潮箱里,还在院子里辟出一块地方,专门种上了几株他最爱的牡丹。那是他老伴生前喜欢的花,以前因为忙,一直没时间照料。

更让人意外的是,老王开始学认字了。村里办了个扫盲班,主要是教些老人。起初大家以为老王不会去,毕竟他这辈子都过来了。但他却成了最认真的学生,每天晚上抱着本子,一笔一画地练习。

“我想把秘籍上那些看不懂的字都认全。”他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也好传给小李他们。”

有一天,我去老王家送些蔬菜,看到他正在院子里和人说话。走近一看,原来是县里来做非遗档案记录的年轻人,正拿着录音笔,认真记录老王讲述的榨油故事。

“我爷爷说,好油要三炒三榨。”老王坐在小板凳上,眼睛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过去,“第一炒要轻,火候刚好让花生皮开裂;第二炒要稳,均匀受热;第三炒最关键,要闻香断火…”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摸了摸口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王师傅?”那年轻人问。

老王摇摇头:“没事,习惯了,以前录音时老伴总会给我递条手帕擦汗。”

年轻人愣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老王接过来,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继续讲他的故事。

我站在院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曾几何时,老王只是村口那个卖油的老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被生活遗忘在角落。而现在,他的故事被记录,他的技艺被传承,他的人生有了新的意义。

老王的”非遗传承人”证书正式下来那天,村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授证仪式。县长亲自来了,还有文化站和电视台的人。老王特意理了发,穿上新买的西装,站在台上接过证书时,手都在发抖。

“这个证书不只是给我一个人的,”老王接过话筒,声音有点哽咽,“是给我们家祖祖辈辈榨油人的,也是给所有手艺人的。”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到老王的儿子和儿媳站在人群中,脸上满是骄傲。让我惊讶的是,老王的女儿也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应该是老王的外孙。那男孩好奇地打量着一切,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仪式结束后,老王请村里人在祠堂摆了几桌酒席。酒过三巡,他有点微醺,脸颊泛红,话也多了起来。

“知道吗?”他端着酒杯,对他的外孙说,“你外婆在世的时候,总说我这辈子就知道榨油,没出息。现在好了,我成’非遗传承人’了,她要是在,肯定得笑话我…”

话没说完,他的眼圈红了,赶紧低头喝酒。

“外公,教我榨油吧!”小男孩突然说。

老王一愣,看看儿女,又看看外孙:“你不是要上大学吗?上完大学再说。”

“可以一起啊,”小男孩认真地说,“我寒假来学,妈妈说你的油是最香的。”

老王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摸摸外孙的头:“好,等你放假,外公教你。”

宴席散去已是深夜,我留下来帮忙收拾。老王坐在院子里,摩挲着那张崭新的证书,看了又看。

“小旭,”他突然叫我,“你说,这算不算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月光下,老王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睛却亮得像个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

“其实我最对的事,是当年娶了她。”他自顾自地说着,“她走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道…”

村口的那棵老槐树还在,老王的小摊也还在,只是摊位整洁了许多,多了个遮阳棚和几张证书的复印件。他每天还是四点起床,踩着三轮车去摆摊,只是现在经常有人排队等着买油。

有时候,我路过村口,会看到老王坐在摊位旁,戴着老花镜,认真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他在整理那本家传秘籍,把那些古老的方法用自己刚学会的字重新记录下来。

“留给后人看的,”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万一哪天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孩子们还能按着这个学。”

我忍不住问:“老王,现在这么忙,累不累?”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老槐树,树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累,我这辈子,好像就是为了这一天。”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匠人精神,什么叫做生命的意义。也许,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节奏,只要不放弃,总会等到属于自己的那张证书——那个证明你存在过、努力过、活得有价值的证明。

村口的老王还在卖他的花生油,只是现在,他不再只是村口卖油的老王,而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王师傅”。每当有人这样称呼他时,他总会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别介,就叫我老王,我就是个卖油的。”

但我们都知道,他不只是个卖油的。他是一段历史的见证者,一门手艺的守护者,一个时代的记录者。

在这个快节奏的世界里,能有人愿意花十五年如一日地坚守一件事,本身就是一种了不起的成就。

来源:星河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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