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诺和诺德（Novo Nordisk）与礼来（Eli Lilly）近年来牢牢占据了领先地位，一个依靠注射剂和新型口服药独占鳌头，另一个则依靠多靶点药物迅猛扩张，股价一路高歌。

在全球医药市场上，GLP-1减肥药物无疑是当前最炙手可热的赛道之一。

诺和诺德（Novo Nordisk）与礼来（Eli Lilly）近年来牢牢占据了领先地位，一个依靠注射剂和新型口服药独占鳌头，另一个则依靠多靶点药物迅猛扩张，股价一路高歌。

但辉瑞（Pfizer），这家老牌制药巨头的口服小分子GLP-1药物，却几乎在同时期惨遭三连败，让人不禁怀疑，这家曾靠新冠疫苗风光无限的药企，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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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P-1三次失利

不得不黯然退出

回顾辉瑞的GLP-1布局，最早在2015年。当时辉瑞雄心勃勃，与索赛医药（Sosei Heptares）联手推出洛替格鲁肽（Lotiglipron）和达努格鲁肽（Danuglipron）两款口服小分子药物，试图抢占市场先机。

2023年6月，洛替格鲁肽因临床试验中受试者出现转氨酶升高，亮起肝损伤风险警报，被紧急叫停；仅半年后，每日两次的达努格鲁肽又因患者胃肠道不耐受比例太高，再次铩羽而归。

到了2025年4月，本来寄予厚望的每日一次达努格鲁肽，也因药物性肝损伤的潜在风险彻底中止开发。

至此，辉瑞苦心经营多年的口服GLP-1项目全军覆没，只剩下尚未验证市场价值的GIP拮抗剂PF‑07976016孤零零地留在了管线中。

同行加速前进

辉瑞步履蹒跚

就在辉瑞一再碰壁的同时，竞争对手却纷纷报捷。

诺和诺德推出的口服司美格鲁肽（Rybelsus®，中文名称：诺和忻®），50毫克剂型在68周临床试验中的平均减重达15.1%，并在2025年1月登陆中国市场。

诺和诺德推出的口服司美格鲁肽Rybelsus®

礼来更为激进，其替尔泊肽（Tirzepatide）和瑞特鲁肽（Retatrutide）两个明星药物持续刷新行业纪录，后者甚至创造了48周内体重下降24.2%的惊人数据，被行业人士纷纷誉为未来的新标杆（处于临床III期阶段）。

勃林格殷格翰（Boehringer Ingelheim）携手泽兰制药（Zealand Pharma）也不甘示弱，他们的苏沃杜肽临床表现抢眼。而国内企业恒瑞医药等也有多种小分子口服方案（曲泊帕乙醇胺片、SHR7280、HRS-7535 和 HRS9531等），快速追赶国际步伐。

资本市场闻风而动，结构疗法公司（Structure Therapeutics）和维京疗法公司（Viking Therapeutics）等涉足口服减重药的企业股价一路飙升，投资热潮丝毫没有因为辉瑞的失败而降温，反而越炒越热。

主要口服减肥药竞争管线快照 (截至报告日期)

专利悬崖临近

基因治疗投入巨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辉瑞不仅GLP-1药物前途堪忧，几个重要的拳头产品也即将专利到期，辉瑞可能面临百亿美元的年收入减少。

曾经全球畅销、销售额接近百亿美元的抗凝药阿哌沙班（Apixaban），2026年11月后就要面临仿制药冲击；乳腺癌药物哌柏西利（Palbociclib）被礼来的阿贝西利（Abemaciclib）逐渐赶超；前列腺癌明星药恩扎卢胺（Enzalutamide），更是面临多款新药围攻。

曾销售额接近百亿美元的抗凝药阿哌沙班（Apixaban）

为弥补缺口，辉瑞收购西雅基因（Seagen），想靠菲美妥佐维多汀（Felmetatug Vedotin）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谁料这款药物表现不如预期，导致公司账面减值10亿美元。而维普地司特兰（Vepdegestrant）的Ⅲ期临床数据也不理想，只在特定人群中有效，天花板明显有限。

与此同时，辉瑞的传统优势产品——疫苗业务也遭遇瓶颈。沛儿系列疫苗（Prevnar）增长乏力，备受期待的RSV疫苗艾瑞舒福（Abrysvo）上市第二年就开始销量下滑，现实与辉瑞的雄心形成鲜明反差。

在基因治疗领域，过去几年辉瑞域砸下数十亿美元重金，结果也不及预期。例如杜氏肌营养不良症项目Ⅲ期临床功亏一篑；血友病A基因疗法在上市前夕又退回合作方；血友病B治疗药物虽然数据不错，但却因竞争对手更快获批，市场份额难以打开。辉瑞不得不面对巨额研发投入可能打水漂的残酷现实。

内生增长乏力

辉瑞前途未卜

尽管2024年财报显示，辉瑞排除新冠因素后的收入依旧实现了两位数增长（全年总收入为636亿美元，较2023年增长了41亿美元，增幅为7%；在剔除新冠产品（包括疫苗Comirnaty和抗病毒药物Paxlovid）的影响后，2024年全年收入实现了12%的运营增长），这一增长主要得益于西雅基因与百健恒（Biohaven）等并购带来的新增收入。

其中，西雅基因在2024年贡献了约34亿美元的收入，而百健恒的具体贡献未在财报中明确披露。

未来三年，辉瑞的业绩是否可能出现严重分化？我们不得而知，但如果并购与新药无法及时弥补老产品流失，那么2026年的收入可能会有一定幅度的下降。

实际上，辉瑞为了节省开支，在2023年10月就宣布在2024年底前削减35亿美元成本。两个月后，计划再削减5亿美元，总计40亿美元。

在2024年5月，辉瑞又宣布一项新的销售成本削减计划，目标到2027年底再削减约15亿美元开支。三次削减计划累计金额达到55亿美元

同时，辉瑞还计划开发数字化健康管理平台，利用数字化工具，为患者提供用药提醒、健康教育和疾病管理服务，而这些措施有助于提高患者的依从性，例如患者规范用药、减少漏服等，从而间接带动药物销量。

小分子药物难关重重

辉瑞败在哪里？

相比于注射剂，小分子口服药物最大的优点就是方便性。但辉瑞的失利说明，这种便捷并非没有代价。

GLP-1受体结构复杂，小分子药物要想达到同样的效果，体内浓度必然大幅提升，这也放大了药物的毒性风险，一旦安全性出现问题，监管机构对肝毒性等风险的容忍度就会变得极低，后续研发很难再继续。

辉瑞的连续折戟，恰恰体现了医药创新中的真实挑战。即使是大企业，也未必能轻松跨过这样的技术障碍。

在如今创新风险越来越大的医药行业，辉瑞的经历无疑给所有药企敲响警钟：即使规模再大、历史再悠久，也不能忽视市场与创新决策中的每一次细小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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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https://investors.pfizer.com/Q4-2024-PFE-Earnings-Release/

[25]https://www.fiercepharma.com/pharma/pfizer-busy-4b-savings-drive-plots-even-more-cuts-out-2027

[26]https://www.fiercebiotech.com/biotech/pfizer-axes-b7-h4-adc-triggering-1b-impairment-charge

[27]https://www.bms.com/assets/bms-ar/documents/bms-2023-10-K.pdf

[28]https://www.fiercepharma.com/pharma/rsv-vaccines-pfizer-gsk-take-another-hit-fda-label-warning

[29]https://www.reuters.com/business/healthcare-pharmaceuticals/pfizer-launches-multi-year-cost-cuts-program-eyes-15-bln-savings-2024-05-22/

[30]https://www.reuters.com/business/healthcare-pharmaceuticals/novo-nordisk-says-obesity-pill-leads-15-weight-loss-availability-be-determined-2023-06-26/

[31]https://www.nasdaq.com/articles/high-yield-pfizer-stock-still-buy-after-scrapping-its-weight-loss-pill

来源：医食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