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9-07-21 16:58早晨刚上网,就发现一位朋友的留言,现摘录于此。这位朋友,谢谢你。B叔,你好。一直以来都在追看你天涯的帖子。虽然不知道你和A哥最后会怎样。但是从你最近的帖子来看,你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迹象(其实从我看你并未真正的心死,只要A哥向前多
2009-07-21 16:58早晨刚上网,就发现一位朋友的留言,现摘录于此。这位朋友,谢谢你。
B叔,你好。
一直以来都在追看你天涯的帖子。虽然不知道你和A哥最后会怎样。但是从你最近的帖子来看,你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迹象(其实从我看你并未真正的心死,只要A哥向前多走一步,你就会向前一大步。)。很喜欢看你的帖子就是因为自己很佩服你为A哥所做的一切(如若不是爱得如此之深,是不可能做到你这一步的。),佩服你对A哥的那份真正意义上的爱。就因为现在的人们大部分都很现实,所以你对A哥的这份爱就更显得弥足珍贵。说实话,打从一开始看你的帖子,就一直希望你们能有个完美的结局。尽管最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是多向前走一步,多坚持一下就或许能看到彩虹也说不定。
A哥对你不仅仅是感激,感恩,这里面也有对你的爱。否则他不可能这样的暧昧,也不可能在知道你是爱他的情况下,继续和你住在一起。虽然他身体反感一些事,但是心里却并不像他说的和他身体所表现的那样排斥和反感。他对你也是有爱的,不过这样的爱,都体现在和你既暧昧又象兄弟情的状态之中。他知道你对他的好,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就像他也知道你对他是如此之深的爱一样,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回馈你的这种爱。虽然这种回馈方式并不是我们所想的方式,更有时是一种相反的表达方式。但是他也确实在努力着为你改变,努力着去接受你对他的这一切。不过他的努力多数情况下都在他内心的矛盾和逆反中一一瓦解掉,所以才会觉得他没做过什么,或者说做得很少。但是你肯定是能感受到他为你做的事,哪怕是很小,很微不足道的。你也一定能感受到,并为之感动。因为你是如此的爱着他。虽然前方道路漆黑一片,只要你心中的灯不灭,就总会有一天看到胜利彼岸的灯塔。
缘起缘灭,一切皆因一个缘字。凭着心中的那一份坚持,那一份真诚,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每个人都希望一切事物完美,所以我们才会如此迫切希望你和A哥能有个完美的结局。就算最后不能完美,也希望B叔能够淡然的接受一切,而不是消极悲观的接受。(尽管你表面上很乐观,但你心中却有着一份哀伤。)虽然不能有完美结局,但是只要最心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你自己也应该总会有一天因此而感到幸福的,尽管这种幸福包含了一种淡淡的哀伤。最后对B叔说:“前方是绝路,希望在转角。”
这段话,可能有些幼稚,有些单纯,但是希望B叔能够明白我想说的意思。我这人不善于表达,也不善于写文章,所以会有些冗繁拖拉,望B叔能够顺利看懂。(我没有爱过,所以对你们之间的爱的描述上会有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地方,望包含。)
日期:2009-02-2001:53:02
节前只剩两个工作日了,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会一个接一个。因为我的缘故,全公司都享受了二十天的春节长假,但愿年后我能和他们一起回来。
晚上我来到立水桥,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还是老样子,他玩电脑,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十点,我下楼回家。
纵有千言万语,又如何?
第二天,又忙了一天。临近下班,我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一打开书柜,最后一次给母亲买的药还静静地躺在那儿。我闭上眼睛,默念着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老妈,你还好吗?
晚上,我们聚到小郝家,吃节前“最后的晚餐”,之后又通宵玩麻将。小春没能来,他已经去第一城开年会了,好在第二天我们就能在那儿碰头。
天亮了,该启程了,我和小冬告别。小冬,我的好兄弟,但愿在牛年赶紧找个媳妇。
我们打辆车,先把小A送回家,又到了国贸。今明两天,公司要在第一城开年会,国贸是集合点。年会的内容丰富多彩,总结过后,就是联欢。公司的同事被分成四组,我带领一组,和其余的三组打擂台。小冬和小春离开公司后,我很少和同事在一起玩,今天这个机会真是难得。我参加了三个游戏,和同事们合唱了一首《妹妹你大胆往前走》。最后,大家非让我再表演一个节目,起哄声中我再次走上小舞台。三十多张熟悉的笑脸齐刷刷地对着我,一时我竟有些哽咽。我平静了一下略微激动的心情,台下也忽然间变得静静的。
“也不会什么,再给大家唱首老歌吧。”
像蓝天沉默不语,像大海没有边际,像星光期待黎明,我的爱只为你。再一次把心给你,幻想着你的回应,这一颗疲倦的心,不能停止想你。纵然短暂相聚,也能让我们珍惜,从今天起如果不分离,这一生才不会孤寂。
晚饭时我喝多了,下楼的脚步都有些趔趄,主任小心地搀扶着我。回到房间,同事们打牌的打牌,玩杀人游戏的玩杀人游戏,有些人去水上乐园,我被一群人叫去唱卡拉OK.恰好小春开完联欢会,也在KTV唱歌。我把他叫过来,小春走了半年了,包房里的人有一半不认识他。见到小春,我分外高兴,一把搂住他,向在场的人介绍。
“小春是我的好兄弟,是公司的元老,从公司开办的第一天,他就跟着我干了。公司今天能这样,少不了他的功劳。”
小春被我说得不好意思,忙着和大家打招呼,向每个人敬酒。他的到来,又一次掀起了喝酒的高潮。
论唱歌,公司里有两个人比我唱得好,小春就是其中之一。他独唱了两首,又和我合唱一首谭咏麟的《朋友》。
剩下的时间也没能睡觉,我被拉去打牌,不过手气极背,输了有一千多。
早饭过后,是体育比赛。我参加了两项,战绩也不佳:乒乓球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台球勉强挤进四强。
中午我们返回北京,在路上,我心血来潮,想和大家做一次告别,我让主任通知大家在停车场等我。赶到停车场,大家都已经下车了。
“怎么的,老大,还要告别啊?”有人开着玩笑。
“是啊,想再看看你们。”我笑笑,“记住,好好过年,回来好好工作。给家里人带好。”我扬起手,想再说些什么,忍住了。“走吧。”
同事们嬉笑着和我道别,主任站在车旁等着我。
“你也走吧,不用送我了。”
诺大的停车场空荡荡地,我看了看手表,中午一点。小A是第二天中午一点零七分的火车,我们,还有二十四小时。2009-07-21 16:58刚走出电梯间,就看见他的房门大开着。我探过头去,原来他正在打扫卫生呢。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走进去。好几次我让他打扫卫生,可这小子不听,一张嘴就是“是你住还是我住?”临去第一城前,我还在说他,没想到这回他倒听了。
“这不马上过年了吗?”他直起腰看着我。
“是吗?你还知道过年啊?”我径自躺到床上。“吃饭了吗?”我问他。
“还没呢。”
“想吃什么?”
“别出去了,叫点儿吧,还没收拾完呢。”
“随你。”连着两宿没睡,还真有些乏,但是我不想睡。
他用电话叫了外卖,又是炒饼加泡菜。吃完饭,他继续干活,我躺在床上看他。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小冬。
“在哪儿呢?”
“我在小A这儿呢。”
“玩得怎么样啊?见到小春了吗?”
“都快累死了。见到那个王八蛋了,穿件燕尾服,人模狗样的。”
“他还穿燕尾服?”小A在旁边插话,我回头冲他笑笑。
“是吗?”电话那头小冬也笑起来,“对了,刚才小郝和我在网上聊天,想活动活动呢。”
“活动什么啊?晚上他不是要送他媳妇吗?”小郝媳妇晚上的火车回家。
“我也不知道,好像俩人闹别扭了吧。”
“那还活动什么啊?大过年的闹什么别扭啊?你告诉小郝,让他好好送媳妇吧,想输钱,过完年再说。”
“行,就这么定。”小冬挂断电话。
日期:2009-02-2101:20:17
“怎么,小郝两口子闹别扭了?”小A问我。
“可能吧,小冬说的。”
“不会是因为咱们在他家玩麻将吧?”
“谁知道?”
“哼,我就看不惯她那种人,一点也不给小郝留面子。”
“嗨,管他们去呢。你快点干,一会儿我们去给家里买点东西,明天不就回去了吗?”
“行啊。”
“然后再理个发,洗个澡,正月里可不能理发了。”
“嗯。”
嗬,小A今天倒真乖。正说着,小冬的电话又过来了。
“小郝非要玩,看来两人是真有事了。”
“不会吧?你好好劝劝他,大过年的,折腾什么啊?”
“行,我试试吧。”
刚放下电话,小郝的电话也进来了。
“老B,在小A那儿?”
“嗯。”
“我去找你们吧。”
“你们俩怎么了?”我哭笑不得,“不过了?”
“不过了。”小郝气凶凶地。
“别呀,大过年的,到底怎么了?”
“我巴巴地赶回来送她,可她竟然不在家,打她电话也不接。”
“就这点事啊?至于吗?”
“其实我没和你们说,”小郝吞吞吐吐,“我们俩这几天就不对付,昨天晚上还给我发短信,要和我分手呢。”
“这么严重?”
“嗯,所以我不想在家里呆着了。”
“这样啊,想干什么?”
“干什么都行。”
“好吧,你先在网上搜搜地方,定好了通知我,我再通知小冬过来。”
“好。”
哎,心里真失望啊,这最后一天,多想单独和小A在一起啊,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日期:2009-02-2121:05:23
“小郝要来?”小A问我。
“嗯。”
“估计这回事大了。”小A直起腰,看着我。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快点弄吧,估计别的也做不成了,先去理发吧。”
“我这儿马上就完。”
我用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小A.两年半的时间,彼此太熟悉了,即使没有了眼睛,我也能看到他吧。
前一阵儿,我在龙德广场办了张美发卡,给了小A,这还是第一次我们一起来理发。我为他找了一个熟识的理发师,说:“短点儿。”
小A在镜子里看看我,没说话。今天怎么了,不和我拌嘴了?平时哪会这么听话啊?
我走到休息区,随意拿起一份杂志,在沙发上坐下。看了几眼,我就看不下去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小A.小A,人生有几个两年半啊,我们浪费了吗?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随即响起熟悉的音乐,我取出来一看,是小郝。
“我在小A这儿呢,你们没在家吗?”
“这么快啊,”我哑言失笑,“我还以为你会先打电话过来呢。我们在龙德广场呢,你来吧。”
我再给小冬打电话,让他赶到龙德广场。
“小郝来了。”我冲小A喊了一声。镜子里的小A眨了眨眼睛。
不到十分钟,小郝晃着头走了进来。
“这儿呢。”我斜躺在沙发上,扬起手。
日期:2009-02-2123:20:45
小郝走过来,也坐到沙发上,冲我尴尬地笑笑,从口袋里摸出烟。
“怎么回事啊,你们?”
“没什么,她做得太过分。”小郝和我絮叨一堆。
“你说你们俩,大过年的,折腾什么啊?”我又好气又好笑。
“哎,我也不愿折腾啊。”小郝略显无奈。
“算了,咱是个男人,先让一步,你还是回去吧,晚上把她送走,明早你还得赶飞机呢。”
“我不想回去。”
“不送她了?”
“不送。”
这比我想象的严重。我坐直身体,看着小郝。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也快三十岁的男人了,眼角都有皱纹了。
“小郝,你自己想明白。”我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掐灭,“我不知道你们平素怎么样,不过如果还想处,你现在就回去。”
小郝犹豫着。
“如果真不想要她了,那就干脆趁这个机会一刀两断。”
正说着,小郝的电话响了,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媳妇。小郝看了我一眼,把头转过去接电话。
听他的电话,根本就听不出他们正要分手,小郝这个温柔啊,哎。我拾起杂志,不由得又看向小A.打完电话,小郝又点燃一支烟。
“怎么样?”
“嗨,别提了,都这时候了,还在跟我横。”
日期:2009-02-2200:02:18
“哎,你们俩啊。不过也好,正赶上春节,都要回家,你们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能不能在一起。”
刚说了这一句,他的电话又响了。
“又怎么了?”小郝有点不耐烦。
“我不送你了。这些天咱们都冷静一点,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只能听到小郝的话。
“你别闹了。你不就是想让我送你吗?你如果好好说,没准我还去送你,就你现在这态度,我肯定不送了。”
“我在小A这儿呢。”
“她让小A听电话。”小郝转向我,我冲小A努努嘴。小郝走过去,把电话递给小A.不一会儿,他回来了。
“不然你回去吧。”
“不回。”小郝摇摇头,“老B,我不瞒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心早就凉了。”
我心里一惊,怎么和我对小A的想法这么相似啊。
“你说一个人找个伴,图什么?还不是想要一个家的感觉吗?可她倒好,都快一年不工作了,都是我在养她。这也无所谓,谁让咱是男人呢?”
我们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心里话,一时我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你总得顾家吧,哎,一天天什么也不管,饭得我做,屋子得我收拾。好多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我,是不是在乎我。你说这种日子过不过有什么劲啊?”
我看着他,竟有些痴了,这不就是男女版的AB吗?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好几次想分手,可一看到她,就开不了口,毕竟在一起一年半了,但是我的心已经被伤透了。”
我们两年半了,我心里一阵酸楚。
小A理完发,走过来。“你们聊什么,那么来劲儿?”他又看着小郝,“你媳妇让我去车站送她呢。”
“你怎么说?”我问。
“我说我没时间。”
日期:2009-02-2200:41:32
快过年了,街道上有些喧闹。小郝和我各怀心事,只有小A像没事人一样。
“小郝,算了吧,快刀斩乱麻,我就不信找不到好的。”
“就是,有什么啊?我早就看不惯你媳妇了。”后期小A和他们接触多,经常到小郝家里去。
我循声看着小A,忽然觉得有些滑稽。这话谁都可以说,可你能比人家好到哪儿去?
“嗯,我下定决心了。”小郝咬了咬牙。
2009-07-21 16:58我们在棋牌室的门口等小冬,小郝的电话又响了,他走到一边听电话。我看着小郝的背影,就如同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我劝小郝可以这么决断,但我自己能决断吗?哎,人啊。
小冬到了,小郝仍在打电话,我们先进屋,把小郝留在外边。
“怎么回事?”小冬问。
“俩人要分。”小A说。
“真的啊?”小冬看向我。
“该分。”
不一会儿,小郝进来了,坐在牌桌前,一声不吭,忽然他笑了。
“她把手机摔了,还说要砸电脑。”
“不会吧?”小冬很惊讶。
我终于忍不住,也笑起来。
“小A啊,小A,你看看人家跟你学的,摔手机,砸电脑,都用上了。小郝,你认识小A,亏不亏啊?”
小A讪笑着。
小郝终究没去送他媳妇,我们在一起打了八圈麻将。小冬大胜,可怜我们三人,情场失意,赌场更失意。
小冬请客,我们选了鸿毛饺子。今天是小年,我们就算提前过年吧。吃过饭,小冬和小郝打车回家。
“你去哪儿?”小A问我。
“今天我不走了。”
小A看着我,有些迟疑,但没说什么。我们回了家。
“找东西,我们去洗澡吧。”
“啊?”
“啊什么啊?去洗澡。”
“哦。”小A到卫生间装东西。
自从那次去工厂,我们再没一起洗过澡,一晃一年半过去了。再次清晰地看到他的罗体,看到他放松的心情,我恍如隔世,不禁又想到我们第一次出去的那个晚上。如果那能算约会,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啊。所有的情景历历在目,小A,你还记得吗?
我们一起洗淋浴,一起蒸桑拿,一起搓澡,可是我心如止水。小A,我们还有十二小时,我的爱,还有十二小时。
“过了今夜我将不再有,也许今生注定不能够有。眼看那爱情如此飘过,只有含泪让他走。”我看着身边的小A,在心里哼唱着。
回到家,已是午夜了。小A打开电视,正直播一场斯诺克的半决赛。我脱衣服上床,对小A说:“我先睡了,这两天太累了。”
“你睡吧,我看电视。”他犹豫着,“我不和你睡。”
我笑笑。其实我也不想睡,我只是想一直看着他。过了明天,还能见到他吗?两宿没睡,我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夜我被自己的喊声惊醒,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不停地喊“小A”。朦胧中好像他侧着头在看着我,我一歪头,又睡着了。
这是搬家后,我第一次在这儿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小A仍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看着他那张疲惫的脸,我的心隐隐泛痛。小A,这次别怪我好吗?让我放纵这一回吧,就当作你在照顾我,不会有下次了。
我起床穿衣,对小A说:“洗把脸吧,咱们去买东西。”
“不去。”
“不去?中午就回家了,哪还有时间啊。”
“那就不回了。”他气呼呼地,开始脱衣服。
“你怎么这样?”我快搂不住火了。
“我就这样,谁让我没睡好觉呢?”他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
我一时气结。“冷静,冷静,马上就要分别了,千万别吵架。”我劝说着自己。他一宿没睡,该是真累了,就让他睡一会儿吧,顶多不买东西了。
我打开电脑,继续写帖子。写了两段,已经十点了,我关上电脑。
小A仍在熟睡着。他睡相不老实,胳膊和腿都伸到了被子外面。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小A,在一起两年半,就像过眼云烟。孰是孰非,我们不再想了,好吗?
小A,没有我的日子,但愿你一路走好。
十点半,我叫小A,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
“你烦不烦啊?”他在被子里挣扎着,翻过身去。
“起来吧,小祖宗,不然赶不上车了。”
“我都说我不回去了。”
“不会去怎么过节?”
“我就留在这儿过年。”
我压抑着怒火,站到窗前。窗外是几幢盖到一半的高楼,已经停工了,一片肃杀。
“小A,都临走了,你能让我省点心吗?”我自顾看着窗外,“我昨晚住在这儿,没别的意思,就想多和你呆一些时候,往后这儿我不会来了。”
“你不来,过完年我也不来了。”他从床上坐起来。
“我不会和你回家,从一开始就只买了你一个人的票。今天你这一走,没准儿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你别再闹了,行吗?”
“什么?”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你不去?家里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竟然不去?”
“嗯,我去不成了,临时有点事。”
“那你给我妈打电话说。”
“行,我打电话。”
“没事也得让你折腾出事来。”他跳到地上,穿上拖鞋,跑到卫生间,用手“啪啪”地拍着墙上的开关。开关被他拍坏了,从墙上掉下来。
“操。”他骂了一句,进了卫生间。
我苦笑着帮他收拾东西,洗漱完他穿衣服,我把车票递给他。他没说什么,接过去,放在口袋里,拎上包就往外走。
“电脑不拿了吗?”
“不拿了,回家也上不了网。”他拉开门,回头看着我,“你不给我钱了?”
他回去要请小李他们吃饭、唱歌,还要和朋友及过去的同事吃饭。这些他早就和我说过,钱我也早就准备好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又在枕头下放了点钱,“你回来时我可能不在,记着,别在家里拿钱。
我关上房门。
“带钥匙了吗?”
他摸摸口袋,“带了。你反锁了吗?”
“反锁了。”
我们坐电梯下楼。出了单元门,我们就都放松了,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一路上,他不停地打电话,和小傅告别,和石家庄的朋友们安排活动时间。
“到了石家庄,先把东西放到你舅舅那儿吧,别背着他们跑来跑去的。”我叮嘱他。
“嗯。”
“回去少喝点酒,别再弄得像去年一样。”
“我知道。”
“你回来那几天车票难买,记得提前买,实在不行就坐大巴。”
“嗯。过两天你也不能去吗?”
“我还不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
春运高峰期的北京西站,就像一个难民集中营,我们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着。
“我如果回来得早,就过去接你。”
“行。你去哪儿啊?”
我把头转过去,没回答。“这么多的人,一会儿我可怎么走啊?”我自言自语。
“你——自己小心点。”
“我没事儿。”我笑了,真难得他还会关心我。
和谐号候车室,没有车票根本进不去,我们只能在门口告别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没吃饭,买点东西。”
“我知道。”背对着我,他挥挥手,走进去,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我愣了一下,掉头往回走。
小A,再见。
身边都是与我逆行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向外走。汹涌的人潮中,孤独的我显得格外地渺小与叛逆。我压低帽檐,把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走着,耳边响起罗大佑苍凉的歌声。
路很长,我顽强地走着。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
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却将自己给了你。
来源:民间帅哥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