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婚那天,丈夫砸了高高的香槟塔,这仿佛预示着我们之后的生活破碎不堪。
结婚那天,丈夫砸了高高的香槟塔,这仿佛预示着我们之后的生活破碎不堪。
结婚三年他时时刻刻恨不能杀死我,也许是一语成谶,最后我死的确实不太好。
可我真的死了他却像疯了一样想让我活过来。
1
踢开酒店房门之后,我看到霍与正在床上抱着一个女人,面容姣好,尤其是那洁白的皮肤,躲在霍与的怀里简直小鸟依人。
这个月类似的场景已经发生五次了,我把不知道哪位邮寄到家里的B超单丢到他床上。
“好玩儿吗霍与?霍家还真是托你的福枝繁叶茂。”
对于我和那张B超单霍与都表现的很无所谓,他甚至拿着那张单子笑了笑,“我还真厉害,你不替我感到骄傲吗?。”
“去砸钱吧霍夫人,反正你一向擅长。”
这样的场景在我的记忆里似乎稀疏平常,我一伸手一桶水递过来,我毫不迟疑地泼到床上两个人身上。
“林思,你脑子有病吧!”
霍与扑过来伸手将我拉到床上,我们两个扭打起来,他压着我我掐着他的脖子。
我们两个都恨不得对方死,我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听见他的嗯哼声才松口。
然后对着他的脸唾了一口,“看来你眼光还真是越来越差。”
霍与用力按着我,“呵,总不至于比你更差。”
“那倒是,你也是我睡过最烂的男人!”
陪同的人早已经习惯,再隆重的大戏上演几百次也索然无味。
房间里的人已经离开了,刚刚还在霍与床上的那个女人被人拖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情意缠绵,但不出意外我应该是最后一次在霍与身边见她。
三年来每次我都带着人闯进霍与的房间,他似乎也不在乎,连地方都懒得换一换。
一样的剧本一样的主角只是女二号总不一样,但依旧没什么新鲜感。
不过我们再闹也没人觉得惊讶,毕竟我和霍与结婚那天就已经摆出了最大的阵仗。
婚礼本该是甜甜蜜蜜海誓山盟的场景,可是我和霍与的婚礼只有一地的荒唐。
婚礼那天他脱掉了黑色的西装礼服,把婚礼现场的每一个布景都砸的稀巴烂,宾客惊恐。
最后他当着我的面砸掉了几米高的香槟塔,玻璃渣溅在我的额头上流出鲜血,至今仍有疤痕。
那时霍与颇为满意地看着我额头的伤口冷笑,“你期待的婚礼,还满意吗?”
“林思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你和你妈妈一样你会不得好死的。”
然后我才惊觉所谓的世纪婚礼都只不过是霍与用来报复我的手段。
他要我在本该最幸福的场景中痛苦。他用我此生最期盼的婚礼,毁了我的幸福。
我踩着满地的玻璃渣走到他面前,用一支昂贵的香槟敲了他的脑袋,血流当场他被抬进了医院。
临走的时候他还在骂我,“林思,你跟你妈一样!”
我冷笑着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霍与,“彼此彼此。”
一场荒唐且中途结束的婚礼,我们给到场宾客看了精彩纷呈的一场大戏。
从此我们开始了不死不休为期三年的互相折磨。
但现在我想结束这荒唐的一切了。
我要死了,淋巴癌晚期。
我不想死了以后入他们霍家的坟,等霍与百年之后到地下还要再和他进行这场闹剧。
“离婚吧,把协议书签了。”
2
第二天我在餐桌上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霍与,做早餐的阿姨有意无意地看了我和霍与以及协议书几眼。
过去的三年里我和霍与吃着早饭打起来的时候并不算少,家里的碗碟换了一批又一批。
难得今天我和霍与不是打架而是开始谈离婚了。
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我和霍与是该去精神病院治疗的程度。
闹得鸡飞狗跳却能三年都不提离婚。
我半分便宜不肯让霍与占去,所以协议书上分割了霍与一半的财产。
而霍与翻开看了看离婚协议书冷笑,
“还真是跟你妈一样,为了钱什么程度都能做到。”
“想拿着霍家的钱逍遥快活,林思你做梦。”
离婚协议书被霍与撕的粉碎,我挤出一个笑容无所谓的耸肩,“现在我一样可以花,而且离了婚你可以和你的新欢们好好生活,给她们每个人一个家。”
“林思,你想摆脱我过好日子你做梦,反正这辈子我们就互相折磨,不死不休。”
互相折磨、不死不休,这样的话我好像听了千百遍,但内心依旧会感受到疼痛。
而我和霍与最开始不是这样的,我们曾经有过互相喜欢彼此钟情的日子。
甚至相比于互相厌恶的时间,我们相爱的日子更久一些。
所以在他提出和我结婚的时候我都以为,他是因为爱我才愿意和我结婚。
他和我一样想与彼此度过一声。
我以为他会把我从深渊中拯救,结果他只是把我带到另外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眼前人非彼时人,他只是和我记忆中深爱的霍与长着同一张脸叫着同一个名字而已。
但我知道我喜欢的霍与已经死在时间长河中了。
我看着霍与那张似乎变了许多的脸,有些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好,不死不休。”
反正我快死了,那也就快休了。
离开家以后我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乱转,车子最后开向了墓园,我下了车走进去。
妈妈和霍叔叔并不在葬一处,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因为霍与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告诉我。
我在墓园待了许久,对着妈妈的坟墓自言自语,
“妈妈,我有点想你了。再等等我就能去看你了,我和霍与过得挺好的。
就是我身体不太好。您告诉霍叔叔一声,霍与身体健康还跟个小孩似的。”
天黑的时候我立刻墓园,在墓园门口看到了守园的老大爷。他手里拿着一杆长长的烟袋在抽,看到我朝我挥挥手,我向他点点头,“您辛苦了。”
“孩子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大爷。”
妈妈走后这似乎是我唯一得到的关心,眼睛没出息的流眼泪。
想了想觉得算了,我都快死的人了跟霍与较什么劲呢,让自己和他过一段舒服日子得了。
我给霍与打了个电话,他接的倒是挺快的,声音懒懒散散,
“有事儿快说,我可忙着呢。”
“我最近打算出去旅旅游,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多保重吧。”
“切,跟我有关系吗?
你的死活我都不在乎我还管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不来打扰我春宵一刻我开心的不得了。”
我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再见霍与。”
其实我很好奇,霍与得知我死讯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后悔他对我做的每一件事。
被挂断电话的霍与努力忽略掉心头的异样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发什么疯。”
我将车停在路边买了一张去漠河的机票,我生在南方城市,一直想去漠河那样的极寒之地看看。
正好现在是十一月份,那边应该也入冬了。我还记得霍与说过会带我去看雪,现在只有我自己去了。
我拿了很多厚衣服,满满一个行李箱,我想我还要找一个人陪我,得有人给我收尸。
然后我忽然想起来朋友圈里有一位之前在北方学俄语的弟弟,长什么样我不记得了。
点开对话框给他发了个消息,“去漠河吗?”
“?”
“我要去漠河,缺个伴儿,我买单。”
“去,现在出发吗?”
在这位弟弟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我还是惊讶了一下,原来我朋友圈还有这种品相的男人,他说他叫宋诚,今年二十二岁。
至于我们怎么认识的,细细想来我竟然毫无印象。
然后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意气风发眼睛亮晶晶的像二十二岁的霍与,我看着他一时愣了神。
宋诚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姐姐?看傻了。”
我摇头,“只是觉得你很像我曾经的一位朋友。”
“害,都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能不像吗?
但是姐姐,既然是曾经的朋友就不要想了,咱们要告别过去迎接未来。”
说得对,告别过去迎接......但我没有未来了。
3
前往漠河的路要先飞机再火车,越往北越冷,下了飞机之后我便裹上了棉袄。
路途耗费了一小天,但当我站在路边的时候很开心。
宋诚很会拍照,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我拍了很多照片。
发在我的社交软件上,如果哪天我死了,霍与还能看看照片。
在我和宋诚的照片发到朋友圈之后霍与的电话像疯了一样打进来,而彼时我正跪在床边费力地吞着止疼片。
电话一直响最后归于静默,止疼药的药效还没发作,我忍着疼一直到最后已经有些麻木。
而霍与又继续打电话,我抬手拿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问他,“喂?到底什么事儿!”
“你转头就去找别的男人还发到朋友圈恶心我?”
“要么离婚要么闭嘴。”
“林思,你果真跟你妈妈一样,就喜欢勾引别人是不是?”
药效似乎发作了,我感受不到疼痛了,又或者说心脏的疼痛更剧烈。
因为相爱过,所以霍与很清楚怎样戳我的痛处,怎样让我最痛苦。
我用指甲抠着手心,一字一顿地说:“那我们还真是夫妻,我想到你的那些烂事也会觉得你还真是脏,真是令人作呕。”
他应该是想骂我,但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了。
我房间的门没关,宋诚的声音传进来,
“诶呀可太冷了,我出去一趟没穿棉袄没把我冻成冰雕。姐姐,快来吃糖葫芦,可好吃了。”
宋诚站在门口歪着头笑,一手拿了一串红山楂一手拿了一串草莓,手被冻得红红的。
看到我坐在地毯上他几步跑进来,“姐你快起来,这多凉啊。”
“不凉,这是地暖。”
“哈哈哈哈,我忘了!”
宋诚傻笑着,我看着他好看的笑容在想,怎么会这么像呢?
他比刚才在电话里里用尽难听的话骂我的霍与更像当年的霍与。
我拍拍地毯,“坐,跟你讲讲我的事儿。”
我呢,从小没有爸,我也不好奇因为我妈把我照顾的特别好。
可是稍微长大点以后,他们都骂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我就跟他们打架,打了架最后别人找上门骂我妈。
然后他们和我说,我是野种。可我有妈,有妈的人就不是野种。
我遇见霍与的时候上一年级,他们欺负我,我不敢给妈惹麻烦了就忍着。
可是霍与他像个英雄一样从天而降,他把每一个说我是野种的人都打跑了,他拍着胸脯跟我说:“以后谁欺负你,我霍小爷帮你。”
他说话算话,每次有人欺负我的时候都是他站在我身前。
有人说霍与是我的走狗狗腿子,霍与趾高气扬地回答:
“林思长得全天下最好看,我就乐意给她当跟班狗腿子!”
然后他扭头就会和我说:“林思我会一直保护你,一直到死!不对,下辈子我也得保护你。”
因为有霍与我再没被人欺负过,高中的时候有人把我堵在教学楼里送花表白。
霍与拉着我就跑,在无人的地方他和我说:“林思,你别喜欢别人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见你第一次我就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霍与当时小心翼翼的模样我似乎一直没办法遗忘,而我的回答是好。
霍与的手臂上有很长的一道疤,是为了救我留下的,记得当时他流了很多血。我哭着带他去医院,他毫不在意的笑着,“没事儿,小爷身体好着呢。”
“男人要是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受伤,别提多骄傲了。他们都羡慕我呢,只有我有那么好的女朋友。”
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
我和霍与在一起几年,我们准备结婚的那年,我妈和霍与的爸爸突然在一起了。
听起来很狗血吧,更狗血的还在后面呢。
来源:MY麦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