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种地30年攒下百万,孙子上学取钱被拒,银行卡原来是假的!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8 18:29 3

摘要:我记得那是去年九月初,梧桐叶子刚开始泛黄,夏天的燥热还没完全褪去,村口的大槐树下已经有了秋天的影子。

我记得那是去年九月初,梧桐叶子刚开始泛黄,夏天的燥热还没完全褪去,村口的大槐树下已经有了秋天的影子。

二叔家小满要去县城读高中了,这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县重点的孩子。三伯家的儿子虽然比小满早上学两年,但也只考上了职高,如今在县城卖手机,逢年过节回来,总要穿得人模狗样,掏出几张百元钞票给长辈发红包,一副大款样子。

那天一早,我骑着电动车去县城办事,路过二叔家,看见他和二婶站在院子里,脸色不太好看。二叔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格子衬衫,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却依然整整齐齐地卷到手肘。二婶手里攥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老赵,来喝口水再走。”二叔招呼我。

我把车停在歪歪扭扭的木栅栏边,那栅栏是二叔五年前亲手做的,原本刷了层绿漆,现在已经斑驳不堪,有几根木条甚至缺了半截,也不见他修。

“今天小满不是要去报到吗?”我问。

二叔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喜色。二婶转身进屋,给我倒了杯水,玻璃杯底有一圈茶垢,上面还沾着几片茶叶。

“出啥事了?”我小声问。

二叔摇摇头,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磨损得已经看不清数字了。卡是红色的,应该是农业银行的。

“这卡有问题?”

“昨天去银行取钱,说卡是假的。”二叔的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小满上学要交一万多学费和住宿费,我和他奶奶商量了半宿,决定从存款里拿出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叔家的房子虽然是二十年前盖的土坯房,但在村里已经算是过得去的了。二叔种了十几亩地,年收入在村里也算中上,按说不至于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

“卡是哪来的?”我接过水,喝了一口,水是凉的,可能是昨晚烧的。

“鬼知道。”二叔用手揉了揉眉心,皱纹很深,像地里干涸的沟壑,“应该是十几年前县里那个推销保险的给的。”

我想起来了,大概是2008年前后,县里来了不少卖保险的,他们挨家挨户走访,说存银行不如买保险,利息高,还能保障。很多人信了,包括二叔。

“他们给了卡,说往里面存钱就行,每月还有分红。我这三十年种地攒下的钱,差不多都在里面了。”

二婶在一旁插嘴:“我就说别相信外面那些人,你偏不听。”

二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是他的习惯,从不在人前和二婶争执。村里人都说二叔是个老实人,太老实了。

屋里传来小满的喊声:“爷,钱的事您别担心,我问同学借点先垫着。”

小满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旧书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他长得很像二叔,高高瘦瘦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手上有茧子,暑假估计也跟二叔下地干活了。

“哪能让你借钱。”二叔声音提高了一点,转头又对我说,“老赵,你能借我一万块钱吗?我保证一个月内还你。”

我当然不会拒绝,马上答应下来,回家取了钱给他。二叔接过钱,小心地塞进衣服内兜,手微微发抖。

“等会儿陈福来拖拉机,送小满去县城。”二叔说完,转身回屋,看起来比平时老了十岁。

我有事先走了,心里却放不下这件事。一辈子的积蓄就这么没了?县城那个银行可不好对付,农民去讨说法,他们理都不理。

几天后我再见到二叔,是在村口的小卖部。他买了包最便宜的红梅,看见我,点点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睡不好?”我问。

“嗯。”他简短地回答,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灰掉在衣襟上,也不去拍。

我知道二叔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说家里的事,也就没再多问。但村子就这么大,事情很快传开了。据说二叔去了县里好几次,找了保险公司、找了银行,甚至找了公安局,但都没用。那张卡是假的,里面根本没有钱。

一个月后,我在集市上遇到二婶,她还是那样,头发乱蓬蓬的,背着个灰布袋子买菜。

“二叔呢?”我问。

“地里。”二婶简短地说,然后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你知道吗,他把北边那块地卖了。”

我吃了一惊。北边那块地是二叔家祖传的,足有五亩,土质好,年年收成都不错。在我们这个地方,卖地几乎等于断了根。

“卖给谁了?”

“镇上的张老板,开价不高,但他急着用钱。”二婶摇摇头,眼圈红了,“还了你的钱,又去县城给小满交了学费,剩下的给小满租了个小房子,说是学校宿舍条件太差。”

我突然觉得很难过。二叔的脊背我太熟悉了,夏天傍晚,他总是最后一个从地里回来,远远看去,那个弯着腰的背影和地平线连在一起,仿佛融入了这片土地。

“小满知道地卖了吗?”

“不知道,他爷不让说。”二婶转身就走,好像怕被人看见眼泪。她买菜的布袋子上绣着一朵已经褪色的向日葵,那是十几年前村里妇女一起学刺绣时做的。

秋天很快就到了,地里的玉米开始收割。二叔家的玉米长得特别好,村里人经常向他请教种植技巧,他总是笑笑说没什么诀窍,就是勤快点。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二叔起早贪黑,给庄稼浇水除草比谁都上心。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二叔家,看见屋里亮着灯。敲门进去,发现二叔坐在八十年代的老式沙发上,沙发套都已经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海绵。茶几上摆着一摞资料,还有那张假银行卡。

“喝水。”他起身要给我倒水。

“不用了。”我摆摆手,坐到他对面,指着那堆资料,“这是什么?”

“我找人查了查,这十几年来,咱们村和周边几个村,至少有二十多户人家被骗了。”二叔声音很平静,像在讲别人的事,“有的被骗几千,有的像我一样,被骗几十万。”

“几十万?”我惊讶地问。

二叔点点头:“我这些年种地,一年能挣两三万。日子虽然紧,但我每年都存一些。小满他爸妈早年出事后,我和他奶奶就打定主意要给他攒够上大学的钱。这一存就是三十年,除了日常开销,基本都放在那张卡里了。”

我默默算了一下,三十年,确实能攒下百万左右。想到这么多钱就这样没了,我心里一阵发紧。

“那些人呢?骗子抓到了吗?”

二叔摇摇头:“人早就跑了,据说是个诈骗团伙,专门针对农村人。”

我有些愤怒:“那公安局不管吗?”

“管什么?”二叔苦笑一声,“人家说了,证据不足,而且时间太久,早过了追诉期。”

屋外传来蛐蛐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为这荒唐的命运伴奏。

二叔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我一支,我不抽烟,但还是接了过来。他又递给我打火机,是个塑料的,上面印着某个牌子的农药广告,已经褪色了。

我点燃烟,学着二叔的样子吸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他笑了,是那种无奈的笑。

“老赵,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他突然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这个村子里,二叔一直是我尊敬的人。他勤劳、踏实、心地善良,从不和人争执。但在这个日益复杂的社会里,这些品质似乎成了他的软肋。

“不是傻,是太信任人了。”我最终说。

二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铁盒子,那是装月饼的铁盒,已经有些生锈了。他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叠存折和银行卡。

“这是啥?”我有些惊讶。

“真的。”二叔轻声说,“那张红色的卡是假的,但我其实还有这些。”

我彻底糊涂了:“那你为什么说…”

“我没有骗人,”二叔打断我,“我确实把大部分钱都存在那张卡里了,但每次存钱的时候,我都会留一点,放在这些存折和卡里。”

他一张张翻开给我看,有农业银行的、邮政储蓄的,还有几家商业银行的,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

“前前后后,也有二十多万。”二叔说,“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给小满交学费?”我不解地问。

二叔把烟头摁在一个用易拉罐做的烟灰缸里,缓缓说道:“我想让小满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骗子,有不公平,有你付出后却得不到回报的事情。”

我愣住了,没想到二叔会这样想。

“小满性格太像我了,老实、轻信人。我不想他将来也吃这种亏。”二叔继续说,“所以我故意表现得很着急、很无助,让他感受一下突然失去所有积蓄的打击。”

“那地是真卖了吗?”我突然问。

二叔摇摇头:“没有,是我和张老板商量好的,演一出戏给村里人看,过段时间我再把地’赎’回来。”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老实巴交的二叔能想出这么一出。

“小满打电话回来,说租了房子特别感谢我,还说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报答我。”二叔眼里有光,“他还说想勤工俭学,减轻我的负担。”

我终于明白了二叔的用意。他不是要惩罚小满,而是要给他上一课,一堂关于这个世界真相的课。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我问。

“等他大学毕业吧。”二叔把那些存折和卡小心地放回铁盒,“到那时,希望他已经长大,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窗外,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柿子树沙沙作响。树上的柿子还是青的,再过一个月才会变红。柿子树是二叔小时候和他父亲一起种的,如今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对了,你要的杏干我给你带来了。”二叔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厨房,拿出一个印有”海天酱油”字样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黄澄澄的杏干。

“去年的,放在柜子里,还挺好吃的。”

我接过来,沉甸甸的,闻着有股淡淡的甜香。

半夜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二叔的事。天空中繁星点点,村庄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二叔教我种地时说的话:“种地和做人一样,要讲究时候,讲究方法,更要有耐心。”

现在想来,他确实做到了。

几个月后,小满期中考试,名列全班前三。他给二叔打电话,兴奋地说自己找了个家教工作,每周能挣二百块。二叔听了,只是笑,没多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欣慰。

冬天的一个周末,小满回来了,给二叔带了一件羽绒服。二叔死活不肯穿,说太贵了,还是穿他那件旧棉袄实在。小满急了,硬是把二叔按在椅子上,给他换上了新衣服。

“爷,您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福了。”小满说,“我以后一定有出息,让您过上好日子。”

二叔红了眼眶,摸了摸小满的头,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有些颤抖。

我站在院子外面,看着屋里的祖孙俩,心里突然很踏实。那张假银行卡虽然骗走了二叔大半辈子的积蓄,但却没能夺走他的智慧和爱。反而因为这场”骗局”,小满成长了许多。

春节前夕,我去镇上买年货,在银行门口遇到了二叔。他穿着小满送的羽绒服,背着个旧书包,正往里走。

“来存钱?”我问。

二叔点点头:“卖了点花生米,存起来给小满交下学期学费。”

“这次存哪家银行?”我开玩笑地问。

二叔笑了:“邮政储蓄,国家的,跑不了。而且我现在什么都学会了,存折、卡、密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阳光照在他脸上,皱纹舒展开来,眼神坚定而从容。

“对了,”二叔补充道,“小满说想学金融,将来好保护我们这些老农民的血汗钱。”

我笑了,心想这可能是那张假银行卡带来的唯一好处。

银行门口的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防诈骗的宣传语,红色的字体格外醒目。二叔看了一眼,转头对我说:“老赵,下次来我家吃饭,我让二婶做她拿手的炖鸡。”

“一定去。”我点点头。

望着二叔走进银行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他其实并不是人们眼中那个愚钝的农民。他有自己的智慧和坚韧,只是选择了不动声色的方式表达。就像他种了三十年的地,默默耕耘,不求回报,却在不经意间,培育出最珍贵的果实——小满的成长。

这或许就是最朴实的爱和最深刻的教育。

而那张假银行卡,二叔说他一直留着,压在家里那本《新华字典》下面。那本字典是小满上小学时用的,如今封面已经磨损得看不清标题了。

“留着它干什么?”我曾问他。

“提醒自己,也提醒小满,”二叔说,“这世上有些路,走了就回不来了;有些钱,丢了就找不回来了。但人心里的那道坎,迈过去了,反而能看到更宽广的天地。”

我点点头,心里为二叔这番话感到惊讶。也许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最珍贵的不是知识,而是二叔这样的智慧——历经沧桑后的淡然,吃过亏后的清醒,以及失去后依然选择相信美好的勇气。

想到这里,我加快脚步跟上二叔,一起走进了银行大门。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光亮的区域,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来源:孩童语言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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