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琳恩·德雷克斯勒 Lynne Drexler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2 14:58 2

摘要:1955年,当时还是作家的琳恩·德雷克斯勒(Lynne Drexler)两次游历欧洲后,终于怀着满腔热忱搬到纽约:“一旦开始画画,我就停不下来。”这座活力之城正是战后西方艺术的新中心,而此时,抽象表现主义正处于鼎盛时期。琳恩进入学校,并在第一代抽象表现主义艺术

· 通感戏法

1955年,当时还是作家的琳恩·德雷克斯勒(Lynne Drexler)两次游历欧洲后,终于怀着满腔热忱搬到纽约:“一旦开始画画,我就停不下来。”这座活力之城正是战后西方艺术的新中心,而此时,抽象表现主义正处于鼎盛时期。琳恩进入学校,并在第一代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汉斯·霍夫曼(Hans Hofmann)的指导下,开始系统学习现代艺术理论并展开实践。

琳恩·德雷克斯勒《Blupe》,布面油彩,152.1×126.1cm,1973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霍夫曼在教学中深刻强调空间结构和色彩的互动关系,他认为真正的艺术在于将艺术家的精神与作品融合,并创造出超越现实的视觉体验。在霍夫曼“推拉理论”(Push-Pull Theory)的指引下,琳恩逐渐发展出其基础的创作元素:矩形色块在画布上交融、碰撞、浮现、隐退,在二维平面上生发出立体空间感与和谐的运动感。

琳恩·德雷克斯勒《Twilight Revisited》,布面油彩,151.5×121.2cm,1971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同时,琳恩主动吸收了多种绘画流派的精髓,这既为她创造了更多空间,也无意间为由盛转衰的抽象表现主义注入了新线索。霍夫曼是康定斯基的狂热崇拜者,他鼓励琳恩同样将绘画与音乐的节奏韵律打通——边听边画、观看歌剧做速写,也成为了伴随琳恩终生的创作习惯。

像许多其他艺术家一样,她出没于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威廉·德·库宁(Willem de Kooning)等名人常常光顾的雪松酒馆(Cedar Tavern),在这里认识了很多艺术家好友,包括其艺术生涯中的另一位关键人物罗伯特·马瑟韦尔(Robert Motherwell)。

琳恩·德雷克斯勒《Enraged Ocean》,布面油彩,152.1×108.3cm,1971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琳恩后来也进入亨特学院(Hunter College)跟随马瑟韦尔继续深造,从他那里不断精进自己的构图和绘画技巧。在两位抽象表现主义代表人物的指导下,琳恩对如何推动色彩、空间和形式的演绎发展出了独一无二的创作语言。从密集、镶嵌式的色块交织,她开始尝试更大的色块和更多样化的形状,色彩的运用也更加明亮、饱和。她专注于通过画面激发更丰富的情绪感受,进一步强化了抽象绘画中对视觉力量的表达。

· 诗意抽象

1961年,琳恩的首次个展在纽约第十街的Tanager画廊举办,她在这里遇见了艺术家约翰·赫特伯格(John Hultberg),并在同年与其结婚。与赫特伯格的婚姻既为她打开了新的维度,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赫特伯格在创作中聚焦对城市景观的观察,更强调理性与秩序性,与琳恩自由感性的风格形成了鲜明碰撞,这促使琳恩重新思考抽象艺术的边界,这既是她对自我创作成长的探索,也折射出她所经历的身份、情感生活的变化。

艺术家琳恩·德雷克斯勒,1968年,摄影:Dorothy Beskind

赫特伯格的代理画廊主,也是抽象艺术的重要推动者玛莎·杰克逊(Martha Jackson)为新婚夫妇在孟希根岛买下一幢房子,他们在那里度过了蜜月时光。这座小岛交通不便、远离都市,只能通过乘船抵达,长期受到包括乔治·贝洛斯(George Bellows)、爱德华·霍普(Edward Hopper)等众多艺术家的喜爱。岛屿上多变的光影气候、崎岖的海岸线与旖旎风光,很快体现在琳恩的画布上。

琳恩·德雷克斯勒《An Activated Land》,布面油彩,182.9×223.5cm,1965年 Lynne Drexler,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琳恩·德雷克斯勒《An Activated Land》(局部细节),布面油彩,182.9×223.5cm,1965年 Lynne Drexler,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受丈夫影响,琳恩在画面中纳入身边风景中的具象轮廓,例如大片的棕榈叶与花卉;她将“推拉”的概念延展,在过去,她多使用“编织式”层层嵌套叠加的颜料来创造画面的空间性,这种技法后来被视为“不仅创造出独特的视觉效果,更暗示了女性艺术家在传统编织艺术与现代抽象绘画之间的创造性转化”。同时,琳恩又加入拼贴的手法,以创作层次更加丰富的混合媒介作品,她对该时期的创作总结为:“有机、联系紧密。”琳恩本能地在形状、材料、抽象与具象间调度,汇聚成流动的色彩通道,抵达她根植于记忆深处对自然风光与音乐的记忆,呈现出诗性的抒情魅力。

琳恩·德雷克斯勒《Brentwood Exotica》,剪纸、胶水等综合材料拼贴,55.9×76.2cm,1964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Theo Christelis)

上世纪60年代中期,琳恩夫妇辗转于美国各地,但几乎每年夏天都会回到孟希根岛。在岛上,她会花大量时间逗留在各个角落,试图记录下一切大自然带给她的灵感,以便回到城市后仍能持续不断地创作。1967年回到纽约后,琳恩搬进了切尔西酒店。她常常去歌剧院,回家后再根据即刻的感受来创作,她还喜欢上了刺绣,这让她画面中的色块呈现出更加立体的质感。

琳恩·德雷克斯勒《South Water》,布面油彩,172.7×124.5cm,1965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Theo Christelis)

虽然大量艺术家、作家、音乐家都居住在这里,但琳恩却发现自己无法再享受都市喧闹的生活,感到与纽约艺术圈渐行渐远:“我为他们相信过抽象表现主义,但我从未为自己信仰过它。”

琳恩·德雷克斯勒《Erratic Water》,布面油彩,80.3×100.7cm,1963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 回到避风港

压抑的情绪或许源于长期被边缘化的对待。如同波洛克之于李·克拉斯纳(Lee Krasner)、马瑟韦尔之于海伦·弗兰肯特尔(Helen Frankenthaler),琳恩亦一直身处丈夫的光芒之下。艺评界对琳恩的关注更多在于她作为妻子的身份,而非作为艺术家的成就。就像玛莎·杰克逊也曾经对她不置可否:“她没有被承认为是画家。”琳恩曾称自己为“天才的侍女”,她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理解我的作品。”

艺术家琳恩·德雷克斯勒,1983年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Robert Fifield

而后,她一度患上了极其严重的抑郁症。她与丈夫往返于纽约和孟希根岛之间,直到两人分开。因为心理压力,琳恩还甚至患上了暂时性的神经性色盲症,这对自认为是“色彩主义者”的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她依然在坚持创作,以艺术化解困境,最终还是她钟爱一生的自然和音乐接纳了她。

琳恩·德雷克斯勒《Burst Blossom》,布面油彩,151.1×121.9cm,1971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琳恩·德雷克斯勒《Burst Blossom》(局部细节),布面油彩,151.1×121.9cm,1971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那段时间的创作尚未被市场及学术广泛研究。琳恩前半生被抽象表现主义教条所萦绕,后期的她抛开技巧、理念的束缚,基于其在50至60年代成熟的标志性语言上再次升华,她毫无顾忌地在画面中将对自然、音乐的热爱转化为鲜明生动的情绪,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自信与洒脱。线条和笔触更加悠扬,大胆奔放的色彩牵引出更加宏观、开阔的几何形态,融入了其多年来对生命体验和个体价值的亲身经历与思考。

琳恩·德雷克斯勒《Foam》,布面油彩,127.0×76.2cm,1971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琳恩·德雷克斯勒《Foam》(局部细节),布面油彩,127.0×76.2cm,1971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Frankie Tyska)

1983年,琳恩永久定居在孟希根岛。她几乎每天都贪婪地画画,从早上9点画到下午4点,房子昏暗的走廊里堆满了画作。她每年都会开创新的系列,夏天大量游客到来时,她会以低至50美元的价格出售这些小画。一切都被简化为最质朴的状态,没有自动化的供暖、水电,但她享受着岛内温暖而友爱的氛围,成为了艺术家社群中最活跃的成员之一:“岸上是虚假的现实,而这里才是真正的现实。”

艺术家琳恩·德雷克斯勒,1980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Nina Prantis

在热闹的纽约之外,在遥远的孟希根岛,琳恩终于获得了内心的平静。1999年,她在自己深爱的小岛上离开了人世。

· 光芒难掩

2002年,琳恩的作品第一次现身拍场,只拍了58美元——和她当初小画的售价相差无几。2008年,孟希根博物馆和波特兰艺术博物馆为她举办了首次艺术回顾展,此后直至2019年,其作品在二级市场上始终徘徊在5000美元左右。

“琳恩·德雷克斯勒:六十年代”展览现场,2024年11月-2025年1月,白立方伦敦梅森广场空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Theo Christelis)

2020年成为了转折点。一幅来自1961年的作品在波特兰的Barridoff拍卖会上以2.6万美元成交,约为估价的四倍。而后的短短三年内,来自60年代的作品《Flowering Judas 2》在佳士得以138万美元的价格成交,创下其拍卖纪录。一年后,作品《Airlee》在苏富比以156万美元再破纪录。

“琳恩·德雷克斯勒:六十年代”展览现场,2024年11月-2025年1月,白立方伦敦梅森广场空间 The Lynne Drexler Archive,摄影:White Cube(Theo Christelis)

“我一直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好艺术家,尽管世界并没有认出我,但我不打算玩他们的游戏。”从充满竞争与偏见的世界逃离,她终于独立、勇敢地找到了自己,始终守护着内心的岛屿。从那些画布在地下室被发现的那一刻起,琳恩将注定获得应有的认可与尊重。

巴勃罗·毕加索Pablo Picasso,安迪.沃霍尔, 文森特.梵高Vincent Gogh, 亨利.马蒂斯Henri Matisse, 弗里达·卡罗 F.KAHLO, 格哈德·里希特 G.Richter, 威廉·阿道夫·布格罗 W A Bouguereau, 马克·夏加尔M. Chagall, 克劳德·莫奈 C.Monet, 伦勃朗·哈尔曼松·凡·莱因 Rembrandt, 圭尔奇诺 Guercino, 马蒂亚·普雷蒂 Preti, 翁贝特·波丘尼 U. Boccioni, 鲁西奥·芳塔纳 L.Fontana, 弗朗西斯·培根 F. Bacon, 让-米歇尔.巴斯奎特J.M.Basquiat, 拉斐尔·桑西 Raffaello, 卡纳列托 A. Canaletto, 保罗·委罗内塞 Veronese, 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P.A. Renoir, 保罗.塞尚P.Cezanne, 雷尼·马格利特 R.Magritte, 萨尔瓦多.达利 S. Dali, 阿梅代奥.莫迪利亚尼 A.Modigliani, 希罗尼穆斯·博斯 H.Bosch, 弗朗西斯科.戈雅 F.Goya, 彼得.保罗.鲁本斯 P.P. Rubens, 丁托列托 Tintoretto, 弗朗索瓦·布歇 F. Boucher, 安东尼·凡·克 A.Van Dyck, 弗朗西斯柯·德·苏巴朗 F. Zurbaran, 草间弥生, Kaws, 奈良美智, 赵无极等

来源:北京温钦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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